太后-陈洁白
甘泉宫
【便不多说了,也赏了王氏一份头面,外加一只红石簪,打磨成一只翩翩鸟(看不出鸟的种类,只能揣测。)只说】送你独一只鸟簪,便不要你初来便出头了。
【老妇心中觉得,日子悠长才算上一个“护”字,也对得起亲切了。】
【晚些时候去重华放的旨意】李氏主理花宴“天上人间”,王氏协办。
【叫两个得力的分别去太极、重华去递了以往的流程:曲水流觞,夜放纸花灯。又讲此次为大选后头次家宴,应让各位臣女于其间。有灼灼才艺者,亦可持面纱而展。秀女中有新奇想法者,也可去太极,重华一讲,采纳者赏。】
贤美人-李师师
漱玉轩
【回程仍是花开傍柳,在甘泉受的气屈辱感也渐渐散去些,是想自己求仁得仁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不想太后出尔反尔如此反复,一会儿说信一会要罚的,才让人觉得被作弄的很。至太极宫面上已很平静,将浅蓝缠枝的衣裳换了,另着桃红绣金襦裙,玫瑰色点翠色的褙子,衬的肤色极白皙,窝在书案后的太师椅里悠悠的吩咐光羽取笔墨纸砚,一壁慢悠悠接过让青雀泡的一壶苦丁茶,苦味卷舌入喉,极应景的把眉心浅浅皱起】把墨磨得浓些,不爱那寡淡颜色。【待甘泉宫的旨意下来,已经写了许多叠在案上,一叠是满意的,一叠是不满意的,十足十的令行禁止,那传旨的进来看到的自然是自己从笔墨里抽身出来,很郑重接过旨意,谢过太后娘娘看重,又说了尽力云云,把人亲自送出了太极宫。】
【回来后仍是不紧不慢的提笔写字,待暂歇下来揉腕时,光羽和青雀才趁填茶问了不解】我不急是因甘泉宫的旨意里头贴心告知了有循旧例一项,既已定好了,咱们只要徐徐去做就好了。【因光羽不过是昨日才来伺候,后话就是这样说的】太后看重我自然开心,就怕被人看了去,说我没经过大场面呢。【这自然只是说笑的,两个丫头都掩帕笑的不住,等光羽下去安排漱玉旁的事宜,才将花宴流程写下,玉指轻点其上】太后娘娘分明更喜欢王氏,借我挡着她罢了。【看着青雀明显有些担忧的脸】不怕,咱们李家的女儿便没有怕这个字。【心里又觉得循旧例的没意思,便等着看这些极逞口舌里有没有什么新奇点子。】
美人-王欣
东明轩
[告退以后,又去鱼池看了一回才放心的回去。打点自甘泉带回来的赏赐,反复端看那支簪子,一时在窗下对着光,一时又拿在手里,细数着翎毛,茯苓端着茶点进来,只当是怎么了,忙过来问:您瞧什么呢?这就放下了簪子,笑了笑]都说天家赏赐下的东西,每一件都与平素里常见的富贵物件不同,我便忍不住多看两眼,瞧瞧究竟有什么花头。[说着就去看她端来的吃食,一面揭过了话]让我看看,今儿小厨房备了什么样好吃的糕点来。[茯苓遂也不再问了,亲自过去将赏赐造册收好,再伺候人洗手吃茶,陪着闲话。提及贤美人的时候,也就是蹙了蹙眉,不过很快就展开了]这贤美人呢,年岁长,模样好,心气也高,我不去主动犯她便是。至于她与旁人的曲折,既不能清辨孰是孰非,那就冷眼瞧着好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光了手里的那块黄糕。酥末子窸窸窣窣的掉在衣襟上,朝地上掸去]再说啦,这才不过两日,统共一只手数得过的人,有什么值当特意去交际的呢。[看着茯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像似教这一番不歪不正的道理,唬得明明白白,一时捉弄的心思盛极了,突然探手,狠地哈了一把茯苓的腰,一面说]傻了不成。[待她慌忙要避,秀目里尽是促狭]三千弱水呢,有什么不能容的。[主仆二人便这么闹着,半途说起陛下那儿出了一道考校的题,便又静了下来,左思右想,觉得花啊草的都过矫情了,索性横了横心,送了一句话过去:在三月三,巳时,寻春园,届时请陛下来观。 及至花宴一事由外头传进耳里,因早些前情,也是意料之中。等接过口谕,叫茯苓去送一送,自个儿回去里屋,原想亲自去的,不过又觉得今儿再见尴尬,于是差了茯苓亲自去同贤美人讲:有什么要帮衬的,着人来喊即是,自与人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