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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淤x徐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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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4-08 00:37回复
    任清淤
    夜雨频频,赏春佳时。我应寻老酒旗,摸深巷里,酒瓮里打一壶醇烈的烧刀子。背倚高窗,眺遥遥月色,叹一口气。
    “怎么派你来了呢……”
    劝诫口吻。
    “认真,不好。”
    话音未落,登时侧身斜倒窗外,马尾倒成一线,足弓攒力勾住窗沿。倒也有一好处,不必仰脖,提手葫芦往嘴里倒,调笑。
    “倒是让我喝完了呀。有姑娘等,这么性急?”
    辣辣的热了一腔,反手掷出空葫芦,刹那间五六声闷笃,是毒针入木。运气往墙上拍去,借势回身窗里,丢一锭细银嵌案上,飞身窗外去。
    “可怜我这银子。”
    啧啧两声,酒气尚浓,嘴里却没多少味道。夜里奔逃,一身红衣浸足了水,也沉沉发坠。身上实打实受了不少伤,有二三毒针擦过脖颈,扎在肩头的,背上创痕一道,自己避开腰肾要害,挨在脊梁,却也破开口子,淌出血来。自然也不曾放过他,回手不留情面,割喉不成便伤肋骨,刺腰窝两记,狠手击人膝骨碍行。于是甩开追客,空中游走时,已是强提一气。杏来居门口,攒足最后气力弹石击门,便飘飘坠倒地下,额触石地,神智未陷入昏暗前的最后一念:但愿情报没错,这是个温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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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温红
    偶送来的风摇着细长的影,账簿上的笔划将将止停,目光递过窗外去,是黑压压一片,顺着矮檐泼的雨叮叮咚咚打着窗底蕉叶,富有韵律的声响催着人困倦。揉了酸涩的眼,自鬓间取簪欲挑灯芯,再续上半场无眠长夜。簪尖儿恰是触及红焰时,教一声闷响惊了一瞬,连带着抖落了手里的簪,至神游回时,便不顾三七忙起了身去探查。
    “谁呀?”
    抽闩启门,左右不见两颗绿石,便不以为是猫狗之类了。正转身时恍惚见横着一抹红,抄起手边的伞便向着去,及近时嗅得烈酒就着腥甜味儿,拧了眉头,伞柄灯笼一把抓,空余出手去推一推人。
    “公子,公子。”
    不见他应答,便使光亮凑得近些,才得以见他颈处受了伤,背部的血透过衣衫给渗进了积水里。心下知得情况不好,却也不够气力将人给拖回店去。急得泪水在眶里打转儿,只好从腰间抽来帕子捂住人的颈脖,伞也留在原地给人遮风避雨,三步并作两步冒着雨跑向岑家求助,颠簸里飞雨吞噬了最后一点火光,周遭又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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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清淤
    归来一分魂时,暗自提气,周身气力虚虚,故而沉息如常,屏神留心动静。耳边仿佛两道人声,一柔一娇,又渐有走动声。仆役粗息近身时,指尖轻微颤了一下,勉力不动,由他为我替换了衣裳。之后仍有窸窣声,撑听不过大夫清毒开药罢,力乏松神睡去。
    再醒来时,体感周身干爽,伤口已然止血,运气仍存几分少滞而已。由是慢放微息,作将醒之势,急促两息后渐重,口中若逸细呓。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4-08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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