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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尽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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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繁华-戏-————
《时》嘉宁十年六月二十二
《地》藏书阁
《人》朱悫 黎梦
《梗》论史
—————开始—————
朱悫
嘉宁十年六月二十二
[藏书阁]
[阁外阳光明媚,缕缕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打出一处景来,倒有几分值得赏鉴的点。可阁中人眼神只落于书脊上,脚踏在这些影子上,从留存佛经的书架行至放了资治通鉴的架旁。抽出一本翻阅,正是晋纪。]汉落魏,魏让晋,定有时,命有终。
黎梦
有意避一避暑气。并不是专门来找书的,走到两排架子间,依稀听有人讲话,循声而去,待看清了,才在她身后出声:“你看得懂?”
朱悫
[身后突然有人出声,合上书页,转身见人,倒不是寻常习礼时常见的脸,附身请安的时候才分辨出是教认人时提到的谨婕妤,带了笑请安。而后道。]才疏学浅,略知一二。只是对交接之际的是是非非,有几分在意,因它最是人心浮动之际,教人好奇这寥寥几句背后的故事。
黎梦
依稀笑了一下:“那便算不上略知一二了。”教她不必多礼,问她:“你是新晋秀女么?我从前好似没见过你。”
朱悫
[起身抚了抚衣上褶皱,垂眸看着晒在裙角的阳光。]您慧眼,是秀女朱氏。平日也只在两处地打转,识的人多,知己者少。
[无名小众何须乞史书上一名,收了口中带着几分自嘲的尾音。]
黎梦
点头以示记下了。抬手抽出一本来,随意翻开两页,讲的都是些古事,便又放回去了:“我不大喜欢这些。”顺势理一遍方才碰乱了的位置,笑道,“就这一架子史书都算上,想来也没几句真话。”
有些惋惜:“大抵是做不成你的知己了。”
朱悫
[静静听完面前人说的话,目光方才从裙角移至书架上。指尖还残存着捏过的书页的触感,深深吸了一口这阁中略凉的空气。]史书中大部分人这活过的一生,难有人为他们做假。真假如何,[笑着叹了口气。]大抵只能相信史官的笔墨了。
[笑容平平看着她,仅嘴角看出笑意,眉眼上深深附着冷静。]知己本难得,伯牙子期之事方才能有美名。不过能在这少人的地方遇见您,已是有缘。
黎梦
并没有多说,单解释道:“我更喜欢真话。”觉得几本书都压成一摞,连书名都看不见,找起来很是繁琐,便刻意留心,一时没太注意她说了些什么。
直听至“美名”二字,方才后知后觉地偏头,深深凝她一目,开口道:“高山流水遇知音,本不是什么易事,千年来也只这一件,又何必较真呢?”
朱悫
[看着面前人又一遍重复真话二字,不禁心中哂笑。自觉史书真假难料故而弃之,又自处与这阴诡宫墙之内,看着生出些许荒诞不经。不愿与人多计较真假是非,人心又非易改物。低垂下眸,语气平淡。]是非易事,那又与朱氏何关?按您说的,这不过《冲虚经》中故事,大抵,[笑了笑。]也是人编出来信道家的。
黎梦
觉得她以偏概全,只揪准是非来讲。有些无奈,摆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本是讲与你的,不过你既是不懂,便算了。如今再教你一句。”书读百卷,也并非每一句都极清楚出处,本是无意,却听她说起这些名目,便有些头大,“读史使人明理,但读得过了,未尝是个好事。”
没再听她说下去,转身想走:“我在延禧宫,你若是愿意,便可以来玩。”微一颔首,笑道,“便像你说的,相逢即是有缘。”
朱悫
[自觉论不过相逢即成知己是,非易事,面前这人又说的不是这不是那,说出些顺了她语意的话又被人打了脸,看着面前人打神色显出些许探究来。究竟是不懂她所要说些什么,本说是诸子百家里的事,又偏偏折回史书上。心中多了些嘲笑的意,静静听完人之后的话。在看着人转身又留下一句,瞧着人背影低头温声道了句是,面上终于显露出压了许久的讥讽之意。待她的脚步声离了这阁,复落下一片本来有的清净来,收了脸上表情,轻哼一声,再拾《资治通鉴·晋纪》,冷脸看着白骨黄土生前的波澜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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