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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和菜一在菜园子里闹了矛盾，这好几日过去心里还是堵着气。但是今儿是六哥大婚，起那些日子五哥也给我说来着让我收收心思。
刚去寻绥草不见，想她怕是找小白去了干脆作罢。我俩这戏私下唱唱就行，碰到一起可不是平白给人看笑话了。
往后院去一路上不少仆人步履匆匆，也就让我看见了起那些日子闹脾气的一一姐，从果盘里顺了一串葡萄往她哪里去。
将手里葡萄贴在她脸上道
“嘿，回神，想哪家公子哥呢?”

（棚架上葡萄熟，苗子扎得多，一串一串接着，剪下亦不费力，只是荒废了时候。全数洗净来，各人领一串去，当是一贺喜庆。正遇红宴，忙活的全是些年长的，被赶去外头坐亭赏景，却是话少。）
（同人闹的矛盾，愁闷堆叠，互不走一步，同台也安静。不愿同她吵，支个臂在桌上撑脑袋，扭去一旁，看假山群中凿出一洞，慢水细流，全当熬时间。她一葡萄当真贴脸，水滴冰一冰，倏地回头，高抬的眼皮又微耷下，抓了葡萄来，捏在手中转。）
人都没个，能想谁家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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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一，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同她闹了小半月，长辈前碰见只是点头示意，并无言语。那日从菜园子回去自己气急站在梅花桩上念叨这人小气，到是被嬷嬷教育自己干了坏事。但自己始终拉不下脸来道歉，一拖二拖到了今日。
“我们这么漂亮的一一那自然是要配最好的儿郎，旁人入不了眼，当真不急。”
见人接了葡萄自然是开了话匣子，在她身边坐下，这道了歉心里敞亮许多自顾自也捏一个送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同她说话。
“啧，酸。”

（正说话间，葡萄终是挤入唇齿内，舌尖上抵，使劲儿令其破皮散汁。还捏着态，瞧她一眼，两肩耸起，并着手压膝上，偏不看人。）
没有。
（话吃进一半，被说得脸烫，还是转过去，昂着头垂看她。）
你吃的那颗酸，我这颗觉着还不错呢。明明都是一个人经的手，差别这么大呀。
（看人脸皱巴巴，递一杯茶去，好心摸摸脸。不见得和她多话，总是觉得这会脸薄，说不出多少话。转身，双膝朝她去，只差抵着互相的。说别话。）
我那日过了两天，去问了那两颗死苗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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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没准是朝阳方向不一样。我还是知道阳光不足自然是酸的，算我今儿背运了。”
略微皱了邹娥眉，接了茶杯一饮而尽才稍微去了去酸味。见她娇容晕红自己也不接着说胡话，这人来人往的让旁人听见少不得编排嘉瞻的格格没个样子。
“那秧苗要多少钱?难不成我还真的闯祸了，踩死了你的金贵苗子?”
她说起来上回那秧苗自己也少不得紧张起来，往她那边靠靠小声询问着。

（揉一揉她脸，触感滑腻圆润，忍不住停留，转而使力压紧她双颊，摇一摇，豁出脸去。）
我去问了，可后悔了，这么点价钱的俩苗子，耽误我时间和这么金贵宝贝的幸夷闹不痛快，很是得不偿失呢。
（怨怒消去，既出口，心口大石粉化风吹，痛快直爽。抿直唇，想鼻尖去点她，不料她早被捏得疼些，挣开去，错开冲去她颈窝。闷闷笑出，直起去。又不看人，一双眸翻去瞧上，能看亭梁。）
早不气了。要说，我也是错的。那东西难养，是我倔强，还怪别人。对不起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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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干嘛?”
自己是心急谁知这人便是借着就要捏脸，自己躲闪不及落入她魔爪，心下少不得又给她悄悄记了一笔等着来日讨要回来。
“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又编排我呢。左右上次的事你我都有错，既然事情过去了，咱们就不提这茬事了。今儿是府上大喜日子，你我都应该高高兴兴才是。”
一株秧苗闹了小半月的不快，仔细算来还真是得不偿失。但是她那一株苗子自己一直不知是什么花草蔬菜，此时再问好像也不适合。偏首躲过，闻后话又坐端了身子问她
“你一会儿要不要去闹洞房?”

（一甩头，不再闹。）
怎么去？
（决心表，不需多言。烫金喜帖广邀宾客，不下三个指头的客人，内府帮手婆子骤增，各院派守，该是如何闹。）
难道你要跟表哥他们一道混进去吗？那要等很久的。不如我们趁他在宴上吃酒，溜进去，只看新娘。
（戴红小登科，表哥若不灌得两边红红，可对不住房内穿红褂披盖头的新嫂嫂。这如意路却不想让他多顺畅地走完，要闹，也得闹得他不知，方为上策。不然日后嫂嫂镇不下了，还可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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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跟着六哥一起，跟着六哥还能进去么。笨死了。”
站起身同她脑袋上赏个栗子，要是跟着六哥一起那哪里叫闹洞房，那是送新郎入洞房哪里来的机会闹啊。自然是要偷偷溜进去看看小白，等六哥来了拦门才有趣。
“你我一会儿趁着六哥宴宾偷偷溜到后院去，那守门的婆子最不敢惹我和绥草，进去自然不是问题。等其他人闹着哥哥来了，你我闹闹六哥，你去不去?”

（道是她先惹的拳头，又不敢挥下，装个虚势出来，被笑个完整。）
（双唇嚅嚅，不言中，纳万字谴。斗不过，缓下劲来，吃几颗瓜子儿，吐了壳。）
你可最厉害了。行吧，都是你的主意，你若真能把人拦住才最好呢。
（来不及听完话，被扯着袖起来，把瓜子儿扫大半铺桌上，气她浪费。收拾不得，只能留着，等回神来磕干净。跟身后，瞧她待人神气模样，撇嘴，那日同自己吵，已经收着大半火气，安慰般自圆自话说她是怕自己，待她理清门路，又不争气地跟她身后，闹得挺欢。）
（完事溜开，自己是领头例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