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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同人】迷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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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猎奇警告,不好好讲故事警告,看不太出太吾元素警告(?)微百合元素警告(?)
失踪人口回归,梦舟在更了.jpg 寒假一直在写正统小说,让我摸篇邪道过过瘾
正文部分可能有敏感词需要调整下,毕竟显然是迷香阵主题


IP属地:上海1楼2019-03-28 23:40回复
    她浑身颤抖着,皮肤像被炙烤般燥热。她仿佛听见缥缈的乐声,木鱼的敲打,城中花舫般笙乐如雾中薄柳般升起,她看见竹签般的俳优乐工歌妓,从少女华丽的衣袂上蹦出,摇摇晃晃地飘向窗外,升入雾气弥漫的河中。她看见面容敷的粉白的歌妓,木偶一般摇晃着衣衫,嘴角撇着露出愁苦的表情;她看见铜黄色的丑角鼓着腮帮,眼睛如同牛眼般睁着,穿着一副农人打扮,龇牙咧嘴故作滑稽态;她看见红脸的木偶一手抚着夸耀的美髯,挺着将军肚,手里提着一柄绘有红龙的短刀。一个黑衣歌妓带着面纱,低眉抱着琵琶,琵琶的弦在她尖利的乐声中丝丝断裂。庆典的队伍在烛光中来了,穿过纸窗,赤裸的汉子背着绣着一团团锦华的红龙游行,嬉笑的人群朝他们扔着火的鞭炮打闹。财神的队伍来了,无数流民扛着五颜六色的大旗,浓黑的汉字在恍惚中融入水色,财神高踞轿子顶端,面容尊贵,顶着五色金光,宛如佛祖,他的身后狰狞凶恶的四天王,融入民俗的形态,青赤黑黄的脸,闪闪的剑光,令人胆寒。在队列的最后,一块巨大的黑岩上摆放着岛主的偶像,恢弘如同旧日帝王的龙旗被市民簇拥着,直直地插向天顶,彰显着江南主人旺盛的阳刚之力。还有无数无名的神祇,如同观音坐在莲上,端坐在瓷器上,悬浮上空与队列一同行进,哀靡颓废的笙乐和小调结束了,唢呐明亮地响起,仿佛蜜蜂的翅膀,扇动得整片雾气更加氤氲……
    “在哪里?”“跟我来。”妓女跳出窗外。她喝着河水,大口吐出脏腑内的污物,烧灼的河水催动着肠道痉挛,上涌到胃,到喉咙。泥褐色的,腥黄色的,赤红色的,她感到脱力,体内如浸在水中般轻飘飘的,仿佛脱胎换骨。
    “在河的背面。在水里。”少女在她耳旁轻声引导。一把明亮的银刀从月亮里被打捞上来。少女仿佛撷着月光,切开了她的腹部,银鱼在她的脏腑间穿梭,如同月光吞食星光那样,将她腹中颠倒的山峰侵蚀。她只感到四肢麻木,肚腩仿佛不属于自己,就像她在床笫上无数次被随意地摆放。血染污了她的衣裳。
    衣带捆住她的腰部,她虚弱地站起。她被切除的组织一片血红,飘在水里,就像流产的死婴。她无神地望向少女,捂住肚子:“我应该去哪里?”
    少女无忧地笑道:“我们应当欢愉,而且残忍。”说完,她张开双臂和衣袂,像蝴蝶一样向城外奔去。她痴迷地紧紧跟在其后。月光照得田野反射着点点白光,草丛间飘来质朴的粪味,虫在她的脚踝边惊慌地跳跃,四周一片蛙鸣。少女飘舞的华服在夜晚如同飞旋的荧光,如同不吉的乌鸦。
    她们奔向一座古城,一片废墟,那里曾是妖魔作乱之前,显贵修建的优美宅邸。在绮丽树木之间若隐若现的长廊被一排六棱柱灯笼照亮,脚步从黑漆的狭小楼梯上响起,从四面八方汇聚,姑娘们的笑语从遥远的废墟中传来,伴有哀怨清凉的筝声,从黑黢黢的庄园中渗出。它们,在妓女的心中唤起愉悦的归属感。
    鲜红的六棱柱灯笼,又在深夜将废墟的园林照亮,人工湖上一艘画舫舶出,邀请新的姐妹加入。遥远的苏州城,每天都有人在夜晚,梦见血红的巨口,玄色岩石铺路的洞穴。月光照在园林孤独的白树上,它不会结果,它的根系厌世地独占一方的营养。娇艳的梅花,在暗藏杀机的楼阁间,向夜晚开放。
    庄园布满尘埃的黑门被重重敲响,吱呀粗暴地打断夜色的宁静。侠客站在墙外,手里出鞘的长剑白如雪,身上的夜行衣黑如鸦羽。他面色忧郁,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IP属地:上海4楼2019-03-28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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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一个晚上摸完的,写的可能有些仓促,有意见欢迎指出w(手动乖巧)


      IP属地:上海5楼2019-03-28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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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硬核了


        6楼2019-03-29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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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看得我阴森森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3-29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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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速加精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3-29 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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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3-29 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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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这种风格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3-29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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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格很有趣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3-29 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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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手绝育手术……我咋没见过迷香阵里医术那么高的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10-09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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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前面是不是被删光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10-09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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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香烛
                        天色暗了。狗在冷清的街上吠叫。妖艳通红的六棱柱灯笼沿河挂了起来,城郊的那些深紫色的木楼房,二层的纸窗户刻意露出肌肤般鲜红的光亮,让屋中的人影如同剪影一般,诱惑街上的行人驻足围观。
                        这是妖魔横行的时代,太阳一落山,地上最后一抹烛色霞光也遁入地下以后,街上就再无胆敢逗留的人。除了那些因为财、欲鬼迷心窍的人,提着心压抑着狂热的幻想,悸着大步溜过夜幕下暗紫色的土路。狭窄的弄堂里,家门口一两个小孩蹲在路口玩石子,揪着树叶绞在一起拔根儿,看谁的叶子结实,稚嫩的嗓音在夜晚里极为刺耳,木门后橘色的光中传来女人粗声粗气的骂声。一个嫖客低着头踢着石子,沿着河眼睛不住往河对岸张望。一个男子胸前抱着一把剑,心事重重般,闷声不吭地大步在空阔的中心街上走动。在不远处,一群商人还聚在一起卖着杂货,期待会碰上遵循老传统出来散步的人。他们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起,聊着城中发生的奇事,分享恐怖的刺激与消遣。
                        一个说:南边村里又有个小姑娘着了魔,一开始什么也不吃,后来说要吃东西了,结果竟然把一锅滚烫滚烫的铁吃了下去,还一点事情也没有。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念道,真是骇人啊,旁边的人附和几句却不以为奇。一个听这故事回忆起来,悄声说道,城里的老茂,就是那个打铁的鳏夫,替巡海使大人修理兵器却搞砸了,惹上了麻烦,连脑袋都给人砍成了两半,那副德行真的是惨。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回忆起手艺疏松的老茂,同情着,怪罪着,说他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主上,也有人说这单纯运气不好。有人叫道他要是城主,巡海使还真敢砍他吗?
                        一个女人笑道:说起城主,西边城中倒是有一桩耸人听闻的奇事。她躲在路角一棵槐树的树荫里说道:那个城主新在水边造了一栋华丽的大宅子,坐在临街的窗边时,看见一个老太携一位少女走过,那女孩穿的破破烂烂,就跟藏庙里躲债的一样,但是容姿绝世,灰布下面的肌肤白得跟雪一样。城主心动,差人把她们叫来,问那老太和少女是何许人,老太回他说世道混乱,她和她苦命的孙女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只得乞讨为生,听说城主治下的城市富足太平,于是过来谋生。城主非常满意,告诉老太他想要纳少女为妾,然后供养她们终身,于是将两人请到房中换一套华贵的新衣服,那套给少女的新衣服原打算上供给伏龙岛,是用最好的湖丝而制,颜色绮丽,绣有猩红的石榴翠绿的莲*叶,金灿灿的富贵菊,底色白如雪,黑如鸦羽,还在衣袂绘上深闺女子嬉笑、诗书诸景。城主满心期待少女换上这套华服后的美貌,哪知,她们一脱下旧衣服,就化为一滩凝血,华服也染得污红。城主心里惊惧,成天闭门不出,第二天才被发现死在寝中,下面那根也不知去了那里,一片血淋淋的。


                        IP属地:上海15楼2019-10-10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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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了。狗不再街上狂吠,终于安静下来。小孩子回到屋中,棕红色的旧木门合上了,橘光中,他捏着厨具四处奔跑,去拍打黑暗中乱跳的灶马。年轻的侠客走到的城外,富庶肥沃的农田飘来淡淡氛围,大地的一片黑暗中,他若有所思地靠在柳树下,凝神望向渐渐璀璨的夜空。一个嫖客走过那个自恃其才的建筑师矫揉造作的拱桥,放下吊着的心愉快地走进一排六棱柱灯笼高悬的红楼,体态臃肿、相貌随和的老鸨,笑嘻嘻地靠在被脂粉染得脏兮兮的木桌旁用下流话打趣。
                          这里是红尘里第一等繁华、第一等富庶又第一等堕落的地方,四处的流民被她的华贵丰满吸引而来,成为她生长的养料。四方的流民来到这里卖棉花,卖结实的梣木、声音好听的桐木、华贵的紫檀木、稀有的黄花梨,卖太湖的湖鲜,丘陵的山珍,卖风雅的书画、扇子、玉佩、茶酒,卖游侠的长剑、杀人的短刺、帮会的大刀、斗殴的拳套、武人的铠甲,卖海外的奇珍异宝,四方的流民来这里乞讨,雕刻,制木,游售药材膏药,做权贵的保镖,替人催债,在织机前缫丝、纺织,在火窑成批成批地炼制瓷器,然后再由同样是流民的行商带走。没有归宿的女人、失去丈夫的女人、丈夫贫穷的女人,集中到一盏盏樱桃般鲜红的六棱柱灯笼下,四方流民满足她们提供钱财。城中心,流水旁有金漆红木的华丽大楼供王公贵族、达官贵人取乐,湖中花舫四季笙曲不绝。城郊也有老旧暗红的木楼为平民享乐,一盏盏挂在河边的六棱柱红灯笼,上面请那位自恃其才的建筑师,附庸风雅地绘了色彩俗艳的花鸟。
                          橘色的灯光熄了。红楼上奢靡的喧哗也渐渐平息下来,男人裹着身体,从旁门静悄悄地离开取乐地,像棺材般笼罩着一股腐烂的湿气里,那个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和忧郁眼神的,漆黑的昆仑奴开始给小姐们烧起热水。木屋,桥,河流,渐渐沉默在夜晚的暗紫色里,远处的农田里似乎还有狗不识趣地乱吠,六棱柱灯笼的红光在河水中搅动。一个女子在透光的纸窗背后,麻木地提起衣带,肩膀裸露在空气的寒冷中。她脸上的脂粉已经抹花,头上系起双鬓,戴着丰腴、有些蔫了的白玉兰,此时已经摘下扔在桌上。她从凌乱的床底拉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着陈旧的木屑和防虫的香囊,飘出一股灰心的气味。她无神地望着箱中的空空。
                          槐树下,最后一批商人早已离开,互相关照着安全返回居所。少女从槐树的阴影下站起,身着华服,白如雪,黑如鸦羽,绣有五色鲜花,她们在衣裳绚烂地绽放,敞开颤抖的花蕊,在黑与白交错的湖丝上交缠错叠。
                          女子解下长发,湿漉漉的黑发在风中让头皮发凉,像被粗暴地抓起。她的身子仍残留水池的热气。她无神地望着空空的箱子,一只手茫然地抓起锋利的簪子,在木桌上吱呀吱呀地胡乱涂刻。妓女在回想田野,被火点亮的天空,黑夜里的嚎叫,远方视野尽头,地平线上铁色的群山,血红的隧道,玄色的洞口。
                          少女出现在妓女背后,轻轻咬住她烛滴般的脖颈,就像她衣着上重叠的鲜花般。“我知道你的宝箱在哪里,你想用它赎身,寻个郎中,去扬州找你的二姑——她嫁给了一个公输坊——然后找个诚实的人。”
                          妓女木木地自言自语:“箱子本来应该在的,早晨,我像平常一样,拿了镜子梳妆好以后,就检查了一遍。早上总是没有什么人,我就坐在那里发痴看箱子……兴许是姐妹们拿走的,她们应该会还的,只是那个姓马的*****最可恶。可是,也可能是哪个天杀的乌龟趁我没注意,拿走了……”
                          “是的,箱子被一个男人拿走了,他提着袋子沿着河走了。他们现在在河里。”少女从后面保住妓女的腰,用她娇嫩的脸摩挲妓女柔软的脖子。
                          “宝箱里的东西还在吗?”
                          “你的病不会治好。你在扬州的二姑也死了,连同她公输坊的丈夫,还有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及一个不幸短命的孙子——被一个发疯着了魔的血童子。”


                          IP属地:上海16楼2019-10-10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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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变成了倒序观看、
                            迷香烛
                            天色暗了。狗在冷清的街上吠叫。妖艳通红的六棱柱灯笼沿河挂了起来,城郊的那些深紫色的木楼房,二层的纸窗户刻意露出肌肤般鲜红的光亮,让屋中的人影如同剪影一般,诱惑街上的行人驻足围观。
                            这是妖魔横行的时代,太阳一落山,地上最后一抹烛色霞光也遁入地下以后,街上就再无胆敢逗留的人。除了那些因为财、欲鬼迷心窍的人,提着心压抑着狂热的幻想,悸着大步溜过夜幕下暗紫色的土路。狭窄的弄堂里,家门口一两个小孩蹲在路口玩石子,揪着树叶绞在一起拔根儿,看谁的叶子结实,稚嫩的嗓音在夜晚里极为刺耳,木门后橘色的光中传来女人粗声粗气的骂声。一个嫖客低着头踢着石子,沿着河眼睛不住往河对岸张望。一个男子胸前抱着一把剑,心事重重般,闷声不吭地大步在空阔的中心街上走动。在不远处,一群商人还聚在一起卖着杂货,期待会碰上遵循老传统出来散步的人。他们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起,聊着城中发生的奇事,分享恐怖的刺激与消遣。
                            一个说:南边村里又有个小姑娘着了魔,一开始什么也不吃,后来说要吃东西了,结果竟然把一锅滚烫滚烫的铁吃了下去,还一点事情也没有。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念道,真是骇人啊,旁边的人附和几句却不以为奇。一个听这故事回忆起来,悄声说道,城里的老茂,就是那个打铁的鳏夫,替巡海使大人修理兵器却搞砸了,惹上了麻烦,连脑袋都给人砍成了两半,那副德行真的是惨。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回忆起手艺疏松的老茂,同情着,怪罪着,说他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主上,也有人说这单纯运气不好。有人叫道他要是城主,巡海使还真敢砍他吗?
                            一个女人笑道:说起城主,西边城中倒是有一桩耸人听闻的奇事。她躲在路角一棵槐树的树荫里说道:那个城主新在水边造了一栋华丽的大宅子,坐在临街的窗边时,看见一个老太携一位少女走过,那女孩穿的破破烂烂,就跟藏庙里躲债的一样,但是容姿绝世,灰布下面的肌肤白得跟雪一样。城主心动,差人把她们叫来,问那老太和少女是何许人,老太回他说世道混乱,她和她苦命的孙女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只得乞讨为生,听说城主治下的城市富足太平,于是过来谋生。城主非常满意,告诉老太他想要纳少女为妾,然后供养她们终身,于是将两人请到房中换一套华贵的新衣服,那套给少女的新衣服原打算上供给伏龙岛,是用最好的湖丝而制,颜色绮丽,绣有猩红的石榴翠绿的莲*叶,金灿灿的富贵菊,底色白如雪,黑如鸦羽,还在衣袂绘上深闺女子嬉笑、诗书诸景。城主满心期待少女换上这套华服后的美貌,哪知,她们一脱下旧衣服,就化为一滩凝xue,华服也染得污红。城主心里惊惧,成天闭门不出,第二天才被发现死在寝中,下面那根也不知去了那里,一片xie淋淋的。


                            IP属地:上海18楼2019-10-10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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