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发力太狠,扑通一下来了个四脚着地,摔了……
白浅惊得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拽子阑的胳膊,“这怎的还摔了?知道你这心情不稳当,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子阑愤恨的扒开抓着他胳膊的白静爪子,“撒手!你撒手啊!离我远点!”
压着嗓子咆哮的尾音随着连滚带爬跑远的身影消失在石道尽头,白浅懵懵的眨了眨眼睛,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她迷茫的转回身,大殿中她师父正端坐主位看着她,她扬起甜腻的笑脸,欢快的跑进殿内,脆声声的唤,“师父!~咦,大师兄,你也在呀,我正有事找你呢~”
墨渊瞧着朝自己跑来的小狐狸倏然调转了脚步朝着她的大师兄去了,他不禁垂了垂眼眸,抬手执起茶盏,低头抿茶。
叠风上前一步正欲给两个小师弟求情,胳膊已是被小十七抓上了,她朝他扬起那七万年前一般乖巧灿烂的笑脸,“师兄,我正有事找你呢!咱们出去说吧~”他惊得脚下一歪,慌忙抬头瞄了师父一眼,而后拽开自己的手臂,毕恭毕敬的行个弟子礼,“师父,弟子先退下了!”说完不等他师父应声,他就步履匆匆的后退到殿中,一个转身,跑了……
白浅纳闷儿的看着身影消失在殿外的大师兄,挪着步子腻到她师父身前,自然而然的拿过他手中的茶盏抿上一口又递还给他,懵懵的问,“师父交代大师兄出去办事了么?怎走得如此急?”
他将茶盏搁在小几上,淡淡的抬眸看她,语气凉凉的,“你找你的大师兄有事?还要避着为师?”
她两手拉上他的大手摩挲着,笑眯眯的软着嗓子,“有些事~有师父在~我怕大师兄不好意思说~”
他微挑了眉,有些事?有他这个做师父的在会不好意思说,对着她这个小师妹便好意思说了?他回握上她的小爪子意味深长的捏了捏,“你的大师兄待你很好?”
她怀念的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他深深的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为师罚你抄经,你的大师兄却是回回为你求情,小十七可是觉得,你的大师兄比为师好?”拉着小手往身前带了带,“为师记着,小十七可是不止一回当着为师的面,夸赞你的大师兄好。”
她眨巴眨巴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恍然想起那些欢乐的过往,她记得那时她同子阑去凡间给人摸骨,回来时被师父抓了正着,那时师父便是现下这般神情,一本正经的挑着眉问她,“你是说,为师有意为难你们?”
她呆呆的忽闪一下眼睛,蓦地睁大眼睛,爪子捧上他的脸,呐呐的问,“师父~你不会是醋了吧?”
他挑眉瞧着她,掩着笑意不答话。
她凑近一些,惊奇的紧紧盯着他,“真的醋了?”惊讶得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你竟然……啊~”吃大师兄的醋这几个字未及出口,已被他揽进了怀里,她慌乱的推上他胸膛,软软的挣扎着,“快放我下去,被人看到了!”
他一手扣着纤腰,一手攥着她的小爪子,低沉的语气携了丝笑意,“小十七还未回答为师。”
她拽了拽自己的爪子,没拽出来,扭了扭身子,却被抱得更紧了,无奈只好忽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细细的想了一回,唔,过往那两万年里,她好像还真是常常当着他的面,夸赞大师兄好,好像,还不止这一世……
他挑眉瞧着颦眉深思的小狐狸,手握着柔弱的腰肢上抚弄了一把,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竟还要这样认真的想一想他与叠风谁对她更好?
她惊得一阵颤栗,登时红了小脸儿,狐狸心一阵扑通扑通的跳,爪子扒上他的手,软软糯糯的央求,“师父~放我下去吧~大殿里呢~”
他恍若未闻的拉开她的小爪子,捏着一根白嫩的小指头带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可想好了?”
她委实巴巴的撇了撇嘴,亏心的往他怀里蹭了蹭,想抚上他的脸,奈何指头却被那皓齿磕着,她拿另一只瓜子环上他的脖子,轻轻柔柔的缓声,“大师兄待十七很好,师兄们待十七都很好,但那与师父待十七的好是不一样的,师父在十七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与师父相提并论……”
他满意的微勾了嘴角,心头因听得天族那些龌龊事生出的一丝烦闷被这甜嘴的小狐狸熨帖得甜滋滋的,拉着柔软的小手攥在掌中,宠溺的柔声问,“你要与我说什么?”
她迷茫的“嗯?”了一声。
他好笑的屈指敲上莹白的额头,“只要十六点头,为师这里交给你?”
她恍然了悟的“啊!”一声,两手抱上他的脖子,又往他怀里腻了腻,笑晏晏的软声道,“师父可还记得翼族的小公主,胭脂?”
他看着她粲然的笑脸,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微微摇头,翼族的公主?这世间的女子,能让他记得的,只有他的小十七。
她怔怔的眨巴眨巴眼睛,蓦然漾开甜笑,歪着头理顺他鬓边散落的几根碎发,“此事说来话长~”指尖绕过耳畔抚上胸膛推了推,扭捏的小声道,“你若忙完了我们便回去说吧~这般,这般像什么话~”粉白的小脸儿晕开红霞,蚊子声似的嘟囔,“哪有师父抱着弟子坐的~”且她现下还穿着弟子服,这若是被外人看到,怕是真要将师父当作断袖了!如此想着,不禁偷偷的笑出了声。
他微挑了眉,沉静的眸中是满溢的温柔与宠溺,他的小十七一时乖巧的似个受惊的小兔子,转瞬间又变了狡猾的小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