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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墨白渊浅】桃花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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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更的离家出走这两章,整理了一个小狐狸没走成的版本,更在晋江了,心疼师父找了小狐狸两年的可以去看看晋江的版本两个版本都看过的仙友最好告诉我一声,你觉得哪个版本比较好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7楼2019-08-22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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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一下,剧里原著里白浅的人设。
    我并不认为白浅对一夜风流持的是无所谓的态度,从剧里白浅误喝了折颜的暖房酒,在十里桃林遇到夜华轻薄夜华那段就能看的出,白浅虽有着药性在身,但在夜华想亲她的时候她还是躲开了,继而闪身离开了。由此可见白浅并不是风流做派,随便就能跟人睡了的人。至于后边西海,那是为师父借结魄灯,夜华手里有结魄灯,这其中的关系白浅心里是如何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再有逍遥道,师父修的逍遥道,随性随心不假,但不是随欲,师父万万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由此可见白浅的逍遥道亦是洁身自好的,不会是修了逍遥道就觉得自己跟谁发生过关系也无所谓。
    还有青丘的民风淳朴,喜欢谁就跟谁在一处,这个对于九尾狐一族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他们一生认准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不会变心,所以不论婚前不拘小节的在一处,还是婚后再在一处,对他们来说根本没区别,看白浅的三个哥哥就知道了,都是一个妻子且很相爱。
    对于神仙到底有没有处女情结,我认同没有,但神仙肯定比凡人更加自律且洁身自好,没有处女情结不代表就不在乎那个,跟别人睡了也觉得没关系呀!
    以上个人观点
    补充,楼主并不是个保守的人,只是就事论事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3楼2019-08-23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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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了一下帖子,吓得楼主一哆嗦,竟然13天没更文了?!我感觉也就过了四五天而已啊!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7楼2019-09-02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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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楼主觉得这章算是很重要的一章,所以写了长章,而且泪点多,糖在最后一小节,已经码完三分之二了,楼主打算整章码完了再一起更。
        这么久没更文真是觉得很对不住等文的仙友,但是楼主这个星期估计会忙的没时间码文,怕是还要继续延更
        其实也快结文了,楼楼自己也很着急,这篇预计写到47章结文,然后再写加5章番外。等这章长章码完了之后就都是短章了,各种糖各种甜,到时候尽量一两天一更。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5楼2019-09-04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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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和电视剧里狐后有没有名字?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9楼2019-09-13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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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黄粱一梦 梦三生
            明日便是姑姑与墨渊上神的大喜之日,青丘狐狸洞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里里外外披红挂彩,瑞气腾腾。白止一家子虽贵为狐族帝君却向来朴素低调,万万年来也没些个仙侍婢女什么的侍候着,是以青丘的小狐狸仙们数日前便纷纷自告奋勇的前来帮着张罗姑姑的婚事!迷谷今日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光是将青丘仙民们送的贺礼往地窖搬,他都跑了数百趟,生生将他这最能识路的迷谷树丫子都转迷糊了!凤九已是紧张的吃了五盘糕点喝了五壶茶,只因她姑姑也没个贴身侍女,所以她阿奶决定让她去送嫁。她小心翼翼的将她阿奶阿娘和婶婶们交代的,她当日要做的事项列在了一张小单子上,时不时的便拿出来背上一背,只怕到时一不小心误了姑姑的大事!
            落日余晖,暮色四合,湖心亭里,自缢品味最为优雅的折颜上神苦着张脸,对着漫天的落霞独酌。昨日他那弟弟的徒弟跑去十里桃林将他纯阳洞的藏酒给搬了个底朝空,说是要作为婚宴待客之用!虽说墨渊此举忒不厚道,旁人可能不知,但他可是比谁都清楚,昆仑虚的藏酒可是一点都不比他这少!但想着墨渊三十几万年才铁树开花,小五更是缺根筋缺的厉害,两人能有今日着实太过不易,他也就认了!但今早那丫头回来竟然同他说,要用他的桃花,在大婚当日让他在青丘和昆仑虚下上一整日的桃花雨!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倒不是他舍不得他那十里桃花,只是他那十里桃林向来是四海八荒最为优雅最有情趣之地,倘若一朝变成了十里枯树丫子!让他情何以堪啊!
            白浅的闺房中烛光盈盈,红锦遍布。矮塌前,纤纤玉指抚上萦绕着莹莹流光的喜服,明澈的眸中星光灿动。今早阿娘同她说,这喜服是三日前昆仑虚送来的。阿娘说,师父一早就留过话,言大婚的喜服由昆仑虚准备。话虽如此,但青丘还是也准备了一套喜服,只想着到时她喜欢哪套便穿哪套。青丘的喜服由阿娘亲手裁制而成,喜服上的花纹装饰由三位嫂嫂绣制。三位嫂嫂皆觉得天族的喜服向来繁重古板,样式老气,定是比不上她们亲手缝制的这件,华美绝伦,精致无双!可当那日大师兄将昆仑虚的喜服送来的时候却是惊艳得嫂嫂们说不出话来。那喜服质地轻盈几乎无一丝重力,触感柔软温润竟似有一丝温度,纯正的色泽殷红如血还隐隐萦绕着金色仙泽,样式不同于天族以往的奢华媚俗,而是简约却不失华贵,庄重又不失艳丽。且哥哥嫂嫂们皆觉得这喜服很是不同寻常,但具体的不同寻常之处却又看不出门道,最后还是她阿娘给众人解了惑。
            这故事说来追溯的就有些久远,当年父神母神依天道筑八荒化万物,这六合之间的耕织技艺皆由母神所传,母神养的天蚕吐出来的蚕丝质地温润轻盈乃为八荒之首,阿娘年少时还有幸得过母神赠与的一方帕子,如今还压在箱底珍藏着呢!据说当年母神喂蚕时有一次不小心划伤了手,血正好滴落被天蚕误食,没想到当日那只天蚕吐出来的蚕丝竟变成了红色,且隐隐泛着流光,极其美妙。母神看着稀罕,就试着日日以自己的血喂养天蚕,一段时日后母神发觉这红色的天蚕丝不只好看,竟还有诸多好处,比如刀不可断,火不可烧,水不可沉,冬暖夏凉,可抵严寒酷暑,于是母神便用这红色的天蚕丝给父神做了件外袍,相传父神移四海时穿的便是这件外袍,其英伟神姿直被流传后世。后来父神知晓了那红色天蚕丝乃是母神以血喂蚕所得,便再未穿过那件外袍,也不许母神再以血养蚕,所以这红色天蚕丝便再未现世过,八荒之中亦有人尝试效仿过,不过得出的蚕丝皆与普通丝线无异,岁月流长,渐渐的母神的红色天蚕丝被流传为神族至宝,可惜再无人有缘得见,后世也只在一些典籍中有所记载。阿娘说,没想到昆仑虚至今还有母神留下的天蚕,更没想到墨渊为了给她做嫁衣竟然以血养蚕。
            她今早听完她阿娘和嫂嫂们给她讲这段往事后,怔愣了许久。这几日她日日与他在一处,竟是未发现他取血喂蚕,真是太过粗心!惊喜感动之余,她觉着这喜服珍贵无比,便也想珍藏起来舍不得穿,她阿娘同三位嫂嫂将她好一顿数落,说这喜服是墨渊的一片心意,她若是不穿,怎对得起墨渊的珍情厚意。最后她心窝子又暖又疼的抹了几滴眼泪,选了她师父送来的喜服。这样一来她阿娘和嫂嫂们辛苦缝制的喜服便算是白费了,她摩挲着青丘的华锦喜袍,想着年幼时的点滴往事,心中几番酸涩感概便又不小心抹了几滴眼泪。她的小侄女要不怎么说是她带大的呢,着实很是心疼她,看到她摸着喜服难舍难离的模样,便宽慰她说,姑姑莫要伤心了,咱们青丘的这件姑姑留着下回再穿便是!此话一出生生将她气的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小丫头险些又被她阿爹甩了鞭子,因着喜服勾起来的几分感怀被小丫头这么一闹给冲散无余,一阵笑闹过后嫂嫂们和阿娘给她试了发饰妆容还有那件喜服,她的好师父还贴心的送来了与喜服相配的一整套首饰,皆是她喜欢的样式。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49楼2019-09-29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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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是她喜欢的样式,是以她只需由嫂嫂们给试了几种相搭的妆容便好。虽只是试了几样妆容和发髻却也是忙活了大半日,用了稍迟的晌午饭后,她阿娘又同她说了半日的体己话。说是体己话,多半是教导她嫁了人以后要好好的相夫教子,万不可再如七万年前一般任性妄为,成日里给夫君添麻烦!她一边听着她阿娘的训话一边思绪飘远,想起七万年前的朝朝夕夕,再想起他们成婚后的日日暮暮,她觉着要是她不偶尔闯闯祸,怕是她的夫君都会不习惯呢!这样一想便不小心笑出了声,害的她的脑门被她阿娘戳了好几次!她阿娘的训话从午后说到掌灯时分,而后她又赖在她阿娘怀里撒了好一会儿娇,她阿娘嘱咐了她早点歇着才姗姗离去。
              热闹了一整日的闺房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入眼处皆是喜庆的大红色,她抚过一朵朵冰锦叠成的红花,再抚上那件喜服,眼里噙着的水雾终是落了一滴,清澈的水珠落在殷红的锦缎上,滚呀滚的,滚落到矮塌上渗进毛毯里,她摩挲着滴水未沾的喜服,不禁轻笑出声,喃喃的低语,“真傻……”简单洗漱上了床,白浅傻笑着看着一屋子的流光溢彩,还觉得有些恍惚,竟是真的要同他成婚了么?战神墨渊,她的师父,她从小到大仰慕的大英雄,竟然真的要成为她的夫君了?她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忍不住躲进被子里偷笑,笑了半晌才露出脑袋闭上眼睛养瞌睡,可惜却是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幽幽的睁开眼,微微颦起双眉,之前同他在一处时她一丝也未觉出紧张,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又想起明日便要大婚,这一颗狐狸心竟七上八下的,紧张的不得了!无奈坐起身,手肘支着膝头,爪子托住下巴望着摇曳的烛火出神,也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这个时辰应是还未睡吧?师兄们是不是都还在忙着?他今日有没有想她?明日他穿上喜服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忽的眼前一亮,急忙起身跑到矮塌上翻翻找找,在一摞首饰盒底下翻出了一个裹着红锦的精致小木盒,笑眯眯的抱着小盒子回到了床上。
              青丘谷口,墨渊无奈勾了勾唇角,先前小狐狸非要将解开青丘谷口禁制的术法告诉他,他本无意知晓奈何她却执意如此,此时看来他的小狐狸倒是有先见之明,现下这术法倒是用得上了。念诀入了谷口,闪身到狐狸洞外,隐了身形直奔小狐狸的闺房,这个时辰也不知她睡着了没……
              床榻边,白浅抱着本蓝皮小册子看的正认真。先前他因着想要给她名分给她盛大的成婚礼难忘的洞房夜,一直隐忍着不碰她,后来因着要为她温养才……此时她觉着他们的洞房夜她该好好表现一下才是,她要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花烛夜!这几本小册子是她阿娘训话时留给她的,唔,可是比她七万年前赏过的详尽多了!
              墨渊在白浅的闺房门口现出身形,一室幽幽桃花香,他的小十七青丝半绾,只着了件桃粉色的里裙,光着脚丫坐在床榻边,手里捧着本书似是看的很入神,昏暗的烛光下一张清丽的小脸莹莹生辉,温暖柔软。他静静的看了她半晌,她竟是未发现他,好笑的缓步近前,明日便要大婚了,她不早点歇着,此时倒是晓得用功了。走近她身前站定,她依旧未发现他,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书本上,不禁抽了抽嘴角,她如此认真刻苦的,便是这个?细嫩的玉指又翻了一页,画面入眼,鼻息间满是她独有的馨甜,体内生出一股熟悉的燥热,蹙眉撇开目光,抬手捏上她的小册子往外拽,她皱了皱眉,又用力攥的更紧,他挑了挑眉,又往外拽了拽,小狐狸又往回拽了拽……他抽了抽嘴角,淡淡的道,“七万年前,也未见你如此用功过。”
              她兀自琢磨的正起劲,闻声惊的一抖,恍然间似回到了七万年前做坏事被师父抓到一般,怯怯的抬起头,盯着他怔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如今已是她的人了,同她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人!马上要同他成婚的人!她无需再怕他了~心头倏然绽开朵朵桃花,眉眼不自觉的弯起,唔,不过此时他应是在昆仑虚呀,怎会在青丘还在她房里呢?试探的唤了声,“师父?”他微勾了嘴角,含着笑意应了声,“嗯。”她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跳起来扑到他怀里,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雀跃甜蜜,“师父~你怎的这个时候来了!”他抱着她放到床上,啄了啄娇艳的小嘴儿,脸上的笑意充满少年气息,嗓音低柔含笑,“玉灵花开了,可想看?”她蓦地睁大眼睛,惊讶的失声,“开了?我昨日回来时还未发芽呢?!”他揽着纤弱的腰肢带进怀里,顺着柔软的长发,笑意绵绵的低语,“嗯,那花长势惊人,我也是去浅音阁取东西时才发现的。想着你日日惦记着,便有些等不及想让你看到,我们快去快回,耽搁不了多少时间。那花还挺有别致的,你应是会喜欢。”她松松的抱着他的脖颈,定定的看着他,她从未见他这副模样,慵懒又肆意,不羁又稚气,似是得了糖果要迫不及待与她分享的小孩子,又像是要拉着她一道做坏事的叛逆少年。他宠溺的看着他的小十七又一副花痴相的看着自己发呆,心里被填得满满的,情难自禁的寻上樱唇,捕捉甜软的小舌吮噬厮磨。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0楼2019-09-29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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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忘情的往他怀里蹭,脑袋里飘过适才赏过的画面,一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不自觉的吐出一声嘤咛,情动的气息越发灼重。他艰难的退开,抵上她的额头低笑着哑声,“不早了,我们快去快回。”又在额间落下温柔一吻,起身去拿来衣裙熟稔的为她穿好,她依赖的攥着他的衣襟,心底满溢着甜蜜,趁他矮身来拢衣带时飞快的在他唇上了一下,欢喜的跳下床拉着他便走!虽说她每日念叨着看花,确也不至于这般心急,但现下他却辛苦的跑来接她,只为了让她一睹为快,且新郎官大婚前夜潜进新娘子家将新娘子拐跑,委实太过刺激!她急匆匆的拉着他出门,他却顿住脚步,意味深长的目光自她脸上移到了床榻上,她唰的一下红透了脸,床上她看了一半的那本小册子正摊开放着……他含笑揽上她的腰,贴着她耳边低哑的道,“收好。”她讪讪的清了清嗓子,急忙跑过去收了那小册子又将盒子放回原位,转回身时正对上他眉眼含笑,湛湛灼灼的目光,她羞窘的咬住唇一头扎进他怀里,心尖尖泛起的酥麻引的声音都颤颤的,“不许笑!~”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禁暗自苦笑,揽紧她闪身离去。
                皎月初现,凉风习习,湖边的亭子里,白止夫妻正聊着白浅小时候的趣事,丝毫未察觉到他们的新姑爷已将他们的宝贝女儿拐跑了。白止握着夫人的手,向来都是冷硬的声音此时却说不出的温柔,“好好教训了没,就她那性子,墨渊又宠的厉害,若不知收敛,指不定再出什么乱子。”狐后拍了拍夫君的手,心知他不过是嘴硬罢了,他们这五个孩子,他最心疼的就是小五,柔声道,“都嘱咐过了,放心吧,小五虽性子顽劣,但行事还是有分寸的,更何况日后还有墨渊看着她,你就放心吧。”白止一声酸溜溜的“哼”冒到嗓子眼变成了一声叹息,揽着夫人望向天边的圆月。一晃都十四万年了,小五自幼身子弱,他们便一直带在身边悉心教养。那时他们决定送小五去昆仑虚学艺虽是为了学本事也更是为了收敛收敛小五的性子,未想到性子不但没收敛反而有过之无不及,更未料到墨渊同小五竟有如此缘分。其实他们做爹娘的只想女儿嫁个普通人家,夫妻和顺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不要卷入权势纷争,也无需担起苍生大任。可到头来终是人算不如天算,小五并非一般女子,注定要走上背负大义的这条路,他们做爹娘的,是既不舍又骄傲。将女儿交给墨渊,他们是放心的,亦是满意的。
                月华倾泄,温柔如水,浅音阁前,白浅望着眼前的一片皎月之色,惊呆在原地。她想象过无数次这来自梵境的玉灵花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她也曾想过这种子跟石头似的,该不会这花也是石头一般的吧?若是真如石头一般的花,那倒是适合送给那老石头了!此时她看着这一片浩瀚月色的玉灵花,委实惊艳的说不出话,这花高度着腰际,只见花不见叶,看似如玉,枝径摇曳间却柔韧的很,抬手抚上一朵,看起来如温润的玉石雕琢而成,触摸起来竟是如柔软的露珠一般。这花朵只如她掌心大小,五片花瓣泛着皎月流光,分不清是透明的花瓣映进了月色,还是花瓣本就是皎月之色,摇曳碰撞间发出清泠悦耳的声响,如水滴石上,若玉石相击,让人闻之忘俗。她怔怔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感叹道,“果然是梵境出品啊,着实非同凡响~”伸手拨弄上一朵正缓缓绽放的花苞,阵阵清泠之音如一支动听的曲子漫漫缭绕,她忽的想起他们七万年前在花海间玩闹的情景,又好似这样的花海这样的场景就该是这样的,提起裙摆跑进花海里,转回头笑盈盈的看他,“师父~你来抓我呀!”
                他唇边抿着柔软的淡笑,眸中尽是宠爱,心底却掠过一丝痛楚。傍晚看到这玉灵花时便觉得似曾相识,此时看她在花间嬉闹,竟觉似曾失去过她一般。她又甜甜的唤了一声师父,他闪身到她身前,她一下子撞进他怀里,娇呼一声抚上自己的脑门,娇娇软软的佯嗔,“师父耍赖!~”他拉下她的小手攥在手心里,一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柔着,笑意沉沉的柔声,“是师父不好,撞疼我的小十七了。”她抿着嘴偷笑,爪子挂在他的脖颈上,欣喜又甜蜜,“师父真傻!”他微挑了挑眉,抚在腰肢的手带着惩罚的意味揉捏了一把,这小狐狸近来越发的爱说他傻了。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唇,他动情的贴近,她却突然用力拉了他一把,着地之际他翻身垫在她身下,她趴在他胸膛得逞的娇笑出声,做出一副调戏相,拿指尖划过清俊的脸颊,眼睛里盛着狡黠的光彩,娇声娇气的软语,“师父怎地如此娇弱~”他微扬起眉心,沉沉的看了她半刻,猛然翻身将她压下,毫不迟疑的咬上灵巧的小嘴儿,炽烈的噬吻蜿蜒到耳畔,舌尖抵上绯红的小耳朵逗弄,粗重暗哑的沉声,“娇弱?”大手握上肋骨抓了抓,低哑的嗓音里满是笑意,“是谁娇弱?嗯?”她痒的咯咯直笑,连连躲避着求饶,“错了错了,十七错了,是十七娇弱,师父你龙精虎猛一点都不娇弱!”话一出口忽的浮现出一些画面,脸颊霎时灼烫,害羞的抿住唇,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他,似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又乖巧又怜人。他不禁心神悸动,情不自禁的印上她的唇。她颤颤的咽了咽,俏丽的下巴微微抬起,沉沦在温存的缠绵里。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1楼2019-09-29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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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奇的走近前,绕到小男孩前方定睛一瞧,心中又是一滞,稚嫩的眉宇间淡然的神态像极了她的师父。她疑惑的看向小女孩,不禁惊讶的睁大眼睛,这小团子生得竟是与她小时候一般无二,怪不得觉得如此眼熟呢!她怔愣在原地,脑袋里飞速的转着,这是梦到了小时候?可她小时候从未有人叫过她音儿呀!那小团子方才唤这小男孩,渊哥哥?渊?她急切的伸手去拉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手上却是抓空并未碰到小男孩,她皱着眉头在两个小团子面色晃了晃手,唔,他们看不见她,扁着嘴恹恹的站起身,怎么做个梦还成了个旁观的!今日这梦也真是奇怪,这小男孩是师父可是小时候?可她怎会梦到师父小时候呢?她记得她小时候从未见过师父呀!不对不对,年纪也不对呀,她这么小的时候师父都二十二万岁了!再仔细的打量两个小团子,忽的想起什么,猛然后退一步,不会,不会是少绾吧?!不对不对,师父说,少绾同她容貌并不相像的!唔,真是奇怪……眼前的小团子拉上了小男孩的手,一副鬼灵精怪的小模样,笑嘻嘻的撒娇,“渊哥哥~我走不动了~”小男孩微微勾了勾嘴角,转身蹲下,一团子一下扑到小男孩背上,奶声奶气的又道,“渊哥哥~我重么?”小男孩答了句,“不重。”小团子吧唧一下在小男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渊哥哥最疼音儿了!”小男孩白静的小脸渐渐泛红……她目瞪口呆的看完眼前这一幕,半晌才缓过神儿来,这这这,这小男孩不是师父吧?怎的如此宠着那个小团子!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酸意,且这酸意还直冲眼眶,晃神间两只小团子已是走出老远,她紧忙追上去,身后忽然又传来清脆的笑声。顿住脚步转回身,远方一粉衣少女跑在花海里,翩然若蝶,一白衣少年负手站在距少女不远处,少女一边跑一边清甜的唤着,“渊哥哥,你快来抓我呀!~”那白衣少年突然现身在少女前方,少女撞进少年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那少年抬手抚上少女的额头,似是说了些什么,她有些看不大真切,缓步走近,身边的景象蓦地变幻。
                  一处芳草萋萋的悬崖之上,少女一身月白纱裙。与男子的月白长袍极其相称,两人立在崖边宛若一副清丽的水墨画。那男子同少女转过身面对面,将一块青色的玉坠交到少女手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这青玉若是认了音儿为主,便会永世随着音儿,要取一滴血,会有点疼。”少女的笑颜娇若春花,“音儿不怕!只是这青玉是同渊哥哥一起降世的,怎可给了音儿?”男子抚了抚少女的长发,温情一笑,“无妨。”她忽的鼻腔发酸,这语气她再熟悉不过了,眼前的男子虽容貌看起来更像夜华,但那淡静温雅的神态却是与她师父一般无二,她能肯定,那是她师父,少年时期的师父,而对面那女子,是她三万岁时的模样。可是她为何会梦到这样的画面?她记得清清楚楚,她五万岁时才去的昆仑虚,之前并未见过师父,更不可能见过少年时期的师父。她有些急切的近前,画面却忽的又变了。
                  天地一片昏暗,浓云密布,风声猎猎,数十步远处一袭白袍身影,挺拔颀长,眉目清淡,手中轩辕剑缓缓提起指向对面。他身侧斜后方站着的女子一身桃粉衣裙,与她容貌一般无二,紧张的望着对面。对面立着一妖异男子,一身红衣,青丝及脚踝,声音略带妖媚之气,“梵渊,你明知我对你一片痴心,却为了浅音那小丫头与我决裂,就因我不是女儿身么?!”她近前的脚步蓦地一个趔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怎么回事?这男子莫不是个断袖?看上她师父了?!她惊奇的望向她师父,只见他一如往常的淡然神色,语气轻飘飘的,“本就无甚深交,要战便战吧。”她默默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她师父,梦里都是这般霸气!唔,是梦么?那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又为何感觉如此真实?对面那男子的笑声凄凉又悲切,她同情的摇了摇头,寻了块平坦的大石头坐下,预备给她师父呐喊助威。梦里的她,唔,适才那红衣男子唤他们什么?梵渊?浅音?这梦还给他们取了旁的名字?那浅音近前拉住了她师父的袖子,眼中满是担忧,“渊哥哥……”她不自觉皱了皱眉,心中突然腾起不安,似是能感觉到浅音的心境一般,梵渊拍了拍浅音的手,淡笑着柔声道,“莫怕,站远些。”浅音迟疑了下,听话的退后数十步远。霎那间飞沙走石,雷霆四起,他手中的轩辕剑聚起浩瀚仙泽与那红衣男子厮杀在一处。她震惊的望着缠斗的二人,此时师父的修为竟是比现实中的修为更加雄厚,而那红衣男子的诡异气泽分不清是妖是魔,竟是强大的骇人。她紧张的站起身,心中慌乱一阵胜过一阵,眼看着那红衣男子生出败退之势,忽地使出一刁钻的招数打向了远处的浅音。这一招引得梵渊分身去挡,那红衣男子看准时机祭出一抹诡异的鲜红,朝梵渊身后打去,她疾然飞身扑过去挡下,可惜那红光却穿过了她的身体依然飞向了梵渊,她绝望的失声,“不要!”千钧一发之际,浅音闪身挡在了梵渊身后,她陡然疼的跪倒在地,后背似被瞬间撕裂了。几步远处梵渊抱着浅音急声唤着,“音儿!音儿……”浅音吐了口血,嘴角还挂着笑,“没事,别担心……”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3楼2019-09-29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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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长舒了几口气,扶着胸口站起身,心底的庆幸不知是她的还是浅音的。那红衣男子似是看不得他们亲近一般,又祭出狠历的招数袭来,他轻轻放下浅音,沉静的眸蕴着滔天怒火。狂风呼啸,雷霆密集,她几乎看不清他们打斗的痕迹,不知过了多久,滚滚浓云散去,月白长袍尽染血色,鲜红的血液顺着轩辕剑滴落,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对手的。那红衣男子单膝跪地,笑的狂妄又苍凉,“我输了,那又如何!我韶绾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话落,周身骤然腾起血色光泽。她莫名升起一种浓烈的不安,转头看向梵渊,只见他紧蹙眉心,神色凝重,她心头骤然窒痛,恍若回到了七万年前的若水河畔。他回头看向浅音,那眼神让她神魂俱碎,悲恸,不舍,无奈,决然,是他生祭东皇钟前的眼神,她哭喊着不要,奈何他听不到她的声音,她试图阻止他,亦皆是徒劳,她无助的看向浅音,浅音并没有如她一般声嘶力竭,只是静静的流着泪,唇边挂着一抹淡笑,让人见之心碎的笑。他看向浅音,牵了牵嘴角,而后盘膝而坐捏起印伽,浩瀚的金色仙泽与那妖异的红光互相吞噬,空中聚拢的黑云越来越低,光线越来越暗,四周花草树木节节消融,她渐渐呼吸费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似是要吞没所有一般。浅音又吐了一大口血。那相抵的两道光泽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金色,而后光芒逐渐消逝。她踉跄着跑到他身边,殷红的血源源不绝的自他嘴角蜿蜒,她一声一声唤着他,伸手去抱他,却一次次穿过虚空。浅音跌跌撞撞的近前,跪坐在地上抱起他,抖着手抚上他沉睡的眉眼,抹去嘴角的殷红,又掐诀清理干净染血的白袍,缓缓低头印上他的唇,最后轻轻的放他躺好,盘膝坐在他身边,满是泪水的脸上泛起一抹凄美的笑,浅合双眼抬手掐决,皓月之色的仙泽在指尖层层漾开,似有笼罩天地之势,压抑的空中忽然雷霆迅拢,随即暴雨倾泄,带着清透的气息,蕴含着勃勃生机。她跪坐在他们身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绝望的看着,无声的哭着,如果这是梦的话,她为何还不醒来,她不想待在这,她想回家,想回昆仑虚,她哽咽呢喃着唤他,凄寒的雨忽地止住,眼前映入一抹玄色衣角,那玄袍男子好像同浅音说了些什么,她有些听不清,也不想去听,倾泄的暴雨再次落下时更加冷冽,浅音跌进他怀里动了动唇,雨声中听到她喃喃的说,“等我……”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绝望的盼着这场噩梦早点醒来,她徒劳的抓着他的手臂,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渐渐沉浸在一片黑暗中,耳边只有凄寒的雨声,她不知是自己睡着了,还是这世间已变成一片混沌,似亘古一般漫长。
                    …………
                    她醒过来时,天地清朗,鸟语花香,隐有孩童嬉闹声入耳。她茫然的怔愣了片刻,缓缓起身寻声绕过山石,两个约莫两百岁模样的小团子,一个一身白衣,小手里攥着一根鲜艳的羽毛跑在前头。一个一身粉衣在后头追得满头大汗,弯着腰气喘吁吁的嚷着,“阿渊,你给我站住!”她好奇的朝那白衣小团子看去,只见那小团子背着一只小手回过头,微微敛着小眉头,要多可爱就有可爱,语气小大人儿似的板正,“还抢我的书么?”粉衣小团子耍赖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服气的嚷嚷,“不抢了不抢了,你把我的毛还给我!那是我身上最好看的一根羽毛了!”她噗嗤一下被逗乐,心道这小粉团子可是够可怜的~几步远处那小白团子攥着羽毛在身前晃了晃,浓黑的小眉毛微微扬起,“你能追上我,我便还给你。”地上的小粉团子骨碌一下爬起身,气呼呼的吼叫,“墨渊!你给我站住!”她猛地一个趔趄,狠狠的呛了一呛,墨渊?师父?心头陡然一惊,她不是同他在赏花的么?这是何处?师父呢?迷惘的四周打量了一番,又怔怔的看向那小白团子,稚嫩的眉宇间果然有几分她师父的神态,墨渊?这小团子,是师父?再定睛看向身前的小粉团子,唔,可不是只花里胡哨的小凤凰嘛!折颜?!她惊喜的再望向那小白团子,忽听扑通一声,小白团子已是撞到了一素衣男子的腿上,那男子面色严肃的看着小白团子,小白团子一下子退后了几步,站的端正,粉团子也跑过去站到白团子身边,两个小团子齐齐拱手行礼,响亮的道,“父亲。”她蓦地睁大眼睛,讶然失声,“父神?!”话一出口赶紧堵住自己的嘴,那男子似是并未听到她说话,好像也未看到她,她迟疑的近前,皱着眉头仔细的端详传说中的父神,唔,不及师父俊美……父神微微額首,将慈爱的目光在两个小团子身上点了点,而后沉声道,“渊儿,随为父来。”她沉吟着咬住小手指,父神要跟师父说什么?这里又是何处?是做梦了么?唔,竟然梦到师父小时候?怎会梦到师父小时候呢?既然是做梦,那过去听一下算不算偷听?唔,自然不算偷听!心虚的点点头,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偷偷跟了过去。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4楼2019-09-29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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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处高耸的山石后,父神蹲在小师父身前,大手抚上他的肩,面色端严,语气温和,“渊儿,你要时刻谨记,你身负苍生大任,不可贪图享乐。你将来要成为神族的战神,守护这四海八荒。你需比任何人都要强大,才能护佑这生灵万物。别怪父亲严厉,父亲总有一日会身归混沌,这世间需要一个强者来守护,而这重担终有一日要落在你的肩上,明白么?”她紧紧的皱着眉,鼻子有些发酸,父神同个这么点的小娃娃说这些是不是早了点?万分心疼的看向小团子,小团子已又抬手行礼,严肃的板着小脸儿,稚嫩的童音透着郑重的坚毅,“孩儿明白,孩儿定当谨记父亲教诲!”她不禁抽了抽嘴角,师父果然小时候就很聪明啊!父神欣慰的点了点头,起身道,“将昨日新学的剑术演练一千遍。”她惊得险些跌倒,震惊的看向软糯糯的小团子,一千遍?不是吧!小团子乖巧的应了是,父神转身离去。她气急败坏的追上几步,忍不住嚷嚷出声,“喂,你怎么教小孩子的!他这么小,一千遍会累坏他的!喂,你别走啊!”奈何父神的身影渐行渐远,丝毫听不到她的话。她挫败的转回头,又紧忙追上走远的小团子,“你……咳……”虽明知他是师父,但对着这么个小团子,委实喊不出一声师父,纠结了好半晌,试探的唤了一声,“渊儿?”话一出口自己唰的一下红了脸,爪子拍上不争气的脸,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对着个小团子还害羞个什么劲儿?!“渊……咳,那个,你不是真打算练上一千遍吧?……你这小胳膊小腿儿若是练上一千遍定是得累废了!……你应该知道偷懒的吧?又没人看着你……对了,你可以去找母神给你求情啊!……喂,你不是来的真的吧?……会累死人的!……小团子!……”她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了半晌,奈何小师父根本听不见她说的话也看不见她,她伸手去拉他的小手却是穿体而过,最后只好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小团子拿着一把跟他身量一般高的剑武得虎虎生风,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好在小师父一套剑法还未练完,身边的景物蓦地转变。
                      古朴的书房中,一约莫五百岁的小团子一身白衣捧着本书坐得端正,她正要近前,身边嗖的划过一道粉色小身影,抢走了小团子手中的竹简。她只觉眼前一花,两个小家伙已是在院中斗起了法,一片耀眼的小光泽散去,空中飘飘扬扬的掉落了数根鲜艳的羽毛,那竹简又回到了白衣小团子手中,粉团子气呼呼的跟着白团子进了屋,嘟囔着抱怨,“下手真狠,我身上就这么几根好看的毛都被你给拔了!”白团子一板一眼的又坐回书案前执起书简,“你若不抢我的书,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粉团子一屁股坐到书案上,不服气的嚷嚷,“哥哥我是心疼你,怕你成日看书看的痴傻了!”白团子似是笑了笑,摊开小手幻出一青色小玉瓶递给粉团子,“这药每日服一次,不出三日你便又能长出一身漂亮的凤羽了。”粉团子接下药瓶搭上白团子的肩膀,笑嘻嘻的道,“这还差不多,日后哥哥有什么好东西定会想着阿渊的!”她心头酸涩,淡笑着近前,身边景物又再次转换。
                      空气中弥漫着花果的香味儿,眼前是一颇茂盛的林子,几株粗壮的老树下摆了张小几,小几上放着几个小罐子,女子一身素衣却难掩绝色芳华,远远的望去,琼姿花貌,端丽又温婉,让人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暖意。女子对面坐着的小童子约莫两千岁的形容,正垂着脑袋望着眼前的小罐子。她好奇的凑到跟前也去看那小罐子,唔,竟是盛的花蜜?身边的小童子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子,似有些郁郁,“母亲,孩儿不喜甜食,为何要学酿这花蜜?”温暖的笑意自女子脸上柔柔的漫开,伸手摸了摸小童子的发顶,沉吟着柔声,“唔,或许,我们渊儿日后会遇到一个喜甜食的小妹妹也说不定呢~”小童子乌黑的眼睛蓦地溢出光彩,稚气的童音里满是欢喜,“母亲要给孩儿添个小妹妹?”女子笑着抹去小童子脸上沾的一撮儿鹅黄花粉,轻轻缓缓的道,“母亲不能给渊儿添小妹妹了,不过等渊儿长大了,可以自己去寻个喜欢的小妹妹~”小童子皱着眉头舀了极少的一小点儿花蜜放进嘴里,品的很认真,语气也很认真,“要长到多大呢?”女子笑盈盈的扬了扬手,“唔,像你父亲一样高的时候。”小童子眉头皱的更深,“那不是要等很久……”微风拂过,有花瓣簌簌落下,她细细的端详了柔美如画的女子,又转过头看身侧的小童子,原来母神这般貌美,怪不得生得师父这般俊美的容貌,唔,母神可真是有先见之明,瞧瞧,师父如今有了她,她就很爱吃甜食呀!小童子封好一罐子花蜜,又抬头看向女子,神情颇严肃的道,“母亲,孩儿还想学酿酒。”她惊喜的扬起眉眼,对面的女子亦挑起眉梢看过来,声音里含了笑意,“渊儿想喝酒?”小童子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不想。”而后一边低头抱着另一罐花蜜封口,一边自言自语的念叨,“说不定小妹妹喜欢喝酒呢……”她心头蓦地绽开朵朵桃花又洒满了金灿灿的花蜜,也顾不得眼前的师父还是个小娃娃,欣喜万分的伸手去抱他,撅起嘴便亲了上去,可惜一下子扑空,周身景象又变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5楼2019-09-29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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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阔的山巅,清风徐徐,一簇簇缤纷的野花开得正艳,清润的琴声伴着幽幽花香袅袅缭绕,两个少年看样子约莫近两万岁,尚稚嫩的容颜已称得上俊美非凡,两人皆盘膝坐着,身前各摆了一把瑶琴。对面的绝**子眉目温柔,神色淡雅,青葱玉指轻按住琴弦,余音悠悠绵绵,让人恍若沉浸在柔和的清风里,又隐有一丝轻云蔽月的愁绪。她笑眯眯的走到白衣少年身边坐下,这曲子,她很熟,正是师父常抚给她听的那支曲子。母神抬眸看过来,意态温和,眸光含笑,和蔼的语调和着笑意还有一丝意味深长,“此曲名唤清风吟,又名相思曲,日后你们若是遇到了心仪的女子,便可将此曲弹与她听~”她怔怔的抿住唇,清风吟?唔,她倒是从未问过师父这曲子叫什么名字,相思曲?恍然想起他第一次抚这曲子给她听的情景,那时昆仑虚万年历练,他化身墨兄去凡间陪他,那年端阳节他带她去游湖,还特意为她寻了个顶漂亮的花船,就在那个花船上,她第一次听他抚起这支曲子,原来,竟是相思曲……心底有一汪柔软的涟漪静悄悄的漫开,偏头看向身边的少年郎,唔,少年郎白皙俊美的脸颊浮现出浅淡的红,如朝阳里含苞的桃花。她不自觉的红了脸,往后挪了挪身子,又讪讪的清了清嗓子,兀自做出了一副正经相,其实心尖儿荡漾的厉害。少年郎有些别扭的开口,“母亲,孩儿年纪尚小,还无需学,学这种琴曲的。”母神一双明慧的眸子既嗔且笑的睨过来,拉长了语调道,“此曲意韵悠长,取意深远,想练得熟非一朝一夕之事,你们且先学着,日后总归用得着,到时候总不好将弹的不醇熟的曲子弹给心上人听吧~”两个少年郎恭敬的应了声,母神笑吟吟的扬了扬手,语气轻快的道,“行了,你们练吧,我去将这曲子弹给你们父亲听!~”她怔怔的望着母神抱起瑶琴款款离去的背影,不禁暗自感叹,父神和母神真恩爱!耳边响起熟悉的琴音,她悠悠转回头,身边的少年郎眉目淡然,神态自若,修长的手指落于冰弦泄出空灵琴音,更显他玉树琼花,冰壶秋月。她情不自禁的缓缓靠近,险些贴到他脸颊时,一颗脑袋突然凑了过来,急吼吼的道,“阿渊,第二小阶的开端是什么音来着?”她被惊的一个趔趄,身边的景物伴着她骂自己的一句“没出息”倏然散去。
                        古朴宽敞的房间里布着一排排桌椅,看样子应是学堂,一长发及脚踝的少女一手叉腰,一脚踩在桌子上,虽只是三四万岁的模样,容颜尚且青涩亦能看得出是顶美的美人儿。对面的少年亦脚踩着桌子,手里握着把折扇指着对面的少女,不耐烦的嚷嚷着,“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学宫里谁人不知,我才是这世间第一只凤凰!你整日缠着我,莫不是看上我了吧?”那少女脚下咔嚓了一声响,桌子碎了……捋起袖子一边朝少年出招一边咬牙切齿的道,“就你也配,还敢占姑奶奶的便宜,看姑奶奶不拔光你的毛!今日杀了你,明日姑奶奶便是四海八荒唯一的凤凰了!”少年一连接了几招便有些招架不住,对着屋外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墨渊,你还不来帮我!”她心中一滞,霎时红了眼眶,那抹她刻入骨血的身形缓步踏进门口,金色的阳光洒在白丝袍上,映的那挺拔身形纤尘不染,庄重又神圣。她扬起嘴角朝他奔去,可惜还是触碰不到他。她傻笑着贴在他身边,痴痴的盯着他瞧,唔,这一丝不苟的板正劲儿可是比如今的师父更甚呀~这容貌虽与夜华相差无几,但却比夜华多了一份温润如玉的气度,让人又敬畏又想亲近~伸手摸上俊秀的下巴,以前她一直觉得师父有胡须的模样特别好看,此时方知原来没有胡须的师父也是这般让她移不开眼睛! 她笑眯眯的将他从上到下摸了个遍,又绕到他身前预备轻薄一番,爪子搭上他的脖颈,忽听身后那少女扬声道,“墨渊,你来给我们评评理!”她蹙了蹙眉,心中生出一缕酸溜溜的不悦,不用说也知晓,既是同窗,又长发及脚踝,又同老凤凰因为第一只凤凰吵架的,定是少绾没错了!她防贼似的护在她师父身前,死死的盯住少绾,还不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他师父是否有看这个极美的美人儿,她师父的反应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他未看少绾一眼,只看向折颜淡淡的道,“走了。”而后便转身离去了。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少绾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同情的摇了摇头,屁颠屁颠的紧忙随着她师父去了。凉风习习的午后,她在一浓密的树冠中寻到他们。折颜摇着扇子,支着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渊,“那只凤凰对你有意,你可看出来了?”墨渊手持一卷书简眉目淡然的看着,未回话。折颜往他跟前凑了凑,“欸,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这学宫里可有让你心动的女子?”她紧张的盯住他,一颗狐狸心扑通扑通的跳,他默了半晌才淡淡的道,“没有。”折颜又殷勤的往他跟前凑了凑,“你喜欢什么样的?哥哥我帮你物色物色!”她美滋滋的靠近他,自言自语的道,“师父自然是喜欢我这样的!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细心体贴,温柔贤惠,知冷知热,会……”话语幽幽顿住,越说越心虚,这些个词用到她身上,她自己都觉得不合适,好奇的歪头看着他。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7楼2019-09-29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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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边似有一丝柔和的弧度,静澈的眸一直看着书简,声音低低的,“不知。”顿了顿,又缓缓道,“若是遇到,自会知晓。”她怔怔的眨了眨眼睛,师父这觉悟也是忒高!老凤凰幽幽的叹了一叹,呐呐的重复了一句,“说的对,遇到了,就知道了~”抬手搭住他的肩膀,讪讪的笑了笑,“阿渊,你觉得,芙云如何?”她陡然一惊,一个不稳从树上摔了下去,芙云,正是她阿娘的闺名……
                          身边的景致又一次变幻,阵阵厮杀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脚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眼前惨烈的画面恍惚间让她回到了若水一战,心头窒痛,猛然回过神来焦灼的喊着师父,跌跌撞撞跑出数百丈终于寻到了他,足足有万余的异族兵士将他困在其中,发髻散乱,面色苍白,鲜血顺着战甲滴滴流淌,清俊的脸庞亦沾染了血迹,轩辕剑祭出的每一招式都倒下数百兵士。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红着眼睛祭出玉清昆仑扇帮忙,却是招招空过,万余兵士在他剑下节节败退只余十数人落荒而逃,他以剑支地撑着身子,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她踉跄着摔倒在他身边,哭着去扶他却根本触碰不到,极度的恐惧与寒意寸寸侵袭,她哭的撕心裂肺,伸手去抚他的脸,眼前的师父忽然消失不见。
                          雅致温馨的卧房中檀香袅袅,屏风后女子的声音温和柔婉,“渊儿,日后遇到心仪的女子,便将这簪子赠与她……”她低低的啜泣着,心头还阵阵刺痛,移步绕过屏风,床榻上,母神面色有些苍白,似是病了,师父跪在床前接下母神手中的簪子。她下意识伸手摘下自己发间的簪子,掌心躺着的簪子与师父手中的一模一样,她依在他身侧跪好,静静的看着师父的母亲,身侧他将簪子收好,浅浅弯起唇角,“孩儿记下了,母亲放心。”母神朝师父伸出手,师父近前一步握住母神的手,她看到母神的眼中藏了水雾,笑意温柔又慈爱,声音很轻,“渊儿,你长大了,凡事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便好,莫要苦了自己……”她忽的鼻子一酸,泪水倏然滑落,偏头看向他,他依然淡淡笑着,“孩儿知道了,母亲放心。”母神含笑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师父的手,柔声道,“去吧。”他退后一步俯首给母神磕了个头,她亦同他一道,怀着一颗无比崇敬无比感恩的心,给母神,他的母亲,磕了头,轻轻的唤了一声,“母亲……”
                          画面再一次转换,隐有厮杀声入耳,寒风凛冽的山巅,红衣女子长发飞扬,跪在地上以剑支地,胸前晕染开一大片湿泽,大口大口的呕着血,顾盼美眸中布满悲恸,喃喃自语,“你终于肯与我战一场了。”月白的衣袍上血迹与灰尘斑斑印染,发髻有一丝凌乱,眉宇间敛着疲惫,转身走向一旁山巅。她随着他的脚步追去,路过少绾时她已气息奄奄,她依稀听到她说,“也好……真好……”她心中一阵疼痛,说不清是惋惜,是酸楚,是怜悯,亦或是伤感。她走到他身侧与他并肩而立,他正垂眸看着崖下厮杀的兵士,神色疲惫而沉静,眸光淡漠而悲悯。她忽然间明白,甚至深深的体会到,身为神族的战神,他到底背负了些什么,又独自品尝了多少生死百味。风声猎猎,天地昏蒙,他飞身落入战场,她毫不犹豫的追随而去。而后画面再一再转换……
                          这一次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景致,昆仑虚。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58楼2019-09-29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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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1652楼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61楼2019-09-29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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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英绯雨,粉霞无边,空气中满是桃花的香甜,十里桃林的石案边,她坐在他身边歪头看着他,他抿了口茶,淡淡的道,“我记得你有一个装酒的玉瓶。”她眨巴眨巴眼睛望向对面,老凤凰歪了歪嘴角,“给你那小徒弟要的?”师父又抿了口茶,并未回话,老凤凰反手幻出个白玉瓶,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师父在她生辰时送给她的小酒瓶!原来师父是特意跟老凤凰要来送给她的!他接下玉瓶,起身缓步离去,淡淡的道了声,“谢了。”她笑眯眯的跟上去,身后老凤凰喊了一嗓子,“我给你送的小徒弟可还满意?”她心里猛然生出一点小激动,师父是满意她这个小徒弟的吧?她期待的歪头看着他,他并未答话,只唇边抿起一抹弧度,柔若春风沐过。她不自觉的伸手去拉他,画面忽的散开又重聚,亦是一片桃林,却多了几分清凉,不远处一树丫子上,司音枕着手臂荡着脚丫似是嘟囔着什么,他踱步近前,司音嗖的一下跳下树丫子,行礼唤了声师父,他温和的应了声,抬手幻出玉瓶递给司音,声音醇厚又轻柔,“这幻灵瓶可盛三坛酒,便于携带,小酌尚可,大醉伤身,不可贪杯。”司音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伸手接过小玉瓶,呆呆的问,“给我的?”他微微点头,“嗯。”司音扬起眉眼,笑的灿若骄阳,清脆的道,“谢谢师父!”低头摩挲着小酒瓶,又眼睛亮晶晶的抬头问,“师父为何突然送这幻灵瓶给十七?”他淡淡一笑,柔声低语,“明日不是你的生辰么。”司音恍然笑道,“是呀,明日是十七的生辰!唔,十七连自己都不记得了!谢谢师父!师父也是来赏花的么?那十七先退下了!”她讶然的看着蹦蹦跳跳跑远的司音,不对啊!她明明记得师父送她小酒瓶的时候她开心的扑到师父怀里了呀!这个司音怎么就这么跑了呢?收了她师父的礼也不知表示一下,就这么走了也太没良心了!她同情的看向她师父,他正望着司音离去的背影,眸中满是温柔。她抿了抿唇,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
                              晴光滟滟,微风不燥,翠绿的枝芽迎风招展,一阵阵茶香沁人心脾。昆仑虚后山的茶园里,一众白衣少年身姿轻盈的跃于树冠间采茶,司音举起一朵嫩绿的茶芽冲着一旁树冠上的大师兄扬声道,“师兄,你看我这回采可对了?”叠风转过身,笑容和蔼可亲的嘱咐,“这回对了,你当心些,莫要摔下去了!”司音扬起个得意的笑,颇有些不耐的嚷嚷着,“哎呀,不会摔下去的!本神君身手敏捷的很!哇!蝴蝶……啊……”众师兄齐齐转头望过来,自数丈高的茶树尖上摔下去的小师弟已被他们师父稳稳的接住了。众师兄紧忙飞身过来请罪,落到师父跟前时却都呆住了,司音的茶篓歪在师父脚边,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茶芽有那么一片没眼力见儿的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师父的发冠上……众师兄一张张紧张的脸变成了一脸憋笑,她汗颜的拿爪子捂住脸,一时鸦雀无声,数息后司音幸灾乐祸的笑声扩散开来,他面色沉沉,淡淡的目光点在司音脸上,司音立时噤声且幡然醒悟般的攀上他的脖颈取下了那枚不大正经的茶芽,他轻咳了咳,倾身放下了司音,司音嗖的一下跑回师兄们身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恭送师父!”众师兄瞧着师父他老人家真的转过身去,纷纷朝司音递来了赞许的目光,而后便听见师父他老人家威严的沉声,“天黑前采不完不许吃饭,十七,随为师来。”她回头望了望这一园子十天才能采摘完的茶树,委实很同情师兄们!司音耷拉着脑袋跟上师父,她也笑眯眯的跟着去了。
                              月华初上,虫鸣阵阵,他负手踱步到她的院子,司音正好出门,还掐诀隐了身形,他淡淡笑了笑,便也隐了身形跟着司音,她跟在他身后,走遍了师兄们的厢房,最后回到了司音房里。矮塌旁司音笑眯眯的显出身形,将怀里抱着一大推物件扔到塌上,洋洋自得的道,“看他们还敢不敢取笑我术法不精进!明日若是他们不来求我,我就将他们的宝贝都拿去凡间卖了!”她抽了抽嘴角,合着司音隐了身形是去师兄们那偷东西去了?唔,她记得她刚学了隐身术时都是折腾她师父的,没去作弄过师兄们呀?塌边司音已是在那堆物件里扒拉出了一本蓝色的小册子翻开,口中念念有词,“十五师兄也真是的,上次我问他有没有话本子,他还说没有,这……”身侧师父忽的现出身形,惊的司音一抖,手中的小册子掉在地上,正露出一些画面。她怔怔的咬住唇,视线自羞人的画面看向茫然怔愣的司音再看向她的师父,然后她看见万万年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师父,脸红了……她惊奇的凑近他跟前,他蹙了蹙眉,地上那小册子霎时碎成尘埃。司音惊呼了一声,急的直跳脚,“师父你怎的把十七的书毁了!十七还没看呢!”他神色严肃的沉声道,“谁的?”司音愣了愣神,随后一副了然模样,“十七同师兄们开玩笑的,这就给师兄们送还回去!”他沉沉的看了司音片刻,侧过身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咳,“日后不许看这种书。”司音眨了眨眼睛,似有些迷惘,“话本子?”他背过身低低的应了声,“嗯。”司音转了转眼珠,状似恭敬的应,“是,师父,十七知道了。”她兴致勃勃的绕到他身前,堆了一脸的坏笑,踮起脚尖去够他的唇,周身景致又变了一变。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77楼2019-09-30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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