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跟临瀛不欢而散以后意图用酒精**冷静下 走路想事情撞了你
2.
（分手以后想出来喝酒，被撞驻足）
：言真……
（愣了一会儿）
：你……是往哪儿去？
3.
：抱歉，最近腿脚不是很好…
抬头望了望差不多到地儿了
：忘归楼——挺巧的，每次想喝酒总能遇上你。
说话的功夫到了地方，干脆地吩咐小二打酒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斤杜康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斤。
4.
（犹豫）
：你……
（跟她进去，由她点酒，惭笑）
：很巧，今日我正也想试试，这酒是否当真能浇愁。
5
：有什么大事儿，能让谦王您发愁？
女人的直觉让我觉得你跟我一样有点情感困扰，于是我先买惨，东拉西扯。
：我觉得今天得喝下去三斤才能让我痛快了。第一次被我爸罚跪了一整晚祠堂，我妈第一次用板子暴揍我，全家兄弟都觉得是我错了，让我认错道歉，我一怒之下离府，现在都无家可归了——怎么样，有没有安慰到你一点儿？
6.
（先沉默，后闻言眉首紧蹙）
：……是因为杏杳格格？
（苦笑）
：我便是怕他有这一日，他的性子……同你很像，都是不管不顾的。所以我才更怕当真到了那一日，他不惜耽误了自己。
：他还有大好前程。
7
：我知道此事礼法难容，但家中想来对我宽容，我不知竟会走到这个境地——但你说的对，哪怕是知道，我也不会觉得是我错了，仍然会不撞南墙不回头。
一边喝一边说，说的断断续续。
：你看的明白，但少有人能如你这般通透。如今我与杏杳潦草收场，但只要我一日不认错，就一日回不了觉禅了。但我不甘心——
：来，敬你。
8.
（同她碰杯，饮）
：我何尝甘心？
（叹）
：只是这世间的事又何时遂过我的愿？既然我留不住那好韶光，便放了他去罢……
（又一饮，微醺，顿）
：你往后可有打算？
9
：往后还长，世事总不会从不顺你心意，便等苦尽甘来罢。
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前尘种种，早已挽回不了，只是我走不出自己的业障，画地为牢。
：打算？不敢有打算。不瞒你说，我如今离家，借住淑娴公主府好友徽音那处。方才在街市上碰到了家中兄弟，他劝我归家，也是不欢而散。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回不去了，便是我甘心低头，往后的觉禅也不会再任我自由来去了。
10.
：你阿玛额娘……
（叹）
：罢了。
：我如今倒没你这些困苦，奈何原以为这世间只他一人懂我了，如今却连他都要瞒。
（饮）
：我是哑了吗？
11
：大抵从一开始下定决心的时候，便已经没有退路了
怎么灌得狠怎么喝吧
：你比我负担重，你肩上还有整个王府。即便是阿玛额娘无法原谅我，家中也有兄弟姊妹替我尽孝
喝多了红眼睛
：可我还是挺想家的
12.
（沉默垂目，倒酒）
：回家罢。
：终归…你不能再失去他们了。
13.
：可那日走的这么狼狈，说要回去，又怎么会是轻巧的
碰杯
：我想翻篇，却又不愿意承认，过去种种，都是我的错。但我越倔强，越执着，心结便越发难以解决——我要跟自己的亲人磕一辈子吗
14.
（醉了，悲极生乐，循她所言笑了）
：不如，我请旨娶你做嫡福晋。
：如此，便再无人可逼你承认，亦无人再执着你的旧事。
：我会予你一场满城皆知的风光。
15
：你没有我能喝——你是真醉了。
伸手夺了酒壶
：醉的还不轻。你这是善意，同情，又或者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按了按眉心
：我怕我会忍不住利用你的善意
16.
（笑凭她夺了去，自摇首）
：便当是一个同病相怜……
：这样于你于我，亦或于他们都好，再者……
：我亦有我的私心，谈何利用？
17
：成，我不喜欢亏欠别人太多
但说到底，也是我欠他的，若非如此，我面前的这一盘，无论如何都是死局了
：你这可是想清楚了，不是酒后胡言？
18.
（想到我男朋友x又难过一会儿）
：想清了。
：晚些，你便坐我的车回去罢，我叫王蟠送你。
19
醉的不太厉害，但有点儿恍惚。这一步走出去，前尘过往，的确是如我所愿翻篇了，但与杏杳，也是真一刀两断。
：你考虑周到，多谢你。
郑重的满上两杯酒。
：不要辜负佳酿——
20.
（执杯碰）
：来。
（然后我结）

与瀛弟不欢而散后，我离开了冰盘记。碎银子放在了账台上，东西却一样也没有拿。与他争论完谁对谁错，又念及家中额娘是如何忧心忡忡，再甜的糖水，我怕是也不能吃的下了。
出了冰盘记后，魂灵怕是都不在身上了，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朝着忘归楼来。方才瀛弟说的额娘日渐憔悴，说句实话，我也着实担心不已，却又不知如何处理眼下处境，不如先来酒楼喝个痛快。正想着心事，险些冲撞了路人，抬眸一看，还是个熟人。

：抱歉，最近腿脚不是很好……
其中缘由不好三言两语同他解释明白，二人一道靠了边站，抬头望了望头顶招牌，念出声来。
：忘归楼——挺巧的，每次想喝酒总能遇上你。
说话的功夫，自然而然一道入了铺子，他也未加阻拦，我乐得自在干脆地吩咐小二打酒。
：上好的杜康，看着打吧——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斤杜康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斤。
一锭金子放到台面上，小二大概也有数，上等美酒，该是尽享了。

二人一道在窗边雅座坐了，小二自然麻利地送上酒来，我揭开酒封，听他所言，却是有点儿出乎意料。在我看来，他是个顶顶冷静的人，对于我这些歪理，多半会一番说教，怎的今日如此反常。
：有什么大事儿，能让谦王您发愁？
挑眉看他，神色玩味。其实上次烟火会过后，我也晓得，他与我的烦恼，是有三五分相似相同的。
：我觉得今天得喝下去三斤才能让我痛快了——先同你说道一回我自己。不久之前，我阿玛生平第一次罚我跪祠堂，一跪就是整晚。第二日一早，额娘第一次用板子教训我。全家兄弟都觉得是我错了，让我认错道歉——我怎么会轻易低头呢，一怒之下离府，险些落了个无家可归——怎么样，有没有安慰到你一点儿？

：我知道此事任谁看来都是礼法难容，但家中向来对我宽容，我不知竟会走到这个境地——
我不喜欢用杯盏小酌，该是直接把不大的酒坛子捧起来，那才喝的痛快。
：但你说的对，哪怕是知道，我也不会觉得是我错了，仍然会不撞南墙不回头。
一边喝一边说，说的断断续续。陈年老酒有些呛口，咳了一阵，眼中几乎泛了泪花。
：你看的明白，但少有人能如你这般通透。如今我与杏杳潦草收场，只要我一日不认错，就一日回不了觉禅了。但我不甘心——
是我高看自己，我没有那样勇敢，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魄力。我还是希望杏杳好好的，觉禅府一切如常。至于我，死磕到如今，靠的也就是这口气罢了。
：来，敬你。

：往后还长，世事总不会从不顺你心意，便等苦尽甘来罢。
我替他惋惜，也是自伤。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前尘种种，早已挽回不了，只是我走不出自己的业障，画地为牢。
：打算？不敢有打算。不瞒你说，我如今离家，借住淑娴公主府，好友徽音那处。
徽音待我意气，我无以为报，得友如此，我又有何求。反观家中，府邸上下，竟无一人能够理解我。
：方才在街市上碰到了家中兄弟，他劝我归家，不欢而散。
仰起头来猛灌一口，笑的略有些落寞和凄怆。
：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回不去了，便是我甘心低头，往后的觉禅也不会再任我自由来去了。

：大抵从一开始下定决心的时候，便已经没有退路了。
视线有些模糊，眼眶泛红，说到底是情字伤人。我从前自诩洒脱不急，自由来去，了无牵挂，但如今到底是心酸了。也是认识杏杳过后，我才知道，我并不是油盐不进。但相识之初，她是我唯一的弱点，也是我坚强的理由，如今她却同我一刀两断，让我再无什么可以依靠。
：璆哥——你比我负担重，你肩上还有整个王府。而我自己，即便是阿玛额娘无法原谅我，家中也有兄弟姊妹替我尽孝。
话说的漂亮，仰首饮尽一坛子酒，洒到衣襟上，深了一片。良久，方言。
：可我还是挺想家的——

：可那日走的这么狼狈，说要回去，又怎么会是轻巧的？
又启一坛酒，与他碰杯，陶瓷碰撞的声音清脆，我往日里最喜欢听，如今却觉得，这酒坛掂量在手中，也是重的很，不复轻巧。
：我想翻篇，却又不愿意承认，过去种种，都是我的错。但我越倔强，越执着，心结便越发难以解决——有事我也问自己，我真要狠下心来，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磕一辈子吗？

：弗璆，你没有我能喝——
我定定的看他，不似从前那张冰块脸，沾染了名为忧愁的情绪。约摸平日里不多喝酒，他的酒量不太浅，却也并不好。
：你是真醉了。
低声说完这一句，伸手夺了酒壶。他的眼眶也是红的，说出来的话却让我震惊。
：醉的还不轻。你这是善意，同情，又或者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按了按眉心，我本只是与他诉苦，事情不该是这样。但不可否认，他是当局者，却看得明白，说的句句都对。
：我怕我会忍不住利用你的善意——

：你该明白我的性子——我不喜欢亏欠别人太多。
但说到底，若是这事当真如此发展，那无论怎么说，我都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若非如此，我面前的这一盘，无论如何都是死局了。而以我个性，我不会去求挣脱，求一条出路，到头来化作一声叹，一生也就终了。
：你这可是想清楚了，不是酒后胡言？
单手支颐，望进他的眼睛，随后移开目光——高看自己了，我是看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的。

：好。
醉的不太厉害，但有点儿恍惚。这一步走出去，前尘过往，的确是如我所愿翻篇了。以他名声，以谦王府地位，哪怕阿玛额娘对我仍有不满，大抵也不会反对，这倒省去我许多口舌。甚至我不必道歉，也不必认错，冥顽不灵也好，屡教不改也罢，这事终归可以过去了。但……我与杏杳，也是真一刀两断，自后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你考虑周到，多谢你。
思绪已经理清，伸手翻了两个酒盏下来，郑重满上两杯酒，递去他面前。
：不要辜负佳酿——

2.
那日自濯月归府，亦扶额流过一场泪。虽知不该轻弹泪，然自己此生便此一事，惟他一人尔。
故于是日日西之后携了王蟠出府，经前门大街过时，得见忘归楼几字，心神一动，忽记起那一个醉字，一晃神，便为人撞了个满怀。
待见是个格格，复退了一步，见之形容，复一愕，是她……
：言真……
勘其面色，亦不寻常，记起她的忧虑，如今自己同她倒成了天涯沦落人，不知往后。指腹一捻，道
：你……是往哪儿去？
4.
：你……
她所言之中，自己不明的居多，然如今亦知世间之事不可知或不可说的太多，亦无强究的必要，遂亦缄了口随她入内。
闻其言，亦惭笑垂了目。这原是从前自己绝计不会为者，奈何如今不是从前，自己亦当真是想见识这古往今来的饮者如何贪上这醉的。
见她掷金之态，一则是因她素日豪爽，二则怕是同她今日饮酒之故有些关联。
：很巧，今日我正也想试试，这酒是否当真能浇愁。
6.
她一问，自抬目正对上她瞧来的目光，不觉抿唇，移开视线，未答，徒留了一席沉默予她。她总归还是个格格，亦有女孩儿的细腻，自己那日的端倪，该早让她察觉了。
冷了片刻，正欲开口，便闻得后言，愈听，眉首蹙得愈深，张了张口
：……是因为杏杳格格？
言罢，自又噤声，苦笑摇首。此事昭然若揭，何须再问。自亦是因忧其所言，才会有今日
：我便是怕他有这一日，他的性子……同你很像，都是不管不顾的。所以我才更怕当真到了那一日，他不惜耽误了自己。
：他还有大好前程。
8.
见她端着酒坛饮，笑侧过目摇首。杯同她那坛沿一碰，仰脖将一杯饮尽。这辛辣入口，自勾起万千愁肠汹涌而来，直酸得嗓子眼儿疼
：我何尝甘心？
奈何事不由己，自己成不了英雄，亦造不出时势
：只是这世间的事又何时遂过我的愿？既然我留不住那好韶光，便放了他去罢……
自顾自言，言时复自斟了酒，又是一饮，饮罢复顿了语意，归于她方才所言
：你往后可有打算？
10.
她同他这性子当真很像，任何亦不肯于此低头。
：你阿玛额娘……
言一塞，复一长叹言
：罢了。
世间人事万千，自己所求不多，然又皆是不可得之事。如今既已分明，于这前尘的关口，自己又自困住，来去皆不得
：我如今倒没你这些困苦，奈何原以为这世间只他一人懂我了，如今却连他都要瞒。
颤着肩苦笑一回，扶额方渐止，一饮时，这一言和着酒咽了喉间的酸
：我是哑了吗？

12.
她这话虽言的通透，然亦可勘其中失意。为世所不容者，终不能容于世，除却斩尽前尘过往，得个契机。
或许，自己能予她这个契机，亦是予自己，予子隅一个契机，得救三人于此中。
自陷了沉默，待见其饮尽那一坛，复垂目抬臂替她又启了一坛，送至她跟前儿，又自斟了酒，一饮尽，方轻声道
：回家罢。
：终归…你不能再失去他们。
14.
她将往事归咎于一个错字，看来于她眼中，其实已有了抉择，只是难于回首罢了。如此，自己许还能渡她一回，亦是自渡。只是此言出口，自己亦再难回首，同十余载的欢愉爱恨永别。
醉意酩酊，悲极生乐，循她所言自竟笑了。自弯了眉眼，转首望向她，是连日来难得的和煦
：不如，我请旨娶你做嫡福晋。
：如此，便再无人可逼你承认，亦无人再执着你的旧事。
酒液澄澈，是当真辣喉。辣的嗓儿都带着些哑，所言却又是意气风发
：我会予你一场满城皆知的风光。
16.
笑凭她夺了那杯去，自摇首与她道
：便当是一个同病相怜……
愈想彻醉，愈是酒醒。自己一目尘垢，见不得天见不得地，无甚周全谋略，只能凭这一点恻隐之心勉强周全他的往后。
言真如今既已至此，亦是绝地，是否逢生，亦在她一念之间
：这样于你于我，亦或于他们都好，再者……
：我亦有我的私心，谈何利用？
18.
自己做此决定之时，杜撰了博尔济克氏的事，他道了句“不满意”。然实自己这一世都未由己，又谈何满意。
对上她投来的目光，予了她一个笑，言
：想清了。
抬目望了窗外，渐看住了神。冬日天短，便是夜亦长。自己终等不来这春天了。
是那外头撤席的热络唤回了神思，方回了神。既今日一见，索性便从今日始，叫众人知晓这事。因道
：晚些，你便坐我的车回去罢，我叫王蟠送你。
20.
她复递了杯来，自亦顺手接过，执杯相碰，扬了声
：来。
会须一饮三百杯，今夜是不醉不归。
外头忘归楼请的名伶唱毕了一出杨门女将，又接上了一出游园惊梦，丝不如竹，竹不如肉。
待酒酣，已不知后来胡乱同她道过些甚么，只可勉强记起先时所言。既可勉强扶桌起，复又搀了她起，又唤王蟠拉马来。待出了这忘归楼，方扶她上了车，让了王蟠往月河胡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