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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往事》【言情】【责任】【记忆】【古风】【上古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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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1楼2019-03-17 14:39回复
    先发个镇楼图。接下来简介。


    IP属地:山东2楼2019-03-17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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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州大旱,大宗主甘森献祭了自己换来雍州的风调雨顺,原本以为雍州能和以往平静的,结果错了。慕家事先挑起导火索,四大家族的内讧越来越明显。甘梅声和慕琨又该怎么办呢?


      IP属地:山东4楼2019-03-17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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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迟了(抱歉抱歉)
        日常求回复求评论求点赞~~~
        欢迎调戏作者啦


        IP属地:山东7楼2019-03-19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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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不错,请继续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3-19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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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3-20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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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读者大大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更文哒~


              IP属地:山东10楼2019-03-20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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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了更了,我爱看的《刀说异数》昨天就已经更新了,我今天只看了半截,满满的不开心~
                日常求评论求吐槽(嚎啕大哭)~
                欢迎调戏作者啦


                IP属地:山东13楼2019-03-21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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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3-2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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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我写的全部删除了,原因只有一条,就是写的有些bug。我重新发啊。


                    IP属地:山东15楼2019-03-2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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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州往事
                      作者:吕左

                      “哦,下雨喽”在雍州这片辽阔又干燥的土地上,罕见的降下了大雨,衣衫褴褛的百姓在雨中欢呼雀跃,一张张缺少水分又脏兮兮的脸仰起,享受着大雨浇在脸上的冰冷快意。人们在雨中唱啊跳啊,庆颂这大雨的到来。又赶紧拿来一切能够盛水的器具,来迎接上天带给他们的恩赐。
                      “天降喜雨啊!”
                      城外数十里的祭坛,雍州四大家族聚集在此,为甘氏宗主护法求取雨水。一阵轰隆轰隆的雷声过后,雨水浇透了他们的衣服。甘氏族长甘森身着繁复玄端,手持节仗,跄踉的走下祭坛,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节仗,指节发白。他走到一干人前,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赶忙向前跨一步手疾眼快的扶住即将要倒下的人,低声道“爹,您没事吧?”
                      少年怀中的人已不省人事。
                      元狩十二年,雍州赤地千里,饿殍遍地,雍州的长官为此愁白了头发,散尽了家财赈灾,即使这样,仍然改变不了有人每天不断死去的现状,镇守雍州的四大家族的族长商议祭法来求雨。
                      久旱逢甘霖,干涸已久的麦田终于出现了绿色的生机,饱尝饥馑的人们因这一场大雨冲刷掉了脸上绝望、困苦,他们不在乎雨水是怎么来的,只是看着长势喜人的麦子一天比一天高,笑得合不拢嘴,今年,必是个丰收年呵!
                      明明是四大家族合力完成的事,唯有甘家族长甘森倒下去。其他三个族长知道,苦笑,这是天罚,躲不掉的。既然有勇气违背天的旨意私降雨水,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三大族长除了佩服之外,更多的是窃笑,一族之长凭借非凡的实力扭转了百姓们的死局,代价却是换自己死,这样做,值得吗?
                      甘家自古以来掌控雍州的水脉,每年该怎么降水,怎么求雨,他们比谁都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但更多时候他们会按照自己的意愿降下雨水。至于为什么这次雍州的旱灾会比以往严重,四大家族心里明白不过了,因为内讧,慕家甘家相互斗法,十年前卫家宗主的事情让慕家甘家水火不容,卫家支持甘家,黄家和慕家亲热得很。雍州城里的百姓觉得四大家族和睦相处,把雍州城打理的井井有条。四大家族貌合神离,荒唐,谁信呢?
                      甘府。
                      甘家的长子甘梁靖忙的脚不沾地,既要到父亲床边侍疾,还要操持家中的大小事宜。其他三大家族亦忙着处理后续事宜,彼此间心照不宣的忽视甘森的现状。
                      “爹,你怎么样了?”甘梁靖急忙拍抚着父亲的背帮他顺气,父亲平日里身体强健,又是习武之身,百病不侵,现在躺在床上吐血,甘梁靖心里怎能不痛。
                      甘森吐完血,靠在梁靖怀里歇了一会,道:“没事,这几日把家里顾好。”
                      “靖儿必不辱使命。”梁靖正色道。
                      “你爹我还没死呢!”甘森打趣道。
                      “靖儿不敢。”声音哽咽。
                      “甘梁靖,你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甘森费尽力气说道,摆手示意他下去。
                      品正书院,朗朗书声在清晨鸟儿的啼叫声中拉开序幕,仿佛只有这里在孔圣人的庇护下是一块没有被世俗沾染的圣地,甘先生站在阶下,手里的家书被他攥得稀烂,怔怔的望着那簇郁郁葱葱茁壮挺拔的松树无奈的叹道:“宿命就是如此啊!”甘林是甘氏宗主甘森的亲弟弟,甘林不喜族中繁琐的事务,甘森多次打骂无效后沉痛的放他到城外的“品正书院”里教书,眼不见心不烦,甘霖病重,不得不一纸家书将他召回甘府。
                      不久甘先生接到其他三大家族的信,无非是感谢甘先生的教导,近日族中内务繁多,要接自家子弟回府学习术法,不得已将子弟召回,望先生体谅云云。
                      残阳如血,雍州不似江南水乡之地有潺潺流水,有依依杨柳,山川萧条,群山纠纷,一眼望不到边的群山平日里寸绿不见,空气里都有股沙尘味,这几日因下过一场大雨,荒芜的黄土山上冒出了点点新绿,为雄奇的大漠添了一抹柔情。
                      宽阔的官道上夕阳将两条骑马的人影拉的老长,缓缓向前走去。“慕三少,你回去有什么打算?”甘梅声骑着枣红马,若无其事的问并肩同行的少年,她是甘家的小姐,字泽成。喜着劲装,又束着男子样式的发髻,很是英姿飒爽。旁边骑着白马的少年五官长得棱角分明,头扬的很高,他是慕家的三少爷慕琨,也是她从小的玩伴,现在是她的同窗,他俩的关系很铁。甘梅声一直戏谑称他为“慕三少”。
                      “好好学呗。”慕琨漫不经心的答道,后面一句话语气却颇为严肃,“我将来必须的继承家业的。”慕氏一族掌着时令和万物生长,什么时候播种,该种什么,皆由他们说了算。
                      甘梅声没心没肺的切了一声,她很了解慕琨,别看他人前一副吊儿郎当,好像别人都欠他二百两银子的样子,是个做事认真,凡事还特别较真的主,他的术法,在同龄人一块很是厉害。想到这,她担心的唉了一声。
                      “你认真学,还不信你哥打你?!”慕琨乜了她一眼,对于自己的好兄弟,慕琨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自己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为何会有这么笨的同伴?
                      甘梅声觉得很扫兴,索性闭了嘴不搭话。她担心的不是这,而是害怕自己无法与他站在同一高度。她的嘴角弯了一个弧度,真是个傻子!
                      “驾!”甘梅声扬起手中的马鞭,翻腾的马蹄卷起道上的尘土,倏地慕琨被远远的拉在了后面,“泽成,等等我。”慕琨也不甘落后的驱马直追不舍。


                      IP属地:山东16楼2019-03-23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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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坊间传言,甘家的小主子用了禁法杀死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甘梁靖一笑而过,甘家家法严苛,严禁用术法打架斗殴,没有哪个子弟会甘冒大不韪杀死一个普通的凡人。他们是神的后代,没必要跟一个凡人争权夺利。然而当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用板车拉着她正值壮年的儿子的尸体在甘府正门口哀嚎了整整一日,甘梁靖才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还派人检查过尸体上的伤口,心脏处的伤口深可见骨,干得只身下一副皮囊,只有甘族杀人时伤口从心脏处下手还喜欢将人的变成一具干尸。甘梁靖大怒,把她绑到祠堂里一顿狠揍,又打入地牢。
                        地牢,这里安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能放大大几千倍的地方,这时候各个牢房里窃窃私语,无非是谈论甘家小主子杀死凡人的事情,被传得神乎其神,“听说是这样的,那个凡人把慕琨少爷打伤,小主子才一怒之下把那个凡人打死了,啧啧啧···真惨!”“不是,是小主子刚学会了一个新的术法,就在一个凡人身上试了试威力,结果一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讲故事的人讲得绘声绘色,听故事的人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这些话飘到她的耳朵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那天夜里,明明自己看见他用着自家的术法把一个凡人置于死地,自己还不拦他,他当时眼神涣散,很明显是受人控制,怎么拦?甘梅声想,倘若时光倒流,她还是会为慕琨揽下所有的罪过。他是要继承家业的人啊!她怔怔的看着地牢里斑驳的土墙面,面如死灰。罢,自己让了他这么多回,不差这一回。
                        甘梅声苦笑。
                        她承认人是她杀的。甘梁靖开了嗣庙,下令赐了黔刑,发配边沙,非大宗主的诏令不得私自回雍州城,以儆效尤。其他三大家族没有任何异议。
                        地牢里,甘梅声被绑在刑椅上,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狱卒使劲磨针,声音刺啦刺啦,难以入耳。
                        “我没有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妹妹!”这是大哥在嗣庙里亲口说出来的一句话,一句话,很彻底很完全的否定了自己,可自己明明是被冤枉的啊。欲哭无泪,甘梅声攥紧了她大哥给他的诏令。边沙,边沙是哪啊?不知道。大哥说神族的责任就是为百姓谋福祉,不是滥杀无辜。他说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去边沙赎罪去吧,别在雍州城里丢人现眼了。
                        狱卒拿着细长细长的银针走过来,她闭上眼睛。根针一下一下的刺进自己的额头,每一下都钻心的疼,额头上渗出的血珠子和着自己的泪水流进自己的嘴角,咸咸的。只能咬紧了牙关硬挺过去,“罚”字笔划不多,她觉得狱卒刻了整整一天。疼得死去活来,她被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最后一笔刻完,她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的额头上被包好了纱布,挣扎着坐起来掀开帘子,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这是去往边沙的路。身边放着是一封书信,她拆开一看,是慕琨写给她的。信上说他喜欢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会永远站在自己这边。她坐在马车里,泪流不止。
                        去了边沙以后该怎么办呢?
                        人们都夸赞甘家宗主刚正不阿,大义灭亲。把自己的亲妹妹发配到边关。
                        边沙是卫家所掌管的地方,是通往雍州城的必经之地,是雍州城的边陲重镇。
                        卫家长子卫勇驻守边沙,卫家在四大家族里是最低调的一个家族了。十年前,因为卫家宗主私用术法杀人,卫家在雍州城里声名狼藉,不得已卫家只能将卫家长子送去边沙戍敌,卫氏宗主还当着全城人的面,祈求宽恕。在甘家的干预下,最终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但是卫家也只能在四大家族中充当摆设,这十年来每次的祭天仪式卫家没有一次任司仪,当然,也意味着卫家没有实权。
                        夏日炎炎,卫勇和手底下的弟兄吃完了从深井里钓上来的西瓜又在营帐里看了好一阵子地图,待日头不像中午那般毒辣还赤着膀子和手底下的几个弟兄打马球去了,甘梅声只好一个人站在烈日底下等卫将军的归来。时不时拿袖子擦一擦从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像个自家门前石雕的狮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面,只能看着卫勇的铁骑从自己眼前绝尘而去,自己被马蹄扬起的尘土糊了全身。引得周围的士兵哄堂大笑。
                        大漠漫漫,天的尽头,一轮“圆”圆的落日停在天边的时候,卫勇才带着他的弟兄来到军营。要不是手下人提醒他,他还记不起有个新来的主簿等他一天了呢。
                        小兵招呼她进去说话。甘梅声稍微挪了挪早已站的麻木的身体,然后不紧不慢的走进主帅营帐。
                        趁卫勇擦洗身子的时候甘梅声偷瞄:他赤着半身,长年累月的征战沙场,他的皮肤不像慕琨的那么白,有点黄有点黑,脊背上还有条蜈蚣似的刀疤,但游走在他腰身的白虎图腾,更显威严。不愧是军营里的铁血汉子,匀称的肌肉羡煞雍州城里一干小白脸。他谈不上什么帅气,但是五官棱角分明,作为一个将军,自有一番威严气度,甘梅声仿佛小鹿乱撞。
                        卫勇把上衣穿好后,冷笑道:“偷看完了吗?”走到甘梅声对面,剑眉一竖,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眼里的鄙夷都快要溢出来了。这个小娃长得倒是眉清目秀,脸蛋粉嫩,还比自己矮了好大一截。一看就没吃过苦,不用说,雍州城里又给自己塞了一个饭桶。她不会是个女娃子吧?卫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冷着脸。
                        “盖将军,真丈夫。行年三十执金吾,身长七尺颇有须。沙城关城迥且孤,黄沙万里白草枯。南邻犬戎族北接胡,将军到来备不虞。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严整戈待旦。枥上昂昂皆骏驹,桃花叱拨价最殊。”甘梅声从小就是雍州城里的才女,吟诗一首,以表敬意。
                        卫勇足足高甘梅声一尺有余,俯视她,十分鄙夷的说了四个字,“油嘴滑舌。”
                        甘梅声落落大方的行了一抱拳礼,“在下姓甘名梅声,字泽成。初来乍到。”
                        卫勇的回答是一声冷哼,顺带指着乱糟糟的书案命令道:“你给我把桌子上的文书和军报整理了。”自己难得清闲的去了外面和弟兄们喝酒吹牛。
                        甘梅声看着一桌子乱糟糟的文书军报,着手收拾起来。既来之则安之,前路渺茫,二叔以前告诫过自己无论干什么事情都要拿出诚心和责任来,事情才能事半功倍···
                        不出半个时辰乱糟糟的书案变得十分整洁,卫勇道了一句;“看来不是一块朽木。”自从十年前那档子事后,四大家族里只要有人犯了错,就会被发配到这里,无非是待几天等着风声一过再由宗主找个借口回到雍州城里继续当个散仙罢了。这些酒囊饭袋之徒卫勇打不得骂不得,只因为边沙不过是四大家族处罚宗族子弟的地方而已,自己没有资格插嘴,更何况···没有人会真真的在乎雍州百姓的安危。


                        IP属地:山东19楼2019-03-2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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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年来,慕琨的变化很大,眉宇间的青涩早在族中杂务的积压下不复存在,身上的锋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经常被甘梅声称赞的明朗清澈的双眸也不知从何时变得深沉起来。
                          因为没有出门,慕琨就穿了一件中衣,任由头发散下。靠在门框上,读着甘梅声写给他的信,此时的他眉眼弯弯,与平日里刚正不阿的样子极为不同,眼里写满了柔情,待他读完了手中的信,起身,手腕一扬,那些信纸瞬间化为灰烬。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甘家的小女儿还有联系。
                          卫氏宗妇过世,雍州城的达官显贵们都来吊唁,就连十年未曾出关的黄家宗主都来了。过一会,他要随他伯父出去,伯父说是带上他让他见见世面。
                          叔侄二人去了卫府,卫家的人连最基本的寒暄都赖的说,不过无所谓慕宗主像个没事人似的找个空位子坐下。慕琨就站在慕宗主身后。
                          好巧不巧的,甘梁靖也来了,就坐在慕宗主对面,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在寻找卫勇,那个他十年没有音讯的朋友。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卫家的族人在忙碌,卫勇没有来。甘梁靖也只得把自己眼里的黯然悄悄的藏起来,左手托起茶盏,右手轻轻地揭起茶盖,抿了一口茶,心底忍不住赞叹还是卫勇家的茶水好喝,自家的茶水太甜,黄家的总有一股子药味,慕家的哪怕茶叶放的再多还是没味道。
                          甘梁靖放下茶盏,抬眼看见慕琨站在慕宗主身后,他和五年前那个轻率狂傲的样子有着云泥之别,一想起慕琨这几年做的恶心事,甘梁靖胃里泛起阵阵恶心,一张口就讽刺:“五年不见慕家的少主愈加芝兰玉树了,是个好苗子,在慕宗主的教导下,千万不要长歪才好。”甘梁靖轻蔑地勾了勾嘴角,眼睛飘到别处了去。
                          慕宗主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回敬道:“本族一向赏罚分明,不劳甘宗主费心。倒是甘宗主为堂堂一族之主,说话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有失体统!”
                          甘梁靖冷笑,语气不屑:“晚辈不才,还得请前辈多多指教喽!”
                          别人不知道慕家干了什么,可他很清楚明白不过,最后还好死不死的添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慕琨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惨白,不过身形端正,拳头在衣袖里攥成拳头指甲扣在他的肉里,暗自调整了呼吸,他低头看见伯父还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让人捉摸不透,看来还是自己太嫩!
                          甘梁靖回府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人前嘚瑟人后痛苦,原来温文和善的二叔打起人来比爹还狠。
                          深夜,甘梁靖给自个上药,听到有人在敲门,厉声问道:“谁?”
                          “靖儿,开门。”是甘林的声音。
                          “二叔你进来吧,门没有锁”。甘梁靖语气瞬间温和了许多。
                          甘林手里拿着药油,看见甘梁靖披散着长发,卧在床上的狼狈样子心疼不已,嘴上还不忘训诫:“知道疼就把嘴上的功夫收敛一点!”
                          甘梁靖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不乐,语调怪怪的:“是,靖儿知错了,靖儿该打。”哪里还有一族之主的威严。任由二叔给他上药,甘林笑骂道:“活该!”
                          “慕家一次次的挑战我甘氏一族的底线,十年前卫勇的离去,泽成的事情,前不久又想克扣边沙的军饷····”甘梁靖说着就侧了身子牵扯了身后的伤口,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甘林目光沉沉,低着头给他上药:“别动了,越动越疼。”上完了药,把药放在旁边,严肃道:“靖儿,你爹没完成的事情,你一定要完成。”
                          甘梁靖默不作声,他怎能不知道?卫氏宗主被诬陷,他和泽成又被慕家挑拨离间,一桩桩,一件件,此仇不报非君子!
                          闲暇之余,甘梁靖很喜欢在熙熙攘攘的雍州城里散散步,问一下物价,了解一下百姓的生活,父亲曾对他说:“为政之要,惟在得人”他一直记在心里,不曾忘却。
                          他和往常一样用完午膳后来到朱雀街转悠。朱雀街临近西城门,是通往边沙的必经之路,也是最繁华的街道,他在小摊这边询问物价是否能赚个温饱,小贩一五一十的回答他,甘梁靖看见慕家的家丁押着十几车粮草走向城门,赶紧走到守正那里,命令扣下这十几车粮草。理由是送往沙城的粮草和药物以次充好,按律当诛,扣下严查。
                          慕家掌管着时令和万物生长,黄家所需的药材皆由慕家提供,一听闻这个消息,黄宗主急得头上直冒冷汗,在自家宅子里坐立不安,倒是慕宗主一脸淡定,他倒是看看甘梁靖能折腾出什么滔天巨浪来!
                          甘梁靖最终还是把慕家的粮草车队放行,说是误会,还亲自去了慕家登门道歉。
                          这件事情过后,甘梁靖和往常一样去慕家串个门,美其名曰“向前辈取经。”宗主慕玄礼他没见过几次,每次招待他的是慕家的少主慕琨,慕琨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对甘梁靖很是尊敬,甘梁靖也受得起他的礼节,两个人明枪暗箭的往来,不亦乐乎。
                          因为慕琨软禁了自己的伯父,作为条件,慕琨要娶黄宗主的小女儿为妻。只有这样慕玄礼才肯让他成为慕家的代理宗主,慕琨又往沙城派了一名主簿,说沙城里的主簿太少卫将军一个人忙不过来。卫勇也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接下,甘梅声处处防着这位从慕家来的新主簿,还是让他钻了空子。
                          几日后,甘梁靖听闻慕家少主与黄宗主的小女儿订婚的消息后,在自己的书房“颐雨阁”里破口大骂慕家狼心狗肺和城外的戎族人一个样言而无信,不为别的,替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值。
                          甘梁靖知道自己和慕家把最后一层纸给捅破了,慕琨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一时间两家势均力敌。


                          IP属地:山东21楼2019-03-2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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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城距雍州城五百多公里,是雍州城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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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勇和甘梅声这几日巡逻发现戎族族的军队总是在雍州城一带转悠,一阵小打小闹后迅速返回老巢,而且戎族人每次完美的躲开卫勇的阵法。
                            卫勇决定偷袭戎族人部落,觉得稳操胜券的时候,某天夜里,他们被反偷袭了。这一仗,很是惨烈。
                            卫勇和甘梅声拼死逃出戎族人的围攻,而卫勇身中流矢,失血过多后从马背上摔下来,甘梅声下马把马拴好后,把他费力的扶起来,望着四周光秃秃的荒漠他扶到沙丘上休息。
                            卫勇摆摆手,使劲把她推开:“别白费力气了,我···我不行了。”甘梅声不甘心:“将军···别说···了,卑职一定会带您回去!”把他轻轻地靠在沙丘上,见他面色惨白,嘴唇干燥的起了一层干皮,“水··水···”卫勇渴得厉害,甘梅声随身携带的水囊早被戎族人射成一只刺猬被她丢了。茫茫沙漠,她到哪里去找水啊!正当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不就是司水的嘛!她一捻决化成一条龙把水从自己的嘴里渡给卫勇,卫勇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东西触到了自己的嘴唇,凉凉的,有一种甘甜的味道,自己的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鳞片,有些硬,还有一种凉意。
                            甘梅声给卫勇清洗了伤口后,过度消耗神力,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化成人形,倒在卫勇身边。盛夏,沙漠里昼夜温差大,虽说甘梅声不怕冷,还是蜷缩成一团,离卫勇不远,迷迷糊糊的睡了。
                            卫勇醒过来看着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又看着蜷缩在自己身边的小小身躯,自顾自地说:“甘梅声,这次算是我卫勇欠你的。”小心翼翼地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生怕弄醒她,觉得她的身子很单薄,他很纳闷,这么小的身躯怎么能承担守卫边疆的重任呢?
                            卫勇又忍不住说了下去:“战神又怎么样?还不是像一条丧家之犬的躲在这里。泽成,你我一直待在这里也好,省得被雍州城里的脏事污了你我的耳朵。我知道,你钟意于慕琨···慕家人做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甘梅声眠浅,被卫勇细如蚊吟的说话声吵醒,不知不觉汪了一眼的泪,轻轻地说了一句:“说什么呢。”语气好似埋怨。
                            卫勇没有管她的埋怨,又继续说:“你大哥成为宗主后慕琨把你逼到边沙,慕家这辈子怕是消停不了了···”
                            甘梅声接了话茬:“慕三少在去年就订婚了。对方是黄家的小女儿。”甘梅声把脸转过来埋进卫勇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卫勇趁机把甘梅声楼得紧紧的,拍拍她的背,动作十分轻柔。他是一介莽夫嘴笨不会安慰人。可他心里难受,多好的一个姑娘!
                            连绵纠纷的山岭上,一弯明月当空;平沙万里是在月光下像铺上一层白皑皑的霜雪。周围静悄悄的,连个鬼影也没有。
                            天亮了,他俩同骑一匹马回了营地。
                            甚是荒凉,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灰心丧气的清扫战场,看见两位将领回来后勉强笑了一下,甘梅声和卫勇来不及自怨自艾,赶紧加入清扫战场的队伍,鼓舞士气。
                            卫勇发誓,他一定要让戎族人血债血偿!
                            甘梅声觉得很奇怪,平日里戎族人贪得无厌,往往抢了粮草还要顺手牵羊的“带”一些铁器回去,这次怎么只抢了那十几车粮草呢?就连身经百战的卫勇也不明白戎族人这是要闹哪一出?
                            甘梅声和卫勇的关系比以前亲近了许多。除了谈论公文,还说雍州城里的旧事,说那里有什么地方最好玩,哪家的糕点最好吃,哪个小摊的浆水面最正宗。


                            IP属地:山东22楼2019-03-23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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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更这么多吧。我重新编排了一下章节,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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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23楼2019-03-23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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