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算不清楚的债要另说。”
这两字从他唇舌渡来时我有一瞬怔然,然后去看他的眼睛,月光所照见的地方我倒影在他瞳孔中心,孤独和孤傲都纤毫毕现。
“成王败寇,他们该晓得这个道理。”
我无缘故地将符禺何连坐,这人此去千里北疆是否落雪,枫染得比唇血更红,从人心流出的血更腥,它从唇上沁出却冲到喉头,然后被我用温热口舌推回,我擅长于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噬咬时温柔而又缱绻,变白后充血瑰色的细小月牙却足够深刻。
“怀玉平素矜傲,怎么今日却顾左右而言他。”
“如我这般出尔反尔之徒,情甘怕只一瞬。”
手探腰间桎梏,勾人尾指实属意外,一点儿稍纵即逝的错误,发垂在指间,又叫人误以为要执手,是一种无伤大雅的荒唐罪过。翻过手来,在他手掌写了半个情字,三竖心写得细幼柔美,三横一竖落到一半,已生得十分旖旎端倪,覆掌抹去,余者由他去猜,三字,四字,五字,多得是少年难言心事,古人写了太多骗人的诗。
“怀玉——可别再问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