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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鸭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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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3-06 14:06回复
    (紫禁城入宫之后,宫室里皆换上了厚门帷。将冬季的凛冽悉数拒之门外。青珂进来的时候无意间泄进来些,惹得青萝一阵娇气地嗔恼。在内室里听得清明,自摘窗里观去窗外,明纸粘的窗,将光景一概模糊。而转首从内殿镂花的窗格看外间,便能见着殿里。)
    (腊月正隆冬,昨夜一场新雪,匆匆忙忙地覆了殿阁的边边角角。青萝裹着湛蓝的一件厚衣裳拘缩在炉子前挑火炭,暖融的火光将她寡淡的眉目映衬的十分生动,平时泥塑一样的妮子,此刻也有了活泛的生气。恍惚才想起来,噢,于我而言,今儿个确实是个要紧日子——外使夫人来了。)
    (畅音阁里摆戏台,当真别开生面,几经周折将人送离,终才算喘了口气。将将除去外氅,露出内里绛紫的一字领裙,脖颈冷不丁受着一丝风,轻微瑟缩了一下。目光在启盖的茶盅上匆匆瞥过。)
    够了,换成敬亭绿雪吧。


    2楼2019-03-06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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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落雪的时候恍若仙境,我这话并非在胡乱夸赞。头一次入宫的时候还是娇惯的深闺小姐,哪里做的惯伺候人的事儿,只因主子是天底下得天独厚的第一份,只得一点一点的学。又在这余下的闲暇时间里——目睹了紫禁城的雪。大片大片的,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掩盖了人走过的痕迹,不到一刻就积了起来。】
      【我是叫碧弗的声音吵醒的,她总是欢喜雪的头名,又恐疏月的院子落雪叫我出行不便,便一边指使小婢洒扫,一边撑着下巴颔儿看着。这都是以前,怎么今日这样的着急?此时记得,今日是外使夫人来的日子,睡意去了大半,自然而然想到了豫妃。当即着了妥当宫装,往宴客之处去。】
      【戏过泰半,豫妃送赠国礼,我便仔细看去,有山河刺绣并其余零零总总,却不见她曾与我提及,要我“赏一番”的那陶瓷罐子。听着稀奇,怎么到头来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下疑惑,待外使夫人走后,忍不住开口】
      :豫妃操办这场宴会十分劳苦,臣妾听说,单就这赠礼,她便挑选了好几样,还曾与臣妾说起这其中最贵重的便是元青花松竹梅八棱罐了……
      【话一顿,道】:臣妾原也想跟着开开眼的,怎么这会儿并未曾瞧见,不知是什么缘故?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3-06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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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意趣总在寒冷中尽数消磨,我原是不爱冬天的,既无老家的乐子可寻,也无什么好景致。梅花倘使开得晚些,更是一派萧索。只是骤听锦妃开腔——别说,她若是不吭气儿,我亦忘了许多日前,还同她怄了一回气。这会儿倒是有些后悔了,无妨——终究不是大事儿。如是想着,好整以暇地将衣裙理得服帖,随后拈盏将新换的茶水递到唇边,姿态行云流水。)
        难为锦妃还惦记着——
        (足尖有些冰冷,吩咐青萝将炭炉挪得近些。单手撑着下腮,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她装傻,继而指尖微动,抚着暖袖上的绒毛儿,似乎没什么兴味。朱唇抿着,一副百无聊赖地样子)
        换了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3-06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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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妃上回还说叫我开开眼界呢,这定然不是俗物了,怎么如今好东西藏着掖着。反倒是送了别的——虽外使夫人不知,到底不太好吧?
          【我装模作样的劝告,却是在推杯换盏的众位宫妃里显得格外突兀,却也不怕被拆穿。与豫妃那一点吵嘴的话,早就成了旁人穿针引线收买人心的筹码,这事儿——谁能拦得住呀。将手边的酒杯轻轻放下,面上仍是笑着的,莹白的手腕露了一小截,又平稳收回手,交叠摆在腿上,道】
          :还是豫妃有什么难处,大可早日说出来,如若叫外使夫人知晓,以为你是故意,可就伤了十分的和气了。
          【能有什么难处,我只是笃定了她替换那罐子,定是有非比寻常的原因才对,审时度势,她那天既是能这样与我说辞,大有挽回颜面之意,今日也明知我会在席,仍要替换——我又怎么会不感兴趣?】
          【倒是遂了她的意,这赠礼,的的确确“入了”我的眼。】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3-06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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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确实是好物件儿,只是——天外有天,锦妃怎知我弃了那元青花松竹梅八棱罐,不是有更好的等着。
            (葱指掩着唇,慵慵漫漫地打了个呵欠。所幸帝后未在跟前,开腔亦肆无忌惮得多。冬日里烧着滚热的炉炭不一会儿就带走了全身的水气,将雪露风霜袭来的湿冷尽数覆灭,又干涸起来。端起茶盅饮下一口,眼神自杯沿前的一隙窥见她得意的神貌。)
            至于更称意的瓷器,呐——外使夫人已拿了去,还得特意为了锦妃,追回来不成?
            (素手一掩,弯眉正笑。人心就那么大点儿,可若要往深渊里挖去,且不知要去到什么深处,像个永不满足的饕餮,只需一勺一勺,一罐一罐地喂进去野心,胃口便也会大起来。我自然不愿于人前提及,这件事儿尚知会坤宁,岂能叫她锦妃先占了便宜。何况她本就是小气又不肯直截了当做小人的性子,即使是这样明知故问的把戏,她也乐得做,行,只要她乐意。敬亭绿雪滋润了干巴巴的嗓子,我才肯继续同她说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3-0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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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豫妃彼时说的预备妥当,这元青花松竹梅八棱罐是件稀罕物,都是诓骗我的。
              【我分明记得她那日说的是预备妥当了,只失策在于身旁只有一个齐嫔,二人是否为一心——往后还不好说,眼下瞧着,怎么都是一根良木上栖息的禽鸟,贸贸然将齐嫔扯进来,当是我的不对了,叫她们两个可以群起而攻之。殿外是冰冷的寒雪,早晨出门的时候,我指尖点过垂藤上落下的雪花,沁凉入肤,当时可曾想过今日会是一场酣战?豫妃是为统筹之人,有千百种方法来辩驳我。】
              【周遭的人无意来揣测我与豫妃的剑拔弩张,只我知晓,胜负在谁自己心中计较的很。便也凑近了,挂着的笑,说的话却并非有笑音】
              :宴请外使夫人的事宜并非几日就能完成,这礼也该是早早备下的,我瞧着那日与你在体元殿见着的时候……离今日不算远?
              【又一顿,道】:怎么,难不成这礼是没了影子,这才叫豫贵妃不得已替换下来了?


              7楼2019-03-06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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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凭无据,也就锦妃最会讲故事了。
                (说没有半点儿慌神,自然是假的。唯恐她往哪儿听着了信,要当众于我难堪。只是别无他法,无论如何皆需撑着,不到真正撕破了脸,断是不肯低头的。如是想着,眸光微沉,继而素手一送,嘴里喂进了蜜柑,酸甜滋味一瞬间蔓延开。抿着下唇,眯起双眼,像猫儿似的,半晌才笑着接话)
                不瞒你,此番贺仪除了瓷器,还有舒妃姐姐的绣品——得了主子娘娘夸赞的好手艺,还能丢了谁的人不成。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好笑的关系,吃吃一笑,继而与舒妃相视,自得乐子。继而去探桌上一碟蜜柑,抛去给青萝去剥。仍是一副作壁上观,推波助澜的模样。说及她所设苦心之局,朱唇弯弯,不辨喜怒)
                好了,别问了。吃柑橘?以毒攻毒消消火气。
                (接过青萝剥好的蜜柑,难得大方,一半塞进锦妃手心。真难为她连连追问,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架势,奈何此事由**办,那没了不假,至于到底送与外使夫人点什么——人家满意便是了,与她何干。)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3-06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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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有因恐有作妖,我一贯是如此认为的。若还在宫外的时候,是见风是风,见雨是雨,如今我牢记所谓风雨诡谲,是阿姊教与我的。譬如当下豫妃口中说出来的话,我点明的便是那元青花松竹梅八棱罐,却被她颠倒黑白成了舒妃的刺绣拿不出手来,好一张巧妙的嘴,也难为她将“讲故事”这三个字,都说的轻巧松快,若换了是我,这样单薄的借口,怎么都是拿不出手的。】
                  :我有没有说故事,豫妃最是清楚不过了。
                  【舒妃同阿姊有些渊源,我自是不怕误解,再有她聪慧过人,什么叫做祸水东引,她才是最明白的那个。猝不及防手中被塞了一只橘,橙黄的皮儿在这寒冬腊月里边透着冷,便也收了不做推诿,又是说我酸——我又何时看的上她这点小心机。】
                  :舒妃姐姐的刺绣一贯是好的,阿姊也曾赞过,说了改日要去讨教呢。倒是豫妃你,拿了舒妃姐姐这样好的物件,也不知是真心实意,还是“填补空缺”,这其中差异,不用我来提醒罢?
                  【虽收了橘子,却也不吃,又递给了身侧侍女】:我惯不爱吃这样的味道,瞧瞧,同年入宫几载,豫妃可是一点儿都不晓得我。


                  9楼2019-03-06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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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嘛,今日相赠的青花棋盘,落在锦妃娘娘眼里,便是一文不值的了。
                    (她紧咬不放,我偏装傻充愣。游走几个来回,总有人知难而退——与人相交,有几层亲疏。血脉至亲且不论,与后宫中的女人打交道,学问颇深。因利益剑拔弩张者,如锦妃,我们从不需向对方掩饰任何腌臜心思。正如两只魍魉行走,白日里或许还会披上画皮,到了夜间便全然无顾忌了。但两只魍魉究竟不是善人,迟早有一日在饿极了的时候,也会向另一只魍魉探出爪牙的。而另外一类,则是实打实的交心——这一类少得多,却十分难相与。若在一条狭路上遇见,总会有一个粉身碎骨,成全另一个。)
                    罢了——我总是不强求的
                    (旋即又往自个儿嘴里,徐徐送入几瓣儿,一枚蜜柑吃罢,还未觉腻。便让青萝再剥一只,空暇地时候继续同她磨牙。)
                    只是未料我这儿得了两句夸赞,倒叫姐姐——如此介怀。
                    (见她翻来覆去,未呈实证便晓得又是个浑水摸鱼的,这才将将宽了宽心,依旧咬着尾音儿,执拗地不肯松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3-0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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