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东关街”一个巷子里长大,吚呀绵长的歌谣,与伙伴们戏闹70后云云精彩。那时,梦想便是奇形怪异的零食与铺子上已经摆满的玩具,如今,已经没有小小的愿望成为伟大,只有世俗中的“伟岸”。我变成时代中的玩具,即便是如此高尚、如此必须。童年,姥姥是我生活中最亲的人,在没有收养我这个刚出生的婴儿时,在我父母忙于工作时,这位老太,以邻居的身份,看顾了我,当然,她也成为了我们的家人。她当然是山东人,本份、没有索求,她被裹的小脚背起我的童年,她喜欢打人情,因为亏欠不是一件好事。她去世时,我望着灵车,许久长跪,目送的是我童年影像,目送的是我最亲且未曾回报的老人。泪,可以像长江奔流,直到汇集心房中,成为了感恩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