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吧 关注：4,820贴子：234,596
人妖殊途。我是凡人，只能活区区几十年，你是妖，可以活千年，活万年，你带着所有的记忆，独自一人，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你。如果你还记着我，抱着对我的愧疚，对你来说太残忍了。我怎么忍心！
花姑子当年的安排是正确的，安家需要照顾，只有你的同类才能陪你看遍沧海桑田，穿过落雁修竹，看过月升日暮，而我，早已叶落做尘土。
陶醉，我多希望我是只妖啊。这样就能陪伴你，追随你。
眼泪刷的下来“难道你就是要逼我承认你爱的是花姑子吗？”
为什么不让我保留一丝幻想呢？
“既然你爱的是那劳什子花姑子，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娘亲呢？”“花姑子……”陶醉失神。“念儿，跪下。”“娘！”“念儿，跪下。向外公外婆磕头认错。”声音无力，却语气坚定。安年华/安念华委屈的眼泪汪汪，跪下磕头认错“外公外婆我错了”“章伯章嫂，养女不教，母之过。我代念儿向你们道歉。”素秋已无磕头的力气，只能伏首在床沿边，陶醉麻木的扶着素秋，众人都怕他扶不住。“我已是将死之人，就由我来告诉念儿吧，让她，要怨就怨我吧。”章伯章嫂泣不成声
花姑子当年的安排是正确的，安家需要照顾，只有你的同类才能陪你看遍沧海桑田，穿过落雁修竹，看过月升日暮，而我，早已叶落做尘土。
陶醉，我多希望我是只妖啊。这样就能陪伴你，追随你。
眼泪刷的下来“难道你就是要逼我承认你爱的是花姑子吗？”
为什么不让我保留一丝幻想呢？
“既然你爱的是那劳什子花姑子，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娘亲呢？”“花姑子……”陶醉失神。“念儿，跪下。”“娘！”“念儿，跪下。向外公外婆磕头认错。”声音无力，却语气坚定。安年华/安念华委屈的眼泪汪汪，跪下磕头认错“外公外婆我错了”“章伯章嫂，养女不教，母之过。我代念儿向你们道歉。”素秋已无磕头的力气，只能伏首在床沿边，陶醉麻木的扶着素秋，众人都怕他扶不住。“我已是将死之人，就由我来告诉念儿吧，让她，要怨就怨我吧。”章伯章嫂泣不成声
“不，不要去找转世的我。”眼泪刷的下来……“我妒忌那个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不劳而获你的所有的我。这样对转世的我也不公平！你是透过她看着别人，她不是影子，你是带着愧疚怜惜，对她太沉重了，我也不想她继承这些记忆，她有她的精彩人生，她不是代替谁而活。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的素秋就不是素秋了，没有了今生记忆的素秋，不再叫素秋的素秋，就不再是陶醉和素秋了。你若是真心喜欢转世后长大的我，我不反对。但那是新的故事，新的开始，新的缘分。但请你，不要为了遗憾和弥补去找我。”
这段感情，这个故事，就到我这里为止吧。陶醉，忘了我吧。你忘了我，忘了这一切，才能和新的人，开始新的人生，不要活在过去。
死，对我而言，是最好的解脱。但对于活着的才是折磨。
我已没有了遗憾，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是我想要这么做的，是我的选择。我从不后悔。
素秋，你是再也不、想、见、到、我，是吗？
是。一见陶醉误终身。
你走吧。你不是陶醉，你也不是替代品，你已修炼成型，万物有灵，修行不易，你就好好做你自己，去修炼吧。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做个号妖，早日得道。素秋希望你能幸福。
独活不易。幼舆，道长。天上地下，独自一人，从来都不容易。从来都是留下的那个才最痛苦，陶醉还有上千年上万年好活，或许他还能得道成仙，让他独自背负着愧疚，让他抱着这些感情记忆这样活下去，没有孟婆汤让他忘尽前尘，他怎么开始新的人生啊。我独自抱着这份感情，我甘之如饴，但我不忍心，不舍得他这样。
好。小葵，我可能要像你姐姐那样拜托你，我想把陶公子托付给你。或许，我没资格这样说……
钟小姐，你不要再说了。小葵不会帮你做的，这样对陶大哥不公平。小葵不是以前的小葵了，小葵知道，陶大哥对小葵只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宠溺，小葵也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小葵长大了。
这段感情，这个故事，就到我这里为止吧。陶醉，忘了我吧。你忘了我，忘了这一切，才能和新的人，开始新的人生，不要活在过去。
死，对我而言，是最好的解脱。但对于活着的才是折磨。
我已没有了遗憾，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是我想要这么做的，是我的选择。我从不后悔。
素秋，你是再也不、想、见、到、我，是吗？
是。一见陶醉误终身。
你走吧。你不是陶醉，你也不是替代品，你已修炼成型，万物有灵，修行不易，你就好好做你自己，去修炼吧。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做个号妖，早日得道。素秋希望你能幸福。
独活不易。幼舆，道长。天上地下，独自一人，从来都不容易。从来都是留下的那个才最痛苦，陶醉还有上千年上万年好活，或许他还能得道成仙，让他独自背负着愧疚，让他抱着这些感情记忆这样活下去，没有孟婆汤让他忘尽前尘，他怎么开始新的人生啊。我独自抱着这份感情，我甘之如饴，但我不忍心，不舍得他这样。
好。小葵，我可能要像你姐姐那样拜托你，我想把陶公子托付给你。或许，我没资格这样说……
钟小姐，你不要再说了。小葵不会帮你做的，这样对陶大哥不公平。小葵不是以前的小葵了，小葵知道，陶大哥对小葵只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宠溺，小葵也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小葵长大了。
陶老弟，你救不了她。钟家丫头是人，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不是有冤屈被妖啊被人啊所害，人的寿数你是干预不了的。这是天道轮回。
陶老弟，我说，你是妖，你不是神也不是仙，更不是道士，你不用这样委屈你自己，压抑你自己，以天下为己任，不用你匡扶正义，把所有人抗在你肩上，你也可以想干啥就干啥去。你是妖，你可以亦正亦邪。
人间！不过，来、不、及。熊雄、水三娘，幼舆对花姑子，他对花姑子，他对素秋
竹啊竹，我若是能修成妖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丢下我，我也能去找他了。嗯……修成什么妖好呢？兰花？莲花？其实，我只想做他叶子上的露珠，这样，就能和他在一起，没有阻碍了吧。不，我太贪心了，只要能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陶醉，我不要婚礼。这样就很好。你愿意回来，愿意陪着我，如愿以偿，我就很满足。我不贪心，因为我只想陪伴在你身边就好。
巧燕：“陶公子，果然还跟小姐画里的一样，不同凡夫俗子。陶公子恐怕不记得巧燕了吧。”“我记得。”“陶公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花姑子为了报安幼舆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小姐于你也有救命之恩，还有你欠小姐的情，欠小姐的眼泪，你还记得？哈！你是根本不记得小姐对你的好了吧。你怎么能不报答小姐，反而恩将仇报呢？”看着站立不稳的陶醉，巧燕有一丝丝快意。
安念华：“陶叔叔，虽然花姑子，我生母于我有生育之恩，但我从小是在娘亲怀里长大的，她就是我娘亲。小时候我就觉得爹娘不一样，我觉得我是多余的，但是娘亲告诉我，我是爹娘最爱的人，最放不下的，是人间至宝。”
其实，那年你道别的那晚，细雪纷纷覆上你我的眉目发鬓，清寒入骨，雪融似泪珠，我想若是积雪满头满身，我后来想，大抵也算是白头了吧。
陶老弟，我说，你是妖，你不是神也不是仙，更不是道士，你不用这样委屈你自己，压抑你自己，以天下为己任，不用你匡扶正义，把所有人抗在你肩上，你也可以想干啥就干啥去。你是妖，你可以亦正亦邪。
人间！不过，来、不、及。熊雄、水三娘，幼舆对花姑子，他对花姑子，他对素秋
竹啊竹，我若是能修成妖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丢下我，我也能去找他了。嗯……修成什么妖好呢？兰花？莲花？其实，我只想做他叶子上的露珠，这样，就能和他在一起，没有阻碍了吧。不，我太贪心了，只要能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陶醉，我不要婚礼。这样就很好。你愿意回来，愿意陪着我，如愿以偿，我就很满足。我不贪心，因为我只想陪伴在你身边就好。
巧燕：“陶公子，果然还跟小姐画里的一样，不同凡夫俗子。陶公子恐怕不记得巧燕了吧。”“我记得。”“陶公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花姑子为了报安幼舆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小姐于你也有救命之恩，还有你欠小姐的情，欠小姐的眼泪，你还记得？哈！你是根本不记得小姐对你的好了吧。你怎么能不报答小姐，反而恩将仇报呢？”看着站立不稳的陶醉，巧燕有一丝丝快意。
安念华：“陶叔叔，虽然花姑子，我生母于我有生育之恩，但我从小是在娘亲怀里长大的，她就是我娘亲。小时候我就觉得爹娘不一样，我觉得我是多余的，但是娘亲告诉我，我是爹娘最爱的人，最放不下的，是人间至宝。”
其实，那年你道别的那晚，细雪纷纷覆上你我的眉目发鬓，清寒入骨，雪融似泪珠，我想若是积雪满头满身，我后来想，大抵也算是白头了吧。
00
月月
白头山，偕老湖。
白头山上一贯宁静，只是今夜，不仅没有惯有的笛音，还被人咋咋呼呼十分不雅地打破宁静。
偕老湖边，一个人大字型大辣辣躺在草地上，咂嘴喝着酒，边感慨，这才是人生啊。再嘬一口酒，美滋滋，千金不换呐！
旁边一袭白衣胜雪也一口接一口喝着酒，哪怕坐着也挺拔依旧，安静的等着癫道长耍完酒疯。
“老弟啊老弟，要不是遇到你，我就要死在外边了啊，呜呜呜。”不出所料，癫道人，不，也叫燕天翔燕道长，忍不住了。但是，扯过他雪白雪白的衣袖就要擦他鼻涕，这就不能忍了，抽走衣袖，轻轻一震，挣开道长锲而不舍的纠缠，嫌弃得移远些。
“道长，此番为何而来，怎会到此处？”陶醉暗暗叹气，若要等他东拉西扯完只怕天亮都说不到点子上。
“嘿嘿，嗝，呼，我呀，是受人之托。”
“陶老弟，若不是遇到你帮你，不，帮我解围，我就要被打死了啊。”
“我也老了，这些年我接掌过玄真教，培养了徒弟还有那些个徒子徒孙，我也对得起师娘了，真不容易啊我。”总要哭诉哭诉这些年的不容易，也不忘吹嘘吹嘘自己的功绩。
“嗝，我也老了，这几年闲下来我也四处游历天下，顺便震慑下那些个小妖邪魔，但是，一路都没碰到过你。陶老弟，十六年，你该不会就躲在这吧？”
白头山上一贯宁静，只是今夜，不仅没有惯有的笛音，还被人咋咋呼呼十分不雅地打破宁静。
偕老湖边，一个人大字型大辣辣躺在草地上，咂嘴喝着酒，边感慨，这才是人生啊。再嘬一口酒，美滋滋，千金不换呐！
旁边一袭白衣胜雪也一口接一口喝着酒，哪怕坐着也挺拔依旧，安静的等着癫道长耍完酒疯。
“老弟啊老弟，要不是遇到你，我就要死在外边了啊，呜呜呜。”不出所料，癫道人，不，也叫燕天翔燕道长，忍不住了。但是，扯过他雪白雪白的衣袖就要擦他鼻涕，这就不能忍了，抽走衣袖，轻轻一震，挣开道长锲而不舍的纠缠，嫌弃得移远些。
“道长，此番为何而来，怎会到此处？”陶醉暗暗叹气，若要等他东拉西扯完只怕天亮都说不到点子上。
“嘿嘿，嗝，呼，我呀，是受人之托。”
“陶老弟，若不是遇到你帮你，不，帮我解围，我就要被打死了啊。”
“我也老了，这些年我接掌过玄真教，培养了徒弟还有那些个徒子徒孙，我也对得起师娘了，真不容易啊我。”总要哭诉哭诉这些年的不容易，也不忘吹嘘吹嘘自己的功绩。
“嗝，我也老了，这几年闲下来我也四处游历天下，顺便震慑下那些个小妖邪魔，但是，一路都没碰到过你。陶老弟，十六年，你该不会就躲在这吧？”
“我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像我这样背叛师门的，大抵没得成仙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成仙也没得像我现在这样快活，人生难得一知己啊，对吧，还有美酒相伴。”举着酒壶往陶醉那一举，洒出些许，癫道人心疼的在酒坛口边赶紧舔舔，别浪费了不是。
“安家，獐家……大家还好罢。”陶醉趁空把话题拉回来，“可是受谁之托收妖？”也不对，若是收妖，只怕遇到他就该拖着他一起去闻妖气收妖。
“是，收妖！受人之托，就是收你这只妖孽，妖气这么重，哪里逃”癫道人咕咚咕咚，猛灌一气，作势要打，重重扔下酒坛，掷地有声，一抹嘴巴，眼睛难得不糊涂，亮的骇人。
“收你这只无情无义的妖。”声音渐渐低落，颓然倒下。
“徒弟好，小念儿好，师娘好，獐家夫妇，也好。所有人都好，我也好，有人照顾的好。”说着说着忍不住摸向旁边又抱起一坛酒。
“花姑子不知道去哪了，獐家夫妇不肯说。开始是一起不见的，就在你走后没多久吧，后来是被人请回来的。”拍开泥封，先灌一口，再说话。
陶醉心里默数三声，看癫道人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抱着酒坛就想睡过去的意思，赶紧拍了一把扶他坐正，不然就要抱着酒坛子一起滚到湖里去了。
“素秋呢？”忍了又忍，终还是放不下，待道长闭着眼挣扎着灌了一口酒才睁开眼，方低低道。
癫道人嘿嘿怪笑着，靠近陶醉耳边，猛地大声吼道：“你说谁呢？”
“安家，獐家……大家还好罢。”陶醉趁空把话题拉回来，“可是受谁之托收妖？”也不对，若是收妖，只怕遇到他就该拖着他一起去闻妖气收妖。
“是，收妖！受人之托，就是收你这只妖孽，妖气这么重，哪里逃”癫道人咕咚咕咚，猛灌一气，作势要打，重重扔下酒坛，掷地有声，一抹嘴巴，眼睛难得不糊涂，亮的骇人。
“收你这只无情无义的妖。”声音渐渐低落，颓然倒下。
“徒弟好，小念儿好，师娘好，獐家夫妇，也好。所有人都好，我也好，有人照顾的好。”说着说着忍不住摸向旁边又抱起一坛酒。
“花姑子不知道去哪了，獐家夫妇不肯说。开始是一起不见的，就在你走后没多久吧，后来是被人请回来的。”拍开泥封，先灌一口，再说话。
陶醉心里默数三声，看癫道人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抱着酒坛就想睡过去的意思，赶紧拍了一把扶他坐正，不然就要抱着酒坛子一起滚到湖里去了。
“素秋呢？”忍了又忍，终还是放不下，待道长闭着眼挣扎着灌了一口酒才睁开眼，方低低道。
癫道人嘿嘿怪笑着，靠近陶醉耳边，猛地大声吼道：“你说谁呢？”
陶醉先不说道长耍酒疯，先不说那穿耳欲聋，光是嘴巴里那一嘴浓郁酸臭的酒味，简直是兜头扑面，简直超出了他忍耐限度。倏忽移到湖中央，浸湿了全身，抹点脸上的水，施法弄干滴滴答答的衣服头发，月华似水，公子如玉，涉水而来。
“嗝。嗝。嗝。”癫道人看样子也不清醒，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酸臭无比，人总算也清醒点了，掏掏耳朵，欣赏了下再掸掉。
“兄弟你刚在说啥？喔，小念儿是吧，小念儿就是花姑子的孩子，我徒弟的女儿，我的徒孙。花姑子失踪几个月后生下送到徒弟和素秋身边，要不是哭的响，徒弟怎么会注意到哇，也不送到家里来，唉。不对，你说的两个字的，还有谁？”掰指头也不知道在算着什么，长长叹过一口气，得赶紧灌口酒，酒，才能浇愁哇！
“我说，钟小姐，她还好吧。”陶醉低语缓缓散开，侧过身，不欲让人看出什么。
“嘿嘿，咕咚，啊，你说钟家丫头哇？”癫道人此时不复疯癫，笑的依旧，却有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怪异感觉，若是以往他必以为道长被上身了或是假冒，只是此时他全副心神皆在道长的话里，心，随着扬起的尾音高高提起，悬在半空。
“她就快死了啊。”灌了一口酒，高深莫测不过几息，拽不到陶醉只能放声大哭，他本哭笑随心，他虽疯癫，却也有心。
“你是说真的！你不是在骗我？为什么？”癫道人本想在草地躺着好好哭一场，却被人揪着衣领提起来了，脖子险些都要断了，已是头晕脑涨，分不清在哪，揪得他喘不过来气，像是要掐死他，被晃得都要吐了。
“素秋怎么了？”陶醉看他那副快忍不住在翻白眼的样子毫不犹豫推了一把，癫道人摔在地上，就翻身坐起开始哇哇大吐，吐到眼前天昏地暗。
陶醉紧紧拧着眉，忍着秽物的恶臭，忍着拔腿就走的欲望，毕竟是他推得，只能等他吐完，把他弄回去休息。挥挥衣袖，弄干净一地狼藉。叹口气，认命扶起这个“酒肉”兄弟，要问什么，只能等他清醒了。
“嗝。嗝。嗝。”癫道人看样子也不清醒，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酸臭无比，人总算也清醒点了，掏掏耳朵，欣赏了下再掸掉。
“兄弟你刚在说啥？喔，小念儿是吧，小念儿就是花姑子的孩子，我徒弟的女儿，我的徒孙。花姑子失踪几个月后生下送到徒弟和素秋身边，要不是哭的响，徒弟怎么会注意到哇，也不送到家里来，唉。不对，你说的两个字的，还有谁？”掰指头也不知道在算着什么，长长叹过一口气，得赶紧灌口酒，酒，才能浇愁哇！
“我说，钟小姐，她还好吧。”陶醉低语缓缓散开，侧过身，不欲让人看出什么。
“嘿嘿，咕咚，啊，你说钟家丫头哇？”癫道人此时不复疯癫，笑的依旧，却有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怪异感觉，若是以往他必以为道长被上身了或是假冒，只是此时他全副心神皆在道长的话里，心，随着扬起的尾音高高提起，悬在半空。
“她就快死了啊。”灌了一口酒，高深莫测不过几息，拽不到陶醉只能放声大哭，他本哭笑随心，他虽疯癫，却也有心。
“你是说真的！你不是在骗我？为什么？”癫道人本想在草地躺着好好哭一场，却被人揪着衣领提起来了，脖子险些都要断了，已是头晕脑涨，分不清在哪，揪得他喘不过来气，像是要掐死他，被晃得都要吐了。
“素秋怎么了？”陶醉看他那副快忍不住在翻白眼的样子毫不犹豫推了一把，癫道人摔在地上，就翻身坐起开始哇哇大吐，吐到眼前天昏地暗。
陶醉紧紧拧着眉，忍着秽物的恶臭，忍着拔腿就走的欲望，毕竟是他推得，只能等他吐完，把他弄回去休息。挥挥衣袖，弄干净一地狼藉。叹口气，认命扶起这个“酒肉”兄弟，要问什么，只能等他清醒了。
今夜的偕老湖注定无眠，笛声生生吹出了萧声的呜咽。思绪早已飘远，一别十六载，至今不敢踏足，不敢看望，不是不想，除了对花姑子怒其不争，不敢亲眼看着她灰飞烟灭的逃避，无能为力的挫败和痛恨，也是逃避一个人的深情。若说花姑子是他人生的阳光，是他心甘情愿的作茧自缚，素秋就是不知何处飘来的野草种子一般，不知何时落入满是野姜花田，今当头棒喝，蓦然回首，她如柔韧顽强的野草占满他的目光所及和全副心神，密密匝匝，无处不有，要想追溯，已无迹可寻。自他避世于白头山日日夜夜，所思所见，皆是那低头娇羞，白底蓝花的温婉清雅，和那目光的深情，思念一遍，描摹一遍，情陷三分。
挨到天光初凉，毫不留情弄醒癫道人，小葵很欢喜有安家獐家的消息，迫不及待去准备醒酒汤和饭菜。癫道人便是再迷瞪，也被折磨得不得不清醒。
“你走的潇洒，十六年也不见你回来看一眼。陶老弟，如果不是遇到你，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也许我就这样死在外边也找不到你一起喝酒，这封信，你自己看吧。我是受人之托，来给你送信的。”癫道人看着陶醉迫不及待夺过信封，有几分不忍，转过身不看他。
“吾兄陶醉，见字如面。一别十六载，戎马倥偬，逝水如斯。吾等安好，独愧素秋，不知汝何？吾与内子，今生奈何，情深缘浅。苍天怜我，偷得朝夕已是奢。吾儿念华，幸得素秋。承君一诺，今生必践。寻常人家，粗衣淡茶。视若己出，事必躬亲。今忧素秋，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山穷水尽，油尽灯枯。吾非神魔，可医病痛，惟不救命。束手无策，回天乏力，愧对素秋，提笔呼救！要救素秋，唯有兄尔。万望兄顾念旧情大恩，吾等无以为报。泣血跪求，望兄恻隐，速速归来，恐迟不及！撒手人寰，香消玉殒，兄必遗恨千秋！另斗胆相告，恐素秋生无可念，藉以神笔，诚心作画，求得纸陶醉，相伴一程，若兄绝情成仙，亦有慰藉，望兄勿怪。
速归速归！”
信中几处，晕墨成烟，可见泪痕。子规啼血，胡不归！
挨到天光初凉，毫不留情弄醒癫道人，小葵很欢喜有安家獐家的消息，迫不及待去准备醒酒汤和饭菜。癫道人便是再迷瞪，也被折磨得不得不清醒。
“你走的潇洒，十六年也不见你回来看一眼。陶老弟，如果不是遇到你，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也许我就这样死在外边也找不到你一起喝酒，这封信，你自己看吧。我是受人之托，来给你送信的。”癫道人看着陶醉迫不及待夺过信封，有几分不忍，转过身不看他。
“吾兄陶醉，见字如面。一别十六载，戎马倥偬，逝水如斯。吾等安好，独愧素秋，不知汝何？吾与内子，今生奈何，情深缘浅。苍天怜我，偷得朝夕已是奢。吾儿念华，幸得素秋。承君一诺，今生必践。寻常人家，粗衣淡茶。视若己出，事必躬亲。今忧素秋，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山穷水尽，油尽灯枯。吾非神魔，可医病痛，惟不救命。束手无策，回天乏力，愧对素秋，提笔呼救！要救素秋，唯有兄尔。万望兄顾念旧情大恩，吾等无以为报。泣血跪求，望兄恻隐，速速归来，恐迟不及！撒手人寰，香消玉殒，兄必遗恨千秋！另斗胆相告，恐素秋生无可念，藉以神笔，诚心作画，求得纸陶醉，相伴一程，若兄绝情成仙，亦有慰藉，望兄勿怪。
速归速归！”
信中几处，晕墨成烟，可见泪痕。子规啼血，胡不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