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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开始学习
雪渐渐大了，地上很快薄薄地覆盖了一层莹白。
我伸手去接不断从天上落下的雪，落在掌心晶莹剔透的，然后很快便化了。就像有些感觉渐渐融进心里，摸不着看不见，却能感觉到。
她问我干什么呢，我呆呆地看着掌心说没干什么。
然后她从旁边抱住我把我的身体转过去开始吻我。她的吻里有某种欲念的味道，我尝到了，于是一把把她推开。
“昨天不是才......？！”
她目光一沉，紧紧锁住我，“我想要你。”
那句话过于直白，我虽不是第一次听，却仍然习惯不了。即便每次她一这么说，我都拒绝不了，但我这一次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太舒服。”
她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没有强迫，只柔声说抱歉，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呼吸间有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她的。我鼻子一酸，竟然伤感起来。于是我搂住她的脖颈把头枕在她肩上。这样的姿势让我感觉安全。我说，“周笔畅，我喜欢你。”
她伸手也抱住我，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吧......”我幽幽的。奇怪一向彪悍的自己竟然也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恩？”
“我......好像爱上你了。”
她的身体瞬间微微僵硬。我感觉到了，于是轻轻叹了口气。“你果然不知道的，对吧？”
她开口，声音几分颤抖，“小傻瓜，别乱讲话。”
我执拗地靠在她肩头摇了摇头，“我没有。”
然后是一径的沉默。
此间雪片不停地落在我们身上，融化的时候带走了身上的热量。
她说，“黄雅莉，别把同情当爱情。”
我怔怔地抬起头看向她。她很快别过头去，我只来得及看见她幽微的半张侧脸。
“我、我......没有......”我急急地解释却哽住了。
她知道了？！
周笔畅转过头，漆黑的瞳孔里有种出离的忧伤，“我没有说过我爱你吧。可是，你每次都不会拒绝我，为了什么？黄雅莉，你太善良了。善良到我会忍不住想欺负你。”
我一怔。抬头看她。
她俯身过来，吻我的耳朵。“就是这种表情......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你，想看你哭。”
我楞楞地看她的眼睛，听她说着我不懂的话。而雪一直在下，落在幸福的边缘。我不知道幸福到底离我离她有多远，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幸福究竟会不会有重合的一天。
车厢轻微地震动着。暖气开得却太热了。
她说，“与其让你同情我，不如让你讨厌我。”说着的时候，除下眼镜的瞳孔微眯着，看起来像绝望的小兽。
我想起上一次——天还没有冷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家巷子口，幽暗的车厢，衣衫凌乱的我和她。不过那时的我们，终还是没有做到那一步。那个时候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女孩和女孩之间，该怎么做。
她那一天的眼神，和今天好像。
可我来不及细想她的话，便已然遇溺。
“周笔畅......啊......”我攀住她并不宽广但却紧实的肩膀，想要缓解身体内部越蹿越高的火苗，却发现只是徒劳。
她解开我的衣带，手掌覆上我的柔软，可是搓揉的力度却并不缓慢。我觉得痛。可是在疼痛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蹿至神经末梢的尖端。
她埋首在我颈间，声音凉薄。“我这样对你，你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我？”
在那一刻心底无声地绝望，可是感官刺激又很快地把这种理智淹没。我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我说“周笔畅......我、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会喜欢你......”
“但是......喜欢上了，我能、呜......能怎么办？”
她的动作突然停下，抬起身体怔怔地望着我。
我的眼泪什么时候不小心掉了下来。“你真的是笨蛋！我都说过那么多次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她楞楞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侧过身体掩面抽搐双肩，“你还那么喜欢欺负我，到底为什么？！我喜欢你又不是我的错！”
“雅莉......”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光是同情我就可能容忍别人对我做这种事吗？周笔畅......我没那么伟大。”
“对不起......”她又向我道歉了。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我只是害怕......”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转过脸去看她。
有水滴在我脸上。她哭了。
在我来得及反映过来以前，她就把脸埋在我颈间。她说，“我只是害怕失去。”
脖子上凉凉的，应该是她的眼泪。刚才我光顾着自己委屈，却忘了她的脆弱。然后我听到她说，“我不敢确定终有一天你会不会离开我。就算你说喜欢我我也不敢确定。雅莉，你只有那么小......”
“那个时候......”我听到自己冷静得有些过分的声音在空荡的车厢里低回婉转。“我没有想过你有多可怜，我有多同情你......”我闭上眼睛，试图把心里的话组织成语言。“我只是想，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这样，至少你不会一个人......”
她趴在我身上没有动，只是无声地哭泣。“小傻瓜。你这样说，我更不会放手了。”
我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那就永远也别放了。”你不懂爱，我也不懂爱，不过不要紧。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我想我们都有时间学习。学习爱的意义，学会如何相爱。
雪渐渐大了，地上很快薄薄地覆盖了一层莹白。
我伸手去接不断从天上落下的雪，落在掌心晶莹剔透的，然后很快便化了。就像有些感觉渐渐融进心里，摸不着看不见，却能感觉到。
她问我干什么呢，我呆呆地看着掌心说没干什么。
然后她从旁边抱住我把我的身体转过去开始吻我。她的吻里有某种欲念的味道，我尝到了，于是一把把她推开。
“昨天不是才......？！”
她目光一沉，紧紧锁住我，“我想要你。”
那句话过于直白，我虽不是第一次听，却仍然习惯不了。即便每次她一这么说，我都拒绝不了，但我这一次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太舒服。”
她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没有强迫，只柔声说抱歉，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呼吸间有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她的。我鼻子一酸，竟然伤感起来。于是我搂住她的脖颈把头枕在她肩上。这样的姿势让我感觉安全。我说，“周笔畅，我喜欢你。”
她伸手也抱住我，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吧......”我幽幽的。奇怪一向彪悍的自己竟然也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恩？”
“我......好像爱上你了。”
她的身体瞬间微微僵硬。我感觉到了，于是轻轻叹了口气。“你果然不知道的，对吧？”
她开口，声音几分颤抖，“小傻瓜，别乱讲话。”
我执拗地靠在她肩头摇了摇头，“我没有。”
然后是一径的沉默。
此间雪片不停地落在我们身上，融化的时候带走了身上的热量。
她说，“黄雅莉，别把同情当爱情。”
我怔怔地抬起头看向她。她很快别过头去，我只来得及看见她幽微的半张侧脸。
“我、我......没有......”我急急地解释却哽住了。
她知道了？！
周笔畅转过头，漆黑的瞳孔里有种出离的忧伤，“我没有说过我爱你吧。可是，你每次都不会拒绝我，为了什么？黄雅莉，你太善良了。善良到我会忍不住想欺负你。”
我一怔。抬头看她。
她俯身过来，吻我的耳朵。“就是这种表情......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你，想看你哭。”
我楞楞地看她的眼睛，听她说着我不懂的话。而雪一直在下，落在幸福的边缘。我不知道幸福到底离我离她有多远，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幸福究竟会不会有重合的一天。
车厢轻微地震动着。暖气开得却太热了。
她说，“与其让你同情我，不如让你讨厌我。”说着的时候，除下眼镜的瞳孔微眯着，看起来像绝望的小兽。
我想起上一次——天还没有冷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家巷子口，幽暗的车厢，衣衫凌乱的我和她。不过那时的我们，终还是没有做到那一步。那个时候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女孩和女孩之间，该怎么做。
她那一天的眼神，和今天好像。
可我来不及细想她的话，便已然遇溺。
“周笔畅......啊......”我攀住她并不宽广但却紧实的肩膀，想要缓解身体内部越蹿越高的火苗，却发现只是徒劳。
她解开我的衣带，手掌覆上我的柔软，可是搓揉的力度却并不缓慢。我觉得痛。可是在疼痛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感蹿至神经末梢的尖端。
她埋首在我颈间，声音凉薄。“我这样对你，你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我？”
在那一刻心底无声地绝望，可是感官刺激又很快地把这种理智淹没。我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我说“周笔畅......我、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会喜欢你......”
“但是......喜欢上了，我能、呜......能怎么办？”
她的动作突然停下，抬起身体怔怔地望着我。
我的眼泪什么时候不小心掉了下来。“你真的是笨蛋！我都说过那么多次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她楞楞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侧过身体掩面抽搐双肩，“你还那么喜欢欺负我，到底为什么？！我喜欢你又不是我的错！”
“雅莉......”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光是同情我就可能容忍别人对我做这种事吗？周笔畅......我没那么伟大。”
“对不起......”她又向我道歉了。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我只是害怕......”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转过脸去看她。
有水滴在我脸上。她哭了。
在我来得及反映过来以前，她就把脸埋在我颈间。她说，“我只是害怕失去。”
脖子上凉凉的，应该是她的眼泪。刚才我光顾着自己委屈，却忘了她的脆弱。然后我听到她说，“我不敢确定终有一天你会不会离开我。就算你说喜欢我我也不敢确定。雅莉，你只有那么小......”
“那个时候......”我听到自己冷静得有些过分的声音在空荡的车厢里低回婉转。“我没有想过你有多可怜，我有多同情你......”我闭上眼睛，试图把心里的话组织成语言。“我只是想，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就好了。”
“这样，至少你不会一个人......”
她趴在我身上没有动，只是无声地哭泣。“小傻瓜。你这样说，我更不会放手了。”
我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那就永远也别放了。”你不懂爱，我也不懂爱，不过不要紧。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我想我们都有时间学习。学习爱的意义，学会如何相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