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真几假,就不能告诉我?“
顺从亲吻暧昧的来势,下颌浅浅抬着,曝露出脆弱的喉颈。膝弯嵌在双腿间,推抵得腰身微拱,便像故山颓暮间横了秾醁溪的窄囷桥。
“你很在意吗,我爱谁。”
肩骨搁在梨木案,终究硌人,往回收了收,任绢棉滑坠,落下肩头去,半挂臂肤。肘尖将身子撑起两分,碗莲般的颈窝便盛满夕阳流淌的曛金,递往他面前。
“可我从没探到我想要的,所以自然也不能给出你想要的,否则……这是行走人间,活命的办法。你不可以怪我。”
纤长的睫羽掩在琉璃上,柔柔掀卷一丁点儿仰望的弧度,便装满他的影子。
“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干净到一目了然的喜欢,我没有。”
我说过的,他是海。
但又不仅如此。这一界海潮总兜着晃晃荡荡的夜色,夜色拢住无数舟楫与渔火,同观海面倒映一汪波光粼粼的月亮。它诱得人弯腰去捧,满以为如此就可掬起天上唯一的一轮月。
霜谪就在梢头闲憩,睥睨为之沉没的渔火尸骸。风浪归寂,海仍是海,月也仍是月。
据说摆脱所有诱惑唯一的方法,就是向它屈服。
可我不愿做粉身碎骨的渔火。
“我不仅欺世盗名,还想偷心窃玉,以后可能无恶不作,并且绝不悔改。你尽管退而避之啊。”
指骨似雪濯,牵来心上人一绺青丝如绸,缓缓地绕。一手拂过他腰侧,掌心贴蹭小腹没入裾摆间,虚挨着那段轮廓明晰的胯骨。唇瓣贴凑,舌尖探出齿列,绵绵拭过唇缝,却添抹一片亮滢滢的水泽。
颊添红晕,眼睫都在颤,涌动的羞赧压在喉咙里,融化成猫儿般轻细的呜咽。
“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