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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小明是怎么死的(精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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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特别喜欢小明也喜欢可爱的朕不大大!!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2-25 20:35回复
    高考结束,盛夏。同桌约我回老教学楼怀旧一把。
    无意间我们发现了当年草草结案的校园坠楼案件的死者留下的死亡讯息。从那以后,我身边怪事连连,几番遇险。
    为求自保,我逢场作戏,杀手大大、特工巨巨、佣兵霸霸、还有一群大怪兽层出不穷。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当年死的那个人,好像是我。题材:反套路轻小说;黑色幽默;搞笑科幻悬疑;校园;脑洞;**;无厘头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2-25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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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整理于互联网):故事由一群理科学霸在学校遭遇闹鬼展开,一起连环杀人案牵出20年前的死婴贩卖案件,环环相扣步步深入解开宇宙之谜。
      全新世界观设定,角色众多个性鲜明,情节起伏反转,永远想不到那些神经病要做什么。
      文章透着尖锐的讥诮,但又非常的爆笑。
      高智商主角们都是一群疯子,不管面对怎样超出理解的事情,总是一副淡定、和我无关、看笑话一样的表现,与怪兽谈笑风生,犀利吐槽,同时又流露出对科学与宗教、自然与人类的思考。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2-2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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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2-2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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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朕我一夏】查了个案子,死者是我小明是怎么死的第1章
          高考结束,盛夏。
          冲澡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我同学打来的。
          “搁哪儿呢?”电话那端传来我大东北特色开场句。
          “快说,洗澡洗一半。”
          “出去不?”
          “干啥去?”
          “去网吧呗,撸,K歌,今晚上钱哥说带女朋友给咱看看,再一起吃个饭。”
          “不去。”
          ——说实话,我光着腚站在客厅有点冷。
          “咋的呢明哥,太不给面子了!”
          “没劲,天天网吧歌厅饭馆三大件,大尧咱能不能整点别的?”
          “中,中,有呢。”
          “啥?”
          “台球厅!”
          我挂断了电话。
          自从高考结束,这整个人就空虚。
          考前天天展望假期的美好新生活,考完了连解放自己的革命热情都没有了。没劲,没劲,玩啥都没劲。就想着班里人能不能攒个局,再回高三老教学楼上把课。
          我哆哆嗦嗦地往浴室走,手机又亮了。这回不是电话,是一条留言。
          ‘出去吗?’
          ——这又谁?
          我划开手机一看,诶呀,竟然是我同桌。
          要知道我家同桌大大能主动找别人出去,那可真是一大奇闻,可以发在班群里骚一骚的。我挺激动,也懒得抠手机那全键盘,干脆一个视频申请发出去了。发出去我就后悔了,全裸,脑袋上都是泡沫。
          通后,我果然看到同桌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
          我赔笑,“你居然还活着。”
          他打了个哈欠。
          我打开水龙头,单手揉头上的泡沫,“一放假就没你信儿,我还以为你高考失利,已经赶着二胎热潮重新投一遍了。怎么,咋想起约我出去了?”
          同桌看了屏幕一眼,竟然在打字。
          “日你,你连个嘴都懒得张啊!我手机,看不见你打字!”我怒道。
          同桌又看了一眼屏幕,然后他就单方面地结束视频通话了。视频窗口退出,我便看到他打的那串字,‘陪我回高三楼怀旧一把。’
          诶!这个对口!
          我回复了个叹号,他能看懂。放下手机,我就接着去冲澡了。
          完衣服,我叼着冰棍下楼。我家小区过个十字路口就是我们学校,我就蹲在路边的树荫底下等他。
          ——我同桌这人很**的,他不用手机。
          约莫一根冰棍的功夫,他到了。这天是周末,校园里空得很。我跟在同桌后面,“老同,高三楼上次返完校就清楼了,这楼封着呢,咱们咋进去?”
          同桌沉默地走着,没理我。他径直走到一楼女厕所窗下,抬手。然后窗户就被他推开了...什么他妈情况!
          保洁大妈扣扣扣工资!都封楼了怎么连窗子都不检查一下!
          我同桌回头看了我一眼,用下巴告诉我,让我先上去。这可不是娘炮优先的意思,我觉得他可能上不去。
          我也上不去。
          我们俩都是优等生,身体也很优等生的。——肾虚的很。
          于是,我们两个肾虚子就连拱带爬,相互扭拽着拱进去了。半点儿十八岁小伙子的矫健都没有,我衣服都被蹭脏了。同桌却还是一脸牛逼哄哄的样子,明明他连下巴都蹭上灰了。
          干!
          一楼是女厕所,我第一次来,有点新鲜,索性上了个厕所。洗手的时候,出了个插曲。我提好裤子拧开水龙头,嗤嗤两声过后,水流才缓缓流出来。
          堵住了?我将手伸过去,“**!”
          我浑身一震,夸张地撤回手。同桌听见我骂娘,靠着窗子悠悠地开口,“怎么了?”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02-2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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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水太他妈凉了!”
            “水管凉。”
            我心里嘀咕,冬天的时候水凉是水管凉,这大夏天的水管凉?
            水凉得刺骨,像冬天室外水管被冻了的感觉。简单冲了冲,同桌嫌弃我慢,已经走出厕所了。我刚要追出去,就听到同桌刚才靠着的窗子发出了诡异的声响。
            喀拉喀拉。
            我正愣神,想回头去看,却听见他在门外走廊里不耐烦的催促,“你磨蹭什么呢?”
            “我...”我瞥了一眼窗子,也没看清什么,就跑出去追我同桌了。
            班级按顺序向上排,一楼二楼是一至六班,我们七班在三楼。爬到三楼,梯口正对着连通实验楼的露天长廊。
            这个长廊很有人气,一到课间,女生们便聚到这里聊八卦。我站那儿远瞭一阵,基本这层楼哪个女生暗恋哪个男生这种事情知道个遍。
            风带进耳朵的,不是我故意听的!
            不过高三下半年以后,仍然常到那里去吹风的,大概也只有我了。
            ——因为那里出过人命。
            我想再去长廊上看看,可同桌却步子一折,转身向教室的方向走去。我快步跟上,找他搭话。
            “朕哥,你还记得这里以前死过一个学生吗?”
            “什么时候?”
            “就是高考100天,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擦的黑板!”
            “不记得。”
            “不是吧!就是大课间的时候,从三楼露天走廊掉下去摔死的!当时全年级组都炸锅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同桌回身看向我,“叫什么?”
            “什么?”
            “死的那个学生叫什么?”
            “啊...”
            我看着同桌淡漠的脸,突然一阵自我厌恶。
            对于身边上演的悲剧,人们做着扼腕惊慌的表情,夸夸其谈。
            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一遍一遍渲染着这个悲剧,而最终,死亡带给他们的不是悲伤,而是一段让人兴奋的谈资。
            事毕,还要加一句,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死了。
            没人关心死者叫什么名字。
            他们只要知道,下次再想和别人寻找话题的时候,开头加上一句“诶,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死了个人...”
            回过神来,我正坐在教室里我曾经的位置上,我同桌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涂涂画画。
            我问他你画什么呢?
            他继续画,他画画不好看,像鬼画符。然后他突然问了一句,“后来呢,案子破了吗?”
            我乐了,我说朕哥你可真是神人,当时全学校都议论这个事情,你怎么能一点也不知道?
            我告诉他,这个案子到现在都没破,警察说可能是失足掉下去了,因为那天下雪了走廊很滑。
            “不了了之了?”我同桌皱眉。
            “对。”我应。
            “学校没摊官司?”
            “没。死因被断定为意外身亡,而且……”
            “而且,他没有家人来学校闹,对吧?”同桌话音一落,我也觉得事情不简单。
            当时大家都忙着高考,这个事情一出,压抑的考生们确实是蠢蠢欲动地八卦了一把,后来随着时间淡化和高考临近,大家也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可是事后想想,这个案子真的是不了了之。没有侦破,也没有家属控告。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同桌画了半天,让我去擦黑板,我挺乐意。他说他急着上厕所,就走了。我任命地拎着板擦站上讲台,抬头,突然发现黑板右上角写着一个‘100天’。
            我同桌刚才有画这个?
            擦掉‘100天’,这时候黑板上又出现了很多方程式...等等!我脑子一顿,那是我们数学老师的笔体!
            我猛地回头,竟然看到班级里坐满了同学。眼前的场景,赫然回到了高考一百天!
            没等我弄清眼前的状况,走廊里忽然有人大喊,“出事了!谁去叫教导主任,快报警!!!”
            那些打闹的男生停了下来,勾肩搭背地往露天长廊的方向走去。教室里伏案学习的女生丢掉笔头,抓住一个刚刚走进教室的同学,语气难以掩饰地兴奋,“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方才还沉闷燥热的教室,轰地一声,活了。
            整个教学楼,活了。
            楼上楼下不断有闻讯打探情报的跑过来。
            我走出教室,逆着人流站着。
            他们的表情严肃却也兴奋。在我眼里,这一切都被渲染成了讽刺意味的褐红色。
            回头望了一眼教室,我同桌正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趴桌子睡觉。
            我有点想起来了,这就是案发的当天。转过身,我随着人流走到露天长廊。那里堆满了人,几个班级干部在前方指挥大家不要破坏案发现场,快点叫老师过来。
            我被挤得撞在了落地窗上,索性慵懒地靠着玻璃,偏头往外望。——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男生躺在楼下的雪地上。
            那是一场刚刚下过的雪,雪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平整的好看。一片白中,唯有他左脑处蔓延开了一朵血花。
            我的耳边应该是乱糟糟的一团,但是我望着窗外的这一幕,却觉得安静。
            我应该是悲伤,震惊,惋惜的,心里却什么感觉都没有,连我不愿承认那种兴奋也没有了。
            教导主任很快就将围观的学生驱散,我趁着人流散开,偷偷上前了几步。前脚刚迈进露天长廊,就看到我同桌蹲在栏杆前。
            我有些惊异,说你不是在班里睡觉吗?
            同桌没有看我,他居然咧开嘴角笑了,笑得刺眼。
            他说,“这是他杀哦。”
            我茫然地点点头。
            我又大胆地往前迈了几步,走上了露天长廊。我低头,第一次看清了雪地上的那个人。
            那竟然是我的脸。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02-2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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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2章
              我在长廊上站了很久,光打在白雪上,晃了我的眼。
              “发什么愣呢?”
              “啊?”
              感觉有人在身后叫我,我便回头。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我发现,我还站在教室的讲台上,手里拿着板擦。
              我同桌慵懒地靠着讲桌,“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周身的温度告诉我,现在是夏天。那我刚才的,都是幻觉。
              “我,你!”我语无伦次道,“我刚才好像回到了高考一百天,那个案发现场,你也在,你还告诉我这是他杀!”
              同桌单眉一挑,连扮无辜都一脸牛逼哄哄的。
              “真的,没骗你!会不会那个死者是冤死的?托梦?幻境?我还看到那个死者和我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我毛骨悚然,拔腿冲出教室。毕竟刚才的幻境真实得过分,甚至动摇了我的科学信仰。
              我执意要回家,同桌也不打算安抚我,沉默地跟着。我俩一前一后走在空荡的走廊里,试图压抑的恐惧感却不自控地勒紧我的胸口。
              于是,我停下了脚步。
              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一般地面上会有光块。因为光线是直线传播的。但是我眼前的光块没有落在地面上,光线在穿过窗子后被硬生生改变了路径,光块全部落在了——
              我仰起头,房顶上。
              人处于高度紧张时,就容易一惊一乍的。我嗷一嗓子喊出来,一步三个台阶地往下飞奔。
              跑到二楼我简直要哭了。因为我同桌没有追上来!
              更可怕的是,我往上一瞥,居然看到了他的一双眼睛正透过楼梯中间的缝隙向下盯着我。我被这眼神惊起恶寒,飞一样的,我就奔到了一楼。门因为封楼被锁住了,我准备跳窗逃。
              然后,我跪了。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女厕所洗手的时候水凉了。也知道厕所的窗子为什么有喀拉喀拉的声音了。
              那是结冰的声音。
              在室外温度38℃的盛夏,我教学楼的所有门窗都被坚冰冻住了,窗子根本打不开。
              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令我诧异的是,在这种理应惊慌的绝境,我又变回那种没有感觉的心情了。
              ——就像我在幻境中望着窗外死者时的心情一样。恐惧、惊慌、兴奋,都是没有的。
              我的耳边也变得特别安静。
              我泰然自若地踱步到一楼女厕所,拧开水龙头,水管果然被冻住了,没有流出来。在墙角拿了一个拖布杆,卸掉布头,实木的,很趁手。走到一面大窗子前,用力一挥,纹丝不动。
              我又努力了一阵,未果。
              干!
              我转过身,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是谁啊??”
              啪嗒!
              有什么滴在了我的脖子上。是液体,热热的,粘粘的。我用手一摸,触感是真实的,但是什么也看不见。
              我缓缓抬头。什么也没有。
              啪嗒,啪嗒,啪嗒。液体滴落的声音频繁起来。
              我迈开步子,感觉地板砖特别黏脚。空气里弥漫的腥涩味告诉我这多半是血,这让我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一楼的门窗被冻得太结实,我打算去楼碰碰运气。前脚刚在二楼站稳,我整个人都被周遭的轰鸣声震住了。
              二楼所有教室的门都大敞着,里面的电风扇全部开到最大档,齐刷刷地转着,整个楼层都被风扇声搞得轰轰响。
              我壮着胆子走进一间教室,抬手关了这间教室的风扇开关。二楼窗子的冰果然薄一些,我抡起棍子开始砸。
              砸着砸着,我停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头顶上本来安静的电风扇被无形的力量带着转动起来,还不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我呆呆地仰着头,它越转越快,我一愣,赶紧闪身。
              轰!
              木屑四溅。
              我重重地倒在一旁,扑倒了一片桌子。
              那个老电扇就这样高速旋转着掉了来,那里的课桌被风扇敲碎,我仿佛能想象到我的脑袋被坠落风扇削掉的样子。好险!
              还没来得及庆幸,我胸口一热,大片的鲜血毫不客气地让我湿了身。我的脖子竟被木屑划了一个大血口,我赶紧爬起来,捂着脖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我很生气,又很委屈,无力地趴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仰头看着正对楼梯口的三楼露天长廊的门怒道,“做鬼有什么了不起!等我****不死你!”
              话音刚落,喀拉,长廊的门开了。
              我赶紧闭嘴,甚至不敢眨眼。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顶端俯视着趴在楼梯上的我。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2-2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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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2-26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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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3章
                  一进实验楼,我便迫不及待地下楼。令我不解的是,其他四个人看起来神定气闲。
                  萧尧说,高二的时候他们在五楼计算机教室的地板缝里藏了大宝藏,说想回去找找。
                  我站在二楼半层的地方看着他们,“疯啦!忙着闹鬼呢,赶紧走吧!”
                  “呵,这鬼要是舍不得我们,咱们就凑一桌麻将不是?”钱多多一脸轻松地调侃道。
                  “那你们三个去吧!三缺一和鬼凑一桌!”我一说话伤口就疼。
                  同桌抄着口袋走到我身边,伸手掐住了我的后勃颈,“那我和他先走了。”
                  我被同桌架着下楼,试图再挽救一下那三个胆肥的,“你们真不走啊!”
                  那三人不以为然,雄丢丢气昂昂地上楼找鬼搓麻将去了。
                  我脖子的伤口被我同桌隔着报纸用手按着,好像没那么疼了。我俩走到二楼到一楼的楼梯拐角处,我道,“实验楼的大门应该没锁吧...”
                  “应该...”同桌话说一半停了下来,突然大力把我往后甩。
                  我的后背撞在楼梯角上,钻心的疼痛让我倒抽一口凉气,连一句“你干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茫然抬头,看到同桌又向我扑来。而且他的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模糊。就像电视的画面被电磁干扰了一样,还发出滋咔滋咔的声音。
                  他不是人?
                  我意外地没有因为害怕而迟缓,反而手脚敏捷地爬起来。同桌伸出手要抓我,我侧身躲过,冲向楼下。
                  我前脚刚一迈向一楼,大脑嗡的一声。
                  诶?
                  脖子上的伤口在一瞬间爆裂,血水溅了一墙。我身体发飘,不由得向后倒去,而这时我的腰被人揽住,把我拖向二楼,脚踝撞在台阶上,痛死了!
                  现在可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谁在拖我?**,是我同桌!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扑腾,可还是被他撕扯着拖到三楼。他啪地一声把我按在地上,我撞到了后脑勺,蹬了两下腿,脱力了。
                  “血流好多哦。”他将手搭在我脖颈的大动脉上。我嗓子一紧,突然就无法呼吸了。
                  视线里我同桌又开始变得模糊,滋咔滋咔...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皮?痢Ⅻbr>
                  身下冰凉坚硬,旁边有水流的声音,还有清脆的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
                  这感觉像我躺在实验台上,有人在旁边洗试管。脑子里浮现了出恐怖电影里变态杀人狂解剖实验室的画面,我打了个机灵,听觉捕捉到了更多。这时我听到...
                  “加点二氧化锰!”
                  “稀硫酸是哪个?”
                  “卧槽大尧***化学及格了吗?”
                  “靠你别抖,这玩意儿都撒我手上了!”
                  什么鬼!
                  我猛地睁眼,看见了王将。原来是他在旁边洗试管。
                  我费力地坐起来,看见钱多多和萧尧夹着个试管在酒精灯上烧。
                  “你们这是...”我懵了。
                  钱多多看着手里的试管变色了,挺兴奋,“我们无聊,做会儿实验玩玩,这玩意儿我就没及过格。”
                  我点点头。你们三个好雅致啊!
                  “是朕呢?”我问。
                  “那呢。”萧尧扬扬下巴。
                  我顺着方向回头,我同桌坐在靠窗的实验台上,背对着我。
                  我满腹疑惑,刚刚他为什么要袭击我?我又是怎么被救到这里来的?
                  刚想开口,就听到楼道里咚咚的跑动声。我翻身下桌,可是其他几人都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我着急道,“有声音!你们听不到吗?”
                  “什么声音?”钱多多不痛不痒地应,继续烧他的试管。
                  我急死了,转头叫我同桌。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大力撞开了。
                  “大朕!!!”
                  实验室没开灯,我只看到一个黑影快速闪过,直逼我同桌。我离墙近,连滚带爬地去开灯。这才看清!
                  这不是十六班的冷小台吗!
                  冷小台也看到了我,挺热情的打招呼,“诶呦,宝贝儿你也在啊。”
                  不...宝贝儿我们不熟。
                  我对他点头,脖子痛得我不想说话。他继续热络地和我说着,“咱们见过的,我是你同桌的好朋友!”
                  不不...你们俩关系应该没那么好,我同桌现在正拿脚抵着你的肚子试图保持距离。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9-03-0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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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明是怎么死的第4章
                    分开行动的时候,同桌往我手里塞了根试管。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说,“开过光的。”
                    试管有点沉,是非常粘稠的液体。这种时候我也顾不上深究,就当他犯了中二病,或许是想安慰我,便把试管当做护身符揣进兜里。
                    这时,冷小台拿胳膊勾住我,“四楼生物实验室,去不去?”
                    “别吓唬他了。”同桌把冷小台从我身上拽下来。
                    我觉得美人儿有点腹黑,他若是不提,我倒是忘记我们学校一直有个传言。
                    ——生物实验室的器材室里有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死婴。
                    我们所处的化学实验室在三楼,六个人走到楼梯口,钱多多道,“三楼没什么发现,我和大尧去五楼看看。”
                    “那我们去四楼。”冷小台拉住是朕迈上楼梯,王将微微颔首,转身下楼了。
                    我快步跟上,走到二楼的时候,我让王将停一下。我拿出刚刚在实验室偷拿的酒精灯和扫把,点燃酒精灯放在地上。
                    王将一脸‘what are you doing’地看着我。
                    我说,“气压层用肉眼是几乎察觉不到的,不小心闯进去就不好了。”说着我用扫把戳着那个酒精灯,像戳冰球一样,让酒精灯在前面开路,“如果气压变化,火焰也会有变化的。”
                    王将垂着眼,沉默地跟着。
                    实验楼比教学楼大,我和王将在二楼走了半圈。老实讲我脖子上的伤势还是很重的,出血量超大。现在入夜了,我就浑身冷,整个人也晕。
                    最重要的是脖子疼,伤口胀得发痛。
                    我一手执着扫把,一手捂着脖子。忽地,我眼前一暗,有东西甩在了我脸上。我连忙拽下,一瞧,居然是王将的衣服。
                    “呃...”我看向王将,他有些局促地指指衣服让我绑在脖子上。
                    王将那天穿了一件假两件的半袖,就是双肩假接两个长袖,在胸口打个结的那种,挺潮的。他居然把那个袖子扯下来给我绑伤口!
                    此处应有BGM。
                    遭受了韩剧女主角待遇的我,十分配合剧情地喊了句擦浪嘿。王将欧巴也很敬业,一副“***再这么蠢你就死定了”的气场。他拽了下领口,说,“有点热。”
                    哦。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王将你不是沉默寡言目中无人,你是24K镶钻大傲娇啊!
                    你不是教科书式的傲娇,你是傲娇错题本啊,傲娇必读的一百种错误表达方式!
                    热什么热,你给的又不是外套,明明是把衣服撕下来的啊!你还不好意思递给我,还甩在我脸上!
                    我颤抖着手里的两根布条,望着他双肩被拽脱线的两个大口子,实在不忍心揭穿。
                    得知王将是傲娇属性以后我十分羊性,结果羊性大劲儿了。——我说王将欧巴你好nice的。然后我就被揍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傲娇不可怕,爆娇就是另一说了。
                    不管怎么着,这个衣服袖子就是比我同桌的英语周报好,我跟王将如是说。
                    从刚才大家相处的气氛看,我隐隐觉得王将对我同桌很有情绪。果不其然,一提我同桌,王将就和我同仇敌忾了起来。
                    他说,“那个逼——”
                    恩。
                    我问,你为什么讨厌他呀?
                    王将怒发冲冠,“*,那个逼——”
                    感觉这个仇还结得还挺大。
                    过了一会儿,王将问我,“你和他什么时候熟起来的?”
                    我说我们高一的时候就算熟了。
                    王将很不能理解。因为我同桌这个人**有点高,一般人很难入他的法眼。没什么机缘巧合,别说做朋友,熟人都很难。
                    我说咱们学校不是经常有校园活动么。我姓士,他姓是,我们俩名字打头字母一样,所以总是被分在一个组。
                    王将点点头,又问我,那你叫什么呀。
                    我要哭给他看了,三年同窗,就混个脸熟!
                    我说我名字不吉利,今天忙着闹鬼,我不想说。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9-03-02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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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楼没有任何发现,窗子也打不开。
                      王将说不如干脆去一楼看看。我俩推着酒精灯试探前行,令我高兴的是,酒精灯的火苗没有任何变化!
                      一楼的气压层消失了,一路畅通无阻。
                      实验楼的大门果然还开着,我兴奋地跑出去,想着赶紧通知同桌他们。就在这时,我的耳膜一阵刺痛,眼前一明一灭,哇地一声,我听到王将吐了。
                      他跪在地上狂呕不止,大口大口吐着鲜血!我完全不明状况,只能帮他按着腹部,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他吐得几乎缺氧,上半身软在我怀里,张着嘴,像一个永远倒不尽的水壶,任凭大口的血流出。
                      到底怎么回事!
                      我开始感到绝望,记忆撕扯着把我带回了十年前。——我的弟弟也是这样死在我怀里的。
                      不行!你不能死!
                      我忽地回过神来,拖拽着王将出了实验楼。然而不知他突然哪里来的力气,一个打挺挣脱开,用力把我推开。
                      他是想让我快走!
                      我又跑回去,我说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王将的意识已经不清晰了,他嘴里含着口血,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是...”
                      “什么?”我屏息静听。
                      “是朕你.....”
                      我抱着他在实验楼门外站着,不知道是天凉,还是怀里的他凉。
                      是朕?我同桌?
                      世界又静了。周遭弥漫着血的腥臭味,我既不害怕,也不焦躁,有的只有厌恶。
                      我把昏死的王将放在花坛旁,抬头,实验楼安静地伫立,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唯独穿透耳膜的爆炸声让我知道,楼里一定发生着什么。
                      我走上前,发现刚刚穿过的实验楼门口突然多了堵气墙。我摸得到,但看不到。
                      封住高三楼的冰不知何时消失了,我漫步走到一楼女厕所窗外,抬手,推开了窗子。
                      我轻盈地翻进窗子,路过了那个房顶滴血的大厅。
                      天已经黑了,月光屡清了我的视线。
                      这里不再是什么也看不见了。血已经不再滴了,黏脚的地板上,大片血迹清晰可见。仰头,房顶糊着一层肉泥。
                      我收回视线,抬步向楼上走。
                      二楼的风扇不再呼呼作响,三楼的窗前上落着月光的光块。
                      我从三楼的露天长廊走向实验楼,推开门,“是朕!”我喊道。
                      空旷的大楼使得我这一声听起来特别大,大到我自己都有点发怵。
                      “大尧?”
                      也没有人应。
                      我往楼上走,我记得冷小台说他和是朕在四楼。之后我又喊了几声,坚定了一个想法。这栋楼的回音很大,不管他们在哪个房间,我喊了这么多次,是一定会被听到的。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根本不在这栋楼里。或者,他们是鬼!
                      想到这里,我顺着脊柱凉到脖颈。而就在这时,我路过的教室门咚地一声被敲响。有人在里面向外砸门。很明显,他想引起我的注意!
                      “是朕吗?”我问。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那个门再也没有动静。
                      由于没有门牌,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教室。无意间,余光扫到了左边,心脏猛地一震,旁边不是生物实验室吗!
                      我后退了一步,这才知道,这个门是生物器材室!学校里传言这里面有死婴!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9-03-02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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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好兴奋啊...
                        鬼使神差地,我已经走上门前,转动门把。
                        果然有戏!门没锁,我居然在内心冷笑。
                        我走进去,房间泛着月光的冷色调。
                        噗!
                        什么声音?我顺着响动望去,在一堆堆器材后面,看到了一个装满水的罐子。
                        噗!——那个罐子又消无声息地冒了一个泡。
                        我靠!你喘气能不能照顾下我的情绪啊!
                        那罐液体里面站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不是飘着的,他双脚落地。我之所以称它为人形的东西,是因为他不是死婴。
                        他的肤色看起来像铁,是一个婴儿雕塑,而且他还会呼吸!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诡异。印象里婴儿不论是在母亲的子宫里,还是在襁褓中,总是蜷着身子的。可是这个铁质婴儿,居然笔直地站立着!
                        想到这儿,我有点想赶紧离开这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个铁婴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不是铁质的,和人类一样,可以看出柔软的质地。而且他没有眼仁!
                        大片的眼白像是要把我吞噬,事实也正是如此,在他睁眼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剧烈撕痛。我有一种预感,这个铁婴想要我的灵魂!
                        随着我逐渐虚弱,我甚至看到他的眼白里渐渐浮现出黑色的眼仁。我拼命的扯住桌角,想要爬出去,可是我的身体却沉得不行,我的灵魂几乎要被拽出肉体!
                        啪的一声,一支试管摔碎了。
                        那是从我口袋里掉出来的,是同桌之前给我的那支试管。试管破裂的瞬间,里面的液体瞬间气化,四周弥漫起一股浓烈的麝香味。
                        我被这股气味剥夺了痛感,也失去了知觉。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9-03-02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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