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卷长的睫一颤,带着一星天光,将眸子的暗色遮去。小姑娘茫然地吟一声,柔软地在南烛怀里仰起头——看见她白皙的颈项,曲线柔美流畅,光和影互相交叠,这样好看。墨色的棋子从粉色唇瓣边落下,跳跃着蹦得老远,而明月咀嚼着南烛说的话,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她项圈上的锁,冰凉的。
“花菱待我好。”
明月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时,仿佛隔了许久许久,那仿佛不是一句回话,那仅仅代表着……孩子的执着,执着地强调着“待我好”。况且她与田伯光哪是孽缘?那分明是一场噩梦,且大梦不醒。她是惶惑而不肯当真的——若当了真,如何活下去?她甚至都忘了为何那人要这样对自己,不过是一杯酒罢?
“南烛姐姐会去劝吗?劝他待我好些……不,不消他做些什么,教他忘了妾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