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之一字说是简单,重了恐惹怨,轻了不得服,倒是个烫手山芋,而这山芋还是出自我庄。
未再往下提陶瑰,总归他是逃不过的,早晚而已。
我将那被她染红的画卷收起,却未收入装画的瓷瓶,只搁在桌上,兴许某天我忘记了,便也遗到别处。重新执起那只笔,落了平日净笔的瓷砚中,清水骤然变红,更像花儿一样晕开。
腕子轻扬,回眸望她,她亦望我,眉间皱未消,却也已几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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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家以客为尊,伤客确是大罪。”
“然究竟是胡闹还是另有原委,在下还需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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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不予她何为,只一番查证,孰对孰错,是惩是罚,与姑娘来说都不是我应挂之事。而那玉牌,求的是谁,还的也应是谁。
望屋外暮色将落,茶也已凉,该是个清净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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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好生照顾金雀,余后事,静观其变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