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
药掺着水咽下肚,总算把开始恍惚的神智扯了回来。
温明就站在旁边,说他会长命百岁的。书房抽屉里放了什么他清清楚楚,那就是他故意放进去让温明看到的。
“长命百岁没有你在身边有什么用?”他不要权力了,不要金钱,什么都不要。得到的可以抛弃,想得到的可以放弃,他现在只想要温明留下来。
“他们都说我天生适合权谋算计,教我一步一步走上他们的后路,我应该冷漠、无情、自私。甚至让我学会怎么对他们下手来掌控握在手里的权力,可这些自私的人把一个孩子变成一个利欲熏心的变态,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用半辈子抢来的、赚来的东西,有一个继承者。”他说的很平静,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讲述了他活在非正常环境中的少年时代直至青年时代,而后,他平静的表情开始逐渐崩裂,讲述的声音越来越大。
“在我成为这个继承者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没法摆脱。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做好这个继承者,让他们满意,然后有朝一日强大起来我就能推翻他们。只因为十一年前你站在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上,对客厅里的我说过‘我很爱你,就算你是个不会讨人喜欢的木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你可以等我,你说过你可以等我的!”说到这里他几乎是用吼的,血丝布满了眼球。
胸腔因为用力过度又一次剧痛起来,疼痛的程度甚至不亚于被炮弹炸开的那一次,除此以外身体其余的器官也像也像逐一蹦坏了一般轮番痛了了起来,就伤混着新痛,不要命的代价终于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不是一两颗或是一两瓶花花绿绿的药就可以镇压的。
“我为了这句话连命都不要。
“当我从中脱身的时候,我回头看你,你没有等我,我知道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你失望了,所以换我追你,不管是天寒地冻的雪山,还是干燥干旱燥热的沙漠,我都跟着你去,你说你不恨我不讨厌我,既然这样,我只想向你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不可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以缓解疼痛,但还是见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