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
  “我在!”
  “我改变主意了。”顾笙忍着痛,断断续续的说,“孩子、孩子生下后,交给你抚养,他在武林盟……呃——在武林盟,总比跟在我身边要好,你……好好培养……将来……呃啊——呃嗯——”
  “顾笙!”燕长风见顾笙的腹部又是一阵抽搐,他紧紧抓着软枕,痛苦的摇着头,头发一缕缕的贴在脸上,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
  “不要说了!”燕长风握住他的手,“保留点体力,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可以再商量的。”
  以后?顾笙心中苦笑,武林盟主,邪教教主,还谈什么以后。
  “参片。”燕长风想到了刚刚玲珑给顾笙吃的参片,“你等等,我去拿参片过来。”
  顾笙看着他的背影,拿过床头的软木,苦笑着想,本来自己还笑话生个孩子还要咬着这个东西,自己如今也是要靠着它了。
  “嗯——嗯——嗯!!”
  燕长风拿着参片回来,就看到顾笙弓着身子,咬着软木,像是一条岸上的鱼在濒死挣扎。
  “顾笙!”
  燕长风跑过去抱住他,泪水和汗水在他脸上混合着,湿凉湿凉,如同此刻燕长风的心一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痛……”燕长风将顾笙抱在怀里喃喃道。
  顾笙看到两行眼泪流过他的脸颊。燕长风哭了,他为自己哭了。
  “ 他疼了四天,叫了四天,他相公在他身边守着,哭的眼睛都肿了,从那以后,烟花地就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玲珑的话再次在顾笙耳边想起,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精于算计的狡猾之辈,痛得快要没命了还能耍这些心计。
  顾笙吐出了软木,含住了燕长风送来的参片,迎着又一波宫缩,发出一串呻吟:
  “长风!嗯啊——长风!痛!嗯啊——”
  “顾笙!我在!”燕长风握紧他的手,不断亲吻,“我在,我就在你身边,别怕。”
  “好痛!肚子要、要裂开了!”顾笙抵在燕长风的颈窝处低声抽泣,“你帮我,帮帮我……我受不了……啊啊——呃啊——”
  “告诉我,告诉我怎么帮你……我……”
  “不要走……长风……别离开我……啊!我不要和你再无关系,不要……啊啊——呃啊——”顾笙的一张俊脸痛得扭曲,死死的抓住燕长风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我们、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我……我可以陪你练剑喝酒,给你……给你生很多孩子……啊啊!不、不要再生了……我不要再生……太痛了……我受不了……嗯啊——啊——”
  “顾笙……”燕长风低头吻上他眉心处红色的胎记,颤声说道,“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你想要的生活,我全都给你,燕长风绝不食言,你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住!”
  “呃——啊啊——哈~哈~啊啊——”顾笙呼吸凌乱,他能感觉到孩子正在一点点下移,他每向下一分,疼痛就加剧一分,狭窄的通道似乎根本就容不下那个孩子,顾笙觉得自己的骨头像是要裂开一般,身子猛的抬起,随着一声惨叫又疲软无力的倒了回去。
  腹内收缩不止,顾笙觉得一阵肿胀,情不自禁的将双腿分开。
  “嗯啊——哈~哈~嗯!”
  顾笙曲起双腿,双手抓紧身下的被褥,拼尽全力的向下用力,希望孩子能快些出来结束这凌迟一般的折磨,在尝试几次之后,伴随着一声惨叫,一滩水洇湿了顾笙身下的被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9-03-30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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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9-03-30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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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19:5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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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对客人:武林第一美人洛宁和南宫世家公子南宫锦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9-03-30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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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席武林大会的不仅前武林盟主燕长风一人。
          天已经黑了,街上许多店家都打烊了,但温柔乡的门口还是高高的挂着灯笼,照亮来人的路。
          马车缓缓停下,车上走下来的两个人不意外的蒙着面,小豆子将他们引进内堂,正在喂鱼的玲珑放下手里的鱼虫子,擦了擦手,拿出来一个本子。
          “两位恭喜请把名字这一下。”
          其中一人大笔一挥,写下洛宁两个字,玲珑一怔,洛宁?哪个洛宁?等那人摘下面具,玲珑认定了自己的猜测,眼前的这张脸,就算是再挑剔的人都难找出不足,不是武林第一美人洛宁还能是谁。
          早在三年前武林第一美人易主,玲珑心里就好奇,这头衔竟落在一个男人的头上,不知道他会不会涂脂抹粉呢?如今一见她才明白,是不是美人和男女没有关系,眼前的人,神态动作没有丝毫的女气,一张脸却依然能让阅人无数的玲珑着迷。
          更让玲珑好奇的,还是站在洛宁身边的产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拴住风流成性的洛大美人的心?
          面纱被摘下时,不得不说,玲珑有点失望,眼前的男人算得上清秀,但相较于洛宁勾魂摄魄的美,未免太过普通,但他的身上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温润的气质,让玲珑猜想着他是出身哪个名门世家的公子。看到他颤抖着拿起笔,写下南宫锦三个字,心里琢磨:南宫?南宫世家?南宫世家里有南宫锦这么个人么?
          但和这些疑问比起来,玲珑此时更关心的是产夫的状况,无论是他苍白的脸色还是拿笔写字时颤抖的手,都让经验老道的玲珑感觉出他的不对劲儿。
          不由分说的摸上产夫的肚子,果然已经硬如磐石,问道:“开始阵痛了?”
          “嗯。”南宫锦淡淡点头,声音也是温润动听。
          “痛了多久?”
          “大概三……四个时辰吧。”
          “什么?怎么才来?!”玲珑急道,“翠儿!叫人带着他们去兰芝苑!麻利点!”
          南宫锦被扶到了产床上,玲珑为他检查后面色严肃,转头对丫鬟说了几副药,丫鬟急匆匆的走了。玲珑又把洛宁叫道一旁。
          洛宁见她脸色难看,担心的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胎位不正,而且已经开始宫缩。”玲珑皱眉说道,“这样子孩子铁定下不来,我要先用药减缓产夫的宫缩,再想办法矫正他的胎位。”
          “这么严重?”洛宁浓密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那……我能帮什么忙?”
          “他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是啊。”
          “他痛了三四个时辰你不知道?”
          “我……白天有事出去了,晚上才回去,他说不太舒服,我就带他来这里了。”洛宁支吾道。
          “他都快生了你不在身边照顾着,还留他一个人?”玲珑急了,“你是怎么想的啊?!”
          “馆长不必责备洛宁,是我自己大意了。”床上的南宫锦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的传入了玲珑的耳朵,让她断定这肯定是南宫世家的人,不然怎么能有这么浑厚的内力。
          算了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是**心的事。
          玲珑对洛宁说道:“你也帮不了什么忙,就陪着他吧,疼起来的时候……别让他伤了自己。”
          “伤了自己?”洛宁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玲珑看着洛宁问道:“传闻洛公子轻功很好?”
          “啊?怎么?”
          “隔壁也有产夫正在阵痛,你过去瞧瞧便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了。”
          玲珑说完了匆匆有了,洛宁坐在床边,低头不敢看南宫锦苍白的脸。
          “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的。”南宫锦轻声说道。
          “你骂我的话我心里会好受些。”洛宁恹恹说道,“是我不好,明知道你临盆在即,还答应去和他们打猎。打猎就算了,竟然还喝多了,不然不会看不出你不舒服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大意,没有及时告诉你,呃……”一声极轻的呻吟,南宫锦立刻咬住下唇。
          “南宫。”洛宁将手放在他隆起的肚子上,觉得里面动得厉害,担心道,“怎么会这样?动得这么厉害……一定很疼吧?”
          “还好……”南宫锦沉默片刻忍过了这阵子阵痛才缓缓开口,“并不是很痛。”
          “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还说不是很痛?”洛宁皱眉道,“别把我当小孩子骗行不行?”
          南宫锦垂下眼帘,低声说道:“抱歉。”
          “我不是要你和我道歉。”洛宁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南宫锦揽入自己怀里。
          “阿宁你……”南宫锦见洛宁少见的主动与自己亲近,诧异的望着他的眼睛。
          “你放松一点。”洛宁将手放在他的腰上,“洛家以指法名扬四海,其实它的功效不仅仅在点穴上,用来按摩也是很舒服的,只是通常人不知道罢了。”
          洛宁的手指很软,准确的按在南宫锦腰间的穴位上,腰部磨人的钝痛竟真的缓解了许多。
          “怎么样?是不是舒服些了?”洛宁感觉到南宫锦的呼吸没有这么急促了,笑着问道。
          “嗯……多谢。”
          过了一会儿,洛宁觉得手有些酸,看南宫锦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就收了手将他轻轻放倒在床上躺好,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发呆。一年多的时间,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9-03-30 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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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宁在屋外来回踱步,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只觉得很安静,安静得让人不安。洛宁想起玲珑说的隔壁院子,运起轻功偷偷跑了过去。温柔乡客人的身份是严格保密的,所以温柔乡的每间院子都很大,围墙也高出一般围墙很多。走近院子中心的产房,洛宁听到屋内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偷偷从窗外望去,里面的产夫正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哀嚎,另一个人则抓着他的手不停地安慰。那样的场景令洛宁动容,他从未想过生孩子是这么痛苦的事,想到南宫锦此时也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不,洛宁根本就不敢再想下去。
            洛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兰芝苑,只是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房间,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浑身不住的颤抖。南宫锦躺在床上,手脚都和床绑在了一起,口中咬着软木,痛苦的摔着头,青丝凌乱的散在软枕之上,身下一片血迹红的刺眼。
            “南宫!”洛宁冲过去解开绑住南宫锦手脚的绸缎,看着他手腕脚腕处勒出的红色血痕,对玲珑怒目而视,吼道,“你在做什么?!”
            玲珑擦了擦额角的汗,无视他的怒吼,回答道:“他的胎位不正,必须正过来才能生产,至于绑住他的手脚,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怕控制不住自己影响我帮他顺胎。”
            玲珑说的不错,刚刚解开绸带,南宫锦便抱着肚子蜷缩起身子,咬着软木,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让洛宁心疼。
            “我抱着他,可以么?”洛宁颤抖着问,“不要再绑着他了,可以么?”
            玲珑点点头。
            洛宁将南宫锦扶起,拿出药膏涂在他被勒出的伤口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9-03-30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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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锦觉得手腕上一阵清凉,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洛宁正在为自己擦着药,吐出软木,哑声问:“阿宁,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呃……让你在外面等……”
              “我哪儿也不去!”洛宁坚定的说,“不要赶我走,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可是……呃……”话没有说完,一阵尖锐的阵痛袭来,南宫锦迫不得已再次咬上软木,不自觉的弓起身子。
              “抱住他,别让他乱动!”玲珑命令道,一双手在南宫锦的肚子上,用力的扭动着胎位。
              “嗯——嗯!”
              咬住软木,洛宁还是能听到南宫锦喉咙深处歇斯底里的哀嚎,他觉得有一只大手捏住他的心脏并且不断地收紧,整个人连血液都不通顺起来。
              “呃——嗯——嗯!”
              南宫锦在洛宁怀里拼命挣扎,洛宁觉得自己几乎控制不住他。环住南宫锦的手臂,洛宁在他耳边颤抖的安慰道:“乖,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不要伤到自己,乖~”
              “不行,产夫产力不足!”玲珑皱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再给他灌一碗催产药!”
              药端上来,南宫锦本能的抗拒,你懂我着笨拙的身体往洛宁怀里扎着,洛宁看出了他的不愿意,问玲珑:“他不想喝药,能不能不喝?”
              “不行!”玲珑的回答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产力不足,孩子下不来,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这……”
              不等洛宁决定,南宫锦的手已经颤抖的接过药碗,虚弱却坚定的说:“我喝!孩子……一定不能有事!”
              洛宁看着那只连碗都端不稳的手,心里揪着疼,急忙接过药碗,放在唇边吹凉,再送到南宫锦嘴边,柔声说:“南宫,来,张嘴。”
              “我……自己来……呃!嗯——”
              “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逞强了!”洛宁心中着急,声调也提高了许多,南宫锦以为他生气了,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来,慢一点,小心烫。”洛宁喂南宫锦喝了一口药。
              刚刚咽下,腹中一阵绞痛毫无征兆的袭来,南宫锦痛得抽气,不住咳嗽,一口药咳出来大半,看着褐色的药汁流到洛宁的手背上,抬手想为他擦干净,洛宁却快了他一步,用溅到药汁的手抚上南宫锦的胸口,一下一下为他顺气。
              “南宫,有没有呛到?”
              看到南宫锦缓缓摇头,洛宁才放下心来。
              玲珑道:“别停下,继续喂药!”
              洛宁这才端起碗,再一小口一小口的将药送入南宫锦口中。
              药很快发挥功效,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袭来,一点一点摧毁着南宫锦仅存的意志。
              “还是……还是把我……呃……绑起来吧……”南宫锦哀求道,“我怕我会……嗯……会……”
              “不行!那样会伤到你。”洛宁拒绝道,“南宫,你放心,我会抱着你不让你乱动,你要是疼得厉害可以抓我,咬我也行!”
              “不、不……呃啊!”
              突如其来的痛让南宫锦没能忍住呻吟,想拿软木已经来不及,正当他想咬住下唇封住呻吟时,洛宁眼疾手快的将手放进他嘴里。
              “呃——嗯!”
              南宫锦痛得神志不清,分不清嘴里是什么,一口狠狠地咬下去,伴着洛宁压抑在喉咙的闷哼,一股鲜血的腥甜在南宫锦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9-03-30 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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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玲珑的手,南宫锦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南宫,坚持住!嘶~”
                “嗯!嗯!”
                洛宁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看到外面的天色再次渐渐转黑,在他觉得自己都要脱力的时候,玲珑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功告成般的捶了捶自己的腰,笑道:“总算是正过来了。累死我了!”
                “好了?”洛宁大喜过望,“ 那他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你说什么呢。”玲珑道,“我只是说他的胎位正了而已,如今羊水还没破,孩子还没有出生,怎么会不痛?”
                “那他还要痛多久?”洛宁心疼的看着倒在自己怀里几乎昏厥过去的南宫锦,“他……不会有危险吧?”
                玲珑想说幸好南宫锦腹中胎儿并不太大,胎位正了之后生下来还不算困难,但玲珑素来看不惯花花公子,觉得洛宁就算是长着一张迷倒众生的脸也不应该玩弄别人的真心,存心想吓他一下,故意绷着一张脸不回答他的问题。
                “你怎么不回答?”等不到玲珑的答案,洛宁慌了,“他到底会不会有危险?!”
                “男人生子,哪儿有没危险的,何况南宫公子这……”玲珑话说一半,叹了口气,“你好好陪着他,一会儿恐怕还是要痛的,桌子上有参片,痛得厉害了就含一片在口中补气,一会儿我叫人送粥过来,一天没吃东西,没有体力可不行。”
                洛宁没心情听她絮絮叨叨,打断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若是破水了就立刻叫人来找我……总是有希望的。”
                玲珑带着人走了,留下洛宁想着她的话,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这时怀中的南宫锦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洛宁手上清晰可见的血色牙印,皱眉道:“我……伤了你……”
                “小事小事。”洛宁摸了一把手上的血,拿过参片对南宫锦说,“来,南宫,含住它。”
                “嗯……她们呢?”
                “走了。”洛宁回答,“你的胎位已经正过来了。”
                “真的?”南宫锦低头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脸上显出慈爱,“真是太好了。”
                洛宁摸到南宫锦冰冷的指尖,皱眉问:“南宫,你是不是冷?”
                想到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几次,恍然大悟道:“你的衣服都湿了,我帮你换一件吧。”
                “阿宁……你能不能……扶我去浴池?”身上的汗水黏黏的,让南宫锦觉得很不舒服。
                洛宁听他这么说,二话不说的将南宫锦抱起来走到浴池,再为他脱下汗湿的衣服:“来,小心~慢、慢一点~”
                洛宁小心翼翼的用布巾擦着南宫锦的身体,愧疚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生孩子会这么痛,否则当初绝不会和你提那样的要求。”
                “无妨。”南宫锦的笑容虽然虚弱却很温柔,“我也是想有个孩子的。”
                “你要孩子的方式也很多啊,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南宫锦垂下眼眸,沉默了。
                “南宫,你……喜欢我?”洛宁轻声问道。
                南宫锦的身体颤了一下,咬着嘴唇继续沉默。
                “为什么?”洛宁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
                南宫锦淡淡说道:“江湖上很多人都喜欢你,他们是为什么?”
                “因为我这张脸呗。”洛宁的语气颇为不屑。
                “那就是了。”南宫锦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情绪,“第一美人,谁不想要。”
                “可是你不一样啊。”洛宁说,“你出身名门,武功卓绝,又极赋才情……”
                “只可惜这张脸太过平庸,若是能像百花派少主那样明眸皓齿,玉树临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南宫锦低低的说着,语气中透着几分自嘲的苦涩。
                洛宁吃惊的看着南宫锦,喃喃道:“我在醉仙居说过的话,你怎么会知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9-03-30 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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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认识泰白?或者……琉秀?”
                  南宫锦苦笑摇头:“你以为我们是在成亲那天第一次见面?其实我们早就见过很多次,只是你从来都没有主意过我罢了……呃!”
                  南宫锦忽然身子一阵战栗,双手揉着肚子,将一束头发咬在口中,在浴池里痛苦的蜷缩起了身子。
                  “南宫!”洛宁见他又痛了起来,急忙走进浴池,将他揽入怀里,将他眉头紧锁,眼角流下两行清泪,双腿无助的在水中蹬着,溅起层层水花,竟有一种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怜,连他向来觉得平庸的五官都变得迷人起来。洛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正在为自己受苦。
                  洛宁将南宫锦抱回到床上,怕他着凉,再将薄被盖在他luo露的身体上,高耸的肚子将被子撑得老高,南宫锦抓住被子的手青筋暴起,触目惊心。
                  “南宫……南宫我知道你痛,你、你要坚持住。”
                  “嗯——嗯!”
                  南宫锦拼命的甩着头,被褥上洇湿了一片,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南宫锦能够在表面上控制自己的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却无法控制内心的波动,而这样的波动似乎被肚子里的孩子所不喜,随着腹中一阵紧过一阵的收缩,他觉得自己的对子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着,要捏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内心也在一点点濒临绝望。果然,自己什么都掌控不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生活,都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自己觉得珍贵的、重要的人都在拼命的想要逃离自己,最终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南宫!南宫!你别吓唬我!”洛宁在南宫锦耳边一遍遍的叫着,他觉得南宫锦的身子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迷茫,而且这波疼痛持续的时间似乎特别长,南宫锦的身子一直在紧绷着,虽然咬着头发,嘴角还是被他的牙刺出了血,“南宫,你听得见我说话你?痛得厉害你就喊出来吧,不要忍着,你的嘴都流血了。”
                  “唔~”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锦腹中的疼痛才稍稍缓和,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瘫软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寒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9-03-30 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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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19:5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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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好冷……”南宫锦迷迷糊糊的呢喃。
                    “什么?南宫你说什么?”洛宁俯下身体听到,“冷?你觉得冷么?”
                    “好冷……”
                    “冷是么?”洛宁想了想,脱下了自己的长袍,将带着自己体温的袍子盖在南宫锦身上,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背后,体温通过皮肤更直接的传入南宫锦的身体,他嘤咛一声,本能的靠近温暖,向洛宁的怀里贴了过来。
                    “暖些了么?”洛宁轻轻摸着南宫锦的头发,又轻轻摸着他向下坠得成了梨形的巨腹,“好孩子,你要快点出来,爹爹很痛的,知道吗?”
                    “呃……”
                    南宫锦的手再次紧握,洛宁见状也紧张起来,握住他的手,问道:“又痛了么?”
                    “阿宁?”南宫锦缓缓睁开眼,看到洛宁赤裸着上身抱着自己,竟有一种做梦办的不真实感,“你……”
                    “你还冷不冷?”洛宁的目光犹如满月,清亮而柔和,“肚子又痛了么?算我求你,不要再咬自己了好不好,你痛得厉害就咬我!你这样什么苦都自己一个人忍着,我看着、看着心疼。”
                    “你……心疼我?”南宫锦的眼中闪过一丝清亮,很快却又黯淡了下来,“不,你只是、只是觉得愧疚罢了。你向来是这样,别人对你的好,你都会记住,然后报答回去,所以……呃……所以才会在江湖上有那么多朋友……”
                    “南宫。”洛宁忽然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在……呃……在华山掌门七十大寿的寿宴上。”
                    “华山掌门?去年过世的那位?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洛宁一惊,“原来我们六年前就见过。”
                    “你的身边总是有人围绕,自是不会在意我这种貌不惊人的……呃啊……”
                    “南宫!”洛宁觉得南宫锦抖得厉害,刚刚暖和的身子又瞬间凉了下来,用手抵住他的背后,将内力一点点传了过去。
                    “呃啊!啊啊!”
                    一阵前所未有的痛席卷了南宫锦所有神经,他再也没有力气隐忍伪装,靠在洛宁的肩上大声shen吟出声。
                    “南宫!你怎么了?我、我是不是弄痛你了?该死!我都做了什么!我竟伤了你!我……”
                    “阿宁……”南宫锦抓住不知所措的洛宁的手,“你是帮了我,我破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9-03-30 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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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水了?!”洛宁抓抓头发,“那……”
                    南宫锦略通医术,解释说:“就是马上就可以生了。”
                      “是这样啊,太好了!”洛宁乐道。
                      “快去!呃……快去找馆长过来!”南宫锦能感觉到阵痛汹涌而至,急忙咬牙说道。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带她来!”
                      洛宁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门外守着的丫鬟看到这个赤luo着上身的美人向自己跑过来,竟不自觉的红了脸,心想着,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好看的人。
                      “你们馆长呢?!”洛宁抓住丫鬟的肩膀焦急的问,“南宫破水了,他要生了!”
                      “老板……老板在最南边的绿萝苑,公子不要着急,我这就去那边叫她。”
                      “你去?你去还不如我去!”洛宁说罢运起轻功三跳两跳便没有了踪影,没过多久他又去而复返,还扶着明显头晕目眩的玲珑。
                      “南宫要生了,你快去看看!他……”
                      “等……等等!”玲珑喘着粗气,拍着胸口说道,“你让我把……把气儿喘匀了,喘匀了我就进去,不差这……这一时半会的功夫!”
                      “可是他很疼!”
                      哼,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玲珑心里这样想着,但看着眼前这张俊脸,眼中水光潋滟,看一眼心都能化做一团,她讽刺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暗暗道了句看在这张脸的份儿上,卷起袖子推开了房门。
                      “阿宁……你……在外面等!”南宫锦的声音透着撕裂般的沙哑。
                      洛宁当然不同意:“为什么?我要陪着你!”
                      “不要进来!”南宫锦的声音陡然升高,竟然带着些许怒意,“如果你执意要进来,看到的也只能是一尸两命!”
                      “什么?”洛宁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南宫锦竟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算了算了,你现在外面等着吧。”玲珑的话打破了僵持的气氛,“他也是疼得迷糊了,你先听他的,不要惹产夫生气。”
                      洛宁本来觉得南宫锦莫名其妙,听了玲珑的话只得点点头:“我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
                      屋子里的南宫锦,此时并不好过,相较于破水后的疼痛,刚刚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肚子里好像塞着一块坚硬的石头,每每下移一点都粗砾的磨着他娇嫩的内壁。南宫锦努力将腿分开至最大,重新咬上软木,一手抓着软枕,一手横在自己的巨腹上努力向下压着。虽然看不到,南宫锦也能想象的出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狼狈,他绝不能让洛宁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绝不能允许洛宁心中平庸的自己变得更加不堪,即使他现在被产痛折磨得虚弱而不安,很希望洛宁能够陪在自己身边,但他最后的矜持却生生的断了他这个念想。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9-03-30 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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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命人为南宫锦披上干爽的白袍,扶到屏风后面的产房,让他躺在产床上,抓住梁上垂下来的白布用力。检查后玲珑放下心来,胎位跟着你,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和通常第一胎的产夫一样。孩子下来的慢,比较磨人,疼的时间会就一些,但至少大小平安。
                        在玲珑的指引下,南宫锦一下一下的用力挤压着腹中胎儿,口中始终死死咬着软木,任凭泪水从眼角肆意留下,也绝不发出半点呻yin,连玲珑都看得心疼,走到他身边,柔声说:“疼得受不了就喊几声吧,这个时候没人会笑话你的。”
                        南宫锦只是无力摇头,依旧狠狠地咬着软木。
                        “唉~你这又是何苦?”玲珑摇头道,“你受这么大的苦为他生下孩子,难道不是想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好好过日子?南宫锦心中苦笑,自己是这么想,可是那人的眼里心里却从来都容不下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
                        “其实吧,你也别怪洛公子,谁要是长了那么一副样貌都得骄傲得不得了,他的传闻我也听说过,他玩心重,是他的不对,但你也不能说你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不是。”玲珑见南宫锦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一个慢性子,索性也不着急了,絮絮叨叨的和产夫闲聊起来,“你说你这什么都憋在心里,闷葫芦一个,他能明白什么?都疼成这样了还把他拒之门外,他看不到你有多疼,却知道你在拒绝他,想要靠近的人对自己爱答不理,你说那是什么滋味?”
                        那是什么滋味?南宫锦自然知道,这些年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洛宁,他却始终把自己当做空气。
                        玲珑话句句戳着南宫锦的心,也许他真的是个闷葫芦,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制造机会与洛宁见面,却没有一次能主动上前和他聊上几句,如今又把他拒之门外,会不会……会不会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阿宁……”南宫锦吐出软木,有气无力的叫道,“阿宁……我要阿宁……”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9-03-30 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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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见这块榆木疙瘩终于开窍,急忙命人把守在门口的洛宁叫进来。洛宁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看到叉着腿躺在产床上南宫锦,喉咙处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张开嘴却一声都发不出来。
                          “阿……宁……”南宫锦用最后的理智尽力睁开被汗水和泪水迷住的眼睛,努力观察着洛宁看到自己时表情的变化。
                          “南宫!”洛宁跑过去紧握住南宫锦的手,“你感觉怎么样?你流血了……”
                          “阿宁……不要走……”南宫锦翕动干裂的嘴唇,颤声说,“我、我怕……你陪着我……”
                          “好,我陪着你。”洛宁将南宫锦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不怕,南宫不怕,我不会走的。”
                          “嗯……嗯啊——”
                          又一波剧痛来袭,南宫锦抓紧悬挂的布结,用力折起身子,伴着痛向下挤压着胎儿。
                          南宫锦凄厉的悲鸣使洛宁身体一震,随后他在南宫锦脱力倒下的时候稳稳的抱住了他。
                          “南宫,撑着点,再坚持一下。”
                          “嗯啊——哈~哈~嗯啊——”
                          由于懂得医术,南宫锦表现得非常让玲珑满意,在他一声声为自己鼓气般的shen吟中,孩子缓缓的,稳稳的向下移动。
                          “再加把劲!看到头了!”
                          “嗯啊——嗯啊——”
                          “继续用力,不要让他缩回去!”
                          “南宫,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孩子了!”洛宁鼓励道。
                          “累……好累……我没力气了……”南宫锦像个委屈的孩子低声抽泣着,“觉得身体……呃……好像不是自己的。”
                          “我知道,让你受苦了。”洛宁用指腹抹去南宫锦眼角的泪水,“坚持住,等孩子生下来就不疼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带你打猎去。”
                          南宫锦摇头,悲怆道:“你既然看不上我,嗯啊——又何必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
                          洛宁扶起南宫锦让他看在自己怀里,环着他颤抖的身体,洛宁将手放在他严重变形的巨肚上,低声说:“醉仙居的那些混账话是我胡说八道,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
                          “只是什么?啊!嗯啊——啊——”
                          洛宁搂紧南宫锦,十指与他紧紧扣在一起,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到南宫家并非自愿,对这门婚事一直颇为抵触,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从没养那个方向想过。”
                          这时候胎儿头终于不再缩回去,玲珑将手伸进去想要托住孩子的头,这样的动作却给产夫带来更大的不适。
                          “不要!啊——好痛——呃啊——痛!”
                          “南宫,我知道以前是我太迟钝了。”洛宁轻轻吻着他汗湿的鬓角,“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去拈花惹草,会踏踏实实对你和孩子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说……什么?”南宫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我们重新了解,重新相处,让我更了解你,好不好?”
                          “好、好……嗯啊——啊——痛——”
                          “好了好了,再用一次长力,孩子要出来了!”
                          “他要来了……”南宫锦握紧洛宁的手,颤声说道,“阿宁……孩子……啊!嗯啊——要来了……啊啊——啊!”
                          在南宫锦一阵阵凄厉的哀嚎中,一个女婴呱呱坠地。
                          “恭喜恭喜,是个女儿呢。”
                          “抱来……给我看看……”南宫锦虚弱的伸出手,将女婴接过来抱在怀里。
                          “真是调皮呢,不知道快一点出来,害得爹爹这么痛。”洛宁虽在责备,却是一脸的笑容,看向南宫锦,觉得那张被疼痛折磨得憔悴的脸上竟显出一种迷人的美,不禁心醉。
                          “南宫。”
                          “嗯?”
                          “你好美。”
                          “又在胡说……唔!”
                          一个吻印上了南宫锦嘴唇。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9-03-30 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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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对客人:五王爷沉然和影卫若莱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9-03-30 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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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客人就找上了门,玲珑看着那个一身华丽的产夫,就那么平平常常的站着,就让人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身边的黑衣人一脸的冷漠,一双眼睛在仍有些暗的房间里显得尤其的亮,与他对视的时候,更觉得眼神深邃,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像狼,像豹子,唯独不像人。
                              “咳咳,两位……先登记吧。”玲珑将纸笔递给产夫,却被黑衣人拦在了半路,拿过笔写下了两个人的名字:沉然、若莱。
                              都没有写姓氏,玲珑猜测这是皇室人惯用的方法。
                              “来人,带两位客人去红莲苑。”
                              玲珑为产夫检查后,见时候还早,就让两个人在房间里休息。若莱拿起纸笔写下几个菜名交给玲珑,说道:“按照这个名单做好饭菜送来。”
                              那声音冷得像冬至的雪夜。
                              “什么?”玲珑一愣,温柔乡是医馆又不是饭馆,开张至今都是她送来什么客人吃什么,头一次遇到点菜的客人,“我说你……”
                              “如果这里的厨艺又不好就去宴宾楼买。”若莱接着说,“价钱你不用多虑,我会双倍给你。”
                              最后一句让玲珑挂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开张做生意,谁会和钱过不去,虽然难伺候了些,但看在钱的面子上,她也就忍了。
                              玲珑接过菜单走了出去,若莱拿过一条布巾用热水浸湿,跪在地上轻轻为床上的沉然擦着额角的汗水。
                              “你这是做什么?”沉然半阖些眼,疲惫而低沉的说,“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当朝的五王爷么?起来!”
                              “属下疏忽,请王爷恕罪。”若莱起身,目光与沉然对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9-03-30 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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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19:4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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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然看着他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睛,气就不打一出来,都说眼睛通向心门,但若莱的心门却是门窗紧闭,一双眼睛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不,像是一块冰,就算是狂风大作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沉然开始怀念以前,若莱刚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炙热,那时候的他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几年过去,他身上的锋芒和锐气早已收敛得干净,连同被磨去的还有对自己的感情吧。
                                沉然苦笑,曾经的若莱毫不掩饰的对自己好,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向自己证明他的爱慕,自己却一再视而不见,一再将他拒之门外,现在的若莱对自己恐怕只有主仆之义,反倒是自己放不下了,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嘶~”沉然扭了扭酸疼的腰,侧了个身子躺着,若莱很快走上前,将手放在他的腰上揉了起来。
                                若莱的力道适中,沉然很受用,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那个出现过无数次的场面再次冲进他的梦里。
                                “谁想要这个孩子!他没了才好!”
                                “王爷,下官无能,小世子……保不住了……”
                                “王爷!小世子的尸体……不见了……”
                                “启禀王爷,已经用过刑,但若莱大人始终不肯说出小世子的埋骨之处,您看,要不要继续打?”
                                “我的爹爹叫做若莱,你又是谁?”
                                “孩子……孩子!”
                                沉然猛然惊醒,把为他按摩的若莱吓了一跳,急忙问:“王爷你怎么了?孩子闹你?”
                                “孩子……孩子……”沉然仍是喃喃,“你去看看,屋外是不是有人?”
                                “王爷,屋外没有人。”若莱肯定的回答。
                                “你没去看怎么知道没有!”沉然怒道,“快去!快去看看!”
                                若莱无奈,以他的听力和警觉,屋外有人的话他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沉然执意让他去看,他也只好照做,到屋外巡视一圈后回到沉然面前,说道:“王爷,属下已经仔细看过,屋外没有人。”
                                “没有人么……”沉然失望的躺下,是了,那只是自己的梦,一直以来做的梦,梦中那个始终看不清样貌的孩童模模糊糊的现在自己前面,他说他的爹爹叫做若莱,却一次也没有提及到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若莱说道:“王爷放心,属下定会保护王爷安全,不会让人踏入这个院子。”
                                沉然紧紧皱着眉,无力的摇了摇头,许久,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若莱,你梦到过孩子么?”
                                若莱一愣,垂下眼眸,淡淡回答:“属下……不做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9-03-30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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