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的梦臆
昨夜里梦回三十五年前[em]e401405[/em],狭窄的田埂上我走得小心翼翼。衰败的破房子,没有了色彩,当年的故友都已经老迈。小卖部的货架上,蒙着尘埃,瘸腿的小姑娘蹒跚在房后的台阶。城固特曲白酒,三鲜伊面,火腿肠,花生米,足以让我们脸红脖子粗,酩酊大醉,墙外的山坡上,山下的小河边,我们曾徜徉漫步,高大的白杨树叶哗哗拍手[em]e400420[/em],眼看着推毁了青砖红瓦房,小院子矗立起了三层红砖水泥的楼房,跑下一长溜台阶去居民楼下压面条,那狭窄和拥挤中,繁𣶹养育了成百上千的矿工后代。三十多年后,资源枯竭,煤矿衰败,象蚂蚁从全国各地聚拢来的矿工,又象蒲公英的花絮,随风而去,随后开来了大型的铲车机器,一瞬间,无数的房子变成了碎砖瓦砾,渣土车把这些拉走掩埋,再在上面覆起厚厚的黄土,眼前情景,就象梦幻的沙画,半人高的荒草宣告了青春岁月的流逝。转眼间土地流转,荒地上竟相立起太阳能电池板,熠熠辉煌,这里又焕发出新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