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
“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说。风带起了他脖子后面的卷发，他低下头，衣领下的皮肤光洁如新，你想伸手去碰一碰，让手指划过他结实的肌肉，但他不愿被人触碰。不是很愿意。
你点头，肯定的说，“这关乎责任，不是吗？我们拥有能力，理应善用。”
他笑了，就像看见想起什么让他高兴的东西一样，眼里有光闪耀。“责任，”他重复着，“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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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对别人说，他跟别人不一样，你会说，他有一种魅力。人们惊愕或困惑的看着你，因为他们从未见识过。当人们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时，他们只看见他唇边的嘲讽。当人们尽力学着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的魔法时，他们只看到他的厌恶，魔法于他轻而易举，他眼中的漫不经心。但他们没看到他能怎样将一个房间点亮。
他们也没看见他望向你的眼神。
不常有，但怎么都不够。他会那样看你。当人们问起，他什么时候被德姆斯特朗开除，那所学校几乎能容忍一切，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只是重复着，他有一种魅力。
“奋锐者①知道吧。”你说，好像是在道歉。
好像感受不到那灼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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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大自杀了，你读过麻瓜的故事。他为了三十枚银币，背叛朋友，最后吊死了自己。但丁把他投入恶魔口中，永久冰封，因背叛而受到恶魔永生永世的折磨。你从未自视不凡。毕竟，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已离群索居多年。你抗争过，又将那不知因谁而死的妹妹下葬。而他，带着他的微笑，他的热忱，他的力量离开了。而你呢，你放任他离开，手中的魔杖随着他的远去变得暗淡无力。他成了你的枷锁②。
他曾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人们问着，话中带着讽刺。人们自以为知道站在他面前做他的爱人是什么感受，人们自以为知道看着妹妹坠落在地是什么感受，人们自以为知道一切。而你呢，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了一个生病的姑娘与世隔绝是为了什么？”他问，“你自己说的，你拥有能力，就有责任善用它。和我一起吧。”
但你没有，你亲手葬了妹妹，与他分道扬镳，无可挽回。
你出现的时候，他抬头看你，脸上是欢迎的微笑。他看见你真的很高兴，你的胃搅动着，心脏骤然缩紧，他以为你回家了，你多想啊。但你没有，你攻击了他。你告诉自己，这是责任。
犹大自杀了，但你没有。你背叛朋友，你画地为牢，你还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们带着他离开。你无动于衷，独自苟活。
有时候你觉得，犹大早就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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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奋锐者：Zealots，圣经里的一帮人吧，我去搜了搜也没太看懂。
②枷锁：原文为hair-shi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