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看见这一连串事态的人很多吗。
原先异常拥挤的人群此时在少年眼前自然地开出了一条小道。
如果本人会因此感到消沉的话还反倒显得可爱。
但他也不觉得多开心。
不如说会想着「就像摩西一样」并感到有趣的孩子才是真的不懂父母心。
话虽如此,这样的行为也能说成是为了不去过深考虑父亲视线的含义而所作的自我欺骗。
(译:むしろモーゼみたいだと面白がっているのだから親の心子知らずである。
尤も父親の視線の意味を深く考えないための自己防衛ともいえるのだが。
卡了半小时怎么翻怎么别扭,终于改成稍微有点上下文逻辑的句子了。顺便附上摩西的注释。
)
是明白这一点吗,「她」特意嚷嚷道。
“怎么回事啊那群人失礼的态度!主人大人只是击退了恶汉而已吧!”
从交叉式背包中探出脸的小动物正小声愤慨着。
理所当然使用的是法兰迪亚语,并且音量控制在只有他能听到的程度。
“这也没办法哦,毕竟这里是基本和平的国家,亲眼见过流血事件的人反倒是少数吧。刚才那个弄不好确实是防卫过当啊,完全忘记这里是日本了。对凜子桑真的很抱歉,总是给她添麻烦。”
分别的时候被深切地拜托了,说着「虽然本来不允许,但现在我会想办法糊弄过去的,你先赶紧避一下」。
已有所觉悟会因防卫过当而被调查听取事件经过,但以对策室的权限似乎能想办法的样子。
尽管不好意思,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能让事件朝息事宁人的方向发展,况且还能简单地想象到自己会在审讯中说出多余的话,因此便顺从地照做了。
话虽如此,来自那边世界的生物似乎并不能理解少年现在的心情。
“哈啊?那种程度就过剩了,什么啊那个?所谓的过剩肯定是把已经打得无法动弹的对手再斩断四肢,或是把已经放下武器毫无抵抗祈求饶命的家伙直接杀死才算吧?”
法兰迪亚的话这种程度才算起步呢、主人不禁苦笑着。
在那边正当防卫的范围被定义得相当广泛。
毕竟与日本相比,那边随便的一个袭击,其危险性都要大大高于日本。
即使不考虑更多,声张犯罪者的人权这种行为本身就会惹人发笑。
先前的骚动要是发生在法兰迪亚,周围的反应应该会是拍手喝彩吧。
看来他的基准果然已经朝那边倾斜。
甚至开始对生育自己的这个国家中的空气感觉心情糟糕。
“不过,虽然只见过那个小偷......但是地球人都这么脆弱的吗?”
“我也吓了一跳,明明只打算稍微弄倒他而已啊。”
说实话吧。
在那一连串事件中,不止周围的人,信一也震惊了。
本应有所斟酌的踢击直接打凹了手臂、踢歪了颜面、崩陷了鼻梁。
待久了危险无处不在的法兰迪亚之后,深刻低估了这边和平之国的安逸程度。
“在发现状态值上没有那一项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继母大人暂且不谈,为什么其他人不管是谁技量都那么低啊。”
“只是因为不知道它的存在所以无法提高吧,那样便好不必多想。不过在已有所斟酌的情况下如果不能再收住力道可能就会演变成最糟糕的事态,即使明白,但是否真的能做好还是个问题。”
以他的感觉来说,那种威力就只能让街上的小混混(原文备注:小屁孩)沉默而已。
预想中的第三次踢击完全没打算让他飞得那么远。
虽然确实想让他晕倒,但对手超乎想象得脆弱。
误判了第一、第二次踢击是否放水过头的原因也有,然而谁知道人类会因为仅仅20%的出力就飞在半空中。
再以那边世界的基准判断状态值会很不妙,对于这危险性反倒是他们那方胆怯了起来。
“......攻击的时机要很细心地注意了。”
“虽然从根本上来说就不想发展成那种事态啊.........快藏起来。”
终止了彼此间的轻声细语,此时已经站到了那名少女的前方。
恐怕就是被盗走持有物的受害者吧。
即便是他也不能仅凭声音就推断出谁才是受害者。
只能依靠某个位置发出的声音来把握发声者的气息所在而已。
以她为目标靠近。
尽管是自己的事,但却有种超常的感觉。
走了少许几步而得以几分平静的他其实内心已是吃惊得不行。
老早就达到「即使是来自那边的人也显得很奇怪」的等级了。
(译:以上三句不明所以。)
“这个,是你......能听懂日语吗?”
丝毫没有将这种感情表现在脸上,就这么递出了背包与终端装置。
之所以会想着她是否能听懂这个国家的语言是因为这名少女的容貌。
“我带着翻译机,能听懂!非常感谢!”
头顶贝雷帽的少女穿着一身似乎很难活动的大尺寸风衣。
她些许前倾的身体姿势再加上大镜片的眼镜导致看不见瞳色,但帽子边缘露出的青色发丝证明了她是伽雷斯特人。
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为何看向自己的视线很奇怪。
比起递过来的物品,她更看着信一,脸上还闪耀着光辉。
他连感到困惑的时间都没有,少女便难以抑制激动心情地比手划脚道。
“那、那个,超级厉害!手臂里还抱着婴儿就能做出那种动作!行云流水的犀利踢击,不容许对方有任何一次反击或逃跑的余地,就那样单方面地把两个盗窃犯打倒什么的!”
“............”
什么啊这孩子。
虽然由于反光和角度的问题,透过镜片看见的瞳孔还不是很明了,但那闪闪发亮的眼神不知为何能轻而易举想象得到。
由于很熟悉在那边世界做了相似之事时会被人投以的视线。
因此,在这个地方猛然注意到了,从少女的眼神那传达而来的,与先前那群畏惧与拒绝的视线所完全不同的存在。
以及注意到了,仅限伽雷斯特人,虽然彼此之间略有差异,但大多数人似乎都如同眼前的少女一般,这个事实。
“......虽然我觉得并不是那么厉害的事。”
“不!即使有好好锻炼但一到紧要关头真正能行动起来的人可是很少的,像我就完全没反应过来......所以能好好地行动并将之打倒的你是很厉害的!”
一句试探性的言辞却被投以了纯粹的尊敬目光,胸口有些疼痛。
是以「在伽雷斯特的话」这种方式考虑的吧。能够看到远远围观着的他们(译:谁啊?)点了点头。
虽然只有从资料上得到的知识,但伽雷斯特那边似乎也是危险近在咫尺的样子。
感觉上来说会与法兰迪亚相近吧,会对那些可以做到自如应对的人类抱有强烈的憧憬。
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以眼前的这名少女为基准罢了。
“我想一定是有名的强者、吧。可以请教、不对、听一下你的名字吗?”
奇怪的言词转换,不过还是小小地摇了摇头。
即便是完全的不相干者,被抱持着『那人很强』想法的人知道名字还是会困扰的。
而且还要订正一下她的认知,于是小心地出言引导。
“我不强哦,真正强的人只要一击就能结束啊。我,踢了几下来着?”
“诶多......总共四下?”
弹飞武器第一次,踢击腹部第二次。
踹飞颜面第三次,践踏脸孔第四次。
充其量不过是个盗窃犯而已,确实过剩了也说不定。
“没错,那种程度的对手,四次。毕竟我蛮弱的还很胆小,不攻击那么多次的话就没办法安心下来呢。而且更进一步地说,真正的强者根本不会被谁袭击吧?”
语气理所当然,但总觉得混入了些许诡辩。
不过将状态值看作是战斗力基准的他们应该会接受的。
如果再告之自己的rank的话,更会抱有困惑与悬念,如此考量后,告诉了她。
但是。
“诶一一一一!?”
到底对什么、不对、到底有什么好吃惊的。
眼前的少女此时正做着与先前信彦不同的另外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啊,不是,什、什么都......没有......”
表情显而易见地出卖了她的发言,但身为无关者的他并没有打算深入。
话虽如此,看起来自己的言行多半是触及到了她不想被人触及的部分。
毕竟一转先前的兴奋,已经变得意气消沉了。
“......给你,下次要好好拿着不要被抢走了。”
将因话题转移而仍然没有被领受的物品再次递出。
少女点了点头接受行李的老实身姿仿佛就像其他人一般,一眼可见的弱气。
也有可能现在才是原本的样子,刚才兴奋的姿态说不定相当珍稀。
“虽然我被拜托了要向你传达提交被害报告一事,不过没问题吗?”
“诶、啊、嗯!当Ra......n,劳烦费心。哈、哈哈,自然、无法宽恕、犯罪者,那种事情、是我们的义务,因为我是这么想的、说得也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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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