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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去哪了?盛唐利剑入鞘的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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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张镇楼图。


IP属地:广东1楼2019-01-31 10:12回复
    二、猜想一:闯祸的少年郎
      这个猜想是拜根兴老师的观点。简单介绍一下这位学者,他是陕西师范大学历史学的教授&博导,主要研究领域是唐史中的中韩关系。现有的头衔中比较有力量的是中国唐史学会副秘书长——说了这些,也不难明白他为啥会花些功夫研究苏定方。
      他的猜想是——“御史大夫萧瑀劾奏李靖破颉利牙帐,御军无法,突厥珍物,掳掠俱尽,请付法司推科”,“持军无律,纵士大掠,散失奇宝。”——这一段史料中李靖纵兵掳掠这件事,他认为有可能苏定方牵涉其中。原文中的话是【那么,纵兵大掠的当事人是谁?苏定方是前军先锋,其所负责任当是重大的。】
      额……推论的思路大概是——李靖攻破牙帐后纵兵掳掠——苏定方是攻破牙帐的先锋——纵兵掳掠的当事人有可能是苏定方。拜根兴认为,是因为李靖的声望和唐太宗的开明,让苏定方没有受惩罚。“但是,作为李靖的部下,其首当责任者,以贞观初年唐朝廷上下雷历风行的政情,其仕途受到影响当不难想象。”故而被雪藏,多年未启用。
      另外说一句,知名的苏定方是李靖弟子这一观点,拜根兴也有类似的说法——“尽管如此,苏定方却从李靖处学到许多阵法战术,并充分发挥于二十余年后的征战中,取得了叹为观止的战绩。”拜根兴这篇文章蛮老的,恐怕是“苏定方师从李靖”这一说法的发源地之一。
      也有更阴谋论的深究,即认为是李靖抗令出征,李世民嘴上不说,心理还是不高兴的,随便找了个茬。由苏定方为李靖的行为背了锅,顺便警示李靖要乖乖听话。
      拜根兴这个观点,是没有直接反证的猜想。虽然说到底只是个猜想,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也不算啥黑点,毕竟纵兵劫掠是兵家常事,在对北方游牧民族作战中更是常事中的常事(霍去病:取食于敌,怎么了?)更有可能是萧瑀上纲上线,针对李靖,并没有直接证据表示带来了啥严重后果。而且苏定方也不是贪财的人,后来的战事中他明确拒绝了王文度杀死胡人夺取财物的提议,公德私德是非常好的。
      总结一下,这个观点就是认为苏定方是因为李靖被萧瑀弹劾纵兵劫掠一事受到牵连(或者是直接当事人),以致于雪藏。
      要反对这个观点,主要的思路有:
      ①李靖本人没被雪藏,还要苏定方牺牲前途背锅么?(其实不是没可能)
      ②说好的李世民宽宏大量呢,这么点事就撂别人在一边虚度壮年?(李世民大量是分对象的,也可能是贞观初期要做足姿态有关)


    IP属地:广东4楼2019-01-31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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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猜想二:记挂旧仇的领导
        苏定方的出身稍有些复杂。隋末大乱,造反列表凑够了一张EXCEL表格,地方势力组织乡勇是常有的事情,苏定方的父亲就是这种情况,史称“父邕,当隋季,率里中数千人为本郡讨贼”。苏定方十五岁就在父亲军中参战,父亲死后,他成了父亲原部的统帅,成功击破地方贼寇,按《旧唐书》的说法,他还亲手杀了杨金称。结合隋书和通鉴的说法,到大业十二年,苏定方可能已归属在清河、信都两郡主持征讨的隋太仆卿杨义臣及清河郡丞杨善会统领,而且直接参与了追捕张金称之战斗。
        随后苏定方投奔了窦建德,高雅贤甚爱之,养以为子。621年李渊将窦建德处死,同时强征窦建德部将到长安,高雅贤也在其中——高雅贤等一众部将找到了刘黑闼,劝说其起兵反唐。刘黑闼此次起兵声势浩大,而苏定方此时在他手下立有战功——再后来,洺水之战,李世民打崩了刘黑闼,素来对苏定方很好的高雅贤于此战身亡。(按糖的观点,洺水之战不足一提,刘黑闼是被李建成打崩的)在623年刘黑闼死亡。在621~623年之间,苏定方回归乡里。在贞观初年才再次进入历史的视野。
        这个履历里,有很多可以阴谋论的东西——有如下的可能:
        ①因为苏定方先后在窦建德刘黑闼手下出仕,出身算是非常敏感的。因为窦建德势力影响力一直颇大,在刘黑闼手下干过还多有功,也是履历上不光彩的一笔。可以说苏定方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是站在唐军敌对面的——故而有人猜测,有心人会拿他的前期经历做文章,或者李世民容不下在曾窦建德刘黑闼手下效力的苏定方,将他搁置。
        ②苏定方可能曾经在李建成手下干过,因为东宫出身而遭到李世民猜忌——不过这个可能单纯是一个可能,没有任何(注意是任何)证据可以支持。
        对这两个猜想的反驳思路也很简单——
        一是苏定方并非在李世民上位后一直遇冷,在贞观初他是得用了的。要是猜忌,为啥最初还要用呢,逻辑上并非十分说得通。苏定方最可疑的是在立功后长期谈出。
        当然强行说也勉强能说,可以解释为李世民本来忘了这茬,后来封赏时看到苏定方,“诶,是你小子!”想起了过去的新仇旧恨,嘿嘿一笑,玉笔金钩,朕在一日,永不录用,哈哈哈哈(反派的邪恶笑)
        二是这样的出身虽然敏感,但也不是完全李世民不能容的——魏征履历要复杂多了,魏征跟过李密窦建德李建成,无一不是李世民的劲敌。薛万彻是东宫之人,甚至还试着率军攻打秦王府,李世民最后的态度是“此皆忠于所事,义士也。”,仍然重用他,任为方面之帅。除非苏定方在刘黑闼手下做事做到了单雄信那个地步,不然李世民不至于容不下他。李世民对于军事人才包容度算挺高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魏征、张亮、虞世南、李勣、秦叔宝、尉迟敬德、程知节、尉迟敬德都多多少少站到过唐军的敌对面,其中魏征和李绩的履历复杂程度也接近苏定方,只要你证明自己有足够的用处,贞观前期的李世民是有信心用你的。
        不过,还是可以反驳再反驳——
        李世民在贞观前期态度比较好,但后来有变化,按魏征传的说法,李世民在后来心中多有朋党之疑,还喜欢攻讦告状的人,不完全排除是这一转变导致苏定方收到冷遇。勉强和时间凑得上,似乎有一点可能。
        更重要的是,上面举的例子,其实只算是个例,李唐对于窦建德集团代表的山东势力一直都是相当提防的。而且上述人都是在对李世民表示出了极高程度的合作后,才被李世民接纳。刘黑闼和高雅贤是山东势力中,对唐政权明确表示了不合作态度,并引发了大规模动乱的敌对分子。苏定方和这两人有密切联系,尤其是深受死于李世民之手的高雅贤的恩惠,此外,苏定方还是在地方相当有声望、并且能将声望转变为军事动员力的人。(前面说了,他接父亲的班,带领地方武装,大破贼寇,保卫乡里,很受爱戴)贞观四年的他受李靖赏识,表现出军事才能后,如果予以重用,在四面用兵的李唐升迁速度必定很快。一位正值壮年,活跃在军中的健将,这会不会给山东势力新的希望,生出不必要的乱子呢?想到这里,李世民皱紧了眉头,不行,此子不可用,得等个二三十年,窦建德刘黑闼的影响力消弭殆尽时,方可委以重任……好吧,这一段心理描写是我随便编的。要实锤,没有。


      IP属地:广东5楼2019-01-31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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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猜想三:莫名其妙的代入
          随着不少人尝试用“领导思维”套用到历史分析中,就有一些新观点(我在百家号看来的):比如李世民是觉得苏定方才能出众,但有些少年意气,于是决定给他点时间沉淀一下——惊了,二十六年时间沉淀,媳妇熬成婆么?
          又比如李世民觉得麾下军事人才足够多了,将苏定方留着给儿子用,等到高宗时候再重用他,让他感念君恩——这个是套用的李绩事件,还是那句话,用不着这么长时间真的不用他。二十六年时间太长了,这个时间跨度大到不确定因素太多。
          又比如李世民手下有开国时期积攒功劳足够多的一批老资历的人,放着不用是苏定方资历不够,出身复杂,重用了怕别的老将不服——这个也站不住脚,哪怕不用苏定方做行军大主管,要他接着做先锋也是可行的,此二十余年间,唐朝西灭高昌,东讨高句丽,与突厥、吐蕃、吐谷浑诸族的和战更是异常频繁,与苏定方年龄相当、辈份不差上下的将领如郑仁泰、薛仁贵等屡立战功,以此理由说明不了问题。
          又比如认为李世民当时意识不到苏定方能力如此出色,有很多别的选择,所以就没用他——这个也说不通,如上,唐正是用人之时。李世民意识不到苏定方的六,难道就意识到郑仁泰的军事才能么,郑仁泰在贞观也迁到左卫中郎将,随后官一直在升,他除了在玄武门有功外,功绩上没啥比得过苏定方的地方,我也看不出啥更强的能力。
          当然,还有一个很玄学的观点——认为苏定方不愿意再在李世民手下干了(哼,你这个杀兄逼父的李家二郎,我自此之后,就是进曹营的徐庶——不要问我为啥看过三国演义)。这个玄学就在于不能证实也不能证伪——我要既会时间穿越,又会读心术才能知道真假。但考虑到如果命令下来,苏定方强硬地拒绝不接受,似乎也不合情理。而且这么做还能保证官职不降,似乎也很玄幻。


        IP属地:广东6楼2019-01-31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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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猜想四:史家的隐功
            有一种观点很干脆,认为——苏定方在贞观年间还做过很多别的事,不过被史官删掉了。
            理由主要有
            ①二十六年官职原地踏步,简直匪夷所思,难以想象,即便是庸才中的庸才也能靠资历熬出个头来(或者丢官)。无疑,苏定方不是庸才。
            ②苏定方死后朝野气氛诡异,高宗都对身边的人说“苏定方于国有功,例合褒赏,卿等不言,遂使哀荣未至”,说明苏定方当时在朝中处境有些微妙,一方面赫赫奇功,无人不知,另一方面,死了以后朝臣却沉默,以致要皇帝亲自开口。
            ③按资治通鉴的说法,唐朝曾经要刘仁轨等人改修国史,理由是许敬宗之前记了很多不实之言。许敬宗颇为喜欢苏定方,他一次收了庞孝泰的贿赂后,称孝泰频破贼徒,斩获数万。道“汉将骁健者,唯苏定方与庞孝泰耳。”收了别人好处,出去夸人是说:“这个人和苏定方一样厉害”。(当然苏定方是真厉害)侧面反映许敬宗心中苏定方是第一流名将,可能在写国史的时候夸得天花乱坠(只是可能),用的修饰手法多了点,由于许敬宗有胡乱曲笔的前科,刘仁轨可能把某些苏定方的记载当成吹嘘之辞,狠狠地删了一通。(删完后读起来,还是强无敌)
            这一观点就认为苏定方在贞观四年后的作为被刘仁轨这一改,删掉了。
            这个观点看起来挺合理的,而且也比较合大家的胃口,因为“史官乱来”这个解释方法非常粗暴有效。
            ——可这个还是说不通,因为截止到贞观四年的记载,苏定方的官职是左卫中郎将(或左武侯中郎将),但在资治通鉴、册府元龟中均记载苏定方复出时官职仍然是左卫中郎将——一般来说,删去再多事迹,官职的变化是难于作假的。退一步说,就算这个官职记录做了假,苏定方复出后的第一战所受的封赏是县公+右屯卫将军。左卫中郎将是正四品下,右屯卫将军是从三品,此次无疑是升职。就算二十六年后的左卫中郎将是史官造假,删掉事迹的同时篡改了官职,岂不是苏定方二十六年时间都没能跨过三品这道槛——这和二十六年原地踏步差不多的奇怪。
            苏定方的功绩被史家隐去了相当一部分,但我觉得未必隐去了贞观这些年他的大的战功。除非史官把他一生的官职升迁进程都改了……这个几乎不可能。


          IP属地:广东7楼2019-01-3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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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总结
              先说一下,我掰扯这么多,绝对没有踩或者辱或者黑或者瞧不起苏定方的意思。
              我只是对一个问题感兴趣,然后百度,试图找到答案,然后把找到的答案拿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我自己并不懂什么东西,临时起意一天编了这些话,有错漏欢迎指出。
              苏定方二十余年的档案空缺,除非挖出新的东西,或者发现啥孤本,不然就是未解之谜。说了这么多猜想,我个人觉得可能性最大的是猜想一和猜想二,即他因为李靖纵兵劫掠牙帐事件政治前途受影响,以及他因为之前的经历不被重用,我也觉得有可能是二者兼而有之。不排除他在这二十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被史官删掉了,但可以确定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的确没有建大功。
              开上帝视角看问题,李世民没能在贞观年间重用苏定方这样出色的人才,的确是唐帝国的损失。毕竟后来的对外战争中,不乏犯本可以避免的错误的将领。好在命运到底未负英雄的一腔热血,他在知天命之后,迎来了足够多的为国建功的机会,在整个军事生涯的表现近乎完美,尤其以一把年纪翻山越岭极为难得。梁启超云:“十年饮冰,难凉热血”,苏定方尤在此言之上,唐帝国最锋利的长剑藏于鞘中二十五年,锋芒更胜昔日,终成今日后人神往的这一段传奇。
              PS:单从实绩来看,苏定方的确是比他的前辈李靖要高一筹的。至于战术战略水平,我一窍不通,就不评什么高下了。


            IP属地:广东8楼2019-01-31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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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诈死假冒苏定方终成一代战神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1-31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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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局就觉醒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1-31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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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醒条件写错了,应该是小于才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1-31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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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技能没写无视距离←_←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1-31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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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了一下图。

                      FAQ:
                      Q:“蹈锋”是什么意思?
                      A:形容冲阵在前,作战勇猛。
                      Q:“蹈锋”使用的【杀】,有没有距离限制?
                      A:与夏侯渊神速相同,是无视距离的、无属性的、视为无花色的【杀】。因此不会受仁王盾的影响,可以发动朱雀羽扇。
                      Q:“蹈锋”的【杀】目标可以是自己么?
                      A:可以。
                      Q:“藏刃”的觉醒条件中“若体力值小于当前轮次数”如何理解?
                      A:所有玩家(翻面的不计)依逆时针行动完一次,计一轮。当前为开局后的第几轮,即当前轮次数。这个觉醒技能是一个门槛相当低的觉醒技,哪怕一动不动,到第五轮时,轮次=5,体力值=4,也会触发觉醒,而且可以通过卖血降低体力值来提早觉醒。
                      Q:“威远”特技发动时机问题?
                      A:即“选择其他角色为目标”这一时机。而且要求在该角色在距离X之外,X为攻击范围。牌指定攻击范围外的角色为目标——应该是一个不高的要求。多数锦囊以及一技能都会触发。且一技能触发时,因为杀是无色的,对手只能选择给你牌。
                      Q:那威远岂不是要求苏定方不装武器?
                      A;你就是唐朝最利的剑,还装个啥子武器。
                      Q:是不是强度太高了?
                      A:苏定方天下第一,谢谢。


                      IP属地:广东14楼2019-01-3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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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达有问题,再改一下


                        IP属地:广东15楼2019-01-31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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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很不尊敬sp张郃。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1-31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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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我都被雪藏了五十年了


                            IP属地:江苏17楼2019-01-31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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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之流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9-01-31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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