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文】一生只爱你

1。忘川之水
我不知道是怎么从幽冥大殿出来，一路上虚虚晃晃，脑海中仍是他对我说的话。
“我记得水神曾对本尊说过二字，‘从未’。既已出此言，又何必再来找本尊呢？”我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戏虐嘲讽，我的心猛地一颤。
“凤凰，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那么想念他，却在见到他，被他质问时又无处可说。告诉他，我爱他？告诉他，我后悔？他是天之骄子，六界唯一的凤凰，却被我所害，堕入魔道。现如今，我又有什么资格，来告诉他，我爱他呢？
“魔尊。”
我转过头，看见一熟悉的脸不停放大。
是穗禾。
为何她会在此？
“穗儿，不必如此生分。”我看见凤凰朝她伸了伸手，亲昵的搂住她的腰肢，心口猛然一痛。
“水神既然来了，那也就不麻烦我再派人了。”我看见他将一张火红请帖扔在我脚下，“下月初二，便是我与穗儿的婚期。”我看见他眼中的宠溺，“到时，还请水神天帝赏脸魔界。共同见证我二人。”说着，他右手紧紧牵住穗禾的左手，如胶似漆。
“旭凤，我爱你。”泪珠不知何时蒙住我的眼，我哽咽的从喉咙中发出几个音节。
“呵，”他忽然转头看着我，眼中划过不知名的情绪。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他抬手锢住我的喉咙，慢慢合拢，“从今往后，你若再敢说这三个字，说一次，我剐一次。”说完，他忽然松手，像是沾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嫌弃不已。

我看着他和穗禾的身影慢慢消失，眼睛也愈发朦胧。
“旭凤，我爱你。”
我使劲喊出这句话，只是隐隐见他身子一顿，随即恢复原样，似乎并未听到。
只是，我不知道，在我离开后两分钟，他便出来寻我。
也许，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我浑浑噩噩的出来，不知何时，来到了忘川。
“小姑娘，你也是为情所惑，来此解脱的吗？”沙哑的声音从一位老妇口中传出。
我扭过头，看见老妇笑眯眯的看着我。
“婆婆，这忘川水，当真能解情仇？”我看着清澈的水，一股心酸涌上。
“当然。”老婆婆不知何时找来一片枯叶，干涸的手臂颤颤巍巍的舀起水来，递给我。
“姑娘，你可想好了？这忘川水一旦饮下，所有爱恨，便均化浮云。”
我接过枯叶，水中倒影仿佛又印出旭凤同穗禾亲昵的模样。
问世界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仰起头，泪水夹杂着忘川水一同饮下。看着辽阔的忘川，突然想到之前老胡曾经说过，我娘亲曾经也来过忘川。
我们还当真是和这忘川有缘，均为情所困。
我仿佛也明白了母亲为何会让我吃下陨丹。
意识渐渐模糊，手中枯叶跌下，迷糊中，我看见一双金漆滚烫的白鞋在我脚边。
迷糊中，只听得那人叹了口气，俯身将我抱起，“如此，也好。”

“你终于是我的丑婆娘了……”
“或许，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我不恨你……”
脑海中满是云雾，浑厚的男音在我耳畔环绕，我看见一只红色的巨鸟停在留梓池旁化为人形。一身火红让我似乎想到了一个故人，可仔细深想，却又无法想起他到底是谁。
“锦觅，我不恨你了。”他正过脸来，我却因四周云雾看不清他的长相。
“觅儿，觅儿……”
我突然醒来，看见润玉温和的脸庞，心情一下大好。
“小鱼仙倌，早啊。”我接过他手中的玉碗，冲他温和一笑。
“觅儿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润玉依旧那么温和，温和到犹如在梦境中才会有的那种人。
“是啊，”我想到梦中出现的那个红衣人，抬头看他，“小鱼仙倌，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他看着我。
于是我便将梦境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听后，我看见他脸色骤然一变，眼神有些躲避。
“你说，他到底是谁啊？”我并未深想他的表情，只是无味的用汤匙一下一下玩弄着碗中的汤药。
“锦觅，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润玉的神色如此沉重，沉重到让我觉得有些惊讶。
“问吧。”我想了想，故作老沉的摸了摸下巴，“本上神宽容大度，准许。”
“你觉得，我如何？”
我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小鱼仙倌是尾好龙，我甚欢喜你。”
不知为何，说出这话，我竟有些心疼。
“你说的，可是真的？”润玉的脸色变得愈发温和，摆在身后的手早已紧紧握起，满是汗水。
“当然是真的。”我一笑。
“那，你可愿意嫁与我，做我的天后？”他的话，小心翼翼，很紧张。
“嗯。”我点了点头。
“那，今年春天，我便昭告天下，封你为后！”他很激动，在我木楞时轻轻扣住我的头，两瓣薄唇轻附上我的红唇，淡淡的清香在口齿见弥漫。
“锦觅，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了。”他将我抱在怀中，我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感情，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只是说了一句“我甚欢喜你”罢了，你又为何如此激动？
其实，我当时的“喜欢”只是出于对朋友之间的感情而已，只是我不知道，润玉对我产生的并非朋友之谊，而是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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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啦

诺大的幽冥大殿内，浓郁的桂花香萦绕着整座宫殿。
宝座上，只看见一玄衣男子侧头饮酒，不时有酒水顺着喉咙流下，俊美十分。
“魔尊，这是天帝派人送来的请柬。”
旭凤眯起眼睛看着火红的请柬，金边滚烫。
“此谏，内容何意啊？”他问。
“今年初春，天帝昭告天下风光迎娶水神仙上为后。”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冷。
嗯，冷，彻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