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裴珠泫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金泰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嘿嘿,金泰亨,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金泰亨面无表情的脸,裴珠泫笑的都快有些僵了。
金泰亨看着没心没肺的裴珠泫,抿了抿嘴,说道:“既然病都好了,那等七月回来,拿好药就回去吧。”
说着准备起身离去。
“等等!”
裴珠泫见金泰亨要走,急忙手疾眼快的拉住他的衣袖。
金泰亨愣了愣,看到自己衣袖上小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还是女人拉住自己的衣袖。
竟然,有些让他心颤。
思绪渐渐的游离了回来,金泰亨看着拉住自己衣袖的手,再看了看裴珠泫可怜兮兮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金泰亨,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裴珠泫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金泰亨......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金泰亨轻轻的一甩衣袖,转身盯着裴珠泫说道:“那又与我何干?”
“金泰亨,你都帮了我两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嘛~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看着金泰亨依旧这样冷冰冰的看着自己,裴珠泫再次拉了拉金泰亨的衣袖。
“金泰亨,你帮帮我好不好?”
裴珠泫真诚的看着金泰亨。
如果说看过了之前她的嬉皮笑脸,这次的认真着实让金泰亨心里有了些动荡。
金泰亨看着她,眼里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
过了许久,金泰亨才慢慢地开口说道:“裴家现在是整个朝廷的重点嫌疑人,你留在我这里......不合适。”
裴珠泫知道,现在谁收留她都是会被扣上嫌疑人的称谓,可是......
“裴珠泫,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来这里求人。”
看着金泰亨的眼睛,裴珠泫不明所以。
“南宫翎,如果不是你,那还会有谁用。”
这一句话,像是点醒了裴珠泫,让她突然陷入了沉思。
除了自己,还有谁会用?
看着裴珠泫低头认真思考的模样,金泰亨微微的勾起嘴角。
看来自己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或许是因为她眼里的真诚,或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向自己撒娇的女孩。
金泰亨微微的摇了摇头,慢慢的收起微笑道:“我父亲不在家,五日之后才会回来。”
五日?!不行,三日之后就是最后的审判期限了!自己等不了。
看出了裴珠泫的担忧,金泰亨继续说道:“我可以允许你暂住到我父亲回来。不过......”
到那时,恐怕......
看着裴珠泫苍白的脸色,金泰亨的手握了握紧,裴珠泫......希望你好自为之。
随即没有一丝的停留,便转身离去了。
“金泰亨,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听着略带哭腔的声音,金泰亨竟然有了一丝的犹豫。
从见这个女孩的第一眼起,金泰亨就觉得自己似乎总是失控。
失控到多管闲事,失控到......
竟然会想三番五次的帮她,当初......自己就不应该招惹她!
看着金泰亨的背影,裴珠泫微微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抱歉,我帮不了你。”
一句帮不了你彻底把裴珠泫打入谷底。
看着金泰亨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裴珠泫突然才发觉,自己刚刚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自己只不过才和他见了两面,并且还偷了他的钱袋,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帮自己。
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
“七月,今晚浮生,叫上朴灿烈他们,议事。”
金泰亨拿起桌上的卷轴缓缓的打开仔细的阅读道。
七月担心的看着金泰亨,双手抱拳的说:“公子,那裴小姐......”
金泰亨的眼神顿了顿,随即不在意的继续看下去。
“不用管她。裴驹的女儿,我倒要看看输不输她爹。”
裴珠泫想着金泰亨刚刚跟自己说的话,看来裴家的事.....只能靠自己查出真相了。
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南宫翎。
裴珠泫仔细的想着那天自己所见过的所有人,先是四娘,可是四娘根本就没有近过自己身,也没有理由偷南宫翎。
再是出门碰到了李泰容......
李泰容,也不可能啊~从小两人便一起长大,自己的父亲又是教他习武的师傅,他也没有理由......
最有机会,也最有可能的便是......金泰亨!
叩叩叩——
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看着门外,裴珠泫挺了挺身说道:“请进。”
一个丫头唯唯诺诺的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裴姑娘,这是公子吩咐我们一定要让你按时喝下的汤药。”
裴珠泫看着乌漆墨黑的汤药,还散发着一股子刺鼻的难闻味道。
裴珠泫看了看丫头,嫌弃的捂住鼻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丫头试探的问道:“我......可以不喝吗?”
丫头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叩首的说:“姑娘,还请您不要为难奴婢。这是金公子特地吩咐的,奴婢......不敢不从,还请姑娘快些喝下,奴婢也好去交差啊。”
看把这丫头吓的,裴珠泫有些尴尬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说:“我又不是不喝.....哎呀~你赶快起来,别老跪着。”
以前在裴家,也不喜欢看着奴婢跪来跪去的,毕竟奴婢也是人,只不过命不好才被卖到府里做了丫鬟,何必为难他们呢。
裴珠泫拿起碗,那股子药味几乎快要让裴珠泫晕厥过去了。
她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狠了狠心,正准备喝,突然,她又放了下来。
“内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