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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练】演绎:《冬日》终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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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总会想起那个冬日。
想起身影交错的一刻她的模样。
后来他总会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说出来。
只是终归说了出来,也够终究不悔。
——便将回忆,丢在那冬日的雪里,淡了颜色,也没了伤疤。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1-03 20:51回复
    殷见笑 女
    身穿劲装,肩披狼毛裘袍,掌覆剑柄夹风雪跨步踏入帐内。夜里睹物不清,耳听八方熟练越过障碍物,取一盏油灯点着端置桌案,火苗噼啪作响。
    笔直立定于桌侧,借光运力研磨,目观桌面堆积成山的文案,翻来细细阅之,部落琐碎杂事皆数在这儿。悬腕提笔,毫尖蘸墨挪绘游龙宣纸之上,撇划贯通遒劲有力。
    玄色入目探指合拢摸来信封,落笔非首领亲笔,略感不安。取一小刀削去印泥,揭信惊愕阅之,后生恼怒。
    ——大汗病毙,我部已行最高礼节—水葬。其余部落得此消息,正赶往我部欲意吞并。速寻坦尕,将其带回。
    气极挥掌拍桌震得虎心发麻,目呲怒裂气息不稳又扯动旧伤,逆呕腥血,敛目沉嗓一字一顿。
    “好,好,好。”
    忍其悲痛并指挪于火上焚信,掀帘奔走集结手下兵马,唤其速回部落支援。尔后孑然前往马棚,挑匹好驹将拴绳攥入,足踩马鞍翻身越上一气呵成。双腿夹腹驾马驱逐,将这处临时搭棚抛在脑后。
    奔波于广阔草原,日夜颠簸换了匹爱驹,途径羊群同牧羊人讨了囊水,终是可见前方边境城池影儿。
    踟步不前,仍记幼时家中覆灭后,父亲暗部亲信一路护送自个逃离帝都,送往边疆并被逼对天发誓绝不对外人女相,绝不踏入中原半步。搓手哈气,身心疲倦,身后草原蓝天并成一线,圆阳高挂毫无欣赏之情,只觉天转腊月越发寒冷,心底犹存一丝希望,期盼年后部落尚存。复杂凝眸落于前方小城不再犹豫,持鞭策驹,马蹄踏地塔塔作响。
    边城守卫森严,只得借一老兄通行证一用,且老实讨银两通融入境。寻一客栈洗涑一番,卸去易容,以真容识人。且知晓坦尕在所做何事,所居何处,直奔住所,茅屋漏风不见其人。
    茫然一响,将怀里温热酒食放置唯一可观的榻上。暗自告诫自身,主劝,若是不听再做其他打算,务必将人带回。
    转身离去,用母语挨家挨户问之,从一护卫大哥口中得知出了境,更是迷茫。按理说凭借对坦尕的了解,即舍弃原本姓名又怎会再去…转念又是一喜。
    怀抱渺茫希望,细细分析守卫巡逻阵型和交班规律,择一时间猫腰探路,轻功飞过城墙去寻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1-05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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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5 15:3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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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笑 女
      朔风卷袭引得漠外白草尽折断坚韧腰骨,城墙边缘寻人不得,我提气疾行间任璟镇的喧嚣不断倒退,渐离渐远,直到被背后的寒风吞噬殆尽。
      敛眸轻撇肩部狼毛裘袍须毫染白,气上肺腑吐唇化作夹杂冰晶的喟叹,琢磨起那人当年是怎么在这个中原的小城里生活下来?首领也是够心狠手辣,驱逐老首领之子还派人不远追杀,殊不知其他部落早就虎视眈眈。大汗已死局势险急,用人急得如火燎到饿狼眉毛上,一群人病急乱投医催自己来接那人回去接管大局……
      弥望皆是惨淡愁云跌荡悲雪,千尺坚冰冻住如命运纵横阑干的莽莽瀚海,稍有滞留便深感寒气从靴底不断上窜到五脏六腑,逼得自己强压下一身暗伤噬心之痛,急色略压眉间细小褶纹,坦尕身在何处?
      顾盼四方堪堪捕捉到那三分熟悉的黑点,提速将轻功使到极致,腥味灌至喉口却强呕故作无恙,心心念念那人今安好。
      终于靠近时千言万语缭绕舌尖无果,正想扬声唤人,对方转身起势发力拳脚尽出,直觉先于思考我下意识躲闪,却发现坦尕功力精进,再加上一路赶来外加内疾缠身,脚步略是踉跄几分又很快回正,偏头低首顺劲风生生挨住脸上一拳,嗡嗡耳鸣不断作响,喉口腥味更重紧咬下唇弧角溢出一点星火,右手钩扣无鞘长剑吞云柄首以挡腰部腿势,跨步扭身重心下移借对方跃起高度差缝隙向左侧拉开距离,铿锵剑鸣随风寒行,以下上挑攻其腹腔,凶戾之气似意将人开肠破肚,却顾虑甚重压钝剑势稍滞,英眉紧锁如山棱凌厉,沉声急喝如雪中惊雷霹雳:
      “坦尕,跟我回去!首领已死,你大可回去以正统血脉继承首领之位!部落需要你!”


      IP属地:四川5楼2019-05-20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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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璟 男
        他全力挥出的左拳,在即将砸在那姣好面容的一刻,忽地自心里泛起一丝不忍。手上劲儿一松,这一式虽是实打实的打在了那人脸上,但力道早已小了三分。踏出右脚也已被面前人抽剑抵挡,只见那人向左拉开距离躲他攻势,心知此刻右手再度补攻已是错失良机,当下身形一俯,调整重心向下略微加速落至地面,腿脚刚刚接地便是迅速向前一蹬扬起漫天雪尘阻碍对方视线,此时尚且牢牢记得对方闪躲后又逼来之方位为左,借着这一蹬之力向右猛扑一记闪躲开那狠毒利剑,扑至雪地里却是一把捞起了不知何时丢到此处的酒葫芦,双手在地面略做支撑便如脱兔一般跃起站定。
        扬起的雪尘逐渐落下,他灵敏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影。他却并没有如先前饿虎扑食一般向她发起进攻,而是把玩着手里的酒器盯着她。
        “你说首领已死?此话当真?”
        恍然间有一刻失神愣在原地,思绪回到几年前自己被首领当众拿着鞭子抽在身上的一幕,如今想来当初留下的伤痕还火辣辣的痛。他忘不了在部落里受到的种种压迫,族人因惧怕首领而不敢帮他求情,他一个人挑着最重的马草住着最破的帐篷,干着部落里最多的活儿,却只因首领一句话便被赶出部落四处游荡…他又想起那些冷眼旁观的族人,自己对他们而言是部落里的一份子吗?他们是不是一直把他坦尕当成一个外人一个仆从亦或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部落如何对我,你还不是最清楚吗!你叫我回去?你叫我回去受所有人的冷眼吗!”
        他突然回了神,他好像要把这些年来受过的苦熬过的伤全都发泄在她身上一样大吼着,向她掷出手里的酒葫芦。情绪处于极度愤怒中的他丝毫忘记了留几分力,那东西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射向面前的她。
        他忽地失去了全部力气,他颓然的倒在地上,他看着泛白的天空,感受着落在脸上的雪,又冰又凉。他和她也算是说书人拉琴弹唱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此时他却觉得自己被她背叛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7-15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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