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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关于撮合风纪委员与不良少年的可行性好久没碰贴吧,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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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关于撮合风纪委员与不良少年的可行性
好久没碰贴吧,改完版有点不会玩了_(:з」∠)_
大概是个不定期搬运的零散合集?
这儿江月,欢迎扩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1-02 11:40回复
    #1 关于撮合风纪委员与不良少年的可行性
    cp鬼使黑白、灯刀
    校园paro.

    每个学校大约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处于叛逆期的、深陷在中二病中无法自拔的,不良少年。
    就比如平安京高中,就有一个。以翘课打架闻名高二乃至全校的不良少年黑羽,大概是老师们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存在。
    怎么伤心呢,人在办公室里端正坐着十分乖巧,态度严肃反省深刻,当你以为他洗心革面从此好好学习而放他回班上课,然后发现他出门左拐走了个跟教室完全不同的方向,你出门吼他并且打算抓他回去上课,却发现他已经跑下半层楼梯,单手撑着栏杆翻到下一层楼梯上,永远不好好穿的校服掀起露出小片肌肉精实的腰腹的时候,你大概也会小小地感叹一下,随即感受到一阵从脑到胃的生理性疼痛。
    怎么流泪呢,大概就是这熊孩子皮归皮,成绩还很好。想想黑羽,幼年遭受家庭暴力,长大一点父母死于非命,在福利院野蛮生长长成这个德行,似乎也是情有可原。老师们也尽力地,苦口婆心地劝想把他带回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正道,这孩子却还是擦着“正道”的边缘越长越瓢。
    我第一次闻其名是在高二第一次月考,以天天逃课成绩出来却年级前十轰动学校。真的,高一我从未了解过“黑羽”这么一号人物,关于他的消息全都来自我的媳妇,还有月白每次巡楼,笔记本上一定会有的名字。
    我是女的,学校动漫社文学分部的部长,没事喜欢收集故事,也自己写故事。我媳妇是我高一时候的同桌,是一个扎着长马尾金色眼睛的妹子,名字叫妖刀姬。我喜欢她,没毛病。
    只不过她不知道就是了。每每想到这个我总是会叹气,刚开始我喊她媳妇她还不太乐意,后来似乎也屈服了,自动接受了这个称呼,权当我是在开玩笑。
    然而我每次喊她媳妇,都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唉,人生艰难。
    月白则是我们级的风纪委员,被称为“唯一能够治住黑羽”的人。一般来说风纪委员在学校里都不能算是一个特别受欢迎的存在,虽然不能说百米之外学生退散,起码当风纪委员从窗口凉凉地飘过的时候每个人的动作都变得相当矜持优雅,穿着和谈吐极具绅士风度。待他的身影最后消失在前门,学生们才放下方才那些装模作样的架子,偶尔有些多事的学生会冲着他的背影比比划划也说不定。
    出人意料的是月白在年级里并不那么不遭待见,或许跟他总是一脸温润而谦和的微笑有些关系。请试想,一个白净的男孩子,温和地微笑着走向你,又或者站旁边轻轻敲敲你的桌子,指节明晰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笔,指指自己领口的扣子或者领带,有的时候是你桌子上出现的零食饮料,用温柔悦耳还带着一点少年天真轻快的嗓音提醒你扣好扣子或者收起东西的时候,你会不听他的吗?
    我亲眼见过被他这样对待的学生微红了脸束好领带,等他走了以后眼睛还黏在他的背影上下不来。
    那还是个男生。
    感受到超高颜值的威力了吗?
    然而月白从不这样提醒黑羽。他总是风卷残云地拿起他桌子上放的各类学校禁止带入的东西,再运笔如飞记下他仪容仪表上出现的各种问题,接着甩手就走。
    要知道月白素来不把吃零食和仪表问题记在他那个小本子上,上报给我们眼神不好的主任扣综合分。
    据我所闻,月白第一次用他一贯温和礼貌的方式提醒黑羽的时候,他指了自己的扣子和领带,黑羽的脸上先是有些不解,然后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哎呀,阿白不要这么严肃嘛。”
    他突然伸手把月白的领带扯下来,把他规整的扣子给解了,动作娴熟流畅,迅速到谁都没反应过来。
    月白显然也没有。
    只不过他一脸严肃走回教室,默默系扣子绑领带,脸颊绯红的样子可真可爱,如果我不喜欢我媳妇,谈恋爱的第一人选肯定是他。
    自此黑羽就成了月白小本本上的常客,从扣子不扣到背后喊校长老太婆,一应俱全,我甚至不知道他从哪知道这么多鸡毛蒜皮的东西。他每天巡楼回来,没收的奶茶可乐薯片,大多都进了我和我媳妇的肚子。
    感觉真不错。
    有一天我问月白,黑羽明知道那些饮料买了也会被他没收,怎么还买?
    月白当时正在研究一道数学题,闻言头也没抬:“他不自己吃,他就是买了打算给我的,只不过我都给你们了而已。”
    我一口奶茶差点从鼻子里呛出来。
    不是我腐眼看人基,是正主追着我塞狗粮,拦都拦不住。
    不过话说回来,我为什么突然想说黑羽呢?原因是一天午休时间,我的媳妇,我喜欢的阿刀,过来跟我说:“阿灯,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我吓得差点把手里正在做的纸灯发钗掼到旁边坐着的月白脸上。
    我媳妇显然没注意到我这异常的表现,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瞪着好看的金色眼睛看我,认真得可爱,看上去是想征求我的意见。
    我舌头打了结,脑子分析出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在我潜移默化的追求下我媳妇终于喜欢上了我,另一种是我媳妇的芳心被某一个不知死活的大猪蹄子点了。
    思考半晌,我有些大舌头地说:“那,那个人是谁啊?”
    我媳妇目光炯炯地吐出两个字,让我一不小心捏碎了我辛辛苦苦用薄页纸加染料做出的纸灯。
    不是我,是黑羽。此处应该有脏话。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1-02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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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5:5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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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该知道的,要不为什么我媳妇要在我耳边叨叨那么多关于黑羽的东西。
      我感受到了双重打击,我失恋了,我磕的cp还被拆了。
      ***这什么狗屁人生。
      大约是看我一下目光涣散,我媳妇颇为关切地问我:“阿灯,你没事吧,不舒服?去校医室吗?”
      “不用。”我调整了一下,觉得自己凭本事喜欢的人,再怎么地也得惯着,于是摆出一副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喜欢就要勇敢的上啊!不然被别人抢了怎么办?”
      自己戳自己的痛处,青行灯你也是个人才。这话说出口,我简直欲哭无泪,非常想扇自己一巴掌。
      “我,我有点不敢。”我媳妇立刻娇羞了起来,脸上就跟一开始固执的喊她媳妇那时一样,可爱极了。
      “没关系,你想啥时候跟他说?我可以陪你!”我如是说,想着再怎么样都好媳妇可不能给不良少年欺负,哪怕他成绩好。
      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姑娘智商都为负呢,一般来说陪着表白一般姑娘都干不出来吧,我媳妇在那一瞬间双手抓住我的手,举在了自己胸前,“那么就请拜托了!”
      不愧是我的媳妇,是真的可爱。我一边想把手抽出来,一边还舍不得我媳妇软软的的手和伸伸手指就能碰到的——
      “就现在吧!”
      纳尼?我目瞪口呆。
      本来还在埋头做题的月白此时凉凉地瞥了我们一眼,默默拿上了他的本子巡楼去了。
      在隔壁班门口我负责把黑羽喊出来,而我媳妇站在我后面低着头,十分小女生地扯着裙角。
      这种样子我都没见过。我看着从门口出来的明显有些懵逼的黑羽,莫名有些愤恨。
      不过这不良少年是货真价实的有点好看,当然跟月白那种柔和的好看不一样,他高,脸上轮廓明显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瞳,放松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带出一种懒散的味道,莫名有一种居家好男人的气息。
      “有事吗?”他问。
      “我媳……我闺蜜找你。”我微微仰头看他,让开一步,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我媳妇走上来,先看了我一眼,不过我那时候正在死死盯着黑羽,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没注意去分析她什么意思,然后看向黑羽,慌乱而不知所措,随后甩出了她平时在宿舍喊着蟑螂好恶心一边把人家捅了个对穿的那把40米大刀,啪叽一下给人来了个壁咚……刀咚。
      “我,我喜欢你!”我媳妇红着脸低头说。
      黑羽看看那把刀,又看看我媳妇,再看看我脸上挂着的硬挤出来的和善微笑,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他斜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突然又浮现出他调戏月白时的那种痞气的微笑,然后拍拍我媳妇的肩,待她直起身以后凑在她耳边,掩住嘴说了句什么。
      我用了浑身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没上去给他一脚。
      我媳妇听完他说的,唰一下收了刀,拉上我就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看黑羽,他冲我笑了一下,眉眼之间微弯的弧度,竟然有点像月白。
      我们跑到接近楼梯拐角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月白,我伸了个手打算打个慌乱的招呼,却发现月白没理我,清秀的脸上没了微笑,面色不善。
      其实这中间没过多久,充其量五六秒的时间,等我抽出空思考一下以后,觉得我可能没失恋,我磕的cp可能也没被拆。
      这人生有的时候还是很美好的。
      “阿灯……你说我哪不好?”我媳妇把我拉到学校餐厅的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趴在桌上委委屈屈地问我,搞的我非常想把她摁在怀里揉一揉。
      “你哪都好。他跟你说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庆幸,但是我很努力没有表现出来,不然会被误会成幸灾乐祸或是什么别的。
      “他说谈恋爱违反校规校纪。”
      “嗯……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想了想,干巴巴地说,“要不你也可以跟我一起磕一磕cp?”
      我媳妇抬起头有些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吸了一口奶茶,感觉自己又搞砸了。
      所以说写过多少小说都没用,真正轮到自己谈恋爱还是一团糟。我揉了揉鼻梁,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跳。
      “阿刀,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可能你以为我喊你媳妇是在开玩笑,但是我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你每次应我我都会很开心。”我思量了一下,把这一段话说出来,感觉有什么堵在胸口的东西渐渐疏解开,我盯着妖刀,“如果黑羽不行的话,你看我可以试试吗?”
      她的脸再一次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果然很可爱。我想。
      黑羽被月白拽到了天台,后者似乎是有点生气,把他甩到天台靠护栏的位置,抱着怀中记了几大页黑羽名字的小本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1-02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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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一本正经地看他。
        “你跟她说什么了?”月白问。
        “没什么呀。”黑羽懒散地笑,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被月白越来越差的脸色影响,一边把自己的领带扣子系好扣好,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月白把怀里小本本越捏越紧,封皮都变了形。
        月白凑近他,扯住他的领带把他扯向自己,打好的领带在暴力作用下变得扭曲发皱,他俩之间微妙的身高差距让这个姿势分外暧昧。
        “风纪委员呀。”黑羽戏谑地笑了笑,“谈恋爱可是违反校规校纪的哦?”
        月白眉毛一皱,随手把自己手上的小本本扔出了三米远。
        “管他呢。”
        fin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1-02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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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暖春盛景
          cp.鬼使黑白 , 黑白童子
          ——
          暖春时节,樱花盛开了。
          淡粉色的云朵堆积在巨树枝桠,翻卷的花瓣随风纷纷扬扬的落地,踩过零落花瓣的木屐旁总有几只蝴蝶逡巡,万物都带上了复苏的香气。
          和煦春风,冽冽暖阳,阎魔大人特许地府人员外出踏青,一路游山玩水,地府之主威压赫赫孤魂野鬼分分绕道,偶有几只昏了头的恶鬼发难也被二位鬼使打包送回地府,一路上颇为安详顺利。
          “啊,还真是好久不见了,这春日胜景。”
          鬼使黑施法将巨镰收起,此刻正伸了手臂有一搭没一搭扯着路旁樱花树的枝条,几片粉色花瓣随之落下,掉在肩头发顶,又被轻轻拍下,落在泥地里。
          “几百年穿行在冥界与人世,不过春天罢了,怎么没见过?”
          一点淡红斜插在鬼使白发间,那是鬼使黑不知从哪寻来的野花,一点点颜色倒是把苍白脸色的鬼使衬得有了点血色。
          “这个不一样呢,以往不是赶去收服恶灵就是在赶回地府的路上,哪有那么多闲心思在这游山玩水?你说是吧,阿白?”
          这倒不一定。鬼使白在心里翻了个细微的白眼,“你这工作态度还真是不让人省心,鬼使黑。哪一次不是借工作的理由在外面玩得误了时间?”
          “哪一次都不是。”鬼使黑忽然递给他一个花环,上面巧妙的卡着几片樱花花瓣。
          鬼使白叹了口气,这要是被樱花妖看到,还不得次次都不给他奶?
          “鬼使黑……我也不是小姑娘了,花环也不适合我。快点走吧,阎魔大人他们在前面等着呢。”
          他朝前加快了脚步,听着鬼使黑漫不经心的应和声。木屐踩在地上的嘎吱声从纷乱渐渐归于整齐,等到鬼使白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和鬼使黑拉开了七八步的距离。
          他回头,看到鬼使黑站在那,以往握着黑色巨镰的手指尖停着只蝴蝶,呼吸之间蝴蝶翅膀微微扇动,好像下一秒就会飞离指尖返回花海中遨游。
          他就这样站着,眼里无悲无喜,一派澄澈的温柔。
          临近中午,阎魔选了块靠着一颗巨大樱花树的地方,让他们休息。
          鬼使白端着清酒小啜一口,清香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甘甜的滋味带着花香充斥着整个口腔,本来看着孟婆和山兔大闹的眼睛不自主地瞟向与黑白童子打闹的鬼使黑——他正扛着白童子,小家伙一手扶着他的脑袋一手够着树上的花,黑童子乖乖站在他身后仰头向上,不知是在看花还是花下的白发童子。
          时至今日这俩小家伙跟鬼使黑渐渐熟络,撇开必要的尊敬倒也渐渐没大没小了起来,相比之下他俩反倒有些怕自己。
          为什么呢?
          鬼使白觉得,可能是鬼使黑比自己多了那份“人”的亲切感吧。
          鬼使不需要空气,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呼吸。
          “你被孟婆汤洗去了记忆,自然不知道‘呼吸’为何物,而鬼使黑保留了作为人时的记忆和本能,人都是要呼吸的,所以他也自然而然的知道要呼吸。”这是孟婆给他的解释。
          那么,我去轮回,是不是就能体会作为“人”的感觉了?
          这个念头触电似的在鬼使白脑海里响起,令他颤抖不已。
          “鬼使白。”判官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让他从不自觉的战栗中冷静下来。
          “判官大人。”他回头。
          “这么多时日了,鬼使黑早就熟悉了工作,按照规则,你该入轮回了。”判官声音冷厉不带一丝情感,透着公事公办的冷漠与不近人情。
          一道闪电劈下将鬼使白钉在原地僵硬着身躯动弹不得,冷汗涔涔冒出,他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逃离的冲动。
          “嗯,他……的态度很让人不放心,所以我想……”
          后半句说不下去了,任谁都能看出来的逃避与借口又则能瞒过裁定生死的判官?
          判官面上波澜不惊,再次要开口的时候,阎魔悠悠说了句“判官。”倒是叫他安静闭了嘴。
          阎魔看着鬼使白。
          能看破一切的阎魔之目上下扫了他几眼,鬼使白只觉得自己由里到外被看了个通透,叫他心里所想皆无处遁形。
          “心境有变,随他去吧。”阎魔散漫的道,随即冲他笑了笑。
          判官颇为不解,又不好违背阎魔的意思,再看向鬼使白时不出意料的看到他松了一大口气。
          判官突然明白了阎魔说的心境有变是什么意思。
          行走于两界间孤独的鬼使难得有了陪伴不用在天地之间孑然独立,哪怕是没有感情的鬼使也会不由自主的眷恋这种温暖,更何况是这一黑一白的鬼使,相伴着走了近千年呢?
          白童子骑在鬼使黑肩头,黑童子抓着鬼使黑的衣角站在白童子可能会掉下来的方向,时刻防备着。鬼使黑觉得好笑,自己这么大个人难道连这种小孩子都照顾不了?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也会把年幼的弟弟扛在肩头穿行在山林之间,那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候。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1-04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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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着出了会神,直到白童子叫了声:“呀,白师傅来了!”并在他肩上挣扎乱动着要下去的时候才回过神。
            鬼使白端了盘糯米花糕走过来,脸上熟悉的温和微笑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
            鬼使黑把白童子放下来,鬼使白蹲低了身子,白皙的手指捡起一块晶莹的糕点喂了白童子一口,让他接了盘子自己又拿了一块,站起身送进鬼使黑的嘴里,手指一动将糯米粉擦在他的唇角。
            “阿白你是不是喝了酒吞的假酒?”鬼使黑嚼着糕点说话声音含混不清。
            “你抓了那么多树枝花瓣,不干净。”鬼使白说的理所当然,转眼间突然噗嗤一笑,连那朵野花都从白色的柔软发丝间掉了下去。
            他顿了顿,然后给了鬼使黑一个轻轻的拥抱。
            “以后出来引渡魂灵,还是多看看四周的景色吧。”鬼使白伏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和你一起。”
            黑童子笨拙的拿起一块糯米糕送进白童子嘴里,念叨着:“你扯了花枝,手上有土,我喂你。”白童子嚼着嘴里糕点却有些着急:“不要只顾着给我吃啊黑童子你也要吃……”
            这又是一片暖春盛景。
            判官:我这瞎眼可能就是他们闪出来的。
            ————en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1-04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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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彗星
              cp.鬼使黑白
              ——
              他俩静静地坐在后山上,四周是新雪刚落又升华成气带来的微微寒凉。
              鬼使自然也是要与时俱进一下的,在时间这个强大的推手下任何不变都显得那么可笑与遥不可及,眼下鬼使黑和鬼使白来到人间执行任务时,倒也不再穿着古旧的制服,拿上骇人的镰刀和招魂幡了。两个人甚至可以不着痕迹地混迹在人群中,以黑羽和月白作为彼此的称谓,凭着一张年轻如故的脸在年轻人中间混的风生水起。而当他们引着生魂行走在寸草不生的通往三途川的路上,巨镰闪着令人胆寒的银光而招魂幡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不过几时冥府厚重森严的大门就能出现在眼前,在这里时间的流逝接近停滞,世上千年无数剧变也不过只是弹指一挥间。
              “这是第几次看哈雷了?”寒风中鬼使黑呵出一口气,没有体温的鬼毫自然看不见温热水汽迅速液化凝结成的白雾,悻悻然张开手指接了落雪,凑近指尖细细端详六角形晶莹剔透的艺术品,鸦羽般的睫毛上也沾上了星点的雪花。
              “我不是很记得了。你知道的,我的记性向来就不算太好。”鬼使白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肘关节和颈椎,头上堆起来的薄雪随着动作顺着银白发丝划下,或许有一些会顺着领子滑进羽绒服里。
              虽然说鬼感受不到温度,但是他俩也都象征性的穿了一些厚的衣服,免得让那些活人觉得他们不是来等一颗76年才能见一次的奇迹,而是半夜三更跑到下着雪的山上来找死。
              “少说也得十次八次了吧……”鬼使黑研究完了手里那点雪花在衣服上抹干净,转过身给鬼使白拍掉他身上落的雪,“只不过以往都不像这次一样专门的在这里等。”
              每隔76年彗星的造访总会引起大批的轰动。人们架起长枪短炮,深夜不睡凝视夜空等待它,当彗核燃烧拖出闪着光的彗尾划破天际时地上的人们欢呼,快门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将这一次奇观通过各种方式保存下来,定格在它最辉煌的一刹。而这两个只要不投胎基本上也不会死的鬼对这个在太阳系来回兜圈的家伙并不陌生,晚上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有的时候就能看见它划过天际。
              真的要细数的话,却也让人忍不住感叹,他们已经相伴了这么久了。
              鬼使白摆弄了一下望远镜对准天空的东南一角,参宿四和南河三的中点向南延伸,天狼星湛湛生光。鬼使黑的动作压到了他的手臂,望远镜的视野一歪所有星点都旋转着上升,再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看到的是哪一片星点。
              “……”他顺势收了望远镜,也伸了手用力打掉鬼使黑身上落的一点点雪花。
              对于寻常人来说,一生最多只能看见两次哈雷彗星,从蹒跚学步到垂垂老矣,相隔七十六年再次抬头看到的还是同一颗流星划开漆黑夜空,大概也会感叹生命短暂而大自然亘古不变。
              “等流星真是一件无聊的事。要我给你讲讲我们第一次看它的时候的事吗?”鬼使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山上,压碎雪壳露出山坡上几丛褐色的枯草,抬眼就是满天星辰河汉迢迢。
              鬼使白轻轻挑了挑一侧眉毛:“虽然我记性是不太好,不过我大概记得你76年前也讲过?”
              “这有什么所谓呢,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就像是老人家躺在竹椅上慢慢的翻相册。”鬼使黑伸手比划了一下,凭空给自己加了一条长到肚脐的胡子,“老人家比较奇怪,常常是记不住最近的事,很多年前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反倒记得门儿清。”
              “前几天我们去医科大学蹭课的时候好像听过这个问题,我想我还能复述出来。”鬼使白把一头银色长发塞进羽绒服里,也跟着躺下,满天耀眼的星辰让人应接不暇。
              “若是要用神经元神经传导那一堆无聊的文字来解释的话还真是一点都不浪漫。”
              随性如鬼使黑,在不用考试的情况下,左耳进右耳出自然是听课常态。
              “这倒也是。”出乎意料的鬼使白没反驳他,自言自语似的又说了下去,“科学没法解释我们——或者说鬼,的存在。不过说来也好玩,若是书上画的那些人死了以后,突然发现自己还能以灵魂状态存在着,以及这世界上生死轮回是真的存在的,会不会对他们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有所打击。”
              鬼使黑偏过头做出一副夸张的惊讶神色,大概是对他这番话表示惊奇,鬼使白砸给他一个白眼。
              山风裹挟着新雪落地散发出的微弱的香,白桦树残留的几片枯叶终于缓缓飘落在地,平白也能生发出几份安详之感。
              两人沉默许久鬼使黑突然发话,鬼使白半闭着眼睛安静地听。
              第一次看见彗星是在很久以前,久到那时候他们还活着,也是一个冬夜他带着那时候尚且年幼的月白跑到山上躲避醉酒的父亲,他们蜷缩在一棵古老的梧桐龙蟠虬结的树根下瑟瑟发抖用体温相互取暖,抬头透过稀疏的树枝晴朗的夜空彗星拖着长尾划过,耀眼的像是能照亮半个天空。
              那时候人们谈彗星色变,称其为“扫把星”唯恐避之不及,黑羽那时候年龄也不大,抬头看到彗星那一瞬他就赶紧闭上了眼睛,还不忘伸手捂住怀里月白的眼。
              “嗯,模范兄长。”鬼使白简略地点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1-06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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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时候以为看到‘扫把星’的人不久以后就会死掉,所以我遮住你的眼睛不想让你看。”鬼使黑耸肩,羽绒服在地上摩擦发出簌簌的声响,尾掉上扬带着调侃的意味,“当然结果证明我还是过于唯心主义,迷信真的是没有什么卵用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伤痛,眼下鬼使黑再也不用陷入月白死去的梦魇,梦境里他指尖沾满黏腻的鲜血背后冷汗涔涔 ,因恐惧而不由自主地颤抖,这时总会有一双手伸过来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说“那是假的,我在这”,而他从梦中醒来大约会得到一个轻柔的吻,然后他们可以相拥而眠。
                每当这个时候鬼使黑都觉得自己活着的时候是倒霉了点,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同一个故事听得多了总会厌烦,但是在鬼使白的脑海里那一副画面随着鬼使黑一遍一遍的描述更加清晰,闭上的眼睛似乎还能感受到眼眶传来微微的压力,就好像年幼的月白跨越数十个七十六年与他重合在了一起。他同时也在一遍一遍的审视自己,找回记忆这件事有时让他急不可耐有时又让他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一件重要的事。
                若是要让人舍弃前尘,就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忘了东西。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的走,这才是六道轮回存在的意义。要这么说的话孟婆给他喝的汤功力大概还是欠缺了些,也说不准是不是那位总喜欢在阎魔殿里搞些事情的上司的主意。
                思来想去,大概只能用四个字概括——这都是命。
                两兄弟各想各的这个当口彗星悄然而至。闪着光的彗核拖出绚丽的尾巴横扫半个天际,天空割裂又立即合拢,漫天璀璨的星辰此时都黯淡无光。
                躺着的鬼使白被鬼使黑拉起来,手忙脚乱地拿望远镜,对着天空笔画半天视野里还是没有彗星的影,连横贯天空的彗尾的尾巴尖都看不见。他索性扔了望远镜,刚下过雪天空有些云雾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彗星的壮丽。
                “我听说哈雷彗星有的时候会引起猎户座的流星雨。”鬼使黑松垮地坐着双手合十,“好歹算是流星,不许个愿吗?”
                “猎户座流星雨在10月份。你都多大人了还信流星许愿这一套?”鬼使白一板一眼地纠正他,手却自觉地双手合十摆在放在胸前,接着他低下了头,十分虔诚的许了个愿。
                彗星消失的很快,孤独的旅行者一秒都不肯浪费很快就再次踏上他为期七十六年的旅途,留下人们意犹未尽的赞叹。
                “没了,走吧。”鬼使黑站起身抖落身上沾着的雪沫,此时天又阴了下来,不过多久纷杨的雪花又会飘落,把他们曾经在这里坐过躺过的痕迹抹去。
                相对于自然和宇宙,每个人的存在都像飞鸿踏雪一般转瞬即逝,一点微弱的痕迹也会在时间的作用下变得渺无痕迹。
                但是相对于每个人,每个存在来说,哭过,笑过,经历过所有所有的一切却又是确实存在的。
                鬼使白接着也站起身却在雪中小石子的作用下向后倒去,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片散乱堆放模糊不清的星点,不等他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地上的时候有个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却不敌下坠的重力,头对头磕在了一起,睁开眼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看见了与天上星星不同的,闪闪发亮的金星。
                气氛有些凝固,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息弥漫在刚下过雪的山坡上,两个人一个捂着额头一个捂着眼眶沉默了许久。
                “咳……你刚刚许了什么愿啊?”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眼前才没金星的鬼使白为了打破尴尬例行公事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想知道吗?”鬼使黑揉着眼眶,半眯着眼睛斜眼看他,嘴角上扬,狡黠中带着温柔,
                “许你下一个七十六年呀。”
                ——fin——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1-06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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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05: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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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的黑和傲娇的白(。ò ∀ ó。)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1-28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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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6-08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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