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她抚下琴音洒落,落他舟上此为她停泊】
第一章是一个总结,后面就讲述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
长安帝都,盛景怡然,络绎不绝的行人,来来往往的商客,小贩的叫卖声,还有孩童的追逐嬉戏,都显示了长安繁华和治理都是极好的。
要说哪里能看到长安最美的风景,当属孙悟空所住的妆楼,可以俯瞰长安城最美的河流,长安的河,水清到连那异域的宝石都不及它,水里的鱼儿也似通人性一般,与舟上人嬉戏。
悟空看着这美景,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终是轻叹一声,弗了弗袖子,坐到了古琴前,手指轻抚,而后指尖轻弹,发出幽脆的声音,嘴角勾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遂弹起了琴。
悠扬动听的琴音,一点一点地向着人们的心中走去,此时的一叶小舟上正有一位年轻俊朗的书生,正在细细品读着这宛若天上仙乐的琴音,不过,他似乎是听出了什么,微微地皱着眉头。
“船家,这琴是何人在弹?”
船家很和善地笑了笑,“公子是外地来的吧?”
“是,小生自南郡来,到这长安帝都赶考来了,顺便来找一位故人!”
“是这样啊,这琴声啊,每天到了这个时辰都会响起,没有例外过!”
“那船家可知道这弹琴之人是谁?”
船家非常和善,“你看到那座妆楼了没,弹琴之人就在那里面,从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只知道他叫孙悟空啊!”
书生愣住了,脑子里满满都是这个名字,船家轻轻唤他回神。
“公子,公子,没事吧?”
书生回神,“没事!”
书生让船家把船停靠在离妆楼不远的地方,书生理了理衣袖,付了些银两,就走了,他要去见孙悟空。
此时的琴音还未落,循着琴音走去,书生刚到妆楼前,就被一群浓妆淡抹,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簇拥进了里面,“公子是哪里人?怎么长的如此俊俏?看你如此拘谨,第一次来吧?没事的,我们姐妹都会伺候好你的!”声音尖细,在他听来非常刺耳,有一位姑娘往他身上靠,用涂着丹蔻的长长的指甲轻轻刮着他的脸,他简直要疯了,他非常不自在,因为这些姑娘身上的脂粉味太浓了,刺鼻,书生费了好大劲才打发走这些姑娘。
踏着一层又一层的阶梯上楼,书生最后停在了最顶楼的台阶前,琴音从渺茫逐渐清晰,就在他刚想要上楼时,就被这里的“妈妈”拦住了,是一位肥胖的中年女人,头上别着大牡丹,身着华丽的衣服,黄金的首饰,庸俗到了极点,摇着金丝绣线的团扇,“公子,虽然您长得极好看,但是,上面不能去,下面的姑娘们也不差。”
书生还是不听,想要上去,“妈妈”一招手,身后就出现了几个大汉,“真是的,你知不知道里面这位是连皇帝都见不到的,这座妆楼也是皇帝拨款建造的,就是为了博这位美人一笑?嘁,把他给我扔出去!”
大汉得到了命令,正朝着书生走过去,就在这时,书生大喊:“悟空,我是蓝缡啊,我来找你了!”霎时间,琴音骤停,人们也纷纷看着他。
此时的悟空心情忐忑不安又很矛盾,又想见到他,又不想见到他,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蓝缡的心像结了冰一样,“既然如此,不用您动手,我自己走!”蓝缡刚要离开,就听见了里面传来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坚定,“让他进来吧!”
“妈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放蓝缡进去了,蓝缡有些紧张,轻轻地敲了敲门,“进!”得到了允许,蓝缡推门而进,看着悟空的背面,还是那样的红,无暇,耀眼,没有让人不舒服的脂粉味,只是淡淡的桃花冷香,简直让人沉醉。
蓝缡刚想要过去,悟空就转过头来,刹那间,山河永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