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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吧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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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狐狸的号码,被人利用,导致元帅所有帖子。都被删除。
所以,梦游和我决定,辞去 狐狸这个号的管理权
等狐狸回来后,我们在把他设回管理员。
而吧主的位置,
我将以,老兵碧水清风,这个号码去申请。并选出一位吧主一起。管理。
梦梦因为工作太忙暂时离开吧主之位


1楼2005-11-01 21:51回复
    顶!支持 清风!!


    2楼2005-11-01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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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支持 清风!!


      3楼2005-11-01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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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在不慌不忙地吸着烟。脚下的烟头已增加到第10根。从我来到海边开始,天气便越来越晴朗。其间仅有过唯一的一次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隐隐雷声,仅此一次而已。海风很大,绿油油的椰林如同被一群狗儿戏娱中驱赶的孩子,渐次变得摇头摆尾,并不时发出哗哗的响声。有一刻竟分辨不清哪是涛声,哪是树声。 
          她上身穿着一件纯棉衬衫,鼻梁不知何时架上一副太阳镜,强烈的阳光给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勾勒出最具动感的光韵。但她对我仍无动于衷。其精神这一刻随风飘散于天地之间了。就这样,我在她身边足足呆了半小时。这是瞬间性时空移动而无暗示性实体存在的半小时。她俨然根本不知时间已在她的手指中和情绪里悄然而逝,或许流逝的还有我的生命和焦虑。 
          “时间到了。”我对她说,“差不多该回去了。第一次海边晒日光不能太长,皮肤会长斑,甚至致癌。” 
          听见我如是说。她转过脸来,眉头皱起2毫米,尔后用一种空茫里略带微笑的目光望着我,就像望着离我们50米外一截被海水冲上岸的黑木桩那样。这曾是我十分熟悉的神态,一种暗示即将与世界妥协的神态。我不禁再度暗自心惊:原来我是如此熟知她的禀性。 
          果然不出所料。十几秒钟后,她突然向我伸出细长的手,我顺势握住。 
          “说心里话。”她说,“今天我非常不痛快,你可明白?” 
          “明白。”我说,“我知道自己错了。生活这东西形同漩涡,有时会错得离谱。我尽管很笨,但会尽力改正!” 
          她突然从身后抱住我的脖子,使劲勒了一下。 
          “真是恨死你了。臭小子!”她咬牙切齿地喊着,“你说,怎么补偿我!”  
          “怎么补偿都行!反正我听你的就是了。”我笑道。 
          她放开我,蹦到我面前,双手扶着轮椅说:“你带我兜风吧。” 
          我点点头。“你开车,我做向导。” 



          第4章 我想你陪我死 

          此时春节将近,海口街上热闹非凡。无论哪里都是车流滚滚。在车里,我们天南地北地聊起来,三亚啦,博螯啦,台风啦,椰林啦,她的心情啦,我的腿伤啦,不一而足。聊得兴奋时,前面正好有辆深圳牌的车,她逗人家--时而加速超越,时而减速并行,向对方打着手势,弄得人家莫名其妙,对着她大喊:“嘿,有没搞错!” 
        她也不生气,又是一番挤眉弄眼,那车一个急刹,跟在后面的一排车停下来猛按喇叭。急刹车的司机把头伸出窗外高声喊:“我怕了你!” 
        她见状哈哈大笑。 
        车子这时驶上滨海西路,这是一条双向六车道的水泥路,与海岸线平行,沿途是海口市的带状公园,其间点缀着海滨浴场、热带海洋游乐场、高档度假酒店以及绵延不绝的椰林。阳光下的海,一片深蓝,让人心醉,有不少帆板在海上滑翔,乘风破浪。 
          我们往海岸驶去。她告诉我,现在每逢自己开车,路上总想找点小节目。 
          “没什么特别的。”她解释说,“就是自己演戏给自己看,自得其乐而已。有时看什么都别扭,爱生气,当然只是轻微的激动,但那也足以影响健康。所以就临时寻些开心。” 
          “说的倒也是。”我说,“但有时弄不好会出乱子。还是要小心一些,频率别太大。像刚才那人,一看就是爆脾气,一旦在深圳认出你来,肯定找人拿西瓜刀斩你也说不定。” 
          “斩我?”她想了一阵,一副颇为费解的样子,旋即明白。“啊,倒也是,说得有理。不过仅凭瞬间的一次照面,一般人怕是很难有如此强烈的记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没问题就好。”我笑道,“大多人都过于自信,低估现实。我是这么认为的。有时我也常犯这类错误。比如......” 
          她开心地笑出声来。“有趣有趣,你是说比如今天吧?”她问。 
          我耸耸肩膀,望了她一眼,作出一个中性的表情。 
          我们沿着西海岸公路行驶了一会儿,顺着一条水泥小路,将车一直开到沙滩的边缘处停下。她扶我下车后买了几罐冰冻饮料,推着我来到稍远些的几乎不见人影的海滩,然后坐在我身旁,神态轻松地喝着罐装椰汁。由于阳光强列,似乎连喝了好几罐冰凉透心的饮料都无所谓似的。这一带海滩不大像海南风光,一片片低矮茂密的灌木,参差不齐的防沙林,没有椰子树,海岸线也不规则,给人一种像是孩童用笔胡乱涂抹的图画那种感觉。不过好处也是有的,很安静,没有游客的喧闹。很远的地方,停着几辆小轿车,一群老老少少的人在海中嬉戏。海湾里还有几个人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先前像双轮马车的那朵云仍以同样的姿势在原处凝然悬浮不动。海鸟时高时低的在海面飞舞,有时会像龙卷风一般在空中乱成一团。我们并排坐在发烫的沙滩上,我偶尔看着她的脸。我想我还是没有爱上她,我有时可能只是喜欢安静地坐在她身旁,看着她那黑墨汁一样的秀发和雪白的皮肤。奇怪的是这肤色确实让我体验到一种月光情调。她就像南方的傍晚阳光渐次从一碧如洗的天空消褪后的明静那样。而她的这种明静安祥里却丝毫没有半点阴暗之处,如同身边的海浪,在一月的阳光下,沿着海岸呈现一片安祥静谧。望着她,我不禁想起德彪西的一首奏鸣曲,沉思中含有静汨和粗放,飘逸回旋中反响着秋日的颤震和叹息。偶尔,她感觉到我在看她,立即扭过头冲着我甜甜一笑。那笑容像八月的银杏花,既迷人也深奥。如何深奥?我只是一种感觉,细节不得而知。


        9楼2005-11-01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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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功夫,她收起油门,车速随后降低。我开始吹起口哨,后来发现太难听,便住口听音乐。她却在无尽的沉默中微微扬起脸,双眼一动不动地凝视前方。我搜肠刮肚地想了想,也没找到什么特别想说的话。大约10分钟之后,在我的引领下,她把车停在路边一家豪华园林式的酒店里。 
            我问她是否有什么不舒服。她笑笑,说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有点累了。接着一阵沉默。暗示性沉默。我想了想,再没说什么。我们长时间坐在车里。她凝视着车外,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几个身穿奇装异服的鬼佬并肩从树荫下缓缓走过去。体态重的像狗熊,体态轻的像刚孵化出生的小鸡。几个人高高低低不成比例的样子很滑稽,仿佛是上帝用几块工业废料随手拼凑而成。这些人很像好莱坞电影里被极度压抑的离奇幻影,在既现实又非现实的奇妙氛围里最终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 
            后来收音机里唱起温兆伦的《随缘》。歌词感人肺腑,音乐娓娓动听。看来天地间除了漆黑以外,还是有光明可寻的。我悠然以手轻击脸面,极目长天,那朵马车形状的云命中注定似的依旧悬浮在原处。 
            “今晚在此吃饭可好?”我问。 
            她看着我点点头。 
            我们下车,她推我进了装修豪华的酒店大堂。 
            到了二楼中餐厅,一股质朴典雅的氛围迎面而来。如果不是四壁的落地玻璃窗和天花上的现代水晶射灯,准以为自己穿越时空,回到500年前的古代京城。 
            在古色古香的桌前入座后,我笑说对她说:“去看看四周那些家具。” 
            不一会,她跑了回来,“真得很不错。全是古董啊。” 
            “佩服你!”我说,“眼力不错。” 
            接着点菜。知道她喜欢吃甲鱼,就先点了红焖甲鱼,尔后点了金牌烤乳猪,蒜蓉蒸带子,明炉乌鱼和炒时蔬。同时又上了一瓶法国玫瑰酒。也是她爱喝的。这桌酒菜可谓中西合壁。 
            菜未上先饮酒。我们碰杯相互致意。她边喝边凝神望着窗外的海,睫毛又长又密,眼瞳像大洋一样幽深。我倐然想起一年前首次见她的情景,不禁暗暗叹了口气。此时,她双眼闪闪发光,辉映着窗外的琼州海峡,辉映着正在坠落的夕阳,那夕阳像一颗下垂的心,与杯中的玫瑰酒同色,正在海面熊熊燃烧。 
            吃饭的时候,她问我:“刚才怕不怕?” 
            我放下筷子,用白色的餐巾擦了擦嘴唇,愣愣地看着她。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着说,“就是飞车那会儿。” 
            我掏出一支香烟递给她,为她点燃,也为自己点燃一支。尔后深深吸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说: 
            “能理解你的心境。尽管我表达不好,但还是理解了。大家有时面对的问题是相似的,这种情况毕竟是存在的。无法否认。有可能当时你的想法,也许就是我内心的折射。只是我的表达方式太笨拙。” 
            她愣楞地看着我,眼睛一瞬间划过一道忧郁的光,此后一抹淡淡的红云冉冉升起。 
            “假如我那会儿想死,你也愿意陪我?”她低声说。 
            我凝视她,凝视这个抢走我初吻的女孩。她鼻梁高高,嘴唇丰腴,面部轮廓端正,一副既可爱又狡黠的样子。脸上每一根线条都富有魅力并含有深意,一颦一笑不是说明了什么,就是隐藏着什么。 
            “或许有这可能。”我应道,“老实说,我也不甚明白。我只是感觉到那或许就是事实,但是否真的属实,我也没有绝对把握。如果不是我,那必定还会有别人。这是我们所无法左右的。虽然横向之间也许并无必然关联。” 
            “也许我不应该对你说这种话。”她喟然一声叹息,放开紧握在手上的酒杯。“请原谅。我有时实在承受不了一些东西。千万别生我的气。你要是心里感觉某种不妥,我真不知该怎么才好。” 
            “哪里,怎么会呢!”我说,“你有什么可使我生气的呢?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最近常有这类冲动。”她说,“有时候,让某些东西保持本来面目,不失为明智地选择,刻意去追求,反而可能失去得更多。” 
            “赞同你的观点。”我说,“至少从我这方面来说,越往下活,就越觉得希望越来越少,悔恨越来越多。感觉自己的生活震撼性的内涵没有了。也许全因我的木纳、迟钝,缺乏敏锐力所致。尽管日子还在往前走,一刻不停,但我毫无办法把握它的脉搏。我经常敲打自己的脑袋,发出的却是石头的响声。” 
          


          11楼2005-11-01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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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清那个苗条的身影,它一会清晰,一会模糊,它背对着我。那应该是个女孩的身影,正沿着海岸朝远方走去,我跟在后边总是追不上她。后来她站在一处岩石之上,我走近她,感觉极为熟悉。但她脸上罩着纱巾,我看不清她是谁。只看见她跺了下右脚,之后向我轻轻摇头。 
              那是什么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6章 她不辞而别 

              早晨九点醒来。随即拿起昨夜剩下的半杯威士忌,兑了点水接着喝。天色由晴转阴,下起雨来。今天干些什么好呢?我暗自思忖。脑袋有些发木,恍恍惚惚得没了灵气。昨夜做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凤梨酥,打开包装,取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几下。这酥是台湾产的,有点发潮粘牙,像我的大脑似的。 
              这时阿梅敲敲门进来,扶我坐进轮椅,去卫生间简单洗嗽一番。接着去餐厅吃早餐。桌上只摆放两双碗筷。我有些迷惑不解,拿眼睛望着她。 
              “老Q走了。”阿梅把一碗皮蛋粥放在我面前,“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走了。” 
              “走了。”我自言自语道,“可有话留下?” 
              “有话,不让我叫醒你。就这话。” 
              我眼睛望着玻璃上的雨珠,发了会愣。本打算吃早餐时独自想点什么呢,现在知晓了老Q离去的消息后,便什么也想不成了。无论我再想什么,脑海中只有同样的情绪在旋转不止。我只好愣愣地注视着餐桌上那把盛汤的白瓷勺,什么也不想地静静吃着早餐。 
              回到书房,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雨天,抽了两支香烟。良久沉默之后,拨通了猪猪的电话。她问我决定了没有。我说决定了,我退出。她沉默了一会。是你自己的决定?她问。当然,我说。老Q没对你说什么吧?她又问。没有,说完我挂了电话。 
              这时手机又响。师姐打来的。我按下接听键问有何贵干? 
              她哧哧地笑,“是不是给老Q忽悠地找不着北啦?昨晚交待我今早等你电话,想必是忘了。” 
              我拍了拍脑袋。“是我不对,真得忘了。”   
              她笑嘻嘻地紧追不舍,“你们怎么样了?成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有个问题。” 
              “好的。请问吧。” 
              “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我不拘言笑。 
              她沉吟不语。 
              “刚有支点三八口经的左轮枪,”我煞有介事地说,“子弹从我耳边划过,枪口还冒着蓝烟。” 
              “什么明堂!”她有些不快。“谁三八啊,没大没小的。” 
              我呵呵笑了。“她这次是来谈证券投资,猪猪的说客。” 
              “咦!”师姐有点惊讶,“那她不是?” 
              我点点头。“也许她不知道内情,被猪猪利用了。你查查谁以我的名义买了股票。这是一个友好暗示--猪猪有阴谋。” 
              这一天毫无所获。老Q电话一直关机。午睡起来后,在联众下了几盘棋。接着上QQ,没人在线。于是翻阅华莱士的长篇《女妖岛》。书看腻了,眼睛也酸了,便看窗外的雨。雨整整下了一天没停,我不由心生感慨:没见过热带的雨居然有如此下法!六点钟吃晚饭。而后又回书房看书,看窗外的雨,看雨中的海。直到天色完全暗淡下来,看不见海了,耳边涛声依然不绝。 
              九点钟时,客厅里出现不速之客,总共5个人。为首的那个留寸板头的我认识,但不知道姓名。只知道是猪猪的手下。 
              “大哥,猪猪姐派我们来找老Q。”寸板头说着拨通猪猪的电话,随后把手机递给我。 
              我接过电话对猪猪说,老Q今早走了。 
              “今早走的?”她半信半疑。 
              “没错。今早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她“哼”了一声,很不高兴。我说你也犯不着生气,没准她看我行动不便,不能陪她,独自一个去了三亚也说不定。她来趟海南也不容易,由着她的性子玩几天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你倒会为她开脱。” 
              “没开脱的意思,只是分析有这种可能。” 
              “那请你再帮我分析分析,”她不温不火,“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 
              “她会不会对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14楼2005-11-01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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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貌似一片春意盎然。但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不见了,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既描绘不出它的形态,也形容不出它的色彩,就像时时刻刻绕着你旋转的空气。但我的体内实实在在丢了件器官,那里留下一个很大的伤口,每当海风从身后吹来,就会透过伤口直达前胸。我甚至感觉这几天里,连虫声的音律都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少了某种激荡。 
                终有一天,老Q来信了。早晨,当物业公司将信交给阿梅时,我还坐在二楼的阳台上,一如既往地眺望海上的帆影。阿梅把信递给我,我看着信封上隽秀而熟悉的字迹,心潮像海涛一样澎湃。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海风,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随后,我用剪刀小心地沿着虚线剪开信封,信纸是玫瑰红的,那是老Q喜欢的色彩。我展开信纸,读上面的字: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临走时经过你的房间,推开门看见你新月一般俊秀的脸,我的心像暗夜中的海浪被岩石切割,很痛很痛。那一刻我真想哭出声来。后来见阿梅上楼来,所以才忍住没有让眼泪流出。那一刻,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到了这点。我甚至还对着阿梅笑了笑。那个笑要是被你看见,你一定会说我笑得很难看。 
                我推开门,只为能再看你一眼。因为我不知此刻的离去,是否还能等到一个重逢的将来。我真得不知道。也许爱上你,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是一个女孩在暗夜里发出空茫的呼喊、而永远不会有的回音。我曾经那样不着痕迹地爱着你,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但我爱得很苦,爱得很累。 
                现在,我想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在那里休整一下,趁自己的心还没有被扭曲前,让平静来抚平它的伤痕。现在我找到了这个地方,我开始过平静的日子了。 
                我在阳光下漫步,看着高高的白桦林的枝节悠悠地伸向天空,当风吹来的时候,它们也会发生声响,也会随风舞动,就像南方的木棉树和海南岛的椰林。我在大雪天垒雪球。那场雪下得好大好大,漫山遍野纷纷扬扬,十步之外不辨东西,一切都是白色的,又是朦胧的。在这样的天气里散步,听着雪花在风里飘舞时的声音,听着皑皑白雪在脚下发出的噗噗响声,心,真是纯静极了。那感觉就像走进古人的山水画中,而自己也成了画中人。 
                还记得你给我讲的那个关于雪的故事吗?还有那个故事中的女孩,后来她死了。听了那个故事后,我心里难过了好几天。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会不会又成了第二关于雪的故事。许多年以后,你再给其它女孩子讲雪的时候,我是否就是故事中的那个女孩?唯一区别的是,可能那时我还活着。 
                总之,我现在一切都很好,都很正常。你看,我能一口气写下这么多的字。 
                这一生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份。我想我的前世一定是个痴心向佛的人,做了许多好事善事。尽管我知道,你心里对我的感觉很淡,不似我对你这般强烈。 
                尽管我们都还年轻,但有些话还想对你再次重复。对生活要拿出些勇气,不要惧怕。就像围城,当你冲出城后,会发现一切仍然那么美好!会发现留在城里的那个你是多么的傻。人的一生很短暂,心有所属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心园一片荒芜,到老时,变成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 
                另方面,我对你的爱,随着岁月的打磨,只会越来越光亮。当有一天,你累了,受伤了,或是痛苦时,你来找我,我这里对你来说,永远都是一个温馨的家。但现在你不要来,来了你也找不到我(信的地址是假的)。 
                不要太怨恨猪猪。她是爱你的。只是你不知道。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看出她在暗恋你。这次她搞的这个陷阱也是因爱成恨的结果。好在你躲过去了。我现在很安全,猪猪的人找不到我。这点请你放心。   
                知道你很难,又想做孝子,又想要自由。二者实难两全。好好保重自己。晚上少熬夜。老Q。” 
                看完信,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摘走,但却没有东西可以填补。我感觉自己变得很轻,渐渐远离这个世界。这时,我发现院子里还有一棵开着花的树,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却看见它开了满满一树繁花,那些花瓣在阳光下看上去很美,阳光在花丛里折射着奇异的光彩。 
              


              16楼2005-11-01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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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燃一只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接着又把信反反覆覆看了两遍。随后我把脸深深埋进手中,久久没有出声。我能想像出老Q那天早晨离去时的痛苦,因为现在我正好也因此而痛苦着。所以我知道那像雾一样漫延而来的痛苦的份量。 
                  窗外突然起风了,那些风伴着海的腥味穿越椰林、穿越阳台吹乱我的头发。院子里的那一树繁花,也在风中纷纷扬扬。我感觉那不是风,那是老Q的手指在轻轻抚摸着我。我甚至看见了她那流泪的眼睛,那双很大很漂亮的眼睛;我甚至看见了她那微微颤抖的嘴唇,那柔软的给我带来温暖初吻的嘴唇。这时我感到全身无力,想对自己说点什么,然而一句也说不出来。我拿着信,呆呆坐在阳台上,直到夕阳落进海里。 


                  
                  第二部 

                  第8章 奇女子苏凤儿 

                  一架空中客车A320客机在低空飞行。透过特等舱的舷窗,我看见飞机两翼和头尾的陆行指示灯在不断闪烁。它正飞过机场候机楼的一角。 
                  我搭乘的是南方航空飞往深圳的波音757航班。 
                  客机很快滑到主跑道的尽头,短暂的转弯之后,引擎开始发力、加速。伴随巨大的轰鸣,它开始上升。透过淡淡的云雾,我看到舷窗外天空的纯蓝色,下面是鳞光点点的琼州海峡,在明亮的阳光下,它像一条翡翠的玉带,上面镶满了大小无数的轮船和渔帆,每条船的尾部都拖着白色的浪迹。 
                  飞机还在爬升,许多乘客对着舷窗外的风景指指点点。 
                  “海南岛真美!”有人情不自禁开口。声音极为悦耳,像夜莺在春天歌唱。 
                  我想回头看看声音发自何人之口,这时空姐走来。“先生,需要我帮忙吗?”她显然看到我刚才的动作了。她走上前来,帮我松了松系得过紧的安全带。“这样你会舒服些。”她说。 
                  我抬眼对她笑笑.空姐很有礼貌地对我说了句:“有事请吩咐!”随后,回到她的专用座位上。 
                  大约过了十分钟,客机爬升到预定高度,开始平飞。我松开安全带,活动几下筋骨,随后将双手高举到空中,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我突然想起猪猪.这个大我两岁的女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N年以前一个秋天,在我家里,她跑来找我父母告状,因为我把她那个讨气的弟弟扔进珠江洗了个冷水澡。父母听了事情的经过后,自然是将我责备了一番。第二次见她时,她已经大学毕业在深圳工作了,而那时我还在读研。有天她来学校找我,提起当年往事,她笑了,说那么久的事了,你还记得啊。我说只记得当时的你很漂亮,很有气质,也很大胆,竟敢闯到我家里对我兴师问罪。我问她,你怎么会想起来看我?在我的记忆里,自从上次你离开我家之后,这么多年了,我可一次也没见过你。她笑嘻嘻地说,现在你长大了,这次我来请你吃饭。我说不仅仅是请吃饭这么简单吧,你一定还有其它的事。她点了点头,说有几家企业发行原始股,她通过关系拿到不少指标,就是一下凑不齐那么多钱,于是想起我。 
                  那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成功愉快! 
                  “先生,您需要些什么吗?”空姐这时笑容可掬地问我.只见她婷婷玉立,推着满满一车饮料,站在过道上。 
                  我说:“有凉白开吗?”漂亮的空姐愣了愣,可能我的要求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片刻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有啊,请等一下啊。” 
                  我侧脸看了看舷窗外深蓝色的天空,遥远的地平线上漂浮着几朵淡淡的流云,像儿时喜爱的棉花糖那样纤细洁白。我想假寐,顺手拉下舷窗上的挡阳帘,强烈的阳光被遮蔽,机舱内的光线立刻暗淡下来。 
                  迷糊了一阵后,有人轻轻推我,睁眼一看,只见空姐笑意盈盈,手中的托盘里放着一杯水。我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那杯水,随后放在身前的小桌板上。 
                  这时,我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坐在我身边原来空着的座位上。她一头黑色秀发剪得很有特点,局看似零乱,整体却很整齐;乌黑的眼珠,小而性感的嘴唇,四肢苗条修长。她一袭黑色的衣裤,剪裁合身,质料很好。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视我,目光凌厉,秋意飘飘,令人悚然。 
                


                17楼2005-11-01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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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迷缝起眼睛,重新打量起我来。 
                    飞机这时开始下降。透过舷窗,我远远看见淡淡的暮色中,那些镶嵌着玻璃幕墙的高楼大厦,在红红的夕阳下闪闪发光。 
                    


                    第9章 我的师姐 

                    出了候机楼,我看见师姐穿一身黑色的女式西服站在黄线外等我。乌发如云,明眸皓齿。 
                    “刚才推你的那个女孩是谁?”师姐一边扶我上车,一边问我。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不回答。她帮我关好后车门,走到前边坐进驾驶室,随手把前门关上。“她看上去很漂亮啊。”师姐说着望了一眼正在上车的苏凤儿。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苏凤儿从接机人手里拿过钥匙上了一辆黑色广本,一脚油门驶出了机场停车处。 
                    “又是一个不要命的家伙,和老Q一样。”师姐嘴里一边咕噜着,一边将车发动起来。“你和这些人搅在一起,早晚会被她们害惨。”她笑迷迷地瞪了我一眼,半开玩笑地警告我。 
                    我望着苏凤儿的车消失在暮色里,扭过头来对师姐说,“是她在飞机上认出了我的。” 
                    “哦。”师姐慢慢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地驶上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她两眼盯着前方。“是她在飞机上认出你的,所以就与你无关。是吗?”她说。 
                    “没有啊,师姐。我不是那意思啦。”我作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噢,还记得我是你师姐啊。”她抿嘴笑笑,伸手调低了车内音响。汽车在暮色中飞驰。 
                    我嘿嘿地冲着她笑。她则不然,一脸的严肃。“还是那么孩子气,对一切都满不在乎。摔断了腿,还到处乱跑。”她停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更合适的词汇。“你长大了,不要让人家老是为你担忧好不好?” 
                    我说我这次来是为了老Q,她现在出了点状况,我们总得帮帮她吧。 
                    “又是老Q,”师姐没好气地说,“这些年,她给你添了多少麻烦。” 
                    我笑笑说:“她这次可是为了帮我才得罪猪猪的。要不是她,我们已经被猪猪暗算了。” 
                    听了我的话,师姐在真皮座椅上轻轻挪动一下身体,若有所思。良久,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现在的情况是,很多信息都自相矛盾,也许某些真象被掩盖了。” 
                    “什么真象?......什么矛盾?......”我大惑不解。 
                    “猪猪和老Q的情况,我已反复核查过了。”她说,“猪猪确实通过六个帐号,买入200万股;你帐号里的那58万股,颜总已经查清,确系老Q所为。” 
                    “两边都没问题。”我说,“这就是你说的自相矛盾?” 
                    “的确如此。” 
                    “真得的确如此。”我喃喃道。 
                    其实,多年以来,师姐在许多问题的处理上,立场都很超然。为此我很佩服她。师兄死的时候,我在外地旅游。师姐未能及时通知到我。师兄的葬礼自然也就未能参加。葬礼由师姐一手操办。我是坐在轮椅上得知师兄死讯的。师兄是劳累过度,在图书馆阅读资料时猝死。师兄生前喜欢师姐,但师姐却喜欢比她低一届的我。自我读研的第二年开始,我已感觉到师姐在暗暗喜欢着我。师姐是老师的独生女儿,师兄在学问上成就很大。我倒认为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我不知师姐喜欢我什么。一直到今天,我都以为,就算师姐真得喜欢我,那也只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喜欢。 
                    师姐大我两个月,天性使然,为人处世方


                  19楼2005-11-01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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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申请吧主吗?
                    我想做~~因为我什么不多~~就时间多~


                    IP属地:广西20楼2005-11-01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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