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女子产下孩子后,苦苦地等待了五年,也不见他回来带她去他所统治的国家。心似乎毫无牵挂了,她抱着小儿子独自走到崖边,把他放在地上,走向没有尽头的天海,在跳下去时回头看了一眼最后的景色,留着少女般的微笑。
她离去的消息传至疆皇和疆后的耳中,他们都愤怒不已,誓死要将锟诺国的血恨全都报了。
辛贵妃和亭妃都是西后的女儿,那么璞伊王子就是她的儿子。但辛贵妃和亭妃,不就与钱锟有了一段不被世人容许的过往吗?
看来女子在西疆的地位很高,连自己的子女都愿意抛下一切,只为替母亲报仇血恨。
原来所有的不解都是因为南皇的犹豫和迟疑,才造成了如今的地步。那么西疆对锟诺做出的种种,都是因为西后。
「知道真相了吧,是不是感觉很好呢?因为钱锟,把你也搭上了。”璞伊王子推开门,缓缓地向李帝努走去。
「李帝努,是不是很恨钱锟啊,为什么他可以安然无恙,而你却成了替罪羔羊。如果你愿意,我们西疆可是很欢迎你的到来。若你死活不肯开口,那么皮肉之苦必不可少。」把一幅幅画卷从地上捡起来,璞伊王子便把它锁进柜子里。
「但你母亲也没有怪罪南皇啊。”李帝努从地上爬起来,对上璞伊王子那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变得通红的眼眸。
「呵,说得倒是容易啊。”走到李帝努面前,一把掌把他的脸扇过去。脸上火辣辣的痛觉,让李帝努呆楞着。
他不是没想过来到西疆会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可为了钱锟,自己也是一厢情愿。
可他自己却误会了,原来董思成的事情,是辛贵妃和亭妃早就策划好的,并不是因为董思成和他夺了钱锟的注意。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无知啊。
「没有怪罪?***啊现在。你不觉得你和我母后很像吗?你和她都是死心塌地地爱着一个不知结果的人,到头来还是被伤得一塌糊涂,难道你就不想让他尝一下那痛苦的滋味吗?凭什么要让你一个人扛起所有呢?」这话似乎触动了李帝努的心,的确,璞伊王子说得对。
「可是,我爱他就够了。」捂着被打的右脸,李帝努坚决地说道。他的爱,不需要回报。钱锟如果不接受,便罢了。但自己绝不会勉强,强求。
「你的爱看来很伟大,那么我就要让钱锟后悔。你不是不肯说出锟诺的机密吗,那我就逼钱锟自己说出来。」心里苦笑,李帝努觉得钱锟并不会因为自己这个杀害了他心爱之人的罪人而救他。如果他能够了解了西疆与锟诺的前仇,那么就作为他报答他认识了钱锟那段美好的日子。
每个人的爱都是不同的,李帝努便是割舍自己的一切去成全钱锟的所有。
「你们把他拖去囚室里。」囚室,看来还是躲不过那些痛啊。李帝努也不知道自己的意识能撑到什么时候,如果太累了,便只好睡去。
一路上鄙夷的目光全都投向他,和那时辛贵妃小产时一样。不过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任何难过了,因为次数多了便会麻木。
李帝努着实不想自己就那样麻木下去,因为他可不知道自己在最后关头是否选择解脱。但心里那份对钱锟的期待还是在的,所以他不允许自己那样没有交代地离去。
草地并不柔软,李帝努想自己走,却被两个大汉硬掰在地上,一直拖到囚室门前。那里的铁门,和锟诺国的地牢尤为相似。
所有不美好的记忆接踵而来,那些全都是噩梦。让李帝努恐惧,害怕,颤栗。
被用力地扔在野草堆上,两个大汉似乎想要脱掉他的衣服。他知道,那是璞伊王子吩咐的。不管对错,直接定了他的罪。
「不要撕我的衣服。」李帝努想要挣脱两个大汉,无奈自己太过弱小,竟使不出半分力气。
「继续,给我继续,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是有多紧。不对,应该是看看你对钱锟的爱有多深。」坐在椅子上的璞伊王子像是在看大戏,欣赏着李帝努百折不饶的态度。可是骨头太硬,始终都会有断裂的那天。
衣服被撕成了破布,李帝努蜷缩在角落,他不想自己的身体再被别的人看见。那次在地牢里,已经足够了。
这对于李帝努来说,莫过于最大的耻辱。
「拿鞭子打似乎太老套了,我们来玩个好玩的游戏怎么样?」用布条塞住李帝努的嘴,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帝努摇头,睁大眼睛地看着璞伊王子手上一根粗大的铁针。
「不如就在你背后刻一幅画怎么样,还是写一下你对钱锟的爱呢?」冰凉的触感在后背传来,李帝努被强行禁锢着双臂与双腿,难以动弹。
「唔…唔…」针头刺入了皮肤,很快血已经流了下来。顺着背部的弧线,蜿蜒曲折。
刺骨的痛遍布全身,李帝努闭上双眼,任由璞伊王子折磨。
他的反抗全都是无谓的,还不如安静地感受着疼痛,因为那样他才会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一针针的下去,又拔出来,整个背部全是鲜血淋漓,看得旁边的两位大汉也觉得不忍。这样的疼痛,谁可以无声地承受呢?
因为爱,才把一切撑了起来。
半天过去了,也不见李帝努想要投降,璞伊王子准备明天再来。
待璞伊王子走后,李帝努才睁开了眼睛。后背的痛,他说不上来。但他知道,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