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闺密小姐在金华出差,很突然地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人声嘈杂,隐约当中听到环球人物四个字。
后来她微信发来封面照,她说在金华火车站看到的,当时太激动就给我打了电话。
老实说,今年的杂志至今我一本都没买,以穷为借口,却不是理由。
我有些不敢,再有就是不舍得。
回想自己初中时跑到邮局翻《中国电视报》,看到节目预告也要把一整张报纸买下来;和班里喜欢魏晨的姑娘偷偷攒钱去打印一摞的五寸照片。高中的时候娱乐杂志里写冯绍峰,有一张春晚与董卿同台的照片,然后马上冲去买了书剪下照片小心翼翼贴在本子上;还拜托闺密小姐跑遍所有书店买了唯一一本《时装》。
那个时候啊,不知道有多羡慕那些城市里几步就是一个报刊亭。
今年,不知道有多羡慕那个时候。
我说不敢,是因为采访里字里行间叫人钦佩又心疼,与此同时便是懊恼与羞愧。
曾和朋友探讨过一个问题,他问,你觉得喜欢董卿给你带来了什么,或者影响了你什么。
我说我因为她才开始喜欢这个专业,而且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后想要干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我脑子里很乱,既因爱她而自豪,又为自己没什么出息而惭愧。
后来朋友说,其实大多数人喜欢她都想在自己的领域成为像她那样的人,但绝大部分的人都做不到。
是啊,做不到像她一样自制又努力,通透又清醒,对自己够狠,也从不停止,从不退缩。
我说不舍得,是想给自己“一望无际”的惨淡日子留些色彩跟期待。
比如,在某一个街口某一家书店的偶遇,又或者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去城里寻寻觅觅。
可我无暇顾及,不曾出发就已被时间追赶的措手不及。
对闺密小姐说今年没有买到《北京青年周刊》,很遗憾。可日子终归还是这样的过去了。
我找不回十年前那个不向现实俯首一心认定北执的自己,也不再逢人便说董卿如何如何好。
也只有我知道,当我看向她时,眼里的光从未熄灭过,跟着她笑,跟着她哭,听她安安静静讲一段故事,做一场不醒的梦。
身边的人也慢慢地从看到我发董卿相关的动态感慨一句你喜欢董卿呀变成自己转发的文章里自带“董卿”二字。
你看,她从来优秀又笃定。
我无比羡慕现在的小朋友们常常考试会碰到小朗,作文素材也是。想想自己那个年纪,也窝在书店坚定不移一本一本去翻作文素材书,坚信总会看见她的故事,然后如愿以偿心满意足地离开。
那是最好的时光,高兴也高兴的简单,难过也难过的简单,笑也痛快,哭也随性。
一直想去看一场刘若英的演唱会,今年倒是等到了一场电影。
一个人在北京转车中途看了《后来的我们》,然后匆匆逃离北京。
我也开始把每年卿城与董卿生日时不知所云的文字看成仪式感而不再是形式。
这几年常常有人在这里评论,说每年看我写的东西已经成了习惯,说我们虽不曾联系甚至不够熟悉但已经认识了多少多少年。
我真的无比感动,也倍感荣幸。
我常常怀念那些我们在QQ空间里疯转日志的日子,论坛贴吧热闹非凡的样子,终于形式变成微博抽奖,小打小闹也变得颇有万众齐心的姿态。一面感叹岁月流逝一面缅怀青春年华。
有过遗憾,有过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