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封入了千年寒冰。带着整个眼宗进去了备战之中。我无视了宗内的弟子所有的询问,只觉得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混沌终是大举入侵了眼宗,就像我梦中一样。浓重的暗紫夹杂着无边的黑暗席卷而来,吞噬了整个星空。看着暗淡的天日,我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早在我将他关进寒冰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我的整个星空。
混沌入侵,在猫土上肆虐而过,明明是极为难过的事我却仍旧不自觉的看了眼冰峰,像是跟谁在赌气一般的挑了挑眉,你看,我说过了,你还不信,这下子相信了吧?
幼稚的举动在这一刻显得那么不合时宜却早已没有谁会在意。都是要死的猫了,谁还有心关注这个呢?就像宗主说的,谁能说眼宗覆灭不会是眼宗最好的结局呢?只不过是换个陪着死去的人罢了,连历史都不会在乎姓名的角色,其他的谁又会在乎呢?
我笑了笑,难掩心中的畅快,这一次,没了理想被我这样的欺骗,你,总该会记住我了吧?
忽略心尖颤动着的遗憾,我带领弟子来到了天眼台,犹如梦中一般,我的韵力也所剩无几。魔化的猫爬上天眼台,我冷漠的看着浑身布满紫焰的黯,暗中下令命弟子开启天眼。我也准备以己献祭。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之时,我心中那一抹不甘终是再也掩藏不住,自心底发散开来,站在对面的黯忽然嗤笑一声,声音中是无需掩藏的嘲讽,“这就是你的坚持吗?可笑至极。得不到的东西就应该被毁灭,你的不甘又有什么用处?”
邪肆而张狂的声音让我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一阵痉挛,结印的手也变得迟钝起来。
“推平所有雪峰!”黯嘲讽的声音让我在一瞬间变得惊慌,混沌的枷锁趁机打入体内,紧紧的扣住了我不安的跳动着的心脏。枷锁紧扣带来的窒闷带着无尽的混沌扭曲了我的情感。
“呵,连眼宗覆灭都未曾搅动你的心绪,区区几个雪峰就让你惊慌失措,你在乎什么,爱情么,呵,真是可笑的懦弱。”
肆意的嘲讽回旋在耳畔,我只听得见一声声冷嘲,你就是这般付出,他会感激你吗?他会爱上你吗?怎么可能!他爱上了别的猫死了的你拿什么争取?你甘心他被别的猫带走吗?你甘心吗!为什么不敢顺应自己的内心?**,你就是个**!
不,我不服!我要他仅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给他快乐,给他幸福!我死死地咬着牙,口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冷漠的高树的心防被撕裂,浓重的混沌席卷而入,我仅能看到自己的手指逐渐被侵蚀,纯净的韵力夹杂起暗黑的混沌。
原来,守护你和守护整个眼宗是不一样的。恍惚间,我似乎又听到了那一刻宗主的叹息。一如现在的眼宗,充满了绝望的悲叹。
我终是屈服于自己内心的欲:望。我告诉黯,我唯一要求的就是控制整个眼宗,以我的方式给他们幸福。只有这样,眼宗才能永远处于和平之中——我仍记得他那日的誓言。
黯神色不明的扫了我一眼,嗤笑一声,依言离开了眼宗,徒留混沌肆虐。
我就这样亲手将眼宗送入了混沌之中,让曾经全部的努力都烟消云散。整座城池都陷入了死寂与绝望之中。
我看着被混沌笼罩的城池,却始终未曾将他放出。我,怕了。我害怕见到他愤恨的眼神,我害怕他对我冷漠置之,哪怕是心中的欲念再如何叫嚣,我都不敢将他从冰中放出,更不想让混沌将他侵蚀。我想要我的星空,而不是一双空洞洞的参杂着邪意的眼眸。我甚至想派了不会被混沌侵蚀的两个雪怪去守护入口,以防进入也禁止他出。
我总是会都到牢里坐坐,隔着寒冰描绘着他的眉眼,哪怕光滑的冰将我的手指磨破,我也毫不在乎。我从不将韵力加之于身,不仅是怕他冲破寒冰,更是想要感受那刺骨的寒气。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他就在我身边。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十年的时间就这样在指尖悄然划过。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看着冰中的他了此一生,却不曾想意外就这样降临。几只自称是星罗班的小猫来到了我的境内,也招来了那只我厌恶至极的提线猫。
就在提线猫下达着黯的命令时,我感到我所设计的封印破了。被冰封了十年的他就这样从寒冰中挣脱出来。
那一刻,我感到了无尽的彷徨和无法掩盖的欣喜。我害怕那双眼,却又忍不住的期待。
再一次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高兴的几近发疯,却又在触及他眼中的仇恨的那一刻,如坠冰窖。
他,在恨我。恨我的欺骗,恨我的背叛,更恨我…毁了他的理想。
理想理想,总是理想!我只觉得心中一阵扭曲,我转身离开,设下计谋将他们引到了天眼台。
我仿佛在一瞬间分裂,拥有了两个灵魂,一个用诱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吹气。告诉我只要毁了整个眼宗,让他跟我一同死去,我便不会再这般痛苦。一个绝望的哭喊着,质问我是否还记得当年为何取得这宗主之位又为何十年如一日的守护着眼宗,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