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放下听筒眼睛还盯着屏幕上的人看,沈巍在电话机旁站了许久,才慢步移开了身形……赵云澜还在想着,这么一个深居简出的人,谁在和他保持电话联系?总不会是“那边”也开始兴用电话了吧?这可有点说不过去啊……
沈巍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条斯理地沏了壶茶给自己斟上……不吃不喝?他怎么就知道自己不吃不喝了呢?那是不是现在喝上了,他也马上就能知道?这好象不是寻迹能告诉他的!沈巍瞥了一眼四周,总觉得家里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看着他,他低下头,在记忆里搜寻着线索,望着杯子里的茶水,哼笑了一声。
下午,沈巍小憩了一会儿,起身脱下家居长袍,换了件衣服,隐去了身影。
赵云澜自然是看了个精准,当下就压指寻迹,却发现他并未远离,貌似只是在离家门口数百米处。他心下疑惑,这串个门子的距离却要用瞬移?他又试了一次,也是一样的结果,似乎这人只是站定在某处,却并未移动。
沈巍瞬移进了虞情在亭山的住处,当然,主人并不在。他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轻步走近,注目而望,神情温和而又凝重。
整幅画面上,只有一处牢牢地抓住了他的目光和心神。一个嘻闹的孩童,项脖上坠挂着一枚指甲盖儿大小的饰物,作画之人似是也被此物件吸引,刻画入微、重墨渲染,细看之下,还有几笔描绘了映射的光影。这么小的细微之处,又不是画作的立意所在,落入别人眼里或者根本不会被注意到,但在沈巍眼里,这被勾勒得状貌神似、色泽如栩的琉璃之物,便是他记忆深处那一簇跃动了万年的心尖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