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界呆了小半年,锦觅灵力涨了不少,也总算是把那篆金文给认全了。
了听飞絮还教了她各处结界的仙法口诀,除了军政重地,她几乎可以随意出入了。
不过锦觅最喜欢呆的还是月下仙的姻缘府。
那月下仙虽然唠唠叨叨说的话怪了些,但总归平易近人,不像凤凰那般颐指气使。
至于编红线的活儿锦觅也越做越顺手,偶尔高兴了还能编出一朵花儿来。
有次让那月下仙人见了大为惊异,拿来研究了半天,“小锦觅!这花儿你究竟是如何编的这般栩栩如生?”
锦觅有些得意:“编个花儿嘛,又有何难!我还能种花呢,”锦觅手指一翻凝神运气,便从掌心生出一朵花来。
“喏,你看。”
那月下仙小心翼翼地接着,又摸又瞧,凑近嗅嗅,还拈了片花瓣儿放进嘴里嚼嚼,“这……是真花!小锦觅,你可真厉害!是如何做到的!”
锦觅被他夸得害起羞来,“嗯……有这么厉害么?我们做果子的,天生就跟花花草草打交道,一朵花儿嘛,不难!不难!”
月下仙人捧着那花爱不释手,还找了个晶莹剔透的净瓶装了起来。
锦觅倒是有些感慨,一朵狗尾巴花儿给宝贝成这样,看来做仙人也是不易。
她是忘了,花界自从脱离天庭就下了禁令,从此天界再无花草!仙人们看了几千年的假花早就腻了,却毫无办法。
自从知道了锦觅会种花,月下仙的姻缘府就成了宝地,前来求花的仙娥仙侍络绎不绝。
锦觅忙的脚不沾地,连栖梧宫都不回去了。好不容易送走了人,锦觅困得直打瞌睡。
”唉——小锦觅呀小锦觅,”月下仙半歪在榻上看他的话本,身后几条红蓬蓬的狐狸尾巴摇来晃去,“你现在可是出名了,连我那温吞冷清的大侄儿都来打听你了。”
“哦?”锦觅有气无力,“他要什么花儿?”
“他问我天界是不是新来了个小仙童,是哪个仙府上的”月下仙一双狐狸眼精光闪闪,凑近了些,“我一猜问的便是你!说,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风流债?”
锦觅不明白风流债为何物,不过债字总还是懂的,连连摆手,“哪能哪能呢!我从不欠债!你看我天天在你这儿种花种草,也只收一点点的灵力!”
月下仙半信半疑,又盯着她发间的梧桐枝,忽的捏着下巴大笑起来:“哈哈哈哎哟凤娃!这回你可真是栽了!连锁灵簪都用上了哈哈哈哎哟!”
锦觅被他笑得发毛,瞌睡都醒了。
正想脚底抹油,那狐狸仙身子一晃便移到近前,诚挚地握住她的手:“小锦觅!我家凤娃对你是一片赤诚,你可不要郎心如铁呀。”
锦觅含糊的应着,终于甩开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