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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凶巴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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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出演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10-24 01:05回复
    (蝉声聒噪溽暑盛的午后,金灿灿的利剑又递来一阵刺耳的嘈响,冲破我懒倚红柱静偷闲的梦,裹挟着隐约的嬉笑,透过四面无窗的廊)
    (我顺着廊边走,灰色的砖石映出鞋底的惨白胜雪,那一丝不苟的打理,正如人偏执近乎于奢侈的挑剔,宫外颐养的娇惯垒加上主子仁慈的宠信,早就将高视阔步的姿态养成形,愈发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东六宫的小**都知我的脾性,连主子怀里的猫见了我都不跟伸爪,夏夜里一阵轻风飘过,叫人打哆嗦的不是沁人心脾的凉爽,是喜塔腊女官似笑非笑的脸,正暗涌酝酿着怎样的后招)
    (景仁宫的后院是动静的源头,两个貌似眼生的小丫头,尚不知大祸临头地嬉顽着。裁决的令牌高悬于顶,我在廊下站得不久,却将她二人的脸铭记在心:左边那个眉中少描了一厘,不知是蹭掉的,还是行事本就不仔细。看起来粗枝大叶,好拿把柄;而右边那个……她转过来,看到了我)
    (伴随着一个吞噎在嗓子里的惊叫,我明明白白看出她脸上的惶骇不安。放大的瞳孔像死魂西游的金尾鱼,不可置信与懊恼不堪都一清二楚地写在里面,谁先谁后、谁重谁轻,全都和她那张扭曲的面孔印在一起)
    (“铛”,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穿梭进诡异的对视里,后于她们蹲下认错的举动,故而分外清晰。是那只毽子的落足地——恐怕它也未想过自己是因为这个被抛弃)
    翠儿,萍儿。(重复着嚼过她们的名字,尾音拖得长极了,如同不紧不慢地碾过,每一瞬的苦楚,都要分毫不差地掰开揉碎)怎么这会儿没声了,刚才不是叫得响亮么?——哦,是不是刚刚玩累了,欠点儿水润润嗓子?也是。怪我不体味你们……不过那也不急,
    (徐步走到她们跟前儿,笑吟吟地打量过这两个小丫头。左边那个下意识地缩了缩颈子——是躲避。狩猎时逼迫幼兽的滋味也是这般怡人罢……我弯下腰,一把捞住她的领子揪起来,向水缸的位置丢去)
    姑姑我今儿个开恩,赐你们用这水润润嗓子,怎么样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10-24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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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的眼里透着希冀的微芒,而我只有意犹未尽的业火余光,紧紧地钉在她们离去的背影上)
      (我未能解意,势必要再寻人发难,不过背地里藏着、掖着,怎样心狠手辣都好,眼下总要顾她三分面子)你就知道成天护着她们,今儿个是毽子踢到水缸里,明儿个要是顺着窗户砸进去可怎么行?不给她们点儿教训记不住——怀真,你唱白脸我不拦着,但下回记着来晚些,耽误我发落她们,我可不会说停就停。
      (这一分毫不客气的说辞,已是我咄咄逼人的燎原之火里最大的退让。我们共事时日不短,诸如此类的对话也并非初次,总有这样看似剑拔弩张的往来,在二人不温不火的交际中游离。缘由也很了然——她是善人嘛,看不得我“为非作歹”的)
      (久而久之,我也能容纳这匹在我作威作福时闯出来的拦路虎,名为“慈悲”的反驳,往往被无需告宣地默许,甚至充当悬崖勒马的缰绳。我不再会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做着幼稚的无用功;顶多只是叹一口气,好像就此就能把所有的余怒都抒散——就像当下这样。)
      哎,得了,把毽子给捞……(目光顺着话锋敛到水缸处,就此凝住。神态渐沉的同时,眉心也陷进,这时回想起方才忙乱中的那一声响,异物坠池,怎样也不该是清脆的击打声)不应该啊,怎么也得浮起来……
      (迟疑于言,雷厉于行,几步快走趋近水缸,居高而察,果见其内空无一物。)
      (永和宫的水缸内无水。算下去是办事儿的玩忽职守,算上来就是管事儿的疏于管教。还没散干净的火气腾地一下又涌上来,将捧箧欲出的小太监唤住,叫到眼下来盘问)
      昨儿个当值的太监是哪一个?小田子还是小卢子?


      4楼2018-10-2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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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赦罪责转危为安的人,踉跄起身喏喏称谢后逃离,生怕遇上变故罪加一等似的。而萍儿迅捷麻利的动作竟使我平添怀疑——方才被推搡着趔趄撞上铜缸的,另有其人。】
        【烈日虽盛光虽炽,还不至头晕眼花如斯,我想起那声闷响。吉祥缸中一旦入夏起水至满,以防不测祸患,纤弱女子的躯壳与之相激,也生出我在稍远地界能听清的声,才是诡异。】
        【总算晓得来龙去脉,她若要动手惩治宫人,必有拿捏在手的把柄。而恰巧不巧的是,过皆为她一人所知,罚尽为她一人所予,善恶在宫人眼里心里也便泾渭分明。】
        【斜眄吉祥缸在万丈金光下锃亮的边沿,又往高墙影中挪移几分,还是常年如一的半分笑意含在面上】也是她们不懂事,大热天儿的还有心思淘气顽乐,倘要再犯,我也决计不饶。这一回你大人有大量,就莫要与她们再计较,给个教训便是了。
        【我眼中的碧瓦飞甍、琼楼玉阙,也好似一把利刃,将红墙绿瓦之下的肉体凡胎尽数雕琢成不同的模样。如今这把利刃已削磨了她从前的卑微和狼狈,予以风光和地位,可俯瞰余下的蝼蚁草芥。】
        【幸而,我熟稔她的秉性,又恰巧有与她“争锋相对”的底气,而每一回交锋都不分胜负。我们予以惩戒与宽恕,都是主子无言的赍赐,我们之间没有胜负对错。】
        我晓得啦,莫气莫怒。【往后她是叹抑或无可奈何,我似已了如指掌,徐缓往她身侧靠拢,欲拉她躲荫乘凉稍作歇憩。而她含在唇齿的狐疑甫一出口,又似萍儿撞在铜缸之上,三两步上前一探究竟。】
        【吉祥缸是空的。这金贵的缸中竟然空空如也,被宫娥遗弃的毽子端然坐落,活似看了一桩笑话。我怔怔立在铜缸边沿,与喜塔腊氏面面相觑,丝毫不觉烈日当头。】
        怎么会——?【把后话咽了,我还在怔愣的罅隙,她已醒神,雷厉风行喝止一个小黄门来问话。】糊涂!
        【这一桩滔天罪,饶是我也抑不住心中的焦躁,底下众人由我二人辖制是不错,然天干气躁伏暑日盛,倘使真有祸患下降,便是万死难赎。】
        【那小黄门怯怯咬出“小卢子”,心知一场怒火正在发酵,不由得颤栗惶惶,遂沉声令】即可将人提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10-26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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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端看两位姑姑的神色便知大事不妙,内情却要靠猜度,眼神一个劲儿地乱瞟,企图看出什么端倪来。腰际挂的香包里储着临入宫前从阿玛处赁来的核桃,掂在手里沉甸甸的,恰好顺手取下,去掷他榆木一样的头)
          瞎看什么呀?!白禅姑姑问你话呢,还不快去把小卢子给押来!
          (那一下砸得结结实实,小太监捂着额角答道:“小卢子昨儿个才丧了老子娘,今儿求了大公公歇差,眼下还不知在哪儿……”)
          不知道在哪儿?!(正逢他颤颤巍巍地捡起香包递来,又被一袖拂却)好啊,我看你们是仗着主子心软,如今越发的懈怠了。宫里出了纰漏,你们大公公一点儿察觉都没有,还放任人歇差……真是没有王法了!你等着,主子午觉一醒我就去跟她禀明,看你们这些往日里钻空子的小崽子们往哪儿逃去!
          (小太监吓坏了,一边哆嗦着一边跪下来央求,知我软硬不吃、多祷也无用,便转战去央白禅,涕泗横流地求饶求恕。我知白禅多半是要心软,他颤声一句就足够叫她为难,但怪只怪小卢子时运不佳,白禅今日才压下我一团怒火,无法再容她熄亡另一团)
          别求你白禅姑姑,没用。有这功夫还不如去赶紧把水添上。(又一冷笑)你当她是活菩萨,我今儿就要做罗刹鬼,不剥了你们这些懒骨头的烂皮我不罢休!
          (这话明面上说给他,实际上也是说给白禅,叫她休了阻拦我的念头——姑奶奶我言出必行,今儿个势在必得!)


          6楼2018-10-26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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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前留意过她的佩饰,那枚荷包两面绣的是娇嫩而纤弱的杏花,此时因她扬手摔掷,也牵扯出如刀枪一般的威武,似棍棒一般的凶狠。小黄门登时捂额苦脸求饶,怨愤郁结,偏也不敢开罪眼前的天煞孤星,麻利将罪魁祸首供出。】
            【宫闱本是非之地,原先还与喜塔腊氏同仇敌忾的我,闻得小卢子母丧居孝云云,只暗喟世事无常,所谓怒火早已烟消云散,只是她今日是断然不肯再轻易饶恕这一桩滔天大罪的。】
            【荷包滚落在地,原本干净明丽的绣面儿在地砖上翻滚罢,沾染灰尘,蒙昧了原本的面目。一睇荷包,伸手将咄咄逼人的喜塔腊氏往后拉,恐她暴怒之下再行蛮力手段,伤及无辜。】
            还不快去,愣着作甚!【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样的气焰和威势既是对小黄门的申饬,也是以此为契机,对我的警告。蹙眉扬声斥喝小黄门退却,满目凝睇她背影,说理求情的话如鲠在喉,不知从何说起。不论如何说,都是在求她包庇罪犯,她一身正气,如何肯应?】
            【古木扶疏,青枝碧叶间蝉虫业已噤声缄默,鸦雀也无声,我和她都在等小卢子,又各自酝酿一番截然不同的心绪。罚与赦,是今日第二回合对垒相抗,这一回我是全然无胜算,但事在人为啊。】
            XX——【唇齿咀嚼着她的名字,深长匀过一息,眉峰攒聚兀自镇定,良久才道她其实早就一清二楚的话】这一次能不能先缓缓处罚小卢子?
            【眸光凝在她飞红两靥,我看不到一丁点儿宽宥,谈判谈何容易,而我连谈判的底气都已丧失。抿唇思忖,还妄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祈求她还能高抬贵手。】
            天下众人皆是父母生养,小卢子不能回家尽孝尽心,已很是可怜,这两日做事也难免伤心恍惚。可是XX,你看他从前有何惫懒行径,有何敷衍行事?虽不致将功抵过,至少也能求一个秋后论处罢?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10-26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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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后、论、处?(这四个字仿佛在齿间咬碎,说得极缓、又拖得极长。移眼睇向她,决然的目光中透露着不容分说的强硬,还有一丝待她的质诘)今日事今日毕,哪还有什么“秋后”的道理。
              (她意在拖延,是我意料之中;方才的两厢无话,便是我在推测她张口的时机、劝阻的缘由。)
              (人之常情的借口我听了太多,宫里头侍奉的奴才没有命不苦的,一个个的,肩上都扛着一竹篮子的陈年旧事,随便翻开哪一册都催人恻隐,但凡主子问起,口若悬河的能叫京里说书的讲半个月。坦白来讲,就小卢子这点儿陈芝麻烂谷子,丢进这汪苦海里,根本就是沉不到底儿的小石子,惊不起一个浪花儿——也就是白禅肯动容)
              将功抵过?!难不成不认真做事道成了他的“功”?(满含讥讽地一冷笑)哪来的功,我看只有过!
              (锋芒毕露的眼色敛下,又装得一派风轻云淡,随手拂了拂锦襟)
              一天的值儿一天的事儿,但凡今儿不说,到了明儿,再提这茬就不再是什么要紧事,届时你再在旁边儿四两拨千斤、那小卢子再在主子跟前儿抹两滴泪,这事儿还能有个什么结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一时不耐,声调拔得尖细。自个儿自也意识到了,平缓一息后,又压低了声,徐步迈向她)白禅,我方才的话是不是对你来说是耳边风?
              我不管他从前是否懈怠,但他今儿个就是错了,板上钉钉的事儿,天王老子来了也给他开脱不清!你我都知道那吉祥缸的用处,这样关键档口的纰漏怎能往轻了想!是,今儿个平安无事了,但如果还有下一次呢?倘使当真走水,缸里无水南救急,你再去同谁讲缓缓、同谁讲秋后论处?
              (深吸一口气,我闭上眼,朝她摆摆手,似乎是不愿再听的意思)
              罚这一次叫他长个记性。白禅,这是在救他,不是在毁他。
              (包庇才是。)
              (——后半句话,我没有说。)


              8楼2018-10-2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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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端看两位姑姑的神色便知大事不妙,内情却要靠猜度,眼神一个劲儿地乱瞟,企图看出什么端倪来。腰际挂的香包里储着临入宫前从阿玛处赁来的核桃,掂在手里沉甸甸的,恰好顺手取下,去掷他榆木一样的头)
                瞎看什么呀?!白禅姑姑问你话呢,还不快去把小卢子给押来!
                (那一下砸得结结实实,小太监捂着额角答道:“今儿个是小卢子老子娘的忌日,求了大公公歇差,眼下还不知在哪儿……”)
                不知道在哪儿?!(正逢他颤颤巍巍地捡起香包递来,又被一袖拂却)好啊,我看你们是仗着主子心软,如今越发的懈怠了。宫里出了纰漏,你们大公公一点儿察觉都没有,还放任人歇差……真是没有王法了!你等着,主子午觉一醒我就去跟她禀明,看你们这些往日里钻空子的小崽子们往哪儿逃去!
                (小太监吓坏了,一边哆嗦着一边跪下来央求,知我软硬不吃、多祷也无用,便转战去央白禅,涕泗横流地求饶求恕。我知白禅多半是要心软,他颤声一句就足够叫她为难,但怪只怪小卢子时运不佳,白禅今日才压下我一团怒火,无法再容她熄亡另一团)
                别求你白禅姑姑,没用。有这功夫还不如去赶紧把水添上。(又一冷笑)你当她是活菩萨,我今儿就要做罗刹鬼,不剥了你们这些懒骨头的烂皮我不罢休!
                (这话明面上说给他,实际上也是说给白禅,叫她休了阻拦我的念头——姑奶奶我言出必行,今儿个势在必得!)


                9楼2018-10-26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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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睁开眼,入眼是她虚弱而又分毫不让的决绝,顷时怒火升腾,即高声斥道)你既知兹事体大、此罪非寻常,就更不应包庇他!
                  (我泰然正立,眸间平静地寻不出一个波粼,反观她已然气滞而眩晕,由我步步追逼、搭墙以倚。势强势弱已如此分明,我却无法因为往日的情谊、眼下的怜惜,而生出半点宽和)不必跟我谈将心比心。
                  (不敢再和她眼中的纯善对视,漆黑的瞳孔间点缀着点点星光,两弯看似涓涓的秋泓,一旦踏进去,便是深渊一样的挟制。从前我拿这个同她说笑,如今却成了我的忌惮,唯恐再深看一眼,亦使自身动摇)
                  你也应当知道,我要上报的结果不再于造成疏漏的人是谁,是在于这件事儿。无论是小卢子、小田子,或是什么其他小张子小李子,不管他们是陈忌还是新丧,但凡我今儿放过一个,就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届时他们再拿其余更悲痛、更伤情的借口来,你也还要劝我记在心中么?
                  (焰阳灼籁,额角的汗珠顺着脸庞的轮廓滑落,摇摇欲坠地挂着下颌上,被一声喟叹牵引的起伏而振落)我也是人,我也有血有肉,但你明不明白,如果日后就因为看起来的一点小事酿成大祸,丧的岂会止一条人命?
                  (出奇地削了质问的气焰,只添上一句轻飘飘的嗫嚅)你若当真心怀善慈,就不应阻我。
                  (这太不像我。叶影稀疏的庭院里,我有一刻的分神,是因酲醉于若有若无的轻叹中,甚至险些忘了大“敌”当前。恍然回神,我又正面看向她,这一回,眼里那些优柔寡断的绦丝一并断了个干净,剩下的只有适才训斥萍儿时的毒戾,字字掷地)
                  以儆效尤才是最好的法子,我是为了断绝后患。倘若你还是听不进去,那这句话我原样还给你:假如你以为这么久以来我只有蛮不讲理、耍泼撒浑,那我今儿就要把这泼撒到底了!
                  (眼神发狠得趋于猩红,言语亦不让)这事我一定要报,谁也别想拦我。


                  11楼2018-10-26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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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耳恭听,针锋相对。字字句句也不无道理,我的道义好似分崩离析破碎一地,一时惶惶,五味杂陈。可我到底记得古人之训:百善孝为先。仁义礼智信,也以宽仁为首。】
                    我没有包庇罪责。【是非对错,我自恃尚能分辨,此番也并非要求她将小卢子的罪责一笔勾销分毫不记,只是缓后再议,可她一意孤行。】
                    【双眸凝睇得久,渐也失神,宛若两汪不兴波澜的寒潭死水,愈往下却是惊涛骇浪,拍岸激石。她已是熟稔的老将,晓得如何各个击破,也不吝于对我穷追猛打,我不过负隅顽抗。】
                    【这一场鏖战,就此僵持不下,我们隔着楚河汉界各自执意。金光越过了漆红的墙头,我的眸里终有一点涟漪泛动,只是已看不清她的眸光,她已别过眼去,又一轮猛攻。】
                    是宫规容不下你的怜悯,还是你容不下我的怜悯?
                    【蝉虫在枝杪助阵,烈日观战,偌大的天穹一点云影也不见,是它习惯将人间生死置之度外,反正事不关己。】
                    冠冕堂皇。【默然掀唇对上她的长篇阔论,鬓角早已为汗濡湿,腻在面上格外不适,她在我面前说如何明白情理,却步步逼拶。】你能体谅?你是要活生生逼死他!
                    你是秉公执法,那么方才两个小丫头又犯了甚么法理不容的罪行?你扪心自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然无一点偏颇?今日你我撞见疏漏,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明明可以对小卢子言语敲打提点,他也不是听不进去,可你钟意的始终只有治罪。我是可怜他,所以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更不能看着你眼睁睁把他逼死!
                    【兴许她早已不惧罪孽深重了呢?我如此想,嘴角扯出个讥讽而苦涩的笑脸来,别过半靥,悲从中来,几近不可自抑。】
                    【须臾,正对她一双猩红的眸,已是满面颓唐沮丧,尽人事听天命。提步在前】那便走罢——咱们都是下人,请小主做个裁夺。
                    【这一步,是姗姗来迟的分道扬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0-27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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