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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10-18 22:25回复
    片刻之后,传来一阵摩托车引擎声,我条件反射地循声望去,只见铁轨旁的路上停着两辆摩托车。难道是……仔细一看,果然,其中一辆是那天和阳子说话的那个年轻人的车,我对那顶红色头盔记忆犹新。问题是另外一辆,车上的人看起来和上次在校外吵闹的那些人不一样,黑色头盔、黑色赛车服,体形不像是男人……
    我确信那是高原阳子。她说过有时会在这一带飙车。可在这铁轨旁的路上,很可能会被人发现。眼前浮现出她那无所谓的表情。
    骑摩托车的两人在路旁说了一会儿,阳子先走了。她说这个夏天才拿的驾照,但看上去骑得很不错,一转眼已经不见踪影。随后戴红色头盔的年轻人也出发了,还是那种令人反胃的噪音。旁边的好几个人都直皱眉头。
    就在这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一辆白色轿车紧追在戴红色头盔的年轻人后面,唰地驶了过去。也许是偶然,但看那辆车的速度和追赶的时机,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10-18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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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15:4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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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谷又道:“我们以后还会继续调查村桥老师的异性关系,但只盯着这一点可能会迷失方向,还得关注其他可能性。”
      “所以盯上了高原?”
      我的语气有点冷淡,大谷看起来并不在意:“高原……是最近才受惩罚的学生,受罚的原因是抽烟,而当场抓到她的正是村桥老师。”
      “这个确实没错,可就为这点事难道会……”
      大谷一脸意外地看着我,嘴角浮出平常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看来你是不知道了。村桥老师发现她抽烟后,对她进行了体罚。”
      “体罚……”我的确第一次听说。就教育方针来说,体罚是被禁止的。
      “是这个。”大谷抓住自己油乎乎的头发,“她被带到保健室,引以为豪的黑发强行被剪。这件事比停课处罚更让她怀恨在心,曾说过‘想杀了他’。”
      我不禁在心里叫了一声。阳子复学那天,确实剪了短发,原来那不是改变形象,而是被村桥剪的。
      但这警察是什么时候、从哪儿得到这情报的呢?听他的语气,好像是从阳子的朋友那儿问来的。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连我都不知道的内幕,我再次觉得这人有些可怕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10-18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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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认为是高原让他干的?”
        “得看情况。我只是在说事实,至于是否和此案有关,现在还不能判断。”他吐出白色的烟,“能让我见高原阳子吗?”
        我看着他的脸。他锐利的眼睛如警犬一般。“你想问她什么?”
        这句话意味着答应了警察的要求,他的眼神温和了一点。“不在场证明,还有另外两三个问题。”
        “不在场证明……”我试着说了一遍,顿时有了真切的感觉。真没想到自己会直接听到真正的刑警说出这个词,没错,这不是在做梦。
        我的声音沉着下来:“有两个条件,一是我陪同在场,当然,会保持沉默;二是暂时别让校方知道她骑摩托车的事,如果证明她是凶手则另当别论……”
        大谷好像并没在听,只茫然盯着自己吐出的烟飘在空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原以为前岛老师你挺冷酷的呢。”
        “什么?”我反问。
        “行,我答应你的条件。”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10-18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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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谷认为凶手在学生里面,嫌疑最大的大概是高原阳子。她确实恨村桥,恨得想杀了他,她还有可能拿到氰化物溶液,不在场证明又不明确,最糟糕的证据是那天有目击者在更衣室附近见过她。如果大谷能解开密室之谜,并和阳子联系在一起,那她会立刻变成重大嫌疑对象。
          老实说,我无法判断。阳子身上那种悲怆让人觉得她有可能做那样决绝的事,可她的幼稚又让人觉得根本不可能。把性格和可能性联系在一起也许不可靠…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10-18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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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调还是那么干脆,但听得出是在控制着感情:“警察那种行动让大家看高原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看罪犯的眼神。今后即使洗清了她的嫌疑,也很难改变大家看她的目光。所以我要抗议,为什么不限制警察的行动?为什么轻易让高原去见警察?为什么让警察看退学、停学学生名单?信任学生是前提,我很遗憾,这前提已经不存在了。”
            北条雅美的话一句一字都像尖锐的针一样直刺我的心。我想辩解,但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唯有沉默。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她轻轻点头致意,转身朝门口走了两三步,又回过头来,脸上难得地泛起红晕,“我和阳子从初中开始就是好朋友,我一定会证明她的清白!”
            听着第一节课结束的铃声,我目送她走远。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10-18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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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过了十分钟,走廊那边传来吵嚷声,是女学生和男人的声音,仔细一听,男的像是长谷,那女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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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进。”
              话音未落,门已被用力打开。进来的不是高原阳子,而是北条雅美。后面追过来的是长谷,他后面站着阳子。
              “到底怎么了?”我问长谷。
              他刚说了声“这个……”,就被北条雅美的声音盖住了:“我正式抗议来了!”
              “抗议?怎么回事?”我问。
              她转着大大的眼珠,看了大谷一眼,语气坚决地说:“我会证明高原无罪。”
              她的脸眼看着越来越红。屋里的气氛紧张起来。
              “哦?这可真有意思。”大谷从窗边走过来,在沙发上稳稳坐下,“能说来听听吗?你怎么证明?”
              面对真正的警察,北条雅美也变得表情僵硬,但她真是好样的,毫不畏缩、清清楚楚地回答:“我会给你们解开密室之谜,听完你们就知道,高原是清白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10-18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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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雅美瞥了阳子一眼,回答:“因为我相信阳子……不,高原是无辜的。她根本干不了杀人那种事。我想,如果能解开密室之谜,就能弄清什么……就算弄不清楚,也可能有机会洗清她的嫌疑。”
                阳子只是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10-18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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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15:4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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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在刚放学后的时间里没有不在场证明。”雅美对包括我在内的不明就里的人解释道,“若想实现密室阴谋,一放学就得潜伏在更衣室附近等堀老师来。但高原……”
                  雅美看了看一直沉默着站在我们后面的高原阳子。阳子仿佛在听与己无关的故事,盯着雅美。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10-18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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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在于,是谁把锁调了包……”大谷声音干涩。
                    在场的每个人一定都在重新想象谁是凶手。
                    高原阳子依然沉默不语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10-18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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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屋檐,正想打伞,我停下了。我看见体育馆后面有个学生。我撑开伞,慢慢走过去。那学生把花伞靠在肩上,一动不动地站着。
                      走到距她十来米处,我看清了是谁。这时她也发觉有人,回过头来。四目相对,我不禁停下脚步。“你在干什么?”
                      高原阳子没有回答。她看着我的眼神像是想说些什么,嘴却闭得紧紧的。
                      “在看更衣室?”
                      她不答。一定没错。破旧的更衣室在雨中显得更加凄凉。
                      “更衣室怎么了?”我再次问道。
                      她的反应不是回答,而是低头快步走开,仿佛没看见我似的从我身旁离开。
                      “阳子……”我没叫出声,只是在喉间自语。她头也不回,消失在教学楼里。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10-18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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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参加什么项目?”排队等候的空隙,惠子走过来问。我不是藤本,但她裸露在短裤外的修长双腿还是颇具吸引力。一瞬间,集训那晚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我参加教职员接力赛,还有就是当小丑。”我把视线从她腿上移开。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10-18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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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问题我会去问学生。”然后他用一种窥探我表情的眼神盯着我,声音压得更低了:“关于动机,你能想到什么?有谁恨你吗?”他问得单刀直入。警察一向看什么人说什么话,他大概认为对我已没必要拐弯抹角。
                          “我自认为一向小心,不去招人恨……”我犹豫着接下来该怎么说,最终还是实话实说,“谁都一样,可能在无意间伤害别人。”
                          “哦?你真善良呀。”他的话听起来像讽刺,却没让我觉得讨厌。他移开视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去年你是高原阳子的班主任?”
                          我猛地一怔,心跳加速,惊愕差点表现在脸上。我极力佯装平静,反问道:“她怎么了?上次事件她应该有不在场证明,如果北条的推理正确的话。”这话听起来有点此地无银。
                          “没错,但她的情况还是很微妙。而且,她并没有你说的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这次自然也不容忽略。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她是什么样的学生?和你关系如何?”
                          大谷说得很慢,语气平和,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心里充满犹豫和困惑。高原阳子对我来说并不是特别的学生,但自从今年春天她邀我去信州旅行,我却让她在车站空等一场之后,她看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10-18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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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就和以前明显不同了,像是带着憎恨,有时又像在诉说哀怨。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大谷,也许他不会马上就将她和杀人联系在一起,但我不想说。就算她是凶手,我也打算自己解决我和她的问题。
                            “她是我教过的一个学生,仅此而已。”我觉得自己说得很坚决。
                            大谷说了声“是吗”,没再追问。“我再问问,不说怨恨,有人把你看成是障碍吗?你要是死了他可以得益,你活着对他不利的那种人。”
                            “要是死了”——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又抽紧了。想起刚才自己与死神擦肩而过,那种刻骨的恐惧又袭了过来。
                            我想回答:没有这样的人。此刻,我只想赶快远离这个话题。但开口之前,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脸,是那个理所当然会想起的人。我犹豫着是否该说出那个名字,这犹豫让大谷察觉到了。
                            “想到什么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10-18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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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15:3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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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中浮现出高原阳子的脸。出了这起事件,大谷一定会特别慎重地调查她的行动,或许已经调查过她的不在场证明。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8-10-18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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