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
(大概是风树
(大写OOC
该怎么说呢……我一直认为,丧尸是不可能出现的东
西。唔,我本来是想用“不可能出现的生物”来说的,
但,“他们”可以被称作生物吗?
我想不能。
丧尸的出现,并不像电视上所演的什么外星入侵,病毒爆发。它的出现并不是这些复杂原因,是的,这只不过是天神的一次毁灭计划。
哦你们一定会惊讶,我为何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骇人的事。因为我并没有经历过。
众所周知,现在是神世纪500年。
丧尸早在200年前就已经完全清理干净。
是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复述者。这一切的起因来源于我偶然得到的一本日记本,从上面的日期我得知,这是一本神世纪300年的日记。
不,我不打算把这本日记的内容完全刊登出来,我会以第一人称的小说形式刊出。这其中会掺杂一些我的想象和假设,毕竟这本日记并不怎么完整,还有一些地方因为受潮而无法识清字迹。
说实话,我觉得,这本日记的所有者,是个伟大的人。
到底是何等可怕的力量才能造成现在的这般惨状?仿佛就连吸入的空气中都有烈火燃烧,在肺中溅出火星,灼烧着喉咙。我在这个地下街迷路,已经有三天了,手上这只浅蓝色的圆珠笔似乎快要无墨,但是我不会停止写下这本日记,她是唯一能证明我曾经活过的物品。
我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地下街的同一个地方打转,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见到这裂开的墙口和上面已经被刮的七零八落的海报了。食物所剩无几,仅仅只有三包压缩饼干。虽然压缩饼干耐饿,但,只有三包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有食物的存在。
关键是,没水。
我要怎么度过去?我到现在还找不到这个鬼地方的出口在哪里!不是被丧尸杀死,就是被饿死或者渴死吗!(这个部分,有个像因为太用力而戳烂的口子)
完完全全的,不甘心。
第四天了,我终于不是在那一个地方打转,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原先的地方好歹还有一些透过缝隙进来的稀薄阳光,这里呢?只有潮湿和黑暗。我可以毫不掩饰的说,我怕黑,还有鬼。
所以我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要不然我可能因惊吓过度而亡。地下街没有丧尸,我可以保证。要不然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可能早就命丧黄泉了,我扶着墙,它是现在除了日记本和笔唯一能让我安心的东西。
墙壁很潮湿,却令我感到微妙的开心。
这附近,可能有水。
第五天,我找到了水,是在一座看起来像是地下街中心的喷泉那里。虽然并不怎么干净,还漂浮着一些细灰,但对我而言,犹如甘露。我撕开第二包压缩饼干的袋子,这种情况下,应该要好好珍惜粮食才是。但是……太过节约粮食而使自己丧失体力怎么办?
压缩饼干挺好吃的。
我吃完午餐……哦大概是午餐,我已经分不清现在是早中还是晚。反正都是一样黑。起身拍拍手,我继续扶墙前行,然后成功走到了真正的地下商业街。
哈!我运气不错!在一个商铺前捡到了一只笔,也是浅蓝色的,写了一下,有墨!还能用!这是一件多让人开心的事!我的女子力打动了幸运女神!一定是这样!我打算再在这个店铺前看一下,兴许还能捡到本子呢。虽然这本日记本蛮厚的但是什么都得以防万一不是吗?
但是我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是的,东西。我没找到东西,但我找到了人。一只小小的,活生生的人。
我起先以为她是丧尸,但是我的脚不小心碰到她的时候却发现那触感是柔软的,并不像丧尸那样干巴巴摸起来非常恶心的感觉。我本是打算丢下这个人逃跑,嗯,你们不能说我无情,现在这种情况,就像黑森林法则。救了她,我可能自己就会死。
但抛弃她,我的良心将会受到谴责,这可是比丧尸咬死还要可怕的痛苦。我背起她,带到有光亮的地方。这里是地下商业街,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地下商业街,细细碎碎的缝隙里偶尔会有稀薄阳光……哦抱歉我之前似乎说过了。
她是一个比我小的女孩子,脸上灰扑扑的看不清样子,但是应该很可爱?我用一块破布,沾了一点水擦干净她的脸。不出所料,很可爱。
她还活着,这从她的微弱却均匀的呼吸声可以得知。
她是在第六天醒过来的,那会我正在吃食物。她醒过来的时候我有点尴尬,因为我总觉得她是被我咬饼干的声音吵醒的。
但她似乎有点不对劲,她醒过来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茫然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了看袋子里还剩的三块压缩饼干,起身走了过去。
“要饼干吗?”
我半蹲着,把袋子递了过去,但她依旧没动,我的手尴尬悬在了半空。她不理我,我只能换个方法跟她说话。
“不吃食物会死的哦?”
她似乎有了点反应,但依旧没接过我递过去的袋子。啊……我叹口气,拿出一块饼干,在她面前完全蹲下。
“真的会死的。”
“大家都死了。”
她终于开口了,但说出的话并不怎么让人开心,虽然这是事实就是了。
“所以更应该活下去才对。”
现在并不是灌鸡汤的时候,这我是知道的。但我总不可能说:“是啊,所以呢?”这样伤人的话吧?
我讨厌这种在别人难过还让别人往不好方向发展的家伙。
“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愣住了,她的语气,是濒临绝望的人的语气。冷冷的,而且有一种莫名的漠然。完全不符合她的外表年纪。
她一定是看着自己的朋友家人被咬死的。
“为她们报仇就是意义。”
我说道,不论怎样,我想让她活下去。之前还想过要不要抛弃她,现在却想让她活着,人类就是这样的矛盾。
或许这就是所谓同病相怜。
“报仇有什么意义么?”
她问道,依然是冰冷的语气。
“没意义,但你要让它变得有意义。”
我答道。她沉默了一会,接过了我手上的压缩饼干。
她在后面告诉了我名字,犬吠埼树。
跟我同姓呢。
在第七天我和树找到了地下街的出口。这总让我有一种被幸运女神庇护了的错觉——捡到了笔,遇到了树,找到了出口。
目前唯一不幸的事也只有食物问题了吧,压缩饼干还剩下三块。
……行吧我似乎忘记了什么。
我抱着树,蹲在草丛后面。丧尸身上特有的腐臭让我胃中开始翻汤倒海,胃酸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涌上了喉咙,灼烫的感觉。
我居然忘记了丧尸的存在。
这不应该。
在丧尸从这簇草丛前面离开后,我才把树松开。在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发现,那并不是地下街的出口。这只是一个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所破坏而开出一个巨大口子的墙壁罢了。
不过相当隐蔽,这可能就是丧尸没进来的原因。
但能出来我就很开心了,虽然有恶心且可怕的丧尸。
我慢慢站起身,树扯了扯我的衣角。
“没事的,我就看一下情况而已。”
我笑着说。
然后她突然急了,一把扑倒了我。
“别……别说这句话……别说……”
胸口处有湿哒哒的感觉,她哭了。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我揉了揉她的头,轻轻抱住了她。
“对不起。”
应该是……有人对她说过吧。对她而言相当重要的人,也说过这句话吧。至于结果……毫无疑问的了,那个人没有回来。
所以才会哭么?
对她而言我也是重要的人了啊。有点开心,明明才认识一天,这就是所谓救命稻草的一种心理吗?不知道呢。
“相信我,真的没事的。”
“……别去……”
“真的没事的。”
“别去。”
看来是没办法不同意她的了……我答应了她:“好,不去。”
但是,还是得离开这个地方。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然后找到武器,报仇。
我抱着树,仓皇的逃跑。后面,是一群莫名其妙就追过来的丧尸。
……不,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本能。
好巧不巧,在我拐进一个巷子的时候,被一辆车挡住了去路。
“?????”
巷子里为什么会有车?!还是东风?!敢问这辆车的主人您是怎么开进来的?!我突然嗦不粗发。
但是刺鼻的腐臭味席卷而来,提醒着我。
但是这要怎么过去???爬么??我爬的上么!!!我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恋爱养成游戏的选项。
[☞爬过去
☞往后跑]
两种都是死好不好!!!!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树焦急的抓着我的袖子。啧……我咬咬牙,转过身。两边都是死,但比起无用功的爬这辆车,还不如冲出去,只要能让树出去就好。
就算只有她能活着就好。
我静静看着那群丧尸。
(此处需要特别说明一下,这个地方,空了好几页。不是这本日记的所有者停止了纪录,或者她出事了什么的。翻过这几页,便又是她的字迹以及纪录。不过已经是被解救后。为了连贯性,我会把自己的假设加进去。可能有出入,请谅解。)
树看出了我想干什么,她在我的怀里挣扎起来。我用力抱着她,找寻着密密麻麻的丧尸群里空隙。然后,响起了防狼警报器刺耳的声音。(1)
丧尸的特性,是靠声音来辨别的人。
还有热量,但主要是声音。防狼警报器的鸣声,可以干扰它们的辨别,在防狼警报器响的时候,有八成几率可以逃跑成功。
这是后面她们告诉我的。
防狼警报器的刺耳鸣声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树使劲抓了抓我的头发,刺痛让我清醒。丧尸们似乎成了无头苍蝇,四处乱撞。
这是个好机会。
我抱着树一口气冲了出去,然后我看到了她们。
结城友奈,东乡美森,乃木园子,三好夏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