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if we fight.
潘西在哈利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就对门施下了魔咒,让里面的两个人不能把门打开,除非等到第二天早上。
布雷斯的身子倚着墙壁,那根拐杖还在他的右手边:“真希望明天一早起来不会听到什么类似你被谋杀的噩耗。”
“或者我们俩的?”潘西得意地笑起来,她挥了挥魔杖:“我是在帮他们。”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潘西。”
“什么?”
“德拉科的抑制剂是到今天晚上失效。”
潘西愣了一下:“Shit!该死了,布雷斯,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你可以现在把门打开,我很支持你这么做。”
“不,不行……”潘西的脸色有些惨白,“我现在已经终止不了了。”
布雷斯的反应倒是轻松,“你该相信德拉科。——你可是一直相信他。”
“波特?”
哈利听到一声惊讶的呼唤,然后转过了头。
“马尔福?”他也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儿?”
“噢我才该死的该问你这个问题——”德拉科的脸因为突如其来的哈利·波特而变得有些红,他几乎是从牙缝挤出的这句话:“这是我的房间。”
哈利的身子僵硬了几秒,他回忆起下午布雷斯对他说的话,才意识到他被骗了。
他尴尬地移开了视线,耳根发红:“我现在就离开。”他突然又转回头:“但你要相信这是个误会!”
德拉科皱着眉:“好的,我相信。”
哈利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快速走到门边,但是他的手一接触到门把手,一股刺痛就从指尖穿过整条手臂。
“噢!”他叫了一声。
德拉科谨慎地走过来,“……怎么了?”
“你施了魔咒?”哈利偏过头问他。
“当然没有。”德拉科回答道,他也走向门边,手在接触到门框的一瞬间感受到了疼痛。
他飞快缩回手,第一反应以为是那个给他下魔药的人干的,但他仔细想过之后,觉得应该是潘西他们搞的鬼。而这一点也在哈利这里得到了证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哈利的表情有些难看,他竟然被迫得和德拉科呆在一起,这是他从没想过的状况。“你可以解除掉这个魔咒吗?”
“我想,”德拉科看了哈利一眼,带着一点恐惧:“但是我做不到。”
“该死的。”哈利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嘟囔道:“如果赫敏在这里就好了。”
德拉科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和哈利分别倒了两杯茶。“如果你在害怕什么,那我们可以一起在这里坐一晚上。”
哈利回头看向他,他们简单对视了一眼,哈利先移开了视线。他从门口走回桌旁的沙发坐下,面前的茶杯冒着热气。
这时他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德拉科的房间。
他是知道德拉科进过他的寝室的,也是那一次让哈利察觉到了这个金发斯莱特林有些不对劲。
德拉科的房间很干净,东西摆放得很整齐,这让哈利想到了他们寝室乱糟糟的样子,同时心里默默抱怨着马尔福的家教;因为斯莱特林的寝室是在黑湖底下,所以他一从窗户看出去就能看到黑湖下的样子,还有折射在湖面上的月光。难以否认这景象相当美丽:
他能看到鱼在水下悠闲地游动的样子,偶尔还能看到几只人鱼——他们的模样还是很可怕。湖底下的月光此时是流动的,随着水面下的漩涡摇曳。他从没看过这样的景象,所以他几乎是带着惊艳的目光看着玻璃外的湖面。
“我很惊讶你现在还能冷静地看风景,波特。”德拉科冷冷的语调打断了哈利。
“什么?”哈利回过头来对着他眨眨眼。
德拉科的表情有一些焦躁:“我今天下午告诉过你吧,波特。我的抑制剂是在今晚失效。”
哈利呆愣了一下,抱着茶杯的手因为这句话而握得更紧。
“所以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立马去我的卧室,并且锁上门。我会一直呆在客厅。”
“你说过我们可以一直在这里坐一晚上。”哈利冷冷地说。
“你不是真这么想的,对吗?”德拉科站起来,走到哈利跟前,他灰蓝色的眼睛此时紧紧地定格在哈利的脸上。他突然将他的茶杯抽走扔在地上,低下头用力地吻上了他。
暗红色的茶水倾倒在地毯上,杯子滚了两圈之后停了下来。
德拉科在哈利窒息之前把他松开,“快。”他的嗓子沙哑得像是包裹着细沙,“滚进去。”
哈利紧咬着牙,双手猛地环住德拉科的脖子让自己站了起来,他拼命拉扯着德拉科,将他拖进了卧室。
“该在这里的是你,不是我。德拉科。你需要休息。”
金发男孩在听到那一声教名时愣了一下,他抬起他已经有些模糊的双眼,看着面前黑色的人影。
“够了,”德拉科呜咽一声,“任性对我们都没好处。”
“那你想做什么,德拉科?”哈利无奈,但还是温柔地问道。
他们靠得很近,以至于德拉科只是微微一低头就能让他们的额头碰在一起。哈利的身子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德拉科叹息了一声,呼吸和哈利的撞在一起。
“我该拿你怎么办,哈利——”
德拉科轻轻地蹭了蹭哈利的鼻尖,像是得到了一种安慰,但他随即又痛苦起来。
“我想保护你。”他说,“但似乎我永远也做不到。”
那一刻,哈利狠狠怔住了。
他的肩膀被德拉科牢牢抱住,面前这个金发男孩在不停地颤抖着身子,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寒风中取暖。
——他们都是在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