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抓

那个时候，我们经常下课到学校凉亭里聊天，或者跑到城市的河边找个安静的地方抽烟。  
　　  
　　回家的时候我也不怎么看小贤送的书了，因为一看我就难过，我把自己和哥哥绑在一起，天天忙碌的头挨枕头就睡着了，有时候梦里会梦到小贤，她还是十五岁的样子。想她的时候我总是把她送的玉用嘴叼着，望着远方，祈祷她一切都好。我不知道小贤对我重要在哪里，但是就是觉得忘不掉她。  
　　  
　　  
　　我虽然和哥哥在一起，但是他们都说我和哥哥不象一个妈生的，除了长的象一点，哥哥特活跃，他从来不惹事惹到家里，因为他知道爸爸不会饶了他，其实以前我和哥哥挺象的，话特多特活跃，但是小贤走了后我就话少了，哥哥知道所以他总是带着我玩，我挺感激我哥哥的，我们都有着细腻敏感的心。

你继续。。

哥哥很顺利的考上了大学，是所不错的大学，于是那所大学也是我向往的高等学府了 
有次妈妈让我放学后给哥哥送件毛衣。当穿过绿地广场的时候，我看到有几个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吵架，我似乎听到有哥哥的声音，我慢慢地走过去，看到哥哥的身影，细听似乎是在为一个女孩吵架，旁边站着的女孩看起来挺文静秀气的，我还从没见过哥哥为女孩子吵架，我想想看看事态如何发展，等了一会，他们似乎要单挑，因为我看到那个女孩想劝阻，被哥哥推开，旁边的人都退后几步，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站起来到附近找了块砖块，然后放在脚下，继续坐在椅子上。

李静是做老师的，所以一到假期，她就喜欢周末来找我。我发现自己挺喜欢和李静在一起的，因为她在我面前很随意，让我也变得随性的很，我们争执不下的事情，就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她经常输，所以也经常耍赖，每次我们可以从一盘定胜负改三盘两胜改五盘三胜，每次我们坐在床上哈哈大笑的时候，妈妈总是跑过来问我们笑什么，同时也旁敲侧击地关心李静是否恋爱的事情，每当妈妈问起，李静就做出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样子，我就把妈妈推走，也问过李静怎么还没朋友，她说没看到合适的，总不能找个没感觉的结婚吧，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幼幼，结婚是一生中的大事，绝对不能马虎，知道吗。于是我们同时爆笑，因为那感觉像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我喜欢和李静在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抽烟，抽烟的时候我就不喜欢讲话，放张齐秦的CD。  
我从来没有邀请李静去过我自己的家，我想保留那个天地，只属于我。  
有次我抽完烟侧头看李静，发现她流泪了，我忙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想起那年我和她在河塘边听磁带我流泪的事情，我笑她傻：我哭你就哭啊，傻姑娘？我拿面巾纸给她擦眼泪，她问：幼幼，你哭是因为送你玉的人吗？我举起的手陡然垂了下去：不是，你别乱想了。我躲开她逼视的目光，站起来去换CD，  
"我发现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一年我想要认识你的一种勇气，  
它让我毫不畏惧的告诉你我的感激，如今害怕着思念着每一个过去，  
思念已占据了你走后大不部分的时间，不然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你的房间.......  
我试着勇敢一点，你却不在我身边,我的坚强和自信是因为相爱才上演,  
我一定会勇敢一点,即使你不在我身边......"  
我走到窗前,听着赵传的《勇敢一点》这首此时不合适的歌曲，习惯性的把玉含在嘴里，我听到李静的啜泣声,我只好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到她身边,坐到她旁边,摸着她的头问:傻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嘛，说出来好不好?是谁欺负你了么?停了一会儿，李静小声地问：你是不是一直想着那个送你玉的人?我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为了不让她再哭，我故意装出微笑的样子摸着她的头说：什么啊，她是个女的,小时候的好朋友而已,怎么了？李静低头想了一下，又问:你很喜欢她，对不对?我笑了：是啊，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不喜欢怎么做好朋友呢？我发现你一抽烟就问些奇怪的问题，你自己一个人抽多少烟啊，李静？她的回答让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我只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抽烟。我说：为什么，陪我吗？小姐，牺牲自己的健康陪我抽烟？她说：我怕你落寞，我想你能开心一点。  
我突然很想哭，我突然明白她做了很多事情都是为了我，在学校的时候陪我坐河塘边，帮我洗衣服，给我打饭，拉我去武术班，激起我心底的那份健谈幽默，总是在猜拳的时候输给我……  
我愣愣地看她了好一会，然后使劲按了一下她的头：傻啊你，你何必呢，不过我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了一个快乐的大学时光，如果不是你，直到现在，也许我更孤僻，不过我希望你也快乐，做回你自己，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我们是好朋友，我想，嗯，你该嫁人了！  
如果我想嫁给你，你愿意要我吗？她看着我说。  
真傻了，我是女的，怎么娶你？我哭笑不得地望着她，仔细地看着她的神情，想知道她是不是哭糊涂了。  
如果你愿意，就可以！  
别说胡话了！  
你没听说过同性恋吗？  
听说过，那是外国人的生活。  
不管是哪里，总之有这样的人，对吗！  
对。我有些无奈地说。  
那次在桃园里，我就喜欢上了你，喜欢上了一个忧郁的、喜欢把脖子里的玉含在嘴里望着天空的你！

我无言。那个时候我心里被她说得像突然明白了我如此落寞的原因，难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么，我对谁都没有兴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就爱上了小贤吗？我需要安静，我不由得闭上眼睛，和小贤的过去又闪电般一幕幕浮现到我面前，我想我是喜欢和小贤在一起的，因为小贤我和哥哥打架，因为小贤我放弃了做哥哥的跟班，因为小贤的离去我品尝了痛苦的滋味，最后想到了和小贤的吻……我在回味那已经过去了十二年的感觉--那份莫名的甜蜜，慢慢的我真的感觉到我又触到了她柔软的双唇，我拼命地吮吸着，我感觉到有柔软的舌头探进了我嘴里，这让我很兴奋，我张开手想把小贤拉进怀里，当我真的感觉我抱到了她柔软的身体的时候，我突然从遐想中惊醒，我睁开眼睛，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和我接吻的是李静！我僵在那里，松开了拥抱她的双手，使劲把她推开，也许是我用力太大，她跌坐在地上。  
她哀怨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不喜欢和她此时的对视，我立刻起身，简直是飞奔冲到洗手间，我不停地用冷水洗脸，看着镜中兴奋后颓废的表情，那是我吗，我突然无法克制地挥拳砸向镜子。

看到你我是快乐的，可是想到你爱不爱我，想到我不能对你说出心里的爱，我又很难受，我的所思所想只能掩藏在友情的羽衣下面。上帝如此的作弄，为什么消失了十二年的女人，你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我抱着怀中的你，多么希望你永远是属于我的。  
小贤，你真的是小贤吗？我似乎不甘心地问她。  
是呀，怎么了，谁能冒充我呢？  
她走过来。我们都坐到了地板上。  
我突然说：你告诉我，我们小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过来。我们都坐到了地板上。  
我突然说：你告诉我，我们小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和你哥哥打架呀，因为你们都要娶我做老婆。你戴的玉是你12岁生日时我送给你的！她骄傲的口吻似乎那是一件她完成的伟大工程。还有，她似乎说得来劲了：你这房间也是当初我们一起想的，对吧？所以我进来就坐在我选的梳妆台前了，可惜呀，你这个傻瓜。如果我不说你就一直不知道我是谁！她轻轻的推了我一下。  
是啊，我很傻，你很聪明，行了吧。我站起来，拉起她的胳膊，双手抓住她，我仔细的看着她，我看到她右眉毛了的痣了，我也看到她欣喜眼神里我的样子，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突然蹲下抱起她，然后飞快的旋转，开心的大叫：我的小贤回来了，我的小贤回来了！  
小贤真的象这个房子的主人一样四处巡视着，每说到一处我们当初的设想她都开心地大叫：幼幼，这也是我们当初想到的，对吧？我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快乐的样子，我第一感到自己被幸福填的满满的。从她走后到今天，我第一次看到了幸福的样子，小贤已不是烟圈里的朦胧，她真真实实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可以用双手抚摩到她，那白皙的皮肤，柔软的长发，澄净的眼眸，还有眼角那晶莹的泪水。  
久久的凝视中，我突然想起了《冬季恋歌》里的主题曲。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为何我还忘不了你，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是永恒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我爱的人……  
幸福向我张开了的翅膀，我伸手向它拥抱，为什么我抓住了深情和无奈？  
当小贤终于检查完我们当初所有的设计的时候，她走到餐桌前看着百合花。我送来的，你知道么？我摇摇头，在幸福的巨大冲击下，我感到很累，我在茶几下找到烟，点燃，坐在沙发上，我什么话也不想说，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好了，这一切太突然了。

也许她被我吞云吐雾的样子有点吓到，或者说没想到我会当她面抽烟，虽然她进来就看到厅和卧室都放着烟灰缸，她兴奋的表情慢慢归于平静，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没有看她，我看着前方，闭上了眼睛。  
我回来你不高兴么？她问。  
我使劲抽了口烟，睁开眼，看着她摇了摇头。那你怎么不说话？太突然了，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结巴着挤出几个字。幼幼，我饿了。她把手支撑在沙发靠背上对我说。  
　　  
　　哦，我坐了起来，掐灭烟头。  
　　  
　　我不烧饭，我们就凑活着吃点速食吧。我走到门边拿起刚买的东西。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把东西摆她面前，询问着说：要不我们出去吃，好么？ 
幼幼，你怎么不叫我小贤呢？你忘记了我的名字吗？  
没有。小贤，我怎么会忘记，如果忘记了你，我又怎么会把玉戴这么多年呢？  
可是，你现在见了我竟然这么冷静啊，你变了，幼幼。她的语气有点哀伤的味道。  
我抿着嘴唇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我没有，我是太高兴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这种心情，还有喜悦，你明白吗，我现在已经不是12岁了，小贤，我已经长大了。　你在公司也很少笑啊？　公司？有值得我笑的事情么？你到底吃不吃泡面啊？和她的聊天让我开始放松了许多，我已经懒的和她罗嗦了，虽然我开心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吃！她拖长了声音回答我。 　她溜进了卧室，我估计她是去翻看我们那个时候的书，很多书都已经有点泛黄了，但是我保护的不错，都没有缺页少页，我拿那些书都象是拿这价值连城的古董，总是轻手轻放，而且都只有我一个人动。  
当我把两碗泡面用大托盘端进去的是，我看到小贤坐在地上拿着我们的合影。  
　　  
　　别看了，吃面！我示意她坐到电脑桌前。  
　　  
　　她放下镜框，然后我发现她眼眶红了，我想她内心也是很激动的吧，我也不想问，递给她叉子，低头吃面。  
　　  
　　吃完面，我们都有点庸懒的坐在地上，我看看天色不早了，就问他：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看着我，慢慢的说：幼幼，我们真的生疏了么？  
　　  
　　我说：没有啊，你想什么呢  
　　  
　　那你怎么没想留我住这呢，难道你不想和我聊聊么？  
　　  
　　想啊，但是我现在不清楚你的生活，怎么好冒然留你啊

静了一会，我起身去拿了套睡衣，进到卧室对她说：好了，不要生气了，恩？小贤，去洗澡吧，先穿我的，凑活一下，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你刚才让我有点难过。  
　　  
　　呵呵，你以为我象你啊，在美国长大，都那么阳光，我可接受的是孔夫子那套啊，哪好意思把什么都外露啊，去洗吧，洗完我们躺床上说话！说完我站起来把她拉了起来，看着她微笑，我想是我的言行逐渐让她觉得开心了，她高兴的站起来跑去洗澡。  
　　  
　　想想家里没水果了，我趁她去洗澡的时候去超市买了些来。  
  
我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洗好，在她洗澡的时候，我重新泡好茶，把水果洗干净，端到卧室里，然后放张音乐CD，感觉一切都像梦一样。十二年过去了，怎么此时感觉我们似乎昨天才分别呢，她的长相和小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有了许多成熟的韵味，眉眼间已经和小时候稚气的她大不相同了，不说话的时候感觉她是那么凛然不可侵犯，如果在公司我见到她笑，我是不是会认出她呢。我一边抽烟一边想。  
我洗好了，幼幼。她进来，看到又在吸烟的我，眉头皱了一下。幼幼，你不知道你吸烟的时候我会被动吸烟么，你的危害只有30%，而我70%。  
　哦，好，我不抽了，你先呆在客厅，一会烟就散了我摁烟然后拿起烟灰缸去倒。  
  
我洗好的时候，她已经躺床上了，在看我扣在枕头上的书我举起吹风机：小贤，把头发吹干，好么？我坐在沙发上，听到她吹风机轰轰的声音，仍然觉得象个梦，她终于吹好了，她走了过来，我伸手想接过吹风机去吹我的头发，她没有给我。我帮你吹，幼幼。小贤拿起吹风帮我吹头发，她单腿跪在沙发上，  
我的脸就在她的胸前，我可以感觉她温柔地抚摩着我的头发，我有点不能控制自己，用手抱住了她，把脸贴在她胸口。她的身体一下僵硬了，然后用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脖子轻轻地说：幼幼。  
我喃喃地说：这是梦吗，我是在做梦吗。她终于吹好了我的头，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抱着她的傻样。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闭着眼睛，我说：小贤，我们只开台灯好不好？ 她斜躺在靠近台灯那边，拿着我的书，一只手顺着我的头搭在我的肩上。  
　　  
　　我们都没有说话，最后她放下了书，俯身说：幼幼，你真的比以前变了好多。  
　　  
　　哪里变了呢？我睁开眼睛。  
　　  
　　你比以前少了好多话，在公司我就发现你很少话，没想到现在你还是这样？这么多年，你过的不好么？  
　　  
　　挺好的，一帆风顺啊  
　那你前段时间怎么用手砸镜子呢？  
　　  
　　我用手支着床往后斜靠着：你怎么知道？  
　　  
　　同时的我大脑快速旋转，我明白了，父母让我面试是小贤的安排。  
　　  
　　我去你家了啊，阿姨说你手伤了辞职了，所以我就想安排你面试，如果你通过就不用四处找工作了啊  
哦，敢情是这么回事啊。我装做恍然大悟。你不高兴了么？阿姨说你变了很多，我还不信，第一次见你我就发现你外表冷漠的很，然后工作中发现你也是如此，我本来想等你猜到我是谁，可是你天天上班下班，对其他人不闻不问，我可以理解你的工作让你没必要和很多人交往，但是你和我记忆里的幼幼差别太大了，今天公司组织活动，我本打算找个机会和你谈谈，可是你却没来，我只有自己跑来了。  
我又滑下去躺在床上。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问。  
回来三个多月了，一直都很忙，去我们家原来的的住址发现那里已经拆迁了，后来我问妈妈查到你妈妈的单位，才找到你家，去你家的时候，你刚离开家，那天有个女孩也去看你，结果你不在，她挺失望地走了，你妈说是你的好朋友。

哦。我含糊地答应着。那个女孩，一定是李静了，我知道她生我气了，可是我又不想害她为我守单身，自从那次回家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有联系。想到李静，我没来由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小贤关心地摸着我的脸问。  
没什么。不管怎么说，你回来我很高兴。  
我还担心你怪我不给你写信呢。  
不会。  
刚去那会我要过语言关，父母又让我学这学那，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不过那个时候我记得我一定会回来看你，我做到了。她笑着说。  
我看着她，我心里说：我也做到了，我等你到今天。  
那天我们聊过去聊现在，最后她问我：幼幼，你和张强是不是往恋人发展呢？我看你们天天在一起工作、打球，很有默契。  
我苦笑了一下：像吗？只是性格有点像，合的来而已。  
我很想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毕竟她已经27岁了，我试探着问：你，没有结婚吧？  
没有。她简单地说。我心里莫名的一阵狂喜。  
那你怎么不结婚呢，没有朋友吗？  
有啊，还没打算结婚而已。她说。  
我的心由狂喜落到了冰窟。看来她并不是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着我，我何必如此期盼呢。我的心好乱，遇到她的喜悦和知道她有朋友的失望交织着。睡吧，有点累了吧，你。我淡淡的说。她没有说话，伸手关了灯。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看见坐在床边的她，有点以为做梦，她摸我脸的时候我才算彻底清醒。  
不好意思，我还不习惯有人在我房间里，没人来我这里睡过。我解释着。我知道，幼幼是个好孩子，快起来，吃油条豆浆。啊，你买的么？

是啊，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了么？现在还喜欢吃么？  
　　  
　　喜欢，就是很少吃到，懒得出去买，过了早上去永和吃又觉得不该在非早餐的时间吃。我摇晃着走去洗手间。  
当我吃着油条喝着豆浆的时候，我心里因为小贤而开心得像幼时生病喝了蜜糖水，但是她能天天如此吗，不能，她始终是像爱护一个幼时伙伴一样看待我，想着就有点心酸。去看看我父母吧，今天？我问她。　好，我也想，上次去我呆了一会就走了，本以为一定会见到你，结果你不在家，让我好失望哦。 
那还不一样啊，你不是很快就见到我了么  
　　  
　　那不一样啊，那天我特渴望想站你面前让你认出我，你不在我的渴望变成失望，面试的时候，你的冷漠让我觉得我们好远。  
　　  
　　好了，不要说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从12年前开始继续，好么？  
　　  
　　好！她开心的眯起了眼。  
我提前打电话叫哥嫂也回家。  
我们到家的时候哥嫂已经来了，我拉着小贤的手走进家门的时候，看到爸妈的喜悦，哥哥的惊喜，嫂子含蓄的微笑，我把她拉到我前面，从后面抓住她的双肩说：我现在郑重的宣布，失踪12年的普贞贤已经找到了！  
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小贤转过来打我，我抓住她的拳头，威胁着说：如果不听话，我再把你卖了啊  
我看到嫂子和哥哥的嘀咕什么，于是开玩笑说：不象话啊，说什么话还要耳语啊  
　　  
　　哥哥笑说：没什么，你嫂子说你今天是她认识你来看着最神采飞扬的一天。  
　　  
　　我低头笑了一下，我看着身边的小贤，又看看嫂子：故人重逢而已。  
　　  
　　吃饭的时候，哥哥和小贤争着说小时候的趣事，我低头喝可乐，小贤不时给我夹菜到我碗里，我就埋头吃东西。  
　　  
　　嫂子说：小贤，你别夹的太多了，幼幼吃不了那么多的。  
　　  
　　哥哥看看我碗里的菜说：你瞎操心，那都是幼幼爱吃的菜。  
　　  
　　哥哥这么一说，我发现好象是的，我笑了一下，我的神采飞扬就在进门的瞬间迸发，然后又归于沉静。  
嫂子可能有点意外，问小贤：幼幼喜欢吃什么你怎么都记得呢，这都多少年了  
　　  
　　小贤说：我和她天天见面的生活了五年了，我知道幼幼一旦喜欢什么很难改变，所以我夹给她的都是她以前喜欢吃的，现在，我不知道，幼幼，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她转头望着我说。  
　　  
　　我笑了一下：没什么变化。  
　　  
　　这顿饭可以说吃的其乐融融了，我也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吃完饭，我让他们都别动，我来洗碗，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小贤进来了。  
　　  
　　我帮你吧  
不用，你去聊天就好。  
　　  
　　你不在，我聊的不开心。  
　　  
　　我转身看看她：那好吧，你清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