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这篇文还是存在很多不完善的地方，(比如主题没点透，有的地方用词不当)但我不能否认它是我花心血最多，也是在最艰苦的高三时代完成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归宿感来写一篇同人文。所以当新哀吧被黑粉攻占，这篇文被删的时候我很气愤。不过还好别的地方有存的。现在我没想过改这篇文，因为修改过的文已经不能再代表我当初的心境了。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茶发女孩轻轻靠在工藤家巨大的书架下，头略微歪斜，涉猎一本诗集。
工藤向下俯瞰那个女孩，继而蹲下，看了看诗集的名字。
『你喜欢林徽因？』语气中含了些惊奇。
『我更喜欢人间的四月天。』她答，抬眸与工藤的目光相触，眼里带了些惯有的深意，却巧妙地把它融入了温和的一笑之中。

〔正文〕
01.
第一缕阳光跃上灰原的睫毛，鸟鸣与花香，她不是最美的，却如此动人。
万物美好，置身中央的人，又是谁？
志保仿佛是站在目击众神死亡的那片草原上，野花一片芬芳幽香…起风了那是比远方更远的远方…
她瘫软地坐在这片草原上，这是众神死亡的战场吗？她不知道。只是这一刻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你好，我是宫野，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
那是…姐姐的声音…
『姐姐…』你在比风更远的远方么？每当感到害怕得不得了，我都会不自主地拿起话筒听听不到十秒的你的声音…那段日子总会想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世界没有属于我的位置。
可是工藤说『看吧，你不是一个人。』
『姐姐…』她想叫出姐姐的名字，却那么欲语情怯。
窗外的枫树迎风招展，如风姿绰约的少女一般。
火红的仿佛欲与残阳试比妖。
自从来到新西兰，灰原真的重新开始了。
她住在一对农场主夫妇的家—史沫特莱夫妇在远郊有一片庄园，养了许多品种优良的牛羊，很多时候她都住夫妇俩在惠灵顿的房子，这里离学校只有两个站的距离，而这对夫妇却在农庄里，他们经常来看望灰原。
『小哀在日本的亲人朋友也会来看你吧？到时候就请他们住在我们的房子里吧。』
史沫特莱夫人这样说，她有两个儿子，生了第二个孩子以后，史沫特莱先生就做了结扎手术。当第一次看到小哀照片，她顿时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女孩。
每天早晨洗漱完毕，灰原喜欢坐在阳台上晨读，当枫叶红透的时候，便是她最欣慰的时候。
某一天，她抬头看天空。
北极星不见了。
仰望北极星的仰角，就是所在地的地理纬度。细细想来，这还真是一个浪漫的定理。
但那只有在北半球…
后来，她加入了地理兴趣小组，和异国的孩子们一起看地球公转的模拟视屏，用天文望远镜看月亮，还经常找来物理和高数的课本打发打发时间。
自己的专业明明是生物化学啊…
然而快乐愉悦，在心里是满满的。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
工藤变回来了，而她只能是七岁。
她感到困倦。
从小和姐姐聚少离多，远赴美国求学，回国后却又接下了父母的工作，继续研发『银色子弹』。
原来人生十年可以如此虚度，却一身疲惫。
不如永远不要变回去，十年，重头再来。
灰原心里是这样想的。

02.
『小哀啊，步美，元太，光彦他们都挺想你的…』博士的声音从遥远的北半球传来。
『我知道了，博士。』灰原点点头，『国际长途可是很贵的。』
然后她挂掉电话。
『额…』那边的阿笠呆呆举着话筒，面色难堪。
『嘟嘟—』的声音让一旁偷听的工藤扑了空。
『果然没有成功吗？』工藤无奈耸耸肩，以前灰原和博士一通电话都是10分钟，今天还不到3分钟就挂了，莫不是她觉察到了？啊喂，别闹，自己在一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那家伙又不是侦探。
他嘴里嘟嘟囔囔，埋怨着离开博士家，回家继续啃他的专业书。
挂了电话，灰原走到客厅，对史沫特莱夫人说:『夫人，我想回日本一趟。』
等到所有手续都办理完毕，假期也有了。
这天得了空，她一如既往窝在客厅的秋千上，手里捧着一本小说。落地窗外的枫树与阳光交织在一起，做永远芬芳的梦。
『吱吱…』摇动的声音格外响亮，当然还有灰原清脆的朗读声。
『突然，一个裸体的女人从微暗的浴场里跑了出来，站在更衣场凸出的地方，做出要跳到
河岸下的姿势，伸展开双臂，嘴里喊着什么…』
『她是个孩子。她发现了我们，一时喜不自胜，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跑到了阳光底下，踮起脚尖，挺直身子站着。她还是个孩子呢。我心情舒畅地笑个不停，头脑澄清得像刷洗过一样，嘴边久久地荡漾着微笑。』
灰原停下，合上书，并跳下秋千，去光照处沐浴阳光。
『虽然是不同的地方，但阳光给人的温暖都是人们共同的感受吧。』她喃喃自语，茶发逐风，『不管是看书，还是电影，都喜欢舞娘出浴这段，她是个孩子，单纯又漂亮…那种阳光下的景象，真让人想沉溺下去…』
那是《伊豆的舞女》，川端康成荣获诺贝尔文学奖，这对那时候的人们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精神鼓励。
『他们说冬天等着您，您一定要回来呀。』
然而，也许在晚上，舞娘就被玷污了。舞娘和学生的相遇或许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学生是东京那座城市里的佼佼者，会和他的同窗一起过着受人尊敬的生活，舞娘却是流浪艺人，只能与家人四处漂泊，为生计奔波流走。
这段逆位的感情，只能是心里永远的遗憾了。

03.
『原来，你也在这里。』
工藤和博士的一起到来，灰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奇，她拖着行李，轮子滚出『轱辘轱辘』的声音。
『灰原。』工藤很面上带了自信阳光的笑容。
少年意气风发，俊俏容颜高傲不失自信，阳光仿佛只为他一人泻下，世界在他面前俯首，太阳之子光彩夺目，却不刺眼。
博士分明看到小哀的神色黯淡了。
无论怎样，阳光的照耀下会投下总浓厚的阴影。
逃不掉的，这是自然规律。

04.
『哇，小兰姐姐，那个是什么呢？。』步美指着蒸汽机的模型，『我好像没看到过。』
毛利兰莞尔一笑，她轻轻俯身，步美嗅到她黑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舒畅一笑。
『那个呢，叫做蒸汽机，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产物，人类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进入了蒸汽时代……』
前天，新一说小哀回来了，毛利兰就建议带孩子们去博物馆参观。
『小哀觉得呢？』她把刚做好的寿司端到灰原面前，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托着下巴等灰原回答。
『我觉得都还好。』灰原看着盘子里的寿司，再看看毛利兰。
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依然美丽，依然善良，但多了一份坚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人或什么事改变了她…其实答案很清楚的吧。她低头吃寿司，很美味呢。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孩子们欢呼雀跃。
『小哀，我过来跟你坐吧，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灰原点点头，三年不见，步美比以前长高了些，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看起来俏丽活泼，眼睛水灵灵的。
再看看元太和光彦。元太还是那么好吃，光彦倒是机灵了许多。
『新一哥哥，柯南什么时候回来呢？』步美问新一。
『是呀，灰原同学都回来了。』
沙发上的新一露出经典的半月眼，嘴角略抽搐。
『难道他在美国交了女朋友？』
这些家伙…

灰原走过一个又一个展区，这明显是一个历史博物馆，人文精神的萌芽，罗马帝国的崛起，到文艺复兴，到工业革命，还有启蒙运动。
她停驻在珍妮机前，这个标志工业革命开始的发明前如此冷清，它被放置在博物馆的一隅，像风烛残年的垂危老人，默默诉说它的故事。
珍妮机…
还有谁记得它曾经的辉煌？
历史如同河流，涓涓向前，人想凭一己之力让时间停驻，哪怕片刻都是奢侈。
很多事情，被遗忘在时光的坐标上，空间的罅隙里，永无归途。
『你好像很喜欢珍妮机呢。』工藤发现灰原一直驻足在珍妮机前，才有此一问。
『啊啦，大侦探，当然喜欢珍妮机呀。』
『为什么？』工藤看那些孩子个个都围观火车轮船一类的发明，而灰原偏偏在珍妮机前停驻，不过转念一想，她也不是孩子了啊…
『不知道吗？爱因斯坦早年悬挂的画像是牛顿和麦克斯韦，一个是有史以来对人类贡献最大的人之一，一个是十九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到了晚年换成了甘地和史怀哲…』
『灰原…』这一刻，工藤感到自己又回到了从前。
『灰原，你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呢？』
那时候她得了一惊，背着自己看不清表情。
不过灰原，你扮的柯南真逊色，眼睛怎么看都不像，声音还那么娘娘腔，而我扮的灰原连朱蒂和贝尔摩德都没觉得异常。
『新一，还愣着干什么，快走了啦。』毛利兰的催促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一望周围，灰原已经跟着孩子们出去了。
你这家伙，趁我不注意就溜了。

回到租来的车上，孩子们意犹未尽，因为今天学到了很多东西。
『最厉害的是轮船！』
『明明是蒸汽机！！』
『都不对，是火车！』
孩子们争执不下，都说自己看到的是最厉害的发明。
『你们这些小鬼真是吵死了！』毛利小五郎坐在驾驶座上，心里还想着快些回去看洋子主演的电视剧。
『那一个一个地说，从元太开始吧。』毛利兰招呼孩子们安静下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前排的新一目光看向灰原，她正出神望窗外。
马路而已啦，有什么好看的。
新一收回目光，瞑目养神。
『那么小哀呢？说说看你认为第一次工业革命最伟大的发明吧。』
『灰原同学为什么你在发呆啊？』
『我知道了啦，一定是我答得太好所以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元太你好臭美！』
灰原没有回头，却会心一笑。
『珍妮机。』她说得不假思索，坚定有力。
『为什么呢？那就是个纺织机嘛。』元太嘟嘟嘴巴，『看起来简单又破旧的样子。』
『所有科学的进步都为了人类更好地生活，纺织从很久以前就与人类息息相关了，比轮船、火车早了几千年……』灰原有些苦楚，语气却哀而不伤，『如果不考虑人，那么跟东京地铁案类似的事件还会发生…虽然沙林也害了人，但我真觉得庆幸了，还好那时候没有用芥子气…』
她仰望天空，想起了宫崎骏动画里可爱的龙猫，帅气的白龙，懂事的千寻…还有她最敬佩的那位科学家。
工藤听到这儿，睫毛微颤；毛利兰和孩子们则一头雾水。
『灰原，威尔杜兰特有过这样一句话，文明就像是一条筑有河岸的河流。河流中流淌的鲜血是人们相互残杀、偷窃、争斗的结果，这些通常就是历史学家们所记录的内容。而他们没有注意的是，在河岸上，人们建立家园，相亲相爱，养育子女，歌唱，谱写诗歌，甚至创作雕塑。文明史就是对河岸上人们生活的记录。』
灰原一愣，就像平静的湖面忽然泛起涟漪，然后她抬起眼眸，刘海搭在前额，看起来有些迷乱。
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工藤侧脸。

05.
这一次的回归什么也没有改变。
短暂的停歇后，灰原又即将踏上去新西兰的归程。
告别前夜总是让人感伤。
月亮爬上天空，把华光留给这个世界，他蹲下身子后差不多可以平视灰原。
当灰原第一次说出真相的时候的时候，他敌视她，当灰原第一次真哭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真实的感情，当灰原第一次变回志保受伤时，他带她逃离魔掌…
她说:『我们是命运的共同体，要逃一起逃，要查也一起查。』
可惜，自己那时没有明白为什么宫野会突然投入自己怀中。
灰原，不要在我面前耍酷，我是侦探。
对于工藤，如果平心而论，她喜欢工藤新一，喜欢他正义感使然的干净香味。半年的时间，她拼命研制解药，为的就是工藤能够变回来。
那段不能站在舞台上，也不能沐浴阳光之下的非常时期已经过了。
既然，过程和结局都有了，何必再去纠缠？纠缠，只会让自己都觉得贪婪。

07.
飞机上，灰原身边的小男孩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小姐姐，你这一页看了好久怎么都没翻呢？』
她得了一惊，连忙翻了几页却更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索性把那本《林徽因诗集》合上。
『因为好诗总能引发人们无尽的联想……你喜欢四月吗？温暖而轻柔的风儿……』
小男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荡开一丝微笑。
工藤，你是逆位的四月天。

〔番外〕独活<工藤篇>
01.
我叫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或者说，曾经是个侦探。
我原以为凭借我天才般的推理能力，能够一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即使是退出侦探界，也依然能够做到像父亲那般优秀出色，成为工藤家的第二个奇迹。
在那个时候，我甚至都想好了要迎娶青梅竹马的同学毛利兰。她是我心里不二的新娘人选—温柔，贤惠，能够持家，每个日本男人对这样的女孩子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不过让我郁闷的是，她居然对推理不感兴趣，害得我每次都只能讲福尔摩斯的事情。
偶尔，也会有想要一个『华生』的念头。
02.
变成江户川柯南的时候，我遇到一个目光冷淡爱打哈欠的女生，她经常睡眠不足，逞强又臭屁。
还要跟我拌嘴，我可怜的大头，只被有希子姐姐打过，没想到她居然也毫不留情来了一拳！
03.
与组织的对决持续很久才到了决战之日。
那天救出了小兰，我便直奔监控室，寻找灰原的下落，就算知道赤井先生已经去了，就算知道距离爆炸不远了，就算服部说这样可能会伤害到自己，都管不着了。
我万万想不到，灰原竟会在我怀里变成小孩的模样。
博士说:『小哀她…通常要工作一整夜，所以不得不用浓咖啡来提神，久而久之，身体也就越来越比不上最初的时候了…』
『每一次都自己试药来测算时间，她说只要过了七十二小时就是永久的解药了。有几次没成功，呕吐，高烧…』
我埋低了头。
有两次，我说要一百颗解药。
她说，搞不好下次就死掉了。
你是用生命在保护我？
可是灰原，你不是说过要观察我身体的反应才决定自己吃不吃吗？
我的手背贴上额头，有些迷乱。
从那以后，灰原便去了新西兰。
而我，宣布了暂时退隐。
是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自己的能力，然而我注意到了沉潜和积淀，是所有成就伟业的人必不可少的一步。深度与厚度从来都是不可缺少的。
我报了东都大学的技侦专业。每天都要啃专业书，在实验室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那些付出当然是有回报的。比如现场射击弹道模拟方法的物理投射模拟法，计算模拟法，电脑模拟法，我都掌握得炉火纯青，实习的成绩也领先同学。更重要的是我那段时间过得很充实，啊哈，对了，每个星期博士和灰原通电话，我都跑过去偷听。
这些，都是以前的工藤新一做梦都梦不到的。

04.
『新一哥哥，新西兰在哪里呢？』
『这个呢，小孩子想知道的东西，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哟。』我拿了一份世界地图铺在孩子们面前，『只要你们齐心协力就可以找到新西兰了！』
『这里，这里…』步美的笔尖滑过密密麻麻的国界线，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新西兰』。
元太挠挠头发，『啊，好难啊，新西兰在哪里？』
『我们都有很认真地看每一个字呢！就是没有。』
**在沙发上，竟然有些怀念江户川柯南的生活，其实之前不久，自己还是他们中间的一人，现在以一个大人的身份看着他们，真像做梦一样。
光彦出了主意，『我们都在北半球找，为什么不把目光投向南半球？』
『什么北半球，南半球啊？』元太不解地问，步美也点点头。
『通常的世界地图都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以赤道为分界线，向上就是北半球，向下就是南半球了，那里陆地面积小，比北半球好找多了！』
『赤道，赤道…』步美嘟着嘴巴，铅笔轻轻敲打下巴。
『啊，我想起来了！横着的叫纬线，老师说赤道是0°纬线！』步美立刻埋下头，把赤道描粗。
『嘿，新一哥哥，我们找到了！』
『光彦你好厉害呢！』
『嘿嘿，嘿嘿。』光彦不好意思笑笑，元太拿着地图把新西兰指给我看。步美拿尺子比了比，十厘米刻度的根本就不够啊！
那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光彦说得没错，有南北半球之分哟。』我和蔼地对孩子们说，元太笑嘻嘻地说，『新一哥哥你好像灰原同学呢！灰原同学知道的东西好多好多，上次在西多摩市的大楼里，她说了一大串我们听不懂的，也和地球有关系哦。』
『是么？那我可比她厉害多了。』我的声音带着标志性的自信，当然，少不了臭美，『我告诉你们哦，南北半球可是不一样的，那里的春天刚刚开始呢！』
『哦…』孩子们瞪大眼睛。
『那小哀就可以穿漂亮的春装，在草地上玩耍了！』
『是呀，灰原同学还可以去海边玩。』
『是不是也可以吃到鳗鱼饭！』
斜靠在沙发上，看孩子们开心的样子，暖意蹿上心头。
灰原，那里春天伊始，你是不是也开始复苏了呢？

05.
大学毕业以后，我成了警察，因为必须有所依靠才能干出事业，比如专业的仪器设备，以前的工藤新一，说是什么『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不过都是浮夸吧，那时候，我不懂技侦，甚至很少接触高科技的精密仪器，回想起来，以前破的案子，又怎么能与现在负责的这一桩相提并论？若是碰到个无头尸案，恐怕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最开始进入警界的两年，我整天非常忙碌，与小兰之间也越来越疏远，终于有一天，我收到了请帖。
新出智明，新出兰。
我把那个日期圈在日历上，特意请了假。
说到兰，她考进了东都大学的国文系，毕业后成了东京电视台的女记者，经常外出采访，凭借努力，在业内也渐渐有了名气。
那天，我记得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她身着一袭齐地抹胸婚纱，手捧一束玫瑰。
来宾的目光都注视着新郎新娘，新出智明吻上他的新娘。
婚礼的始终，我都表现得不失绅士风采。平次问我有什么感受，我脑袋一热，竟然回答说:『我女朋友还很嫩呢。』
『是那个博士家的小姐姐？』平次似乎也来了劲，露出欠扁的模样，拍拍我的肩膀，故作语重心长，『工藤你呀，可不要毁人家姑娘名誉，你有女朋友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偏就没听说呢？』
然后，我们都忍俊不禁，喝了很多雪莉酒。
灰原，你那时候也才十四吧。

07.
所有人来到你的生命里都有他们的意义。人最难的就是学会怎样平静地面对离别，而这个世界的吊诡之处在于:当你学会平静地对待离别时，那个人已经在你心里永远不会走了。
你知道么，灰原。
你已经缺席了很多年。
我会帮你监督博士，不让他吃不该吃的东西；会抽空去看看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跟他们讲一些新鲜事；还有那只可爱的酷儿，有时也会碰见主人带着它散步。
在这些年里，我在感情世界里独自彳亍，独自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