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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裸土覆盖网A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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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裸土覆盖网A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朋友之间,一是互相赏识,二是互相激活,三是互相沟通。因为哪怕一个再刻苦的人,也不能尽头世界上一切的学识。再说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也无须人人成为饱学之士。一个人在某个方面的建树,取决于他能否打通、激活生命,开释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如能做到这样,就是真实的“成功人士”!
  在近代史上,春晖中学的教工宿舍恐怕是最值得拿出来说的工作之一。春晖中学是浙江上虞乡间的一所中学。当年在该校校长经亨颐的尽力下,才将一批优异的文人集合到这儿,夏丏尊、朱自清、丰子恺、朱光潜、匡互生、王任叔(巴人)是任课老师,蔡元培、俞平伯、刘大白、叶圣陶、胡愈之、陈望道亦曾应邀来讲学,还有一代宗师李叔同、何香凝、张大千、黄宾虹、柳亚子也曾在这儿小住。
  春晖中学最值得一提的区域,要数后门的宿舍区,沿着白马湖边是一排粉墙黛瓦的房子,这儿有李叔同的“晚晴山房”、朱自清的老屋、丰子恺的“小柳树屋”、夏丏尊的“平屋”等。
  因为其时一股灭佛逐僧的风气,让李叔同处于“云水萍踪,行无定所”的苦漂之中,这时候他的挚友夏丏尊、经亨颐和他的学生刘质平、丰子恺等人便募款集资在这儿为他筑屋三间,取名“晚晴山房”,谱写了一段师友谊的美谈。
  丰子恺“小柳树屋”里的一间小客厅,就是被朱自清称为“一颗骰子似的客厅”,是当年文艺沙龙的活动中心。正是在这间屋子里,丰子恺、夏丏尊、朱自清、朱光潜以及两刘(薰宇、叔琴)等人,团聚在一同,商讨“狂辩”,研讨文学。要是风和日丽,他们便在那棵柳树树下,摆上一张八仙桌,炒一碗螺蛳什么的,喝点黄酒,边吃边谈文学与艺术,谈东瀛与西洋,放言高论,无所不谈。
  其实这些文人,不光情投意合,他们之间还有亲戚关系,比方经亨颐与廖仲恺、何香凝是儿女亲家,夏丏尊和叶圣陶也是儿女亲家。朱光潜后来回想白马湖这段往事时,曾这样描绘:“这批布衣先生,每在课余取得空闲的感觉,营建一种轻松的空气,寻求一种美丽的兴趣。”事实上,正是他们有着一同的文学主张、相同的审美情味,终于构成一个崭新的散文门户——“白马湖派”。
  无独有偶,20世纪50时代,北京东城芳嘉园15号的四合院里,住着收藏家王世襄一家。据有心人回想,这个宅院里种满紫藤,竹篱笆上爬满牵牛花和癞葡萄。王世襄还用青石板做了一张桌子,配上几个瓷墩儿,夏天能够坐在宅院里纳凉、喝茶、谈天。
  没想到1956年,国家开端对私房进行社会主义改造,按人口计算,如果有剩余的房子就要租借。其时房管局和居委会天天有人上门发动王世襄将房子租借,否则就要在他家办食堂或托儿所。试想一下,若是办成食堂,整日吵吵闹闹,四合院里就没有一天安静的日子了。无法之下,王世襄只好找自己的朋友来住,比方画家黄苗子和郁风一家,比方创造《大闹天宫》的漫画家张光宇一家。
  正是有这几位艺术家住在芳嘉园15号,这儿就成了北京文艺圈人士的集合地,像文博界的张珩、启功、朱家溍等几位白叟常来。画家叶浅予、丁聪和人艺的艺人吕恩也常往这儿跑。
  20世纪60时代初的一个夏天,王世襄、黄苗子、张光宇三家联合请过一次客,屋里坐不下,就把桌凳放在宅院里。王世襄把家里的大桌子全摆出来,一共坐了四桌,电影界、话剧界、美术界的人来了很多,可能有四十几个,比方导演谢添、张正宇、吴祖光和丁聪等,三家人分头做菜,然后端出来我们一同吃。但在那个时代,客人都自己带粮票——那会儿粮食都是限量供应,客人来了能够不给钱,但要交粮票。
  在那个时代,尤其是“反右”之后,文艺圈的政治空气很紧张,然而正是这种民间友谊,把这些人联络在一同,也正是这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激活,让这些人在艺术上都各有成就,并构成了一种特有的文艺空气。


1楼2018-10-08 16:37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