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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对虐免疫了
彤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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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恩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王嘉尔已经不在了。
段宜恩穿着拖鞋想去找，却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贴纸，“我下去找吃的了。”
终于微微安心。
段宜恩一屁股坐在床上。
不一会儿。
茶几上的电话却震动起来。
段宜恩走过去，拿来看。是林在范的来电。
段宜恩接起来，“喂。”
林在范口气不好，已经开始质问，“你昨晚哪去了。”
段宜恩握着手机，“荣宰给你打电话了？”
林在范还是有些怒气，“他说找不到你，有些担心。让我帮着找你。”又说，“你现在到底在哪？”
段宜恩环视王嘉尔的房子。说，“在王嘉尔这儿。”
林在范像是知道，又问，“你为什么在王嘉尔哪儿？！”
段宜恩不是很喜欢林在范的语气，可是还是回答。“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还放心不下他。”
林在范在那边怒火中烧，“我都说了不要再跟王嘉尔有牵扯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段宜恩抚摸贴纸上的字迹，说，“在范。我考虑了很多。这是我的决定。”
林在范冷笑，“你考虑了很多？我看你是遇到了王嘉尔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思考！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林在范的话越来越刺耳。段宜恩皱眉。
“你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些？没别的我挂了。”
林在范又说，“我们二十几年的好朋友了。段宜恩你能不能听我一次。”
段宜恩开始焦躁，“如果别人不了解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应该了解我。”
林在范想了想。说。“正因为了解你。才这样说。林在范。王嘉尔还有老婆孩子。还有母亲。他当初为了那些抛弃你，以后也会因为某些事情抛弃你。你冷静想一想好不好。”
又说，“何必为了这不确定的感情，放弃现在自己的生活。崔荣宰也是。你就这么忍心抛下他？”
段宜恩知道林在范是为自己着想。可是他不想考虑那些事情。
他看了看手表说，“回去之后，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林在范疯掉一样的怒吼，“你到底明不明白啊！王嘉尔跟以前一样。是在耍你！你懂不懂！”
段宜恩脸冷着。指尖用力。他问。“王嘉尔有跟你说过什么么。”
林在范一愣。
段宜恩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怎么。他告诉你他只是玩玩的？”
林在范停顿很久，说，“他说。他会离开的。会再次离开你。”
段宜恩咬牙。没说话。
林在范又说，“他说。他只是为了自己，所以才来找你。他根本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段宜恩，你真的觉得他爱你么。”
电话那边的林在范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拳。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而可怕，可是，他别无选择。
许久。
段宜恩说:“他真这么告诉你的?”
镜子里的自己，像是说谎都不会眨眼睛的魔鬼。
他说，“宜恩。别越陷越深了。他真的不够爱你，不值得。”
段宜恩挂断了电话。
段宜恩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王嘉尔已经不在了。
段宜恩穿着拖鞋想去找，却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贴纸，“我下去找吃的了。”
终于微微安心。
段宜恩一屁股坐在床上。
不一会儿。
茶几上的电话却震动起来。
段宜恩走过去，拿来看。是林在范的来电。
段宜恩接起来，“喂。”
林在范口气不好，已经开始质问，“你昨晚哪去了。”
段宜恩握着手机，“荣宰给你打电话了？”
林在范还是有些怒气，“他说找不到你，有些担心。让我帮着找你。”又说，“你现在到底在哪？”
段宜恩环视王嘉尔的房子。说，“在王嘉尔这儿。”
林在范像是知道，又问，“你为什么在王嘉尔哪儿？！”
段宜恩不是很喜欢林在范的语气，可是还是回答。“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还放心不下他。”
林在范在那边怒火中烧，“我都说了不要再跟王嘉尔有牵扯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段宜恩抚摸贴纸上的字迹，说，“在范。我考虑了很多。这是我的决定。”
林在范冷笑，“你考虑了很多？我看你是遇到了王嘉尔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思考！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林在范的话越来越刺耳。段宜恩皱眉。
“你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些？没别的我挂了。”
林在范又说，“我们二十几年的好朋友了。段宜恩你能不能听我一次。”
段宜恩开始焦躁，“如果别人不了解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应该了解我。”
林在范想了想。说。“正因为了解你。才这样说。林在范。王嘉尔还有老婆孩子。还有母亲。他当初为了那些抛弃你，以后也会因为某些事情抛弃你。你冷静想一想好不好。”
又说，“何必为了这不确定的感情，放弃现在自己的生活。崔荣宰也是。你就这么忍心抛下他？”
段宜恩知道林在范是为自己着想。可是他不想考虑那些事情。
他看了看手表说，“回去之后，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林在范疯掉一样的怒吼，“你到底明不明白啊！王嘉尔跟以前一样。是在耍你！你懂不懂！”
段宜恩脸冷着。指尖用力。他问。“王嘉尔有跟你说过什么么。”
林在范一愣。
段宜恩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怎么。他告诉你他只是玩玩的？”
林在范停顿很久，说，“他说。他会离开的。会再次离开你。”
段宜恩咬牙。没说话。
林在范又说，“他说。他只是为了自己，所以才来找你。他根本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段宜恩，你真的觉得他爱你么。”
电话那边的林在范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拳。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而可怕，可是，他别无选择。
许久。
段宜恩说:“他真这么告诉你的?”
镜子里的自己，像是说谎都不会眨眼睛的魔鬼。
他说，“宜恩。别越陷越深了。他真的不够爱你，不值得。”
段宜恩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段宜恩的办公室里。
段宜恩说，“王嘉尔。我今晚就会跟荣宰说清楚。”
王嘉尔喝着热水，摇摇头，说“别分手了。我当初也说了只是要当你情人来着……”
段宜恩皱眉看着自己。
王嘉尔又说，“我们还是当情人吧。方便就见一次面。不方便就彼此脱身。不累赘。”
段宜恩冷笑，“王嘉尔。你在说什么。”
王嘉尔说。“我不是没想过真的和你在一起，但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对你的生活。对我的生活都不好。我到底是有儿子的人……还有那么多责任要负。”
他不敢看段宜恩的眼睛。只是木然的看着前方。
段宜恩声音冷的不能再冷，“你再说一遍。”
王嘉尔又说。“哥。等你有孩子你就知道了。你可以抛弃一切。也不能背叛自己孩子。”
段宜恩想一巴掌打在王嘉尔的脸上。
王嘉尔睁大眼睛。装着不太在意的表情。
王嘉尔说，“其实在范说的对。我就是那种自私的人。我既不想抛弃家庭，也不想失去你。我就是那种人。”
段宜恩手指紧握。声音低沉。他吼“不准再说了。”
王嘉尔却摇着头。
“他说的真对。”
他看向段宜恩的眼睛。
他说，“宜恩。别人都能看清我。为什么你总也看不清我呢……”
王嘉尔去牵住段宜恩的手。又说，“宜恩。别对我抱有期望就好了。”
不抱有期望的话。就不会再回头。
就不会再理我。
就不会再爱我。
如果不再理我。不再爱我。就好了。
王嘉尔喃喃的，“当情人比分手好得多吧。我结婚的时候，你就说哪怕当我的情人也行。现在也行的吧……”
段宜恩怒目看过去。用手捏起王嘉尔的下巴，段宜恩咬牙切齿。说“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存在？”
王嘉尔没有反驳，像是默认。
段宜恩怒不可遏。
“你到底为什么回来找我？不是因为爱我？想和我在一起？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又说这种话。你说过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都是开玩笑的？”
王嘉尔咧着嘴巴，笑啊。笑。
有一会儿，他才说，“哥……我被你宠坏了……”
他说，“就因为你太宠我了。我总觉得你会原谅我。伤你多重，你都会原谅我。我已经被宠坏到不会为你着想了……觉得伤害你也是可以的……我已经变成这样的人了，都怪你……”
段宜恩松开了手指。手掌握成了拳头。
段宜恩说，“我是真的把你宠坏了。”
他说，“王嘉尔。可能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块石头。就是个傻瓜。”
段宜恩苦笑起来，说，“以前是。没想到现在还是。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他把王嘉尔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说“这里多疼你大概永远也体会不了。”
“我怕你疼。你从来都不怕我疼。”
“因为一直都是我很爱很爱你。可你不爱我。”
“是我错了。是我把你宠坏了。”
段宜恩苦笑着。指尖冰凉。
王嘉尔心里蜷的紧紧的，但是开口却是伤人的话。
王嘉尔说，“你太认真了。可是我……认真不起……”
段宜恩看着王嘉尔的模样。
笑的更大声。
许久后，终于止住。
他说“王嘉尔。我从来没有后悔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我现在真心后悔了。后悔爱上你。后悔遇到你。”
“王嘉尔。我后悔了……”
王嘉尔看着段宜恩，心疼的直不起脊背，他说，“对不起。”
又说，“对不起。”
又说，“真的是对不起。”
宜恩啊。你那个时候快乐么。
跟我在一起幸福么。
那段时光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那个时候的王嘉尔最像王嘉尔。
那个时候的王嘉尔什么都不用想。
那个时候的王嘉尔什么都不怕，因为有你在。
王嘉尔过得很温暖。很温暖。所以不想长大。
所以，病了。才要离开。
因为不能再让你受伤了。
宜恩啊。我爱你。
我一生中最庆幸的事是遇上你。爱上你。
求求你。不要觉得后悔。
也求求你。不要忘记我。
我最不想。你忘了我。
王嘉尔站在段宜恩的面前说。
“为什么不早点了解我呢。我是哪种人，为什么不早点了解呢。”
那样就不会那么痛了。我也没机会，这么伤害你。
“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只是，更不想伤了自己，段宜恩……”
梦碎了。像气球一样。砰地一声。
段宜恩甩开王嘉尔的手。说，“这回。我先放手吧。”
王嘉尔低头。不敢去抓。
怕抓了。再也放不开。
他呆愣的，看着那只手离开自己的视线。
突然发现，那人手上的戒指，已经不在了。
他压制住呼吸。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一样。
他默默的站着。
静静的接受了他们最后一次分手。
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他似乎已经知道。
从今往后。
再也。
见不到了。
段宜恩说，“王嘉尔。我今晚就会跟荣宰说清楚。”
王嘉尔喝着热水，摇摇头，说“别分手了。我当初也说了只是要当你情人来着……”
段宜恩皱眉看着自己。
王嘉尔又说，“我们还是当情人吧。方便就见一次面。不方便就彼此脱身。不累赘。”
段宜恩冷笑，“王嘉尔。你在说什么。”
王嘉尔说。“我不是没想过真的和你在一起，但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对你的生活。对我的生活都不好。我到底是有儿子的人……还有那么多责任要负。”
他不敢看段宜恩的眼睛。只是木然的看着前方。
段宜恩声音冷的不能再冷，“你再说一遍。”
王嘉尔又说。“哥。等你有孩子你就知道了。你可以抛弃一切。也不能背叛自己孩子。”
段宜恩想一巴掌打在王嘉尔的脸上。
王嘉尔睁大眼睛。装着不太在意的表情。
王嘉尔说，“其实在范说的对。我就是那种自私的人。我既不想抛弃家庭，也不想失去你。我就是那种人。”
段宜恩手指紧握。声音低沉。他吼“不准再说了。”
王嘉尔却摇着头。
“他说的真对。”
他看向段宜恩的眼睛。
他说，“宜恩。别人都能看清我。为什么你总也看不清我呢……”
王嘉尔去牵住段宜恩的手。又说，“宜恩。别对我抱有期望就好了。”
不抱有期望的话。就不会再回头。
就不会再理我。
就不会再爱我。
如果不再理我。不再爱我。就好了。
王嘉尔喃喃的，“当情人比分手好得多吧。我结婚的时候，你就说哪怕当我的情人也行。现在也行的吧……”
段宜恩怒目看过去。用手捏起王嘉尔的下巴，段宜恩咬牙切齿。说“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存在？”
王嘉尔没有反驳，像是默认。
段宜恩怒不可遏。
“你到底为什么回来找我？不是因为爱我？想和我在一起？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又说这种话。你说过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都是开玩笑的？”
王嘉尔咧着嘴巴，笑啊。笑。
有一会儿，他才说，“哥……我被你宠坏了……”
他说，“就因为你太宠我了。我总觉得你会原谅我。伤你多重，你都会原谅我。我已经被宠坏到不会为你着想了……觉得伤害你也是可以的……我已经变成这样的人了，都怪你……”
段宜恩松开了手指。手掌握成了拳头。
段宜恩说，“我是真的把你宠坏了。”
他说，“王嘉尔。可能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块石头。就是个傻瓜。”
段宜恩苦笑起来，说，“以前是。没想到现在还是。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他把王嘉尔的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说“这里多疼你大概永远也体会不了。”
“我怕你疼。你从来都不怕我疼。”
“因为一直都是我很爱很爱你。可你不爱我。”
“是我错了。是我把你宠坏了。”
段宜恩苦笑着。指尖冰凉。
王嘉尔心里蜷的紧紧的，但是开口却是伤人的话。
王嘉尔说，“你太认真了。可是我……认真不起……”
段宜恩看着王嘉尔的模样。
笑的更大声。
许久后，终于止住。
他说“王嘉尔。我从来没有后悔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我现在真心后悔了。后悔爱上你。后悔遇到你。”
“王嘉尔。我后悔了……”
王嘉尔看着段宜恩，心疼的直不起脊背，他说，“对不起。”
又说，“对不起。”
又说，“真的是对不起。”
宜恩啊。你那个时候快乐么。
跟我在一起幸福么。
那段时光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那个时候的王嘉尔最像王嘉尔。
那个时候的王嘉尔什么都不用想。
那个时候的王嘉尔什么都不怕，因为有你在。
王嘉尔过得很温暖。很温暖。所以不想长大。
所以，病了。才要离开。
因为不能再让你受伤了。
宜恩啊。我爱你。
我一生中最庆幸的事是遇上你。爱上你。
求求你。不要觉得后悔。
也求求你。不要忘记我。
我最不想。你忘了我。
王嘉尔站在段宜恩的面前说。
“为什么不早点了解我呢。我是哪种人，为什么不早点了解呢。”
那样就不会那么痛了。我也没机会，这么伤害你。
“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只是，更不想伤了自己，段宜恩……”
梦碎了。像气球一样。砰地一声。
段宜恩甩开王嘉尔的手。说，“这回。我先放手吧。”
王嘉尔低头。不敢去抓。
怕抓了。再也放不开。
他呆愣的，看着那只手离开自己的视线。
突然发现，那人手上的戒指，已经不在了。
他压制住呼吸。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一样。
他默默的站着。
静静的接受了他们最后一次分手。
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他似乎已经知道。
从今往后。
再也。
见不到了。
王嘉尔从旅社搬了出来。打算回釜山。
旅店老板跟在后面，说，“你和段宜恩没和好？为什么要回釜山？”
王嘉尔不知道旅店老板知道多少，但是也无心隐瞒。他说，“就和好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吹了。”
旅店老板皱眉，像是不相信，问，“为什么。”
王嘉尔说，“不合适呗。”
旅店老板琢磨着王嘉尔的神情，手上没放松，说“是你提出的？”
王嘉尔点点头。
旅店老板又说，“你怕给他添负担？怕他伤心？”
王嘉尔震惊的看着旅店老板。
旅店老板又说，“真的是这样？”
王嘉尔愣在那里。
旅店老板手上用力，拖着王嘉尔，说，“跟我去找他。”
王嘉尔被拖出了几步。终于反应过来。于是用尽力气停了脚步。挣脱旅店老板的手，说，“我不去。”
旅店老板又去抓王嘉尔的胳膊，说，“你现在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还为别人着想？！”
王嘉尔还是不为所动。皱着眉的样子。
旅店老板心疼。说，“而且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你……”哽咽住后又说“他才是真的会后悔一辈子。你知道么。如果你为了他想。你更应该让他知道。”
王嘉尔黑头发黑眼睛。站在那里，缓缓的说，“所以。不会让他知道的。没人会告诉他的。”
旅店老板呆住。
王嘉尔又说。“他不会知道我病了。也不会知道我不在了。”
他不会再主动找我。
他可能就怀着对我的恨意，度过余生。
王嘉尔拍拍旅店老板的肩膀，说，“这一段时间谢谢你照顾了。”
又说“我回去养病了。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可以直接从我的脑袋看得出鼓出来的瘤子。因为太惊悚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回去缓解缓解。你有时间了也可以去看看我。”
旅店老板看着王嘉尔。有些动容的情绪。
王嘉尔明白旅店老板的意思，又说，“我也该回去陪陪儿子了。不能看着他长大，起码能多陪陪他。”
旅店老板看王嘉尔瘦弱单薄的样子。不禁抱住王嘉尔。
他说，“王嘉尔。还有机会的。别这么放弃。”
王嘉尔拍着旅店老板的后背，说“能在这段时间，认识你这个朋友，很幸运。”
旅店老板又想说些什么。
王嘉尔却笑着打断。王嘉尔说，“其实我想过。我以后会不会遗憾。可是人生总会有那么一件两件遗憾的事……”
他记得以前，他母亲跟他说过，人不怕出什么事。就怕想不开。
他心宽。一向能想得开。也狠得下心。
但是，那人心窄。永远都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不想自己成为那个坎儿。
王嘉尔还是笑笑的。
王嘉尔又说‘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旅店老板跟在后面，说，“你和段宜恩没和好？为什么要回釜山？”
王嘉尔不知道旅店老板知道多少，但是也无心隐瞒。他说，“就和好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吹了。”
旅店老板皱眉，像是不相信，问，“为什么。”
王嘉尔说，“不合适呗。”
旅店老板琢磨着王嘉尔的神情，手上没放松，说“是你提出的？”
王嘉尔点点头。
旅店老板又说，“你怕给他添负担？怕他伤心？”
王嘉尔震惊的看着旅店老板。
旅店老板又说，“真的是这样？”
王嘉尔愣在那里。
旅店老板手上用力，拖着王嘉尔，说，“跟我去找他。”
王嘉尔被拖出了几步。终于反应过来。于是用尽力气停了脚步。挣脱旅店老板的手，说，“我不去。”
旅店老板又去抓王嘉尔的胳膊，说，“你现在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还为别人着想？！”
王嘉尔还是不为所动。皱着眉的样子。
旅店老板心疼。说，“而且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你……”哽咽住后又说“他才是真的会后悔一辈子。你知道么。如果你为了他想。你更应该让他知道。”
王嘉尔黑头发黑眼睛。站在那里，缓缓的说，“所以。不会让他知道的。没人会告诉他的。”
旅店老板呆住。
王嘉尔又说。“他不会知道我病了。也不会知道我不在了。”
他不会再主动找我。
他可能就怀着对我的恨意，度过余生。
王嘉尔拍拍旅店老板的肩膀，说，“这一段时间谢谢你照顾了。”
又说“我回去养病了。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可以直接从我的脑袋看得出鼓出来的瘤子。因为太惊悚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回去缓解缓解。你有时间了也可以去看看我。”
旅店老板看着王嘉尔。有些动容的情绪。
王嘉尔明白旅店老板的意思，又说，“我也该回去陪陪儿子了。不能看着他长大，起码能多陪陪他。”
旅店老板看王嘉尔瘦弱单薄的样子。不禁抱住王嘉尔。
他说，“王嘉尔。还有机会的。别这么放弃。”
王嘉尔拍着旅店老板的后背，说“能在这段时间，认识你这个朋友，很幸运。”
旅店老板又想说些什么。
王嘉尔却笑着打断。王嘉尔说，“其实我想过。我以后会不会遗憾。可是人生总会有那么一件两件遗憾的事……”
他记得以前，他母亲跟他说过，人不怕出什么事。就怕想不开。
他心宽。一向能想得开。也狠得下心。
但是，那人心窄。永远都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不想自己成为那个坎儿。
王嘉尔还是笑笑的。
王嘉尔又说‘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