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让我带上小花必定有它的用意。
我回到房间掏出了手机,手指长久的停留在小花那一格的上方,迟迟落不下去。
我忽然想到那一年,他坐在海棠树上冲着我笑的样子。
他骗了我糖葫芦后狡黠的笑,他要唱戏糖葫芦吃多了对嗓子不好,所以他从来没有吃过。
那个时候的我和他似乎都只是个孩子。我拨通了他的电话,过了几秒电话接通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似乎可以透过电话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小花,我想跟你谈件事。”我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什么事?”小花的声音很好听,只是此刻带了几分颤音,确也使他原本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磁性,很是好听。
“谈恋爱。”我不知道为什么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这三个字,我欠了他太多,能肉偿就肉偿吧,反正我穷。
“好。”电话那端几秒的沉默以后,他答应了。
“五天后我要下斗,在祁连山张掖市,你要一起吗?”我没有忘了我打电话的主要目的,虽然表完白再来说这一件事,感觉怪怪的。但是有什么所谓呢?
“好。”他低低的嗓音依旧只回了一个好字。
我挂了电话,我似乎在哪里看过一句话。治愈失恋最好的方式就是再谈一段恋爱。可是我和姓张的什么也没有。
我过了我这十年来最平淡的三天也不能说是平淡,反正很舒适就是了。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有天上温暖的阳光和徐徐的清风。
我回到吴山居的第四天下午,王萌过来告诉我说,我该去茶馆查账了。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示意他我知道了,果然幸福的日子都是短暂的。
我做不回当年天真无邪的小三爷了,也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每天呆在我古董铺子的院子里躺在躺椅上慵懒的晒晒太阳了。
三天是我留给自己的过渡期,只可惜外面的某些人可能是觉得我心又软了吧?真是不长记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