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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跟易吃烤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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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两串油腰子


1楼2018-09-29 22:39回复
    【此行秋狝,是鲜少有的空闲时间,前锋营有睿王领头,我乐得自在,围猎数天,在草原上跑马,几日下来已是有些倦乏了这围场景致。傍晚时分,往中帐请安,与汗父饮过两碗奶茶才告退,出来时想着天色尚早便拐进偏帐内。帐中烧着火炭,日里猎得的小物挂在架上,烤的油滋滋,正抬头瞧见宣王在内,面上一笑】
    王兄也在?
    【撩袍在毛毯上盘腿坐下,自有伺候的太监斟满茶酒,素日里与他不甚走动,只因隔着毓林一道的关系,如今没了毓林,也不知这位宣王如何待我。自古端起碗热酒饮下,吩咐纪洵】
    去将今日打的黄羊烤上,给宣郡王也分些。【继而扭头与宣王道】晌午猎了几日黄羊,留着也没甚用处,倒不如饱了你我兄弟的口腹,不枉牠来世上走一遭。


    2楼2018-09-30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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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州刚归便得毓林大丧,似乎雪夜年根晚还在昨日,而他的切切言辞也在耳边,却瞬间成了旧时与其哭旁人,今日与旁悼此人,而一切显然并未尘埃落定,不过短短几月二哥便撒手人寰。我二人向来自诩合则生,分则死,虽未一母所出,但是至亲至义的弟兄,而当这一天真真临到之时,才发现自己连一滴眼泪都淌不出来,可紧接着便请辞了刑部之职位白旗之位,于京郊古刹一住便是一个季)
      (山寺之中甫一出世,似乎大彻大悟,自觉看开万事百结,可当重回临王府,便又有所职所责负身,从不觉得那几个月里是消极避世,不明之事若是始终无解,那终会盘桓心头成为一魔,最终困死其中,木兰随扈之时,曾与汗父复言己所想所思,又将年少时望有理藩院供职之事重提,暗揣其神色,应允为十之八九。曾经,刑部十年为襄王肱骨,是自己曾经障念徒起而心觉亏欠他而至,如今,方是到为自己而拼而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前头我们几个刚把兔子拆吃了,发柴,不好吃,这会羊腰子刚抠出来的一挂上,滴了油星子就让你小子赶上了。
      (曾经素以魁梧著称,消极几月自然清减良多,可虽是身避在漩涡之外,实则常在其中打转,若说年少些的兄弟中出挑的,自是郑肃二人,可如今同自己一样,失了一伴,思至此,且不往下想,自然而然拢着亲份)
      腰子配蒜,上讲儿。要是一会没什么安排,让他们上些酒来,咱们哥俩走一个?


      3楼2018-10-01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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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吃!


        4楼2018-10-01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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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鲜少见他,一来年岁差的大,二来朝中办差和不到一处,听闻襄王去后他便更少露面,本以为此次秋狝见不着,却在此时又逢。扭头打量过去,见他身量削瘦,慰道】
          自打年初宫宴上见了回,就在没怎么见着王兄,如今一看,倒清减了。京城里的水土不如草原上养人,趁这几日好好补补,这油腰是大补之物,正好。
          【见其热切,话则打住。几日间常与蒙古世子们打交道,少了伤春悲秋的心思,举手间有几分草原汉子的做派,命人再温上新酒】
          夜里汗阿玛传几位蒙古亲王叙话,想来是无甚差事要咱们去办,今夜便同王兄畅饮。【敛袖执金枓为他再添满一碗酒】只是此酒不同于咱日里在京饮的花酿果酒,王兄莫饮急了。
          @许昭º


          5楼2018-10-01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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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不骂我,立刻骂我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0-01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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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自己喜怒形于色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曾经年少张狂不拘,如今反如入定佛子,心中这样想着又不免嗤笑一声,若是佛陀知我自比,必定要降下惩戒,他们都心揣良善,又怎像我?若是可得最佳之赢,甚至能够自损自折,不惜水淹塞关,搏名弃民。几天下来已通这翻肉转轴的铁叉法门,将油腰戳了一计,正是透心而过)
              喜欢火大点的还是嫩点的?现在就是将将烤好,里头的芯子正嫩着。我?我习惯吃外头焦一些的,滋滋儿的把油耗出去,外头酥,里头虽说不软了,倒也有些软面。
              (扎了其中一个下来摊在银盘中,盘着腿往前探了把身子,取盘递过他前,又取他斟得的酒,下巴冲其扬了扬,先饮为敬)
              糙惯了,自打出宫那年领职刑部,说是个文差,却成天是风吹日晒,跑的最多的是郊县和庄子,赶上下晚儿天冷,要么正好在马车上,要么直接睡草棚子里,为了暖暖身子都随身带着壶烧刀子。
              (一线喉带着温热不知是辣还是烫,总之是糊了嗓子。往下咽了一口,目光微微转开,眼眯了眯瞧向别处,一句)
              十年了。
              (恭请了他一番,再饮上一杯时,口吮酒,目光落在他身上,喝到一半放下杯,将掖在膝头上遮油星子的毯布往上提了提,顺着牙缝往里吸了口气,嘶的一声,倒是朗朗而笑)
              其实,我当你是来找大哥的,头前我们倒是在这刚灌了一肚子茶。大哥人呢?屁股坐不住,被哥几个将了一局,说是非要射个雁来,哈哈哈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面子矮。


              7楼2018-10-01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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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闻蒙人有旁的吃法,现宰的羊掏出一对腰子,趁着热用大火烤过,切开内里还带着殷红血水吃。抑或是生腰以白水煮熟,蘸着韭花吃,不过这两种膻味太重,咱们是吃不惯了,还是吃烤得火大的好,这油腰就是要将油烤出来,外头焦香,里头嫩脆弹牙。
                【接来银盘,自腰间抽出小猎刀分切食之,言道】
                以前还道兄弟们在衙门里过的清闲,不比我军中,现今听王兄这么一说,反觉得我这前锋营是闲差了。
                【自幼棠棣情浅,却也被他一句十年引得喟然。汗父诸子中,他不算佼佼者,而十年以来朝兢夕惕,处事素谨,落到汗父跟前还不如一个废后之子。言至豫王,则哂笑半声儿】
                我若是大哥,自然也坐不住。昨日举秋猎大典,依礼制当由天子开第一箭,再不济还有大哥这个潜邸长子,论长幼德行,谁会不服?谁料……
                【儿子说不得老/子的不好,有些话不便出口,只压在心尖儿,与睿王代天开箭那幕一齐拧成团,唯有再饮碗酒】
                只怕大哥今儿肚子里还有火呢。
                @许昭º


                8楼2018-10-02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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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落酒里,酒落胃中,靠着一线喉燎着直烧到了心里,眉头动了动,放下了饮尽的杯,换成一旁摞起的粗陶大碗,满满倒了举起满溢一钵,闷了一口,目光落在肃王脸上。我二人近说,隔着烤物架子和缕缕油烟,远说大多存于年节相见,承礼见赏,因此此时哪怕话到嘴边都顿了顿,只摇了摇头笑了一声边割了把烤大劲儿的羊腰边道)
                  大哥?兄弟里头挨个提上来,哪个是脾气好的,到了份上都是混不吝的主。
                  (腰子外头烤的没有一滴油,已在发黑发焦的前一刻,嚼了一嘴脆,借着这满口荤的劲补了口酒,盘腿将身子往前挪了把,又把后言补上)
                  那时候你们还小,不知道,他犯起轴来跟牛犊子一样,哪能吃半点瘪?可之后大哥生母没了,又赶上了那么出子百子皆一母的说,无非少年一个,难免得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行事,一来二去,就成了旁人习惯的了。
                  (旁人,自不多说也知是谁,只是此时他言明我亦不挑,全然是个试试探探之局。后槽牙嚼着满口荤腥,好像随着咀嚼连动了脑子,若是搁在过去,自己正是风光时候又怎会掖藏言语,可如今自己刚重讨礼部之位,万事如钢丝前攀,一臂已失,自是期望可有人同舟共济,因而不得不翼翼小心)
                  其实除了大哥,谁不是这样呢?我自小养在养母膝下,生母至今嫔位,若分神片刻便是如今这般,皇弟,你说咱们如何比得?


                  9楼2018-10-04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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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素来少饮,酒劲上的快,只堪堪喝了两碗便觉面上发热,而听其所言,只怕他亦是心怀别样滋味。我生母虽为汉旗出身,如今儿也好得是个上了徽号的贵妃,翊坤宫中又无主位,自个儿看也就是年内之事,宣王则不同,生母不得宠,位份低了出身便矮人一头,养母又不顶用,没了母族的照应,寸步难为。此话不好在他面前宣讲,只听他说,未接话头】
                    【火上黄羊烧的冒油,我以刀刃旋下焦催油皮塞入口中,尝罢味道添了些盐巴,嘴上没闲着】
                    总归咱们的母妃尚还在,不是废黜之人,比不得其他,还比不得这个?
                    【分切香嫩羊肉送他盘里,粲然道】
                    大哥是被磨平刃的刀,他早习惯如此,咱们还能随他一样习惯?弟弟我今日借酒妄言两句,这汗父诸子中,且先不论大哥,往外说了,谁将来践祚登位,都比那……要好出许多,咱们顾念着兄弟情,人家可没那咱当兄弟。


                    10楼2018-10-04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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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点喝,上头了,总归你今个没别的差事,我这也刚结了心上的烂摊子一个,有的是时间。
                      (心中自然知道,当呱呱坠地在帝王之家时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大到何时晋封何地赐宅,小至何日诊脉有何异样,全都明明了了在人眼中。盘中羊肉冒着膻气,刀子切了切,不知是有情绪抵在腔子里咽不下,还是装了一肚子酒而没处往下噎一口肉,总之是他前话刚落,后脚就摇了摇头道)
                      咱倒不能说人家一帆风顺,吃瘪的时候有,记着么,有那么三两年,可前脚陵里多了一位,后脚咱这兄弟不就立马蛟得水,鹤长翅的又飞起来了?
                      (曾几何时,中宫甫废,终以为不需再以低嫡子一头之姿浮于此世,而这风水自当凭己力而转,可不曾想,饶是各个披肝沥胆终是不敌,刀尖拨了些韭菜花,卷在肉中送入口中,食不语,待咽了下时才言)
                      怕是怕,活时不觉佳,亡后又追忆,正巧又给人添了个机会。
                      (如想在脑中捕捉关于肃王的吉光片羽,并非没有,曾经教着毓林拉弓时,旁边常也立着他,前者勃勃野心从不避于自己,自是能想到眼前人应也是跃跃欲试,此想揣测心中,自故意抑下)
                      不惯,有两条路,要么眼不见为净,要么迎风而直上,之前我便选了前者,而今可知,此路不通。


                      11楼2018-10-04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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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热着喝发散的快,听他说话一会儿工夫,脑中清明不少,话也越说越深,朝纪洵打了个眼色,他当即明了,打发出去了婢子太监,只独自在我跟前侍奉。伸手端碗过去,纪洵为我再添一碗酒,冲宣王摆手,再饮一大口润喉,继续】
                        无碍,我就是上脸太快。当年宝王府潜邸时,嫡长子夭折,好容易才又得了个嫡子,自然是隆宠有加,这是父亲爱怜儿子。【呷酒不语,半晌才道】倘使这儿子不争气,爱宠可就要变成惊雷劈在头上了。
                        【往日我于睿王跟前奉承,诸兄弟间亦觉我与他亲近非常,当下将心中碎语剖于宣王面前,便是投枝交好,不急不慢一句句讲】
                        咱们的阿玛是大清的天子,想的那是祖宗基业,万里江山,一个死干净的人,如何掀起浪花儿来。【屈指在矮桌面上扣两响】汗父,早就定下那位主儿的名分了,百官朝臣摸不透汗父心思,咱们可得摸清楚,别迷了眼,你说是不是?


                        12楼2018-10-0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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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最后的时候,自己是落泪了的,向来笃重兄弟情谊,而偏偏是自己引为肱骨之人离散最快,能听己说教者,能说教己者皆已成黄土一堆,男儿不轻弹之泪兴许是在这会头一次于旁的兄弟前混着酒喝进了肚里。醒后囫囵了把脸,觉得舌头发麻发大,拿沾了水的毛巾擦着脸时,心下想着的是昨日兴许失了态)
                          (手上动作渐缓,紧闭了下眼,摇了摇头才觉得一切清明起来,撑了把卧榻脚下还有几分飘的晃悠悠往前走了几步,推了帐帘门,屋外一切豁然开朗,鲜风入鼻,本还觉得发皱的筋骨倒是得以舒展)
                          (曾经,说好要扶持前行的路只剩自己一人,而昨日流下的几滴眼泪或虚或假,自是对过往祭告,前途仍踽踽,常言落子无悔,如今望也是如此)


                          13楼2018-10-04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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