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试，第三轮第二场现在开始！宇智波佐良娜对阵……”
佐助赶到会场的时候，恰逢考官木叶丸拉长了音调宣布出场选手，一直心系丈夫的樱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从位子上站起身挥舞着手臂。
“佐助君，这边！”
现场人虽多却不嘈杂，樱这一站一喊成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一时间惊叹声不绝于耳。
“啊，这就是宇智波佐助了，他实力可是不下于火影大人呢。”
“现在场上的就是他女儿吧，不愧是宇智波一族，年纪轻轻就有中忍实力。”
“诶，说到中忍考试，当时佐助参加的时候我也在场，他可是和还是人柱力的风影大人打成了平手呢”
听到有人议论自己的丈夫，樱并不为此感到不快。正相反，她从小就倾心的人果真成为了忍界首屈一指的人物，还接受了自己的情谊，这是她一生所求，至于人们提到佐助时甚少会想起他的妻子，对樱来说完全也完全不是值得介怀的事情。
佐助在樱旁边的位子落座，对自己引发的议论充耳不闻，似是被比赛吸引了全部注意。
场上双方已交手数个回合，佐良娜的对手是个看上去比她大一些的少年，手里剑扔得刁钻又凌厉。原本佐良娜的体术在下忍中已算是出色，此时在场上反而渐渐被压制。
体术型的忍者吗，既然这样……
佐良娜打定了主意，与此同时一枚避无可避的手里剑划破了她的大腿，痛得她一声闷哼后身形不稳地半跪在地上，全场观众都不自觉地屏息凝神，胜负只在这一瞬间！
佐良娜低垂着脑袋隐藏住已经显现勾玉的瞳孔，直到视线当中出现了对手的鞋子，她猛地抬起头不出意料地对上那少年的眼睛。
幻术发动！
当又一名忍者倒在场地上时，还直立着接受来自忍界各国人士赞许眼光的就是胜利者。作为佐良娜指导上忍的木叶丸楞了一下，高声宣布：
“本场比试胜出者是……灰原恪！”
意气风发的少年扬起了头，三枚勾玉清清楚楚地映入佐助的眼睛，并着“灰原”这个姓氏，如利刃般划破佐助隐藏在最深处的伤痕。
国破家亡，勉力出逃直至倒在雨夜中的她，主动提出假扮夫妻的她，装哭让卡卡西束手无策的她，被樱重伤只好装睡的她，以及……勾住他脖子吻上来的她。
十数载年华弹指而过，他大仇得报，与旧友重归于好，从五大国通缉的叛忍变成名扬天下的影级忍者，甚至结婚生子，将一切的热血和激情都归因为年少轻狂。
往事早已是过雨云烟。

佐助心内天崩地裂，观众也早已炸开了锅，“刚刚那是写轮眼吗？”“这个灰原恪莫非是宇智波一族？”“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界限没错，但是又不是只有宇智波能用，你看上代火影……”短短数分钟，围观群众已经从基因变异讨论到宇智波鼬死前留了后人，再到灰原恪强抢了别人的写轮眼，情节之丰富多彩曲折离奇怕是知名畅销小说作者自来也在世也要叹为观止。
在忍界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看向佐助，不敢看佐助的只好看着恪，不过很快，这两方人就都盯着一处了。
处在事件旋涡中心的男人瞬间便闪到场上，两指一伸，口中念到“开！”。从幻术中脱离出来的佐良娜明显还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呆呆看着眼前的父亲，猛地及其意识被控制之前最后的一幕，急切地开口问道：“爸爸，他为什么会……”
“辛苦了，早点回去吧。”佐助打断了她，冷漠的神情似乎比平时更多了些晦涩不明的东西，佐良娜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却没有勇气把问题问完。她看到父亲高大的背影又一次挡在自己身前，却不再是以保护者的姿态。佐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比之前每一次更加遥远。
“你住在哪，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吗。”一直沉默的恪开口答道，“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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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把那个灰原恪的资料找出来。”总算是挨到今天的四场比赛尽数打完，火影大人连请五影吃饭的活儿都推给木叶丸，风风火火地赶回办公室。鹿丸早有准备，鸣人话音刚落就拿到了恪的档案。
灰原恪，15岁，出生于火之国离木叶有段距离的一个小村子，未曾接受过系统的忍者训练，只是颇有些做忍者的天赋，于是报名了中忍考试，竟然顺利的走到最后一轮。
确实称得上出色，但忍界人才层出不穷，倒也不算是多稀奇的事情。就拿佐助来说，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独闯五影会谈了。
15岁晋升中忍不算大事，但15岁有写轮眼就是全木叶的头等大事了。
人尽皆知，25年前宇智波族灭，仅留下佐助和鼬两人——虽说后来发现带土也活着，甚至复活了斑，让宇智波的稀有程度短时间缩小了好几倍，但这也都是从死地爬回来的——直到樱诞下佐良娜，宇智波应该都没有添新丁的道理。
“鹿丸，你说这个灰原恪和佐助什么关系？”被烂俗家庭伦理剧搞的头大的鸣人无力地趴在桌上问。
“最大的可能性是宇智波家的私生子，不然就是什么实验或者禁术了。”
“对啊！如果是鼬的遗孤就说得通了！难怪佐助那么紧张，吓死我了，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小樱的事情……不过想想也是，这小子出生的时候佐助正满世界报仇，怎么可能嘛哈哈哈。”
“走了走了，去聚餐，不然又要被长老念叨了。”轻松了却一桩心事的鸣人欢快地赶去聚餐地点，被他落在后面的鹿丸整理好桌上散乱的文件，看向窗外的夕阳，若有所思。

雏田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今天博人赢了比试，晚餐比平日丰盛一些。博人却因为佐良娜的失利和鸣人出去应酬兴致缺缺，门铃响了也没有听见，直到雏田喊他才反应过来。
“博人君能去开一下门吗？”
“啊，哦……好的。”
博人从猫眼向外看去，是一张熟悉的面罩。
“六代目大人，您怎么来了？”已经退休的旗木卡卡西站在门外，和善地对博人打了个招呼，“鸣人回来了吗？”
“老爸去五影聚会了，估计又要喝到醉醺醺才……”
“博人，是谁呀？怎么不请客人进来……啊，卡卡西老师。”闻声出来的雏田对卡卡西的到访显得很意外，但多年做“火影夫人”的经历也让她很适应在丈夫繁忙时帮忙处理事务，“博人先去和向日葵吃饭吧，妈妈和卡卡西老师说点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既然鸣人不在的话我就先走了。”卡卡西有些匆忙，转身便要离开，被雏田赶忙喊住。雏田注意到他已整备好忍具包，大概即刻就要出村子了。
送走不情愿的博人，雏田换鞋走出玄关，反手把门合上，心中的猜测已确认了七八分，带着剩下两三分疑惑试探着开口：“卡卡西老师找鸣人，是和今天中忍考试的那个孩子有关吗？”
雏田能想到这层卡卡西并不意外，实际上在忍界稍微和宇智波有点牵扯的人，今天怕是都睡不着觉了。不过下一句话就容不得卡卡西淡定了，不知不觉中，雏田已经从当初一句话都害羞地说不好完整的小女孩成长为一名敏锐又犀利的女忍。
“那孩子是佐助君的吗？是……佐助君和哀的吗？”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从雏田口中说出来，卡卡西才恍然想起，十几年前知道佐助和哀真实关系的人不只是自己和纲手大人，更有雏田这个第一现场目击人。
显然，雏田也想到了那晚自己看到的香艳场面，略有些尴尬地瞥向门外无人的街道。
“嘛，现在还不能确定，总之我正要去调查这件事，在有定论之前，就要麻烦鸣人盯着佐助了，别让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才好。”不管怎么说，雏田能看清事情都是一件好事，也避免了向鸣人说明的麻烦——鸣人和佐助与樱一起长大，比谁都盼着他们幸福圆满。当年哀来木叶时他又不在村子，此时若是听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还不定是什么反应。
雏田似乎还想问点什么，但也知道轻重缓急，坚定地点点头，她回忆起少年时期遇到的那个少女，蓝瞳茶发，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总是沉静地让人害怕。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有着很多忍者都比不上的果敢和决绝，让当时刚刚晋升中忍的雏田欣赏又羡慕。
时光流转，雏田已将年少时的梦想一一实现，可当年美丽惊艳的少女，这些年又经历了什么呢？
雏田在心里默默祈祷哀一切顺利，踏入餐厅温暖的光里。

随着经济与科技的飞速发展，木叶的财政状况一路高走，为彰显雄厚的财力和亲和的作风，此次参加中忍考试的考生均可以申请免费入住专门提供的考生宿舍。
一日之间从“小地方来的还算有天赋的下忍”进阶成“身份成谜万千衍生文学主人公”的灰原恪端着两杯从公用饮水机接的水放在自己的房间中央，然后膝盖一曲端坐在榻榻米上。他的对面是同样端坐的忍界传奇人物——宇智波佐助。
佐助此时忍不住给提议中忍考试包住的佐井点一个大大的赞，若非如此，他怕是非得在找家饭店和恪一起引起众人围观和到自己名义上的家引起樱和佐良娜围观中二选一才能完成本次重要会谈。
水杯落地就意味着会谈要开始了，但佐助却生来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佐助眼中，姓氏，写轮眼，阳光下少年黑色偏深褐的头发，再加上自己现在难以抑制的紧张感，这一切都直指一个结论——灰原恪就是他和哀的孩子。可若是要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是你爸爸。”又实在显得很怪异。
好在恪并没有给他继续组织语言的机会，一个直球直击要害。
“你是我父亲吗？”恪边说边低下头呷了一口水，借用杯子和刘海藏住表情。这动作又让佐助一怔——当年哀也常这样。
他盯着眼前平静的水面收拾好心情，换了一种尽可能温和的方式开口：“灰原哀……是你母亲的话，那我确实……”
“我生日什么时候？”恪粗暴地打断佐助，捏着水杯的指节泛白，肩膀微微耸动。到底还是孩子，再怎么掩藏表情，情绪还是从每一个细胞泄露出来，再防不胜防地撞入佐助心间一块很久无人触碰的柔软之地。
那块地方登时被撞的血肉模糊，未曾愈合过的伤口被生生撕开。那是他自灭门后第一次对一个人卸下防备，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把自己全身心交给另一个人。赤身相拥的一刻佐助想，如果是为了她，背叛大蛇丸另寻报仇之法也无不可，复仇后回到木叶也无不可，从黑暗中走到阳光下也无不可！佐助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后眼神已是往常的平静和坚毅。
他们相遇在第一场春雨，带着冬日未散的寒意和春日特有的生机，三月的雨后空气都比平时清新几分，往后推十个月的话……
“一月初。”
对面的恪忽然间指节不白了，肩膀也不抖了，挡脸的杯子被随意地放回地面上。他似是长出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时还有一丝未经掩饰的失落。
“看来我找错人了。”他身体向后仰去，一手撑着地面一手盖在眼睛上，闷闷地开口，“我是四月份出生的。”
佐助感觉自己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个透心凉，刚刚的激动紧张挣扎忐忑全都消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嘲讽在胸口回荡。
——为了和我不再牵扯，连孩子的生日都要作假吗。

啊！！！你们不会想到我今天开了多少狗血脑洞

脑洞渐渐失控

刚出村子，卡卡西就看到森林深处闪烁着熟悉的蓝光。
——雷切。
卡卡西隐匿行踪悄悄靠近，看到下午还在考场上大放异彩的少年汗水涔涔，面庞被手中噼里啪啦的蓝色光芒映的一明一暗，平添几分冰冷的杀伐气息。在他面前，是一段断口整齐的木桩，原本与它连接的树已轰然倒地。
卡卡西心下一惊，比赛前夜自行练习新术显然不可能，除非是有人给他开小灶，那这个人只可能是……
“做的不错，不愧是……”
像是要印证卡卡西的猜测一样，佐助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身形也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站在恪身后。
这下六代目火影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了，如今佐助实力已在他之上，他又要抢在佐助之前出村调查，此刻是万万不能被佐助发现的。卡卡西把全部注意力都用来隐藏气息，万幸佐助对恪的修炼成果已是满意，两人没多逗留就往村子方向移动了。
等他们走远，卡卡西放松了紧贴着树干的后背，才发现身后衣服已湿透了，夜风拂过，丝丝凉意侵入骨肉。
“嘛，真是老了，比不上这些年轻人了。”
佐助用余光瞥着身旁还显得稚嫩的身影，少年边走边对着自己有些微微颤抖的手发呆，这是他真正意义上学会的第一个术，现在指尖还有电击的麻木感，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非深夜一场不着边际的酣梦。
“麻是正常的。”
恪循着声音抬起头，男人目视前方，似乎从没有看过他。
“记住这个感觉，明天用得上。”
佐助似乎从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更远的地方。
恪也把视线投向前面，开口沉着坚定“我知道。”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不得不承认，博人比恪更渴望这场胜利。昨天佐良娜听到的流言蜚语，同行的博人也一字不落全数听到，佐良娜隐忍的样子，今天上场前让他为自己报仇的样子，像是给鸣人打了一针兴奋剂，调动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丝查克拉。
相比之下，恪来参加本次考试，一方面是为了证明自己，成为一名正式在编的忍者，这在进入第三场考试的时候就已经实现了；另一方面当然就是寻亲，虽然佐助不是恪的父亲，但同族是跑不了的，他也表示会帮恪寻找生父，此时恪称得上是主线任务都完成，中忍考试一下子就成了不重要的支线任务。
即便如此，恪也没有被轻易击败的道理，他体术远在博人之上，几个手里剑扔出去把博人移动路线锁死，紧接上昨天才用写轮眼复制的狮子连弹，先将博人踢上高空，之后给予他致命一击。击中的却只是影分身的假象，真的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恪身后，一发螺旋丸凝于掌心。
“要注意博人的螺旋丸，就算看不到也还有威力。”佐助昨天的教导响在耳畔，“但会消失的螺旋丸不会转弯，只要判定好方向就可以避开。”
恪扭动身体躲避，衣角被划破，恪的眼神顿时暗了暗，反手又是三枚手里剑，这次却不是为了封锁行动，全是朝着要害去的。博人侧身闪过一个，却把自己送到另两枚利刃下，用苦无打开一个，最后一个只能徒手去挡……
鲜红的血喷涌出来，顺着垂下的指尖流下落在泥土里。这个角度实在不好，动脉被擦破一点，如果不快速救治会有生命危险。
木叶丸正要喊停，被彻底激怒的博人大声阻止他，搓起又一个螺旋丸，昨天听到的传言和佐良娜红肿的眼睛猛地清晰起来，一瞬间名为“理智”的弦怦然断裂：“可恶！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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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博人传，对于几个二代的认知只来自于剧场版，如果有崩告诉我我再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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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扰考试主办方几个小时的决赛对阵问题随着恪和博人双双住院迎刃而解，决赛干脆取消，给辛苦办比赛的众位中上忍提前放一天假，给各忍村高层提前一天讨论晋升中忍的名单，也给某些人多一天处理家庭问题。
熟练掌握的螺旋丸威力比临时抱佛脚的千鸟强不少，博人被雏田拎着到离自己病房最远的那间病房探病加致歉的时候，恪还处在昏迷状态。
这厮赛后风度翩翩地走到医疗点就一头栽倒还没醒过，合着风度翩翩实际上是虚的。佐助今早来看过一眼后就走了，也不曾多做停留。他这次回来本就是受邀作中忍考试的评审之一，虽说现在八名选手中有他亲生女儿，疑似私生子的族人，以及犯了他忌讳的徒弟，也没人敢提出让他避嫌不参加评审。
毕竟这件事鸣人理亏，其他忍村又实在犯不上为了一两个中忍名额和木叶村最强的两个人对着干。最后的结果是这两人纷纷表示自家孩子还不够成熟需要多修炼，对于灰原恪的评判自动弃权，弃权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这个面子还是能给的。
“灰原恪怎么说也是获得决赛资格的选手之一，博人已经落选了，晋级的选手都没通过考试也说不过去。”评委甲。
“说的有理，我赞成灰原恪晋升中忍。”评委乙。
“我也赞成。”评委丙。
“我反对。”这种时候当然会出现一个傻乎乎的家伙，不合时宜地发表自己的高见，“博人和恪是平手，一方通过一方落选恐怕会难以服众。”评委杠。
“话不能这么说，当时判定平手是因为事态已经隐约不可控，为了防止出现更严重的后果才这样。最后一招前恪是完全领先的，赛后状态也更好。”评委有点二。
“赛后状态更好？我怎么听说恪伤的更重，至今昏迷不醒。这难道不说明博人最后略胜一筹吗？”评委杠。
一边喝茶的佐助手抖了抖。
“嗨呀，我说的状态是心态和礼节，明显恪更好。不是我说，博人的言行真是没有火影夫妇半点风采。”评委有点二开始作死了。
一边在佐助对面喝茶的鸣人咳嗽了一声。
“……”
“额……那各位直接投票吧，得票过半数的选手就可以通过考试成为中忍。”
最终四强中除了博人均成为中忍，剩下两人分别是雷之国和风之国的忍者，正式结果三日后才会公布。
喝茶的间隙鸣人压低了声音问佐助：“呐，呐，那孩子不是你的吧？你偷偷告诉我，是不是鼬的？总不能是带土的吧……”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难得有和佐助搭上话的机会，鸣人一股脑的把这几天的各种猜测倒出来，就快要猜到是秽土转生的斑生的了
“不知道，他自己也没什么线索，中忍考试之后我会和他一起调查身世。”这就算是向火影大人请假了，我有事你别给我派任务，派了我也不会做的。
得了夫人“卡卡西老师说让鸣人君看着点佐助君，让他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嘱咐的鸣人想了想，找族人不出格，一点都不出格，于是爽快地同意了。

妈耶刚发现我这周没更，咋也没人催我

那边的投票告一段落，主审官宣布会议结束，评委三三两两各自离场。出了门本该回火影办公室的鸣人却一直跟佐助并肩而行，看到佐助觑了自己一眼，倒是很有自觉的说：
“你要去医院看恪吧，我和你一起，顺便看看博人那臭小子。”
七代目火影的名气都是自己挣来的，就算不争气的儿子给他丢了点脸面，鸣人心胸宽大待人仁和的人设也不会倒。
现在各人对恪身世各有认知，路人如何猜测脑补暂不去说，佐助，雏田，卡卡西和纲手心知肚明这是佐助和哀所生，鹿丸和小樱有所猜测又不能确定，反倒是鸣人认定恪确确实实是双亲不明，因而和他接触地毫无压力，甚至带了点木叶迫害宇智波一族的愧意，但更多的是设身处地为佐助寻得族人而高兴。
他这份没压力在别人眼里可就变了味，只觉得七代目无底线的支持维护佐助这个私生子。反应最大的当属宇智波樱。她之前想给佐助和恪鉴定血缘不成，回家只得先行安慰佐良娜，但是这几日佐助都没有回家住无疑又是在打她的脸。甚至只能到灰原恪的病房才能见到丈夫一面。
却不想鸣人也在，两人正认真听着医忍交代病情。
樱强忍着内心的不满，作势要上前查看恪的点滴，没想到被佐助直接拦下。
“佐助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看他液体快输完了。”
佐助看一眼确实所剩不多的液体，旁边的医忍识相地准备撤针，佐助一动不动，把恪完完全全地挡在樱视线之外。
——当年樱对哀做了什么，他没有追究过，却不代表不记得。
“小樱，你来找佐助的吗？那我就先走了。”窗外天色已暗，鸣人也确实得回去加班了，不然怕又要住在办公室。平时倒也罢了，现在博人住院雏田陪护，总不能留向日葵一个人在家里过夜。
医忍和鸣人先后走出病房，恪还昏迷不醒，方才还有些热闹的房间突然就只剩佐助和樱独处，还是佐助挡在樱面前这样尴尬的情形。
“什么事？”
“没什么……你今天回家吗？佐良娜伤还没好，我要值夜班。”小樱放轻了语气，又把女儿拉出来，如果这样佐助还不退让，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话来。
“……可以。”
“那我先去换工作服了，佐助君别回去太晚哦。”樱松了一口气，吊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一点。不管怎么说，佐助还是更在意她们母女的。佐助昨天一席话其实摆明了说恪不是他的孩子，现在看来确实只是个失散的族人而已，是鼬的或者带土的遗孤都无所谓，樱完全可以大度的接纳，只要不威胁到她佐助妻子的身份。

有点卡文。。。对写出来的东西非常不满意QAQ

“哪位？请进。”听到敲门声的雏田站起身来，本以为是哪位朋友或者别国政要来看望博人，没想到竟是佐助，一时间也有点摸不清他的来意。
博人精神状态还不错，至少还有力气赌气，看到佐助来也不像之前那样殷勤打招呼，反而是把头转到一边当没看见。
“昨天打得不错，螺旋丸威力比之前强不少。”
“博人君。”
“谢、谢谢。”也许是佐助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毫不顾师徒情谊的记仇，也许是他依旧敬重佐助，也许是佐助的认可让他打从心里喜悦，博人因为被强按着道歉而憋着的气一瞬间就溃堤，别别扭扭地低下头道谢。
“雏田，你来一下。”佐助对博人的道歉没什么反应，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出了门。
雏田对博人做出“做得好”的口型，就出门追上佐助。
两人在病院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近深夜的风带着凉意，但还不足以对勤于锻炼的忍者产生什么影响。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佐助用丝毫没有请人帮忙样子的语气说道。
“佐助君请讲。”
“帮我查一下恪的来历，能查到的木叶应该已经调查地差不多了。”
“不，身份系统被人做过手脚，只留下基本信息，和他填在中忍考试报名表里的一样……对了，灰原是小哀的本姓吗？”
佐助惊讶地怔愣一瞬，意外于这个平庸的名门大小姐已经如此敏锐，而又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他至今不能释怀的夜晚，起因不就是眼前人的监视吗？
他的态度已经是最明确的答案，雏田小心注意着措辞，把自己的意图揉碎了藏进看似柔和的安慰里：“我和小哀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她做事稳重。现在她让孩子独自回到木叶来找你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所以佐助君还是不要去找她，这样对大家都比较好，雏田心道。
夜风袭来，掀起佐助的刘海露出层层环绕的轮回眼，如今他有最强力的瞳术，可以看破一切高明的幻术，却从不曾看懂那名女子心中所想。
她的亲近是为了伪装，示弱是为了逃离，托付一切是为了彻底摆脱钳制。
她眼中的情谊有多真切，逃跑的脚步就有多果断。
这样的人，又怎是雏田能轻易猜透的——她以为灰原就是哀的本姓，却没曾想进一步探寻灰原哀是谁？
“这是我的事。”
风声里，佐助沉声道。

当天佐助久违地又梦到了哀。
在哀刚离开的一段日子里，佐助常常梦见她，她或是倒在雨夜里，或是被敌国追杀，或是被大蛇丸锁在巨大的装满营养液的容器里……总而言之，她命悬一线，只有自己能救她。佐助赌上性命为她战斗，手里的苦无插入一个个挡在他身前的人，再狠狠拔出带起鲜红的血花，他踏过是尸山血海来到她面前，伸出手探她的鼻息。
已无生气。
惊醒后，佐助定是一夜无眠，当天会比平时更刻苦地修炼。心中变强的欲望满的要溢出来，他要报仇，还要去找她，就算她已经死了也要找到她！
可是这次不一样，梦里的哀穿着优雅温婉地长裙，在盛开的花海中回过头来，嘴角是轻轻浅浅的笑意：“阿拉，宇智波君，好久不见了。”
佐助愣在原地，半晌才想起挪动脚步去靠近她。可是每前进一步，哀就离他更远一分，他拼命奔跑追逐那魂牵梦绕的身影，却只觉得遥不可及……
“砰，砰砰。”窗边传来敲击声，惊扰了佐助难得的酣梦，还裹着纱布的少年倒吊在窗外，眼睛里却有什么东西晶亮晶亮的。
佐助打开窗户让被寒风裹挟着的恪跳进来，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斗篷盖住他，顺手就要把灯打开，恪慌忙去拦，在佐助疑惑的眼神里压低声音说：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什么？”
“外面都在传我是你的私生子，火影夫人和你太太都不想让你陪我去找亲人。你如果愿意和我一起去我们就趁现在他们还没发现赶快走。”
“……”这逃跑的机敏倒是和哀一模一样，不过这孩子是对他有什么误解？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谁还能拦得住现在的他不成？
不过佐助倒是真想看看，恪打算怎么溜出去。
中忍考试期间木叶流动人员本来就多，加之多年前大蛇丸入侵木叶的教训还没被人们完全淡忘，这几天的布防守卫都是鹿丸重新整顿安排过的，别说是忍者，就连通灵兽都不能随便出入。
即便如此，恪愣是带着佐助七拐八拐，真的找到一个换防时的空子无声无息地溜出村子。
佐助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止不住的惊喜和感慨。忍者惯于使用查克拉，以至于到依赖的程度，反而荒废了很多作为普通人的敏锐和细腻。而恪这一身本事，很显然除了天赋异凛的血继界限和后天刻苦修炼的手里剑术，还有哀精心教导的普通人的侦查和藏匿技巧。
当年佐助不是没有怀疑过木叶把哀藏了起来，毕竟单凭不会任何忍术还身负重伤的哀，就算一时掩人耳目，要逃出五大忍村之一又谈何容易？可她真的消失地无影无踪，木叶若要留她定是用来钳制自己，又怎会帮她脱身？
随着恪这个更大的谜团的到来，原本缠绕着哀周围的迷雾渐渐散开，她远比任何人以为的都要强大。

两人深夜出走，恪又有伤在身，天亮时刚刚走到离木叶最近的一个大型城镇。这几天由于中忍考试的举办，周围城镇也都热闹非凡，两人坐在第一个开门的餐馆里，周围人口中的家长里短钻入耳骨。
什么谁家过几天嫁闺女，谁家老婆跟着小白脸跑了，谁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哦，最后那句说的是宇智波家。
恪在中忍考试中崭露头角不过半周，还正是人们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佐助听着面不改色，对面的少年却隐隐绷不住了，仰起头把碗里的白粥一饮而尽，狠狠擦了擦嘴，目光迎上佐助，郑重而又严肃道：
“你是我父亲吗？”
这对话短短数日前刚发生过一次，当日佐助内心天崩地裂，现在却是平静异常。他淡淡回答：“你不是不信么。”
明明既不是肯定也不少否定，恪反倒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其中的笃定，他捧着碗的手紧了紧，开口的气势比刚才弱了几分：“当时你答的生日对不上，早产常有但晚产三个月也太不合理了些，加之我出生时你应该尚未成年。来之前我多少调查过一些，单从年龄上看，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带土都比你可能性更大，但是……”
说到这里恪感觉嗓子发干，面前的碗已经空了，他只得咽了口口水，在佐助带着点胁迫意味的眼神里继续说下去。
“但是以我做的调查，宇智波二十多年前惨遭灭族，又是以血继界限出名的名门大家，现在人口凋零，血脉更是珍贵。我原本以为面对我的出现，木叶说不上举村欢庆，也该是一件喜事，木叶会认真调查我的身世，同时我也可以借力找到家人……而非现在这样，众人猜测我是私生子，木叶对我的身世避而不谈，毫无好奇，甚至阻止我寻亲。”
“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木叶高层明知我父母是谁，并且确实如流言一般。”
通过蛛丝马迹进行完美的推理指向真相，曾几何时，逃亡中的茶发的少女趴在佐助坚实的后背，思绪百转千回：“当年，你大哥为什么要灭你们全族？”
佐助眼神暗了暗，声音干涩：“为了验证他的气量。”
“只是这样？”
“嗯。”
长久的沉默后，少女再次悠悠开口：“这不合逻辑。”
“宇智波是忍者豪门，青年才俊众多，即便你大哥是族中第一的天才，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杀掉全族的人。”
“三代火影统治下的木叶正值全盛期，这么大的事情即便不能第一时间察觉，也不会来不及做出反应。另外，宇智波鼬是暗部成员，掌握的机密情报非同一般，又加入了叛忍组织，木叶却从未尝试抹杀他。”
“除非——木叶笃信他不会背叛，可是一个背叛了至亲的人，木叶凭什么这样笃信？”
“又或者，他本来就是为了村子做事。”
当时佐助心心念念复仇，视这种推断为无稽之谈，直至事实摆在眼前才恍然大悟。时间过得太快太久，久到这些记忆已经破碎，只能在恪同哀相似的眉目神情中探寻一二。
“你和哀真的很像。”
本来应该是父子相认的感人场面，气氛却在佐助说出这句话后降至冰点，脆弱的碗在恪手中猛地碎开，滴滴鲜血顺着少年发白的指尖滴在桌上。
在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之前，恪压抑着愤怒从嗓子里挤出多年来埋藏心底的质问：“你为什么要抛弃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