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之下总无新事。】
【我突然开始恍惚起来,仿佛我不是二十五岁而是十五岁,大约是国内的医院都有着相似的格局,我握着男友的手,却仿佛面前病床躺着的是在我童年伴我长大的爷爷。】
【彼时我也是这样地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同他说你能不能不要放我这样一个满身毛病的人独自在这个糟糕的世界里独自生存,我还太小了我还需要你的照看与保护。】
【后来我亲手阖上了他的眼睛,告诉他我会在遇到下一个愿意这么保护我无条件包容我的男人之前照顾好自己。】
【可那个男人,如今也躺下了。】
【我开始觉得,大约小时候爷爷给我算的八字出了错,哪里是什么福寿俱全顶顶好的八字呢,分明是一生少吉,此命欠祥。】
【阿邵的手指动了,我努力地将眼神投向他面上,却是一片模糊,是什么遮住了我的眼呢?】
你不要说了。
【我张开口,声音粗粝得如同刮着毛玻璃。】
【分明一切都是我的错,一直都是他在包容我,每次闹脾气都是他先认错,可是为什么要将这样的噩运降落到他的身上?】
【可我再说不出旁的话了,千言万语梗住了喉头,只剩下泪水扑簌簌地掉落。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敢面对这样失去身边人的场面,再重演一次,我哪里受得住。】
阿邵。
【我在泪水迷蒙中听见自己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