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儿脆而生津,酸甜可口,可不好多吃,故而纤指往旁边一拨,捏了颗葡萄,送入嘴里,葡萄不比枣儿脆,却比枣儿甜,果儿各式,味道各异——楼内的姑娘亦是如此,清倌优雅淡然,红倌娇艳浓烈,一个像茶,一个似酒,可却都能兼容在同一个瓶里——月下楼这个瓶里】
【偏首冲她一笑,而后对着身侧的香栀道】
方才我交待的话儿,你们可记着了?下回妹妹若过来,只管吩咐
使唤,莫拘着,免得让这俩妮子懒了身。
【而后自榻上起身,绕到屏风后,由墨云帮着换下亵袍,穿上早就备在那边的的天青色罩纱罗裙并湖水色绢质袄子,青丝散着披肩,随手撷了朵网纱绢花,别到鬓间;自屏风后转出,言】
前头失礼了。
【复坐回到榻上,与适才的慵懒不同,罗裙袄子一换,整个人精神不少;对着手内拿着锦盒的墨云使了个眼色,墨云何等人精,立即心领神会,带着锦盒站到云裳跟前】
这绢花是早前还在苏地的时候得的,都是当地有名气的绣娘的出品。好说承了妹妹一声姐姐,怎的能没点儿见面礼不是。喏,这盒里的,便都是妹妹的了……妹妹生得那么娇丽动人,配这花儿,一定愈加好看。
【抬手示意香栀和墨云退下,墨云知趣的将锦盒放下,而后便跟香栀退了出去,随手掩了门】
方才是我想的不周到,若想跟妹妹提体己话,便不应让那俩妮子也在。
【端茶盅子呷了口茶,继续道】
妹妹是南楼的,那便是清倌儿了。瞧着妹妹清丽,平素,应酬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