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先别说对不起我这种话,清音现下只想知道,如果连夜神大殿都自认为配不上我,那不知夜神大殿以为谁还能配的上我?是战神旭凤,还是如今的天帝,太微?”清音定定的看着润玉,神色嘲讽。
“清音,慎言!”润玉被清音的话吓到了,抬头,却看到清音眼眶通红,却还是执着的看着他。
“好,我慎言,那么我再问夜神大殿,大殿究竟是觉得自己何处配不上我?”
“我……”润玉一愣,“我自小丑陋,面目可憎……”还未说完,润玉便听见清音的笑声。
“哈哈哈哈,自小丑陋,面目可憎?润玉,你若是真的想推开我,那就请你找个听的过去的理由。不要拿这些来搪塞我!”
“可……”润玉下句还未说完,便被清音打断。
“也好,今日你我把话都说清楚,免得你又给我闹什么解除婚约的幺蛾子。”说完,清音便看着润玉,嘴角含笑,“不知夜神大殿以为我生的如何?”
秋水为神玉为骨,这是在清音成年礼上作为其师祖的斗姆元君说的话,眼前之人,容貌昳丽,听天界老一辈的仙人说,清音的容貌比起先花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润玉收回心思,正色道,“清音的容貌自然是这六界中的顶尖,在润玉心中无人可比。”
“倒还算有句实话。”清音轻咳,继续说道,“既然夜神殿下也认同我的容貌,那便没有争议了,若是夜神自觉容貌丑陋,担心会殃及后代,就更应与我结合,你我二人容貌互补,自是不用担心后代。”此番言论确是有调笑的意味,因此,在说完这些之后,清音很是满意的看着润玉怔愣的模样,再次开口道。
“我记得你我二人初见时我便说过,若不是你这丑陋的相貌,我早就去让爹爹去跟天帝取消婚约了,而我之后喜欢上你,更是与样貌毫无关系,我心悦于你,只因你是润玉。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因相貌而嫌弃你,我不接受这个理由,我看还不到与昴日星君交班的时间,你有什么顾忌就全说出来,我们可以一条一条慢慢梳理。”
润玉看清音这样子,心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她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便继续说道,“润玉清寒,一世与夜为伴,无尊位,少亲朋。倾其所有,不过几只小兽,一宅陋室……他日,清音若嫁与我为妻必要受些委屈……”
“没了?”清音右手轻叩石桌,在一旁安静聆听,润玉噤声后抬头看向他。
“没了。”润玉自知已经惹她生气,此时正端坐着,一副静听恩师教诲的模样。
“很好,你说你一世与夜为伴,这我知道,但是我看你是忘了,如今我也是到了该封仙职之时,昔年,师祖教导我时,已同我说过,我会成为月神,司月相,你布星挂夜,我便同你一起,昼夜颠倒,同入同出。这一条我不接受。”清音说着,垂下眼,用灵力在石桌上画了两个叉。
“你说我嫁与你会受委屈,若是指物质上你不用担心,若是指那位……”清音说着,用手指了指紫方云宫的方向,“你更是不用担心,我知她看不惯你,可凡间有句话,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嫁与你,我爹爹娘亲自是不会看着你我受欺负,而且,你知道,我并非那种任由旁人欺负的性子。所以,这个,我也不接受。”说着又是一个叉。
“你说你清寒,无尊位,少亲友,我若是想要荣华富贵,我就不会如此坚持的要嫁给你,你也知我爹爹和娘亲不是那种喜欢争名夺利之人,我自然也不喜欢,况且,坐的位置越高,事情越多,责任也就越大,我这爱清闲的性子实在受不了。”
清音停顿了一下,起身走到润玉身前,弯下身拉着他的手,继续说,“你说你少亲友,那为何不让我做你的亲友?你若是向往那万人之上的生活,我陪着你,你若是爱清闲,向往隐士的生活,我也可以陪着你,焚琴煮鹤,烹酒泡茶,吟诗作画。”
“阿玉,我想给你一个温暖的生活,我希望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展露你的性子,可以不用那么懂事,可以在伤心了的时候放心哭泣,在你累了的时候总有人陪着你,安慰你。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我也说过,我心悦你,只要是你,我见之便欢喜。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不想要我,我便喝下那忘川水,大不了去往西天圣境,反正如来尊者说……”
清音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身子向前一倾,等反应过来时已被润玉抱在怀中,而他此时正与她相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肩上有些湿润。
“对不起,清音,阿玉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阿玉只想着独占清音,阿玉觉得清音不会喜欢这样的阿玉的,阿玉也没有……”润玉正想着往下说,清音便抱住了他。
“傻瓜,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恨着天后,我也知道你现在并非对那个位置没有一点肖想之心,这些我都知道。但那有如何,他们将润玉逼到这一步,若他再忍让,那就不是他了。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都会支持你,你赢,我陪你踏上那尊位,你若是书,魂飞魄散也好,永生囚禁也好,我都会在你身边。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跟着你,不会让你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