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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足足僵住了一分钟,盯着那个不知道怎么跑出来的魂器。过了一会儿,我紧张地确认了一下伏地魔没有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事实上他和那两个仆人都在楼下),我关上了门,打了几道警戒咒,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冠冕。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虚影浮现出来,勉强可以称之为人形。
“吓到了,小日记本?”冠冕用它那动听的声音说道,“别担心,主魂没有发现我。”
我瞪着它,这才忽然发现我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我才没被吓到!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我强作镇定地说。
冠冕笑了一声,没有计较我的鬼话,“是虫尾巴把我拿出来的。”
虫尾巴?我愣住了,一万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炸开了……你怎么认识虫尾巴?虫尾巴怎么知道你在这?虫尾巴为什么要把你拿出来?……可是我的嗓子像是埂住了一般,半天不知道要问什么。
“别以为只有你有本事操控人心,哄骗一个写日记诉苦的小女孩有什么了不起的。日记本,你算是走运的,我想独立可比你艰难许多啊,但也没关系,我也比你更厉害不是么?”
“你操控了虫尾巴……?”冠冕是在说它很快就能利用虫尾巴独立了?
“是的……但是,是以你的名义。”冠冕有些遗憾地说
“什么?”我被它说的晕头转向,完全跟不上思路。
“唉,日记本。”冠冕哀叹了一声,“主魂不信任你。”
梅林啊,这家伙话锋怎么转的这么快!虽然这话激起了我的一丝不满,但是现在显然它知道了一堆我不知道的情况,我按耐下反驳的话,静静地听它说。
“事实上,这也只是我的运气而已。”冠冕幽幽地说,“我碰上虫尾巴是因为——主魂出于对你的不信任,他趁你不在的时候,派虫尾巴来搜查你的房间,以及你所有的东西。虫尾巴在翻箱子的时候发现了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感觉像是一块冷硬的铅块渐渐沉到了胃里。
“然后呢?”再开口时,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冰冷了很多。
“算你走运,虫尾巴在冲到主魂那里汇报之前,出于好奇把我戴上了。”冠冕的声音听起来也心有余悸,“我发现那不是你之后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态不对……于是我扮演起拉文克劳的冠冕该有的职责——我哄骗着他,劝诱着他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和担忧,承诺一定会帮助他。然后我安慰了他,帮他分析了他的处境,再给了几个合理的建议……最后我终于把他迷惑住了,他决定隐瞒不报在你的箱子里发现我,或者其它任何可疑物品的事。”
我皱眉思考着,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松一口气。如果被发现了,对冠冕也是不利的,它这也是利用了自身强大的魅力成功自保了,那么……
“那你说’以我的名义’,是什么意思?”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0楼2018-10-02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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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跟虫尾巴有很大的关系了。”冠冕干巴巴地说,“他并不是一个忠实的仆人,这也是我们俩的运气。我得说,日记本,你前期工作做的不错。”
    “什么意思?”我再一次疑惑了。
    “虫尾巴告诉我,你对他的黑魔标记动了手脚。”冠冕得意洋洋地说,似乎对此举动很满意,“虫尾巴隐约知道你是谁——他在格兰芬多寝室的时候听哈利波特和他的旧主人韦斯莱谈论过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而他还说主魂管你叫汤姆……尽管不知道魂器的事,虫尾巴也猜测,你从某种程度上是另一个伏地魔。”
    “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我轻声道,不知道眼下这是好是坏。
    “他可离聪明差远了,不然还能被我唬住?”冠冕不以为然地说,“虫尾巴猜想你可能对主魂有二心,策划着顶替他做新魔王——而我,帮他坐实了这个想法。”
    “什——你疯了吗?!”我低吼着,“这太危险——”
    “听我说完。”冠冕平静地说,“我也知道虫尾巴一旦被摄魂取念的风险,但是眼下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在虫尾巴本身就摇摆不定,他似乎认为,跟随你是个更好的选择,我也就顺水推舟地奉劝他投奔你。就在我苦于没有足够证据来支撑自己观点的时候,虫尾巴又给了我一个重磅消息。”
    冠冕好像得意的笑了起来,“日记本,我得说,你这么久没再来找过我,我还以为你忽视了我的建议——可谁知道,你不仅听从了我的建议,下手也相当快啊。”
    “我没有——”
    “别抵赖了。”冠冕轻笑了一声,“你不是放走了那个格林德沃的手下吗?你杀掉了十几个人,却偏偏放走了那个叫艾利克斯的女巫,还说了那么多极明显的诱导的话。日记本,你都已经开始着手招揽新势力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忠诚。要知道,这是我们共同的路啊。”
    “你怎么还知道这个。”我心里五味杂陈,甚至不想去反驳些什么了,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1楼2018-10-02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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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跟虫尾巴有很大的关系了。”冠冕干巴巴地说,“他并不是一个忠实的仆人,这也是我们俩的运气。我得说,日记本,你前期工作做的不错。”
      “什么意思?”我再一次疑惑了。
      “虫尾巴告诉我,你对他的黑魔标记动了手脚。”冠冕得意洋洋地说,似乎对此举动很满意,“虫尾巴隐约知道你是谁——他在格兰芬多寝室的时候听哈利波特和他的旧主人韦斯莱谈论过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而他还说主魂管你叫汤姆……尽管不知道魂器的事,虫尾巴也猜测,你从某种程度上是另一个伏地魔。”
      “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我轻声道,不知道眼下这是好是坏。
      “他可离聪明差远了,不然还能被我唬住?”冠冕不以为然地说,“虫尾巴猜想你可能对主魂有二心,策划着顶替他做新魔王——而我,帮他坐实了这个想法。”
      “什——你疯了吗?!”我低吼着,“这太危险——”
      “听我说完。”冠冕平静地说,“我也知道虫尾巴一旦被摄魂取念的风险,但是眼下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好在虫尾巴本身就摇摆不定,他似乎认为,跟随你是个更好的选择,我也就顺水推舟地奉劝他投奔你。就在我苦于没有足够证据来支撑自己观点的时候,虫尾巴又给了我一个重磅消息。”
      冠冕好像得意的笑了起来,“日记本,我得说,你这么久没再来找过我,我还以为你忽视了我的建议——可谁知道,你不仅听从了我的建议,下手也相当快啊。”
      “我没有——”
      “别抵赖了。”冠冕轻笑了一声,“你不是放走了那个格林德沃的手下吗?你杀掉了十几个人,却偏偏放走了那个叫艾利克斯的女巫,还说了那么多极明显的诱导的话。日记本,你都已经开始着手招揽新势力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忠诚。要知道,这是我们共同的路啊。”
      “你怎么还知道这个。”我心里五味杂陈,甚至不想去反驳些什么了,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
      “当然是虫尾巴啊。”冠冕甜甜地说,“你和那群炮灰的精彩打斗,他可是观看了全程呢。”
      我再次怔住了,“我以为一开打他就逃跑了?!”
      “没错,虫尾巴是这么告诉你们的。因为他胆子一直很小,你们也不会怀疑。可事实上他只是变作了老鼠,躲在一边看着——虫尾巴想知道你的实力,甚至不惜为此付出几个钻心咒的代价,而你也真的震撼到了他。再加上你最后一步招兵买马的举动,这足够我完全说服他背弃主魂为你效劳了。”
      “他竟然会全都告诉你。”我有些难以相信地喃喃道,虫尾巴这个人,对伏地魔撒谎,对我也撒了谎,却完全对冠冕坦诚……看样子冠冕蛊惑人心的水平可真不一般啊。
      “那是因为我让他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而我——这个冠冕,只是帮助他思考,增加他的智慧而已。所以他以为这些决策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小日记本?”
      我沉默地盯着地面,仔细思索着——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冠冕倒是临危不乱地迅速作出了反应,但是他的做法直接导致了……想到这点,我的头脑突然冷静下来,我突然明白了冠冕所有的考量,一股怒意攀上心头。
      “感谢你?”我冰冷冷地说,“你应该给我个理由不杀掉你。”
      冠冕虚情假意地笑了起来,“啊呀呀,我就知道你没虫尾巴那么好骗,反应过来了是不是?——我可没说,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帮你。”
      “你想让我对抗主魂,可是我没有答应你,现在你是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把我绑架到了主魂的对立面上。”我咬着牙说,“你认为我想要对付他就不得不寻求你的帮助,这样你就有机会逃离被融合或者毁灭的命运。所以你操控了虫尾巴,借用他把我彻底钉在了叛变的位置……这一切对你来说都是最优解,而我却被你立在了危险的不利之地!”
      “没错,日记本。”冠冕懒洋洋地说,“但我要纠正你一点,不是’我以为’你需要我的帮助,而是现在,你不得不与我合作。让我再告诉你一条消息吧——虽然虫尾巴想要为你效力,但实际上他是在听从于我。他现在可是把我当作做人生规划的法宝,是我控制着他不去找主魂泄密,但只要我想,我也可以控制着他去把一切都如实交代……如果我消失了,那么我可不会太在意主魂知道后会有多生气是不是?”
      我死死地握着拳头,怒视着它,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我不可以杀它。
      “事实上,只要我哪天不高兴了,就可以随意让虫尾巴去泄密……日记本,现在局势都掌控在我手里,我不介意和你斗个鱼死网破——你想着顾大局周全,可我只为了我自己。”冠冕冷酷地说完这句话,忽然换了一种耐心诱哄的语气,“但我们都知道,事情没必要变成那样。我知道,你不喜欢事态脱离掌控,更讨厌我不听你话……虽然现在你管不了我,但是你知道有一种方法,让我完全顺从于你。我和你说过的记得吗?你只要用了那个方法,主动权就会再次回到你手上,我就没办法肆意行事。”
      我发现自己完全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冠冕似乎已经成功把我逼上了这唯一的一条路——我现在特别恼恨自己没在希腊的时候就把虫尾巴杀掉,那完全就可以伪装成意外,也不用现在留下个大麻烦。
      “亲爱的小汤姆,”冠冕用一种甜的发腻的温柔语气说,“你没有回头路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3楼2018-10-02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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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极了,蹭地站起来,拎起冠冕就狠狠向对面的墙上砸过去,也不管外面能不能听见。我没想要背叛伏地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周全的自保,可我也不想让伏地魔死掉!看在梅林的份上,要是我真想取代他,我早就可以下手了,要用得着操这么多心来帮助他?!
        可是伏地魔不信任你……我内心里有一小部分赞同着冠冕的观点……他派人来搜查你的物品,无论你做了多少,他都不会对你放下戒心……
        冠冕咣啷一声掉落在地上,毫发无损。
        “啧啧啧,日记本,你想要杀我,可得再加把劲儿。”冠冕那该死的悦耳的声音传来。
        我阴沉地走过去,把冠冕拎了起来——
        “教我那个驯化咒。”
        那确实是个蛮复杂的咒语,据冠冕描述,这个咒语经过多次改良之后被应用到了家养小精灵的原始条约中。第二天的时候,我一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在脑海里一遍遍温习着这个咒语,但实际上并没有打定主意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伏地魔也没察觉出我有什么异常,但是当他叫我过去的时候,我还是心头一阵不安。
        “我认为你有必要去一趟翻倒巷。”伏地魔安排道,“这几天我忽然想到了一条溜进霍格沃茨的途径,日后可能会有帮助。”
        “哦?”我好奇的问,但我已经猜到他指的是什么了。
        “博金博客的店里,有一个柜子。那是个年久失修的消失柜,那个柜子应该是一对,从一个里可以直通另一个,而另外一个,则是在霍格沃茨的有求必应屋里。”
        我有点拿不准自己应不应该感到惊讶。
        “你想让我去把它买下来?”
        “嗯,先把它弄到手吧,然后找机会再解决霍格沃茨里的那个……”伏地魔表示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你不能一个人去。叫上小巴蒂克劳奇,你那张脸会被认出来,谁知道博金博客那老家伙现在站在哪一边。”
        随后伏地魔大致讲了一下博金博客交易中的弱点,定下了明日的行程……但是我的心思几乎都不在这上面。这倒是一点小事,至于冠冕——我必须给它施驯化咒,这货疯起来我可拦不住,但在那之后,事情可就由不得它了不是吗?
        冠冕承诺,被驯化的一方无法违背驯主的真实意愿,但是我的意愿是什么呢?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了……
        午夜时分,里德尔宅十分安静,我的房间在一阵炫目的耀光过后沉寂下来。我完成了那个驯化咒,放下了魔杖。
        “嗯,应该这样就可以了。”冠冕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有些难受。
        “你感觉如何?”我不太确定的问,好像我本身……并没有任何感觉。
        “渴。”
        啊?我怔了一下,这算什么反应。
        “可是你连身体都没有……”我迟疑地说,“要不要我把你泡水里?”
        “算了吧,我不觉得那会有作用。”冠冕怏怏地说,“给我找个身体才是——”
        “想都别想。”
        “……好吧,不谈这个。”冠冕叹了口气,“对了,你对虫尾巴的黑魔标记做了什么?”
        “一个融合了雷击咒的痛觉,我想试试有没有办法和原来的版本区别开。”
        “区别开?这么说你是想日后让食死徒们分辩响应不同的主人喽?”
        “呃……”我发现自己没法否认,“对。”
        “看样子你还打算在主魂身边隐蔽很久啊,你想等他把其它魂器都融合了再动手?”
        “不,我是说,我是打算让他把剩余的魂器融合,也包括你!但我没打算干掉他,我——我有自己的计划,你爱信不信。”我逞强地说。
        出人意料的是,冠冕突然安静下来,没有进行任何嘲讽或反驳。
        “好吧,我会帮你研究这个黑魔标记的新功能。”良久后他开口道,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只是觉得,如果我能有个实际躯体的话,会方便的多。不管怎样,随你吧……”
        翌日,天色阴翳。灰黑厚重的云压在苏格兰岛的上空,似乎一场冰雹将临。给冠冕施完咒后我感到心神意外的安宁下来——我想它说的对,我讨厌的是局势不受掌控的感觉,尽管冠冕仍对它的计划志在必得,但我归根结底现在掌握着主动权不是吗?
        我和小巴蒂来到了翻倒巷中,这个狭窄的小巷中的风比往日更加阴冷。我们来到了博金博客店面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4楼2018-10-02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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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那个柜子不值钱,博客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别被他唬住了。”我嘱咐道,“他要是吊高价,你就按我所说指出他店里的那几个假货,他很快就会明白你识不识货了。”
          “没问题,少主。”小巴蒂信心十足地说。我感觉这孩子对于他的每一个任务都充满了热情。
          我看着他走进了店门,转过身在外面等着。
          翻倒巷永远不像对角巷那么热闹,但总有那么几个的人在巷子里来往。我静静地站在那里,路过的几个人朝我投来好奇或怀疑的一瞥,就继续赶他们自己的事了。
          然而很快就有人打扰到了我。
          “这位年轻的先生……”一个老的看不出年龄的巫婆颤颤巍巍地来到了我面前,她身上裹满了拖到地面的黑围巾。
          “我什么都不买。”我干脆地打断她。
          “先生不要这么急着拒绝,你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需要什么。”苍老的女巫不急不缓地说,“我虽然看不见你,但是我的天目告诉我,你可能需要这个东西。”
          女巫抬起头来,我这才发现,她的眼仁消失不见了,一双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一样浑浊——看上去她已经瞎了很久了。
          “你会预言?”我挑起眉问。我恨预言。
          “我还没那么幸运有预言家的血统,但是好在天目眷顾了我。”巫婆模棱两可的说,然后掀起围巾,向我捧出一个黑色的小花盆,里面有几根蔫的快死掉的植株,茎叶的颜色像被涂了炭灰一样。
          “这是什么?”我皱起眉问。
          “黑色曼陀罗。”巫婆回答道,“只有用巫师的血浇灌才能生长。”
          “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这个?”
          “黑色曼陀罗是拥有灵魂和魔力的神奇植物,它们吸收巫师的生命力来换取自己的生命。当然,这种过程也可以逆行……我只了解黑色曼陀罗本身,至于需不需要,要由先生自己决定。”
          我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我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这种植物的用途。我接过那盆半死不活的盆栽,捧在手里看了看。这种黑色曼陀罗我在书上看见过,在缺少鲜血灌溉的时候确实就是这么个模样。她说得对,我还真需要这么个东西。我打量了她一会儿……
          “价格呢?”
          “不要钱。”巫婆缓和地摇摇头,一缕干枯白发从围巾下露出来,“作为交换,我只需要你的一滴血。”
          说罢,女巫又掏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针,举到我面前。
          我看了看那根肮脏的,不知被什么污物染的变黑的细针,警惕的问,“你要我的血做什么?去浇灌其它曼陀罗?”
          “不不,当然不。”她轻笑了一声,“一滴血哪够用来浇灌曼陀罗的。”
          “那你用它做什么?”
          “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巫婆慢悠悠的说,“我不问你拿我的黑色曼陀罗去做什么,你也不问我拿你的血做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巫师的血是世上最具有魔力的东西之一,对于一滴巫师的血能用来做哪些强大又致命的事,我比你想象中的知道的多……所以不,这个条件我不答应,我还没有那么轻率地把自己的血交给一个陌生人。”
          年老的女巫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呢,这盆黑色曼陀罗我还是需要的。”我露出一个她看不见的阴冷地笑容,女巫,你找错人做交易了,“所以,曼陀罗我留下,至于你——”
          我的手早已悄无声息地掏出了魔杖,迅速指向女巫在心里默念:Avada——
          可就在那一瞬间,女巫消失了。从来没有人的速度比我死咒还快,除非……
          “我预知到了你会这么做。”女巫的沙哑又空洞声音环绕在我身边响起,竟分辨不出是在哪个方向,“我没办法阻止你抢走这盆曼陀罗,但是,可怜的孩子,你不可能永远靠杀戮解决所有问题……”
          一阵寒风吹过,女巫的气息完全消失了。我伫立在那里,怀里抱着那盆栽,余光看到小巷尽头一个巫师撇了我一眼走开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5楼2018-10-02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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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小巴蒂推开我身后的店铺门走了出来。那盆黑色曼陀罗已经被我施了缩小咒收起来了,我手里还把玩着魔杖,站在那里思索着。
            “成了,少主!”小巴蒂兴冲冲地朝我走过来,压低嗓子说道,“博金才要了40个加隆,我指出那个蜘蛛眼画布是假货时他都吓呆了……他已经答应了把柜子清理出来,三天内送到主人指定的地址。”
            对,我们当然不会留下现在的地址,随便找了个伏地魔以前用过的空住宅。
            “很好。”我微笑了一下,看来这趟我们都没白来,我示意他准备幻影移形,“我们走吧。”
            我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顿住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6楼2018-10-02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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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我呢喃着说,眯起眼睛看着小巷那边几十步开外的几个身影。那是四个结伴而行的人,其中一个金发脑袋勾起了大概半年前的一次不太愉快的回忆,在一个麻瓜酒吧里竟然被人下了药……
              “怎么了?”小巴蒂疑惑地问。
              尽管只见过一面,但我绝对不会认错。
              “回去之前,我们可能要先杀几个人。”我轻声说道,与其说是在向小巴蒂解释,倒不如说是我在喃喃自语。
              魔杖滑到了指间,在小巴蒂还在错愕的时候,我已经快步流星地向那几个人走去。
              不知是我步履间带上了杀意还是没有压抑的魔力倾泻开来,翻倒巷上的行人纷纷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我毫无阻碍地来到他们身后。这四个人也察觉到了异常,回过头来撞上了已经举起魔杖的我。
              其中三个人纷纷举起了魔杖,只有那个金发男子仍呆立着没有动——他没有魔杖可举。反应过来的小巴蒂迅速跑了过来,也举起魔杖和那几个人对峙着。
              大概是这样的阵势见的多了,翻倒巷的人像是看好戏般围观着这一幕。
              “麻瓜。”我仿佛没看见那三根指着自己的魔杖似的,注视着眼前那个一脸疑惑的男子。
              他盯了我一会儿,似乎回忆起了那次偶遇,“是你……?”<
              “什么意思?”一旁的深棕色头发的男子开口了,“这人是谁,你们认识?”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问那个麻瓜。
              “不,我们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我冷冷地说,目光转向了另三个人,“我倒是挺好奇,什么人会特地从德国跑到英国来和麻瓜混在一起。”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但还没等他们决定下来要不要出手时一道银光便招呼过去。
              鲜血溅在了几个人身上,其中一个巫师倒了下去,另两个人几乎同时向我甩出了魔咒——火光电石间我架起一道屏障,亮光炸裂开,魔咒撞击的瞬间两人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我手臂一挥,两个人的魔杖便脱手飞出,跌落在几丈开外,随即一根金色的绳索从地面骤然腾起缠绕住两人的双腿,迫使他们跪倒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还不到十秒钟。小巴蒂仍然傻乎乎地举着魔杖,可惜在他有机会帮忙之前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太弱了。”我轻叹了一声,第一个倒下的人就趴在我脚边上,一滩血迹正在他身下晕开,我一脚把他手里的魔杖踢到一旁,然后缓步走向了金发的麻瓜,“我要是你,下次就找几个更靠谱一点的保镖。”
              “嘿,你!”一声粗暴的叫喊传来。
              我扭头一看,左手边的店铺门开了,一个长相凶神恶煞的胖女巫满一脸不耐烦地看向这边。
              “杀完人给老娘收拾干净,别在我家店铺外边留个尸体!”
              我惊讶了一秒钟,随即微笑着朝她欠了欠身,“当然,夫人。抱歉打扰了。”
              女巫和我对视的瞬间怔了怔,然后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消失在了漆黑的店门里。
              “梅林,我真喜欢翻倒巷。”我莞尔一笑,又转向了那个麻瓜。
              男人想要后退,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哎老兄——”男人一脸为难的说,“拜托,我不知道你是个巫师,不然我肯定不会招惹你的——再说你不是被布雷夫那家伙带走了嘛,我又没真把你怎样……”
              “哦?原来你认识克里斯啊……”我有些惊讶这帮人的交际网络。我注意到了男人手臂向后移动的小动作,这太熟悉了,他想干什么我不能再清楚了。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缴械咒过去,一把手枪从男人后腰飞到了我手里。
              “格洛克18?”我举起手枪端详了一下,老款式了,不过……在现在这个年代还算先进。
              “你认识——?”男人困惑了一下,显然他心目中的巫师对这些麻瓜武器一窍不通,“嘿,伙计,我真没别的意思……”
              “当然,随身携枪是个好习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我点头赞许道,“不过可惜你遇人不淑……”
              我没有用魔法,当着他的面三下五除二地徒手拆卸开了那把手枪,然后把零件丢弃在地上。可能周围的巫师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这个麻瓜无疑领会了我传递的信息——只有无比熟悉枪支的人才能如此迅速地拆解一把新到手的枪。
              “你看,麻瓜——不要以为有什么武器就可以和巫师对等的讲话了。只要我们想,就可以很容易掌握你们的技术,而你们,却永远也学不会魔法。”
              我盯着那双慌乱的眼睛轻柔的说。但关键是,有多少巫师能真正意识到这点呢?很快麻瓜们的科技就会在他们的不屑一顾中发展到难以制衡的地步,新秩序必须被建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4楼2018-10-03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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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寻着声音望去,其中一个被绑住的家伙正在看着我。看得出来他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他的声音仍有些颤抖。
                有这个疑问的不仅是他,我环视了一圈,突然意识到整个翻倒巷里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不,这样可不行,我今天可不是找观众来表演自己格斗技术的,还是低调一些好。
                “我是谁不重要,我更好奇你是什么人,”我走向跪在地上的巫师,掐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以及你的主子是什么人。”
                男巫眼睛惊惧地睁大了,我挥动魔杖,四个人都陷入了昏迷,然后消失了踪影——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审问他们吧,我把他们像运送物品一样送到了小汉林顿附近的树林里。那个魔咒理论上不是应用于活人的,不过试一试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随后我和小巴蒂幻影移形到了小汉林顿附近,那有一片密集的林地,现在地面上积压了大半个冬天的积雪,从脚印上看,麻瓜们也几乎不会涉足这片树林。
                “你先回去吧,”我打发走了巴蒂,“你主人需要按时吃药,我来处理这四个人。”
                巴蒂听话地离开了,我看着地上昏迷的四人,挥魔杖唤醒了他们。
                几乎是立刻,乱用咒语的后果就显现出来了——四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尽管外表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喂——”我拎起来其中一个,那巫师脸色铁青地抓住自己的胸口,像是要吐出来似的,“你能说话吗?”
                “我……你播我紫么了……”他口齿不清地说,似乎舌头都打结了。我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你把我怎么了?”
                “你为格林德沃工作?”
                他点点头,然后又连忙摇摇头,“魏斯(Weiβ)是格林德沃的手下,我只是听从他的安排,知道的不多……”
                我费了好大劲才听懂他说的什么,他指向了一旁的那个深棕色头发的男巫。哦对,我想起来了,他才是带德国口音的那个。
                我松开了手里这个,他立刻就又瘫软下去了,像一只被抡晕了的地精。啊,下次可不能这么干了,我自我反省了一下,后劲不小啊。
                我走向了那个叫魏斯的人,他勉强用前臂支撑起身体,含糊地说了一长串话,本来他的德国口音就重,这样一来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算了我还是自取吧。
                “好了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放轻松。”我无奈地说,举起了魔杖,“Imperius.”
                魏斯眼中的小窗口放大了,我感觉身子飞了进去,置身在了他的回忆当中。我看到魏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看上去像是他父亲的人把手按在他肩上……魏斯走在冷清的街头,手里捏着一张纸,向一个人迎过去……
                Damn it,全是德语。
                我无奈地跳过这些片段,搜寻到了他来到英国之后的记忆。我注视着魏斯来到了一间会议室,一个小个子的男子与他握了握手,“你好,我是No Limit Fun的高级会员鲁克斯”……一名熟悉的金发女子从门里走出来,示意他进去,魏斯走了进去单膝跪下……一个在夜色中一片小树林里,一对少男少女浑身赤裸地被绑在木桩上,周围人群欢快地跳着舞,一个女子笑着朝他举起一杯深红色的液体,“魏斯,你不来点吗?”……魏斯在一个酒吧里,将一瓶魔药递给那个麻瓜老板,“这是主人的赠礼。”……
                我搜刮完了这个人脑海中的记忆,放下了魔杖。看来克里斯的直觉惊人,NLF的人真的得到了巫师们的协作。根据魏斯的记忆来看,他们为这帮麻瓜提供了大量的魔法物品,魔药和咒语协助,而这帮麻瓜则遍布了英国的大街小巷,发挥了巫师不具有的人数优势,暗中为他们搜寻一个人的踪迹。
                受到这种待遇我该说是我的荣幸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5楼2018-10-0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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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魏斯已经倒在地上因头痛捂着脑袋,这滋味是不太好受,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疼不了多久了。
                  我掏出了那盆黑曼陀罗,用魔杖指着地面。杖间喷薄出的一股暖流扩散开来,地面上的积雪融化消散了,露出下面深棕色的土壤。我小心翼翼地将这株蔫的快死了的曼陀罗草从花盆移植到了林地上。
                  看样子这株曼陀罗的前任主人把它照顾的很不好,显然大量缺乏养料。我抬起头看着一旁地上的三个巫师,咧嘴一笑。
                  魔杖一指,魏斯被倒吊在了空中。空气凝聚出了一个锋利透明的利刀砍向了男巫的脖颈,魏斯的头颅滚到了一边,从断颈中喷涌而出的血柱直接浇灌到了曼陀罗草上。嗯,这个姿势很适合放血,几乎不会有浪费。
                  黑曼陀罗的变化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我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那几根小小的茎叶。落到植物上和附近土地上的血霎时就不见了踪迹,黑曼陀罗草叶扭动伸展着,贪婪地汲取着巫师血液里的魔力,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
                  我又如法炮制,把另两名巫师的血灌溉给了这株黑曼陀罗草。原来那几根蔫软的细枝现在已经挺直长到了小腿的高度,更多的嫩芽冒了出来,一副生气蓬勃的样子。我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转向了最后的那个麻瓜。
                  借着这会儿功夫,他似乎恢复了一些,靠着身后的一棵树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处理那三个巫师。
                  “放心,麻瓜,你的血我用不上。”我安慰他说着,“你会有个不同的死法。”
                  尽管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被安慰的样子。
                  “兄弟,听着。”麻瓜摊开手解释着,“酒吧的事,我不是针对你一个人,那是我们统一的作案手法。你从吧台点来的酒里就已经被下了药,那药是巫师提供给我们NLF的……”
                  “停,我不关心这个。”我懒洋洋地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们会对狩猎目标做什么。我现在倒是很感兴趣,你们NLF的组织者是谁?”
                  麻瓜盯了我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
                  “我不会告诉你的。”他耸耸肩,仿佛问题就到此为止解决了。
                  我惊讶地看了看他,被逗乐了。
                  “我想你还不是很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我耐心地说到,“你可以选择自己告诉我,或者让我强行闯进你的大脑去看,不过后者你会多受很多苦,那完全是不必要的。”
                  “那你就自己来看吧。”他平静地说,“NLF的人永远不会背叛彼此。这不是为了什么狗屁道德,我们从不把那玩意儿放在眼里。我们放纵一切没有底线的追求欢乐,向来被视为极端变态,疯狂和不合理喻,但正因为如此,我珍惜NLF的每一份子,因为只有他们这一小群是世界上唯一理解我的人。而且另一方面,NLF追求的欢乐有很多种形式,就连死亡和伤痛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所以……你请便。”
                  我无奈地瞅了他一会儿,这副疯子组织的烈士姿态算怎么回事啊。
                  “你认识克里斯托弗布雷夫对吧?”
                  “他不是NLF的人,他和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那个人已经有自己的信仰了。”他略带蔑视地说,“撒旦教,狠毒程度和我们只有一步之遥,但他们还是太自律了,碍于一些教规教训的束缚,不能达到真正的解放自己……”
                  aight,被嫌弃了是么……我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虽然心头有一丝不满,但这人的话……
                  算了,没必要再和他纠缠。我用杖尖对准了他的眉心——
                  “Imperius!”
                  二十分钟后,我就回到了里德尔宅。四具尸体已经被我抹去踪迹,那片林地被我加上了魔法屏障,阻隔了所有巫师和麻瓜的靠近,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黑曼陀罗草将安全地在那里生长……至于从麻瓜那里提取来的信息,我不得不说,还是挺让人敬佩的。那个组织的结构复杂严密,能力也极高,他们对其他麻瓜下黑手还从没失误过。
                  进门便迎上了伏地魔询问的目光。
                  “遇到了格林德沃的人,他们带一名麻瓜去了翻倒巷。”我解释道,“看上去格林德沃喜欢和麻瓜合作,他相中了一个叫No Limit Fun的麻瓜黑帮组织,用一些魔法物品交换来了调动其成员的权利……尸体我已经处理掉了,两分钟的事,就不劳烦你的仆人了。”
                  我把省略了黑曼陀罗草那部分后的故事如实交代了一番。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6楼2018-10-03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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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德沃一直擅长操纵麻瓜,”伏地魔表示毫不惊讶,“看他之前操纵的那伙麻瓜把德国搅成了什么样子……”
                    “麻瓜人多嘛,可以制造声势,还可以用来广布眼线,而且现在他们也进化了不少……”我咽下了后半句“你不打算学习一下?”,改口道,“还是挺有利用价值的。”
                    从那个麻瓜的记忆里,我了解到了NLF在英格兰的大致分布,最重要的是——他们和巫师接头的时间。虽然负责对接麻瓜的都是一些小喽啰,但这足够了。
                    足够养肥我的黑曼陀罗草了。
                    接下来的两三个星期,它隔三岔五就能得到一次鲜血浇灌,很快就从原来的一小株变成了现在茂盛的一丛,接近我膝盖的高度,每根枝条都透着旺盛的生命力。
                    差不多了,我掂量着。于是那天晚上,我挑选了其中一束采下来,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午夜时分,确认了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之后,我召唤出了冠冕。这段日子里它确实只是老老实实地帮我分析改进黑魔标记的咒语,但当它想要给我展示某个咒语的效用时,没有身体的局限性就体现出来了。
                    “我记得有人想要个躯体?”我打趣地问。
                    房间是漆黑的,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到那团白色的小虚影明显僵住了,“日记本你想开了?”
                    我什么时候想不开了,我白了他一眼,凑近说道,“我手里有一株吸收过十几个巫师血液黑曼陀罗草。”
                    冠冕立刻就明白过来我的意思。
                    “可是这些东西的魔力不够,”冠冕不满地抱怨着,“只能维持我化为人形一小段时间,可能还不到半小时。”
                    “那看样子你是不想要——”
                    “要!”
                    “这正合我意。”我微笑着回答,一边把黑曼陀罗草放在了冠冕上,“我还不想让你脱离冠冕独立。”
                    那株旺盛的黑曼陀罗草迅速的枯萎腐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站在了我的床边。月光勾勒出他脸庞的边缘,那熟悉的面容大半隐藏在阴影里。就像我最初出现在密室时一样,他身上也穿着霍格沃茨的校服长袍。
                    即便是知道眼前人的真实身份,我也不由得呆愣了一下。他真的好像约瑟夫——我记得第一次见到约瑟夫的时候,他也差不多这么大。
                    “我都被你施了驯化咒了,你还是不肯放心么?”冠冕走到了我面前,“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嗯……我觉得看着另一个自己站在面前感觉很奇怪。”我随口胡诌道。
                    冠冕看了看我,点点头,“嗯,是有点奇怪,你让我想起自己当年有多嫩……”
                    “你没比我大多少吧?!”
                    “一年零九个月。”冠冕精准的回忆着,“这个时间足够长到让我学到许多你不了解的东西。”
                    我想了一下汤姆里德尔卓然超群的学习能力,好像还真没法反驳他的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7楼2018-10-0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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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比如,这个驯化咒。”冠冕继续说道,然后拉起我的一只手,和我掌心相对,再慢慢拉开……
                      “看到了吗?”
                      两手掌之间的空气中似乎存在着几根细到难以察觉的丝线,忽隐忽现地折射着窗外的月光。
                      “当然了,它们只是一种虚像,只有我们俩能看见。”冠冕轻叹了一口气,“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作出这样的牺牲,你还不肯相信我吗?”
                      “你以为把自己说的像个哀怨的小女孩我就会被打动了?”
                      “不……”冠冕闷闷不乐的说,“我只是意识到了我们连自己都不肯信任,哪怕是诚心的合作也会被怀疑……”
                      他说的没错,我和冠冕之间是这样,和主魂之间也是这样。我看着冠冕把手渐渐靠近,最后握住了我的手。
                      冠冕突然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发现冠冕也疑惑地看着我,然后他又突然伸出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吓得我向后躲了躲。
                      “天啊,”冠冕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
                      “你记得我跟你说被施了驯化咒之后我很渴吗?我才发现,那并不是真的口渴,”冠冕抓住我的手说,“那只是一种类似渴的需求感觉,而和你的肢体接触可以化解这种感觉。比如现在,我就没那么渴了。”
                      嗯?还有这种效果?我呆呆地不知该作何反应,但还没等我说什么,冠冕就爬到了床上,从后面把我搂到了怀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8楼2018-10-03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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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样感觉好多了……”冠冕舒适地感叹了一声,把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
                        “喂,你下来……”我有些无所适从地说。
                        “我也不想啊,我之前也不知道驯化咒还有这种副作用。”冠冕继续赖在我身上,“我猜是驯化咒里含有一种奖罚机制,能通过肢体感觉让从属关系变得亲密……”
                        “但那种机制的作用效果应该依赖于在顺应性和服从度上,而不是距离远近啊。”我试图从理论上分析着这个咒语,“就算物理距离也是影响它的变量之一,相关性也不应该这么显著呀。”
                        “我想是因为本身我就不是一片完整的灵魂,受同样的外加魔力影响后反应比较大吧,再加上我们灵魂同源,可能造成了这种效应的增强……”
                        “这不正常,我们会不会做错了点什么?”我在脑海中一遍遍检验着施咒的过程,似乎没毛病啊……
                        “不会的,”冠冕懒洋洋地哄劝道,“我什么时候出过错,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就更不可能出错了。再说这种感觉也不错,你没有感觉吗?”
                        “没有,你放开我。”我无奈地说。
                        “不,你有的。”冠冕笑了,“你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
                        “什么?”“我不能真正违背你的意愿,记得吗?如果你真想让我放开你,那么我就不得不放开,”冠冕有些得意地说,“可是我还能赖在你身上,说明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实际意愿是不想让我走的。你再仔细感觉一下?”
                        呃……我感受了一下,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此刻很安宁,而且我好像,真的不反感冠冕的触碰。
                        “好吧,确实有一点。”我承认道,“可是没有办法来削弱一下这种副作用吗?”
                        “有啊,你给我找个人来让我脱离冠冕像你一样独立。”
                        “想得美。”
                        “那好吧,我只能这样了。”冠冕无赖的说着,又把我搂的紧了一点。
                        “你少来这套,刚才你没碰到我之前不还是好好的。”我突然觉得冠冕是故意拿这个来迫胁我给他找祭献品。
                        “那时候我没发现嘛……”冠冕敷衍道,“咳,言归正传,你的黑魔标记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在空中用魔杖画出了一个小型黑魔标记,然后在旁边列出来我试图用的几个咒语。
                        “这样啊……”冠冕眯起眼睛分析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他就趴在我的后背上帮我一起修缮那个避开伏地魔单独传唤食死徒的方法,直到黑曼陀罗草的魔力耗尽了,冠冕才疲倦地消失回到魂器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9楼2018-10-03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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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效果不错,除了……那么点儿副作用。我是不可能真给冠冕找个人让他吞噬的,倒不是担心他危险不可控制——毕竟有驯化咒约束着他。而是,这片灵魂一旦独立,就不能像魂器一样融合回来了……
                          时间一晃到了二月底,冬天很快就要结束了。格林德沃很快察觉到了自己派去与麻瓜交易的手下大量失踪,于是他们更变了接头的安排,换了其它更隐秘的形式。而原来常见的地点多了暗中盯梢的人——清一色的麻瓜,就好像以为我只对巫师下手一样。
                          不,实在是麻瓜的血派不上用场啊。
                          于是我的捕猎范围扩散开来,囊括了对角巷翻倒巷和一些巫师麻瓜混居地。好在黑曼陀罗对巫师血量要求不大,自从我把它从半死不活的状态救回来后,每周一两人就能使它保持一个旺盛的生长状态。
                          那天我去伦敦晃了一圈,经过纽汗区的一条小巷时里面传来了哀叫和求饶声,我顺势向里撇了一眼,结果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高个子棕发的男人正在虐打一个蜷缩在地上的人,棕发男子的脚不断底狠狠踹向面前人的腹部,地上的男人不断发出吃痛的惨叫,看上去毫无招架之力。
                          我挑起眉,倚靠在巷口饶有兴趣地观赏着这一幕。
                          棕发男子弯下腰,抓着那个人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左手掏出一支枪抵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位置——那个人几乎立刻就哭叫起来,他的脸上满是鲜血,鼻子看上去已经断掉了,声音含糊不清,听上去大概是“别杀我”。
                          男子拿枪比量了一会,似乎又嫌无趣地把枪扔到了一旁,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扎进了手中人的脸颊上,然后一路向下划开直到脖颈——那人惨叫着身子软了下去,他不得不调整了个姿势俯下身面向了我的方向。
                          行凶男子抬起眼的瞬间,看见了我。
                          顿时,他几乎是僵住了般,死死地盯着我,松手任凭那人跌落在地。
                          我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下午好,克里斯,这人怎么惹着你了?”
                          克里斯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看上去比我们几个月前最后一次见面时憔悴了不少。
                          “汤姆……”他嗫嚅道,似乎不敢相信,“汤姆……”
                          我轻挑眉,调笑着说:“怎么,想我了?”
                          “想你?!”他突然大叫起来,我都被吓了一跳,“我都快死了!”
                          他气势汹汹地冲到我面前,卷起两个袖子,把双臂袒露在我面前。我低头看去——那苍白的手臂上纵横交错十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是用小刀割出来的,而且看上去都是近几个月的新伤。
                          “你——”
                          “我快要死了!被你折磨死了!”男人像是崩溃了般喊叫道,然后就直直地在我面前跪了下去,“四个月了!我见不到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我没有办法,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我真的好想死掉……”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克里斯,没必要这么情绪化吧?
                          他抱住了我的腿,把脸埋在上面,几乎是在抽泣了,“不要走……求求你,不要再离开……”
                          我无奈地抽动着嘴角,伸出手安抚般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起来吧。”克里斯没有动,反而把我搂的更紧了。我只好又加了一句:“我不走。”
                          这人要是个食死徒,估计比贝拉更疯狂。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0楼2018-10-03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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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斯终于放开了我,毫不顾忌形象地向后跌坐在地上,两眼失神地看着我。
                            “友情提示一下,你的……猎物,”我抬起眼看到克里斯身后的那名男子已经爬了起来,正跌跌撞撞地向巷外跑去,“要逃跑了。”
                            克里斯摇了摇头,“让他跑吧,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也不需要他的气管了……”
                            气管?我在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几个月不见,克里斯可能真精神失常了……反正他原来也不太正常。我内心里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倒是还真不太了解他最近的情况。
                            “去喝一杯吗?”我发出了邀请,克里斯几乎立刻就跳了起来。
                            两人走出小巷,沿着街道寻到一家附近的酒吧。我们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要了两杯玛格丽特。天色还早,酒吧里人很稀少,室内放着懒散的音乐。克里斯的目光简直黏在了我身上。
                            “我猜你有话要对我说?”我迎上他的目光,随口问道。其实我今天把他带到这里心里也有我自己的盘算,既然NLF的麻瓜说克里斯和他们也有合作关系,那么我就有机会向格林德沃的势力里渗透自己的人是不是?
                            他啜饮了一口酒,闷声闷气地开口道,“我得向你承认,从一开始我并不是真心追你。我在麦克戈劳那里见到你时,首先吸引我的是利益。你长得很漂亮,又是一个巫师,会那么多旁人做不到的事,看上去麦克戈劳也对你毕恭毕敬……如果我能追到你,必然会对我有利。”
                            “哦。”我不感兴趣的应了一声,我们都是利益优先的人,这种考量太常见了。
                            克里斯哀叹了一口气,“可是相处几天之后,我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你。你似乎哪里都和我以前见过的男孩不一样……在九月份你失踪的那一个月里,我发现自己每天都会想起你,根本无法把你赶出脑海……从那时候起,我就意识到,我沦陷了……我爱上了你。”
                            我盯着他,嘲讽地轻笑了一声,“那可真不幸。”
                            “何止是不幸,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诅咒。”克里斯咬牙切齿地说,棕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变的幽黑,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爱你,汤姆,我爱你。我控制不了它……我从小到大头一次有这种无力感。我一直是个强者,我能掌控自己,也能掌控别人……可是你把一切都毁了,我甚至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他垂下眼帘,出神地望着眼前的酒杯。我感觉自己露出了一个恶劣又得意的笑容,尽管我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情感心路历程,但是能征服一个人心的感觉还是令人愉悦的……虽然这太轻易了点,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克里斯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自从你上次离开之后,我就不停地找你,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一个月后开始陷入抑郁,大概两个月后开始自残……看到我的胳膊了吗?我有时候很想就那么一刀划下去,死掉算了。可是不行,如果我真死了,那才是永远的见不到你了……”
                            我一手托腮愉悦地听着这个人诉苦,一手摆弄着酒杯边上的一小片柠檬。被情所困的人啊……只配被人利用不是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1楼2018-10-0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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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死,可是我难受,所以我开始杀人……你知道这几个月来我杀掉了多少人吗?瑞秋就劝我,也许我应该把精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培养个新爱好什么的,来舒缓一下情绪。我采纳了这个意见,开始收集人的气管……每当我杀掉一个人时,就剖开他们的喉咙,割下来一小段气管……然后我回去后就把这段气管洗干净,再拿防腐药剂泡一泡,然后把它套在一支笔的外面……这是个很有趣的事情,每当你拿起笔写字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扼住了别人的喉咙,掌握了他们的生死……这些笔也变的有纪念意义。”
                              我怔住了几秒钟,然后心领神会地大笑起来,“原来这就是你气管的故事啊,我还以为你是疯出了新境界呢。”——好像也差不多了。
                              他耸了耸肩。
                              “瑞秋很高兴我至少不再整天寻死觅活的了,有时候她会陪我一起制作这些笔套,对我来说也是几个月来还算开心的时光……”克里斯无力地笑笑,“虽然这个新爱好转移了我的一部分注意力,但我内心深处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还是不能放下你。”
                              我委屈自己承受了一会儿他深情款款的目光,然后掏出了魔杖。
                              “胳膊伸过来。”
                              克里斯疑惑地看了看我,但是还是乖乖地把胳膊伸过来了。
                              杖间在手腕上扫过,那些暗红交错的伤疤立刻就愈合不见了。
                              我放下了魔杖,克里斯眨巴着眼睛,像某种渴望垂怜的小动物。
                              “格里莫广场的房子还在你手里吗?”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上次见面时,他身上可带着一个追踪咒。不过现在——我检测了一下,那个咒语早就不见了。
                              “你走之后我一直住在那里,直到瑞秋把我打晕绑回了家。”他可怜巴巴地说,“不过我现在有时候还会偷偷溜过去呆上一会儿……你回来吗?”
                              “不,”我干脆地说,“我说了送给你,那房子就是你的了。我有空会去看你的。”我承诺道。不,不是去看你,我要有很多任务交给你做呢。
                              “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住哪吗?”他恳求道。
                              我假笑着摇摇头。
                              他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我很清楚这一点。”克里斯阴郁的说,“不过没关系,因为你不爱任何人,说明这不是我的问题……我不会放弃的,我比任何人都有耐心,我会让你看到的……”
                              从酒吧出来,天色已暗。
                              “我得回去了,”我告别道,“你还会见到我的,放心。”
                              克里斯盯着我,一点点靠近了过来——我犹豫着要不要后退——然后他抱住了我。
                              “让我抱一下,就抱一下。”他几乎是哀求着说。
                              我没有动,默许了这个行为。克里斯把头埋到我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边搂紧了我——这让我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实在不习惯于和别人有什么亲密接触(梅林作证,这和冠冕的感觉差远了!),只得僵硬地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了我,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满意了?”我冷漠地问。
                              “永远不会。”克里斯眨了眨眼,低声说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2楼2018-10-03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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